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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淋淋,一批又一批掃在他們身子。雨澤身上血漬沖淡不少,幾處略顯粉色;秦風一身白衣染成淡粉,白裡透紅色澤均勻堪爲一件上品袍衣。偶爾行人盯着傘匆匆路過,好在夜色籠罩並不明顯,不一會兒兩人在風月客棧作分別。
客棧內燈火通明,小二見外頭來了客人慾要迎上,突見來人手握利器,衣衫血跡斑斑心中害怕,連忙退開一旁默不作聲。
雨澤知道一身血跡嚇到他了,當下衝他友善一笑。“小二哥,麻煩你打盆水上來。”
小二這才稍稍寬下心來。
上樓右轉第一間推門而入,脫去溼漉漉衣服,取來一條幹巾,擦拭身子。開打包袱提起一件衣服微微笑了笑,想:“還是娘心細!”
‘咚咚’兩聲叩門,“客官,您要的水。”小二心裡仍是心驚膽寒。
‘吱呀’門被開起,雨澤笑道:“就放桌上吧。”
小二規規矩矩地走進放好,雙目左右探看,房內也無任何可疑事物。壯着膽試探口風,笑問道:“客官,您殺人了?”
雨澤江湖經驗尚未,不經意的隨口答道:“噢,殺了些強盜。我有些累了。”
小二細想說起強盜,離鎮幾裡外還真有些強盜,謀財害命傳聞不少。心下大石落下,“原來如此,客官真英雄,小的我就不打擾您休息。”委身引門退下。
將衣服浸再水盆,一頭倒下在牀,回想飛影寨總覺得莫名不安。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地睡過去,是太過勞累。
天空黑朦,瀟瀟雨聲,許些路邊人家門前燈籠高照,秦風淋着大雨行走在大街上,倒是不急,想來是早已習慣風風雨雨。
‘嗒嗒嗒’紅衣女子撐着傘小步快跑。
秦風聞聲小看,紅衣女子身不着裳,下不穿裙,扎兩小辮,腦後掛着一半圓物,當是奇怪不覺多瞧一眼。
紅衣女子倒也不羞,反倒好奇地回看,一身淡淡粉衣裳倒是好看,甚覺怪異。暗想:大男人也不知羞!
短短片刻,兩人對望而過。
‘沒見過女人嘛?’紅衣女子心想,不禁嘴角勾起一縷微笑。遐想之際,腳下道路青石因年代長久缺了大口,不慎絆到。
“啊...”
秦風回首一望,腳跟急轉,身影一掠,伸手一個海底撈月摟到芊芊細腰,肌膚相觸頓覺細細滑滑手感甚好。燈光微射,瞧清她面容妍姿豔質,若不是礙於裝束倒也是一個芙蓉佳人。
紅衣女子瞧清他面容頗爲俊秀,當下回神便斥道:“公子,你看夠摸夠了沒?”不知爲何心頭卻猛跳一陣,莫名的感覺無言形容。
秦風恍然縮手,忙連賠禮道:“姑娘,對不起!我...”自知一時妄想,不覺臉龐泛紅。
“嘿嘿。”紅衣女子不羞,反樂笑道,“堂堂八尺男兒,竟也會臉紅?”
秦風略略低頭,微微側頭,抱拳鞠身一拱。道:“姑娘莫要取笑。”想不到一生桀驁的秦風竟也會如此謙卑。
紅衣女子見他渾身溼透,頭髮凌亂,這麼一揖更是難看,不禁心笑嘴不笑。“好啦,剛纔多謝你啦!”
秦風道:“哦,沒什...”‘哈~啾~’
紅衣女子掌傘貼近爲他遮雨,笑道:“你這人倒挺有意思的。這傘給你。”
“姑娘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大男人的彆扭扭捏捏!”紅衣女子抓起他大手,便是硬塞進手裡,自個兒掏手後腦一翻帶起斗笠。“這傘剛從杭州買的,就歸你了!後會有期。”轉身就走。
秦風看着手中傘,一陣回想。回過神來時她走遠,追上數步,喊道:“姑娘,還不知你姓名,改日定當歸還姑娘。”
“昆姚,叫我姚兒吧!”昆姚興步轉身回道,“傘你留着吧,我不要了!”
“昆姚,姚兒?”秦風又是一陣發想,再回過神來只見街道夜深大雨。
風月客棧。
小二坐桌邊一手託腦袋,眼睛一閉一閉,腦袋時不時前衝。欲睡,欲睡也便睡着了,忽然猛的桌上衝正中額頭。睡意頓醒,揉揉額頭起身走到門前,略看天色該關門打烊,仍是一副瞌睡朦朧樣。
稍遠處昆奕見客棧燈光留在,心喜之下小步快奔走,喊道:“小二哥,等等!”
小二朦朦見紅衣女子走近,道:“姑娘,我們打烊了,投宿找別家去罷。”推門便關。
取下斗笠,昆姚急忙阻攔,道:“慢着!你們客棧打開門做生意的,怎麼能這樣對待客人!”
小二好是不耐煩,擡頭欲要回拒,瞧了個正着,上裹胸衣,豐滿挺拔;香肩細腰,身材苗條;腦勺兩根羊角長鞭配上嫩嫩的臉蛋當真好看。心底倒是喜歡。改口說道:“好吧,好吧!投宿是吧,上樓左轉第一間就是!”
“多謝小二哥!”昆姚‘咚咚咚’地奔上樓去。
小二一時沒看夠,不覺心下遺憾。
清早,初夏用過早點,匆匆奔出房門,此時隔院而住的簫月浩依道走來,忽妹妹衝忙奔向後門,笑着搖搖頭。
身後走近一人,此人年詢四五,天庭飽滿,滿臉大胡問道:“浩兒,看愣着看什麼呢?”順着他瞧去,就見初夏急着奔向後門。
“舅舅...”簫月浩一時失措不知如何對答,只輕輕喚了一聲。
簫月賦心下一嘆,知道她又要偷溜出去。“算了,由她去吧。”
初夏走出蕭家後山,小路一條依道而走,不久走到一處環境清靜地。一條小溪石子清澈,淺水潺潺靜靜流動,走過小橋,一片小小空地一座小木屋,四周樹木茂密,明顯是人工開拓而成,不失爲一處修生養性絕佳地處。
走到門口初夏輕輕叩門,呼喚無淚。
木屋側房內,並排擠着兩張單人牀,靠裡邊牆根懶散的睡着滿臉鬍渣,蓬頭亂髮中年人,聽到外邊有人呼喚,昨晚喝空的酒葫蘆還捏在手中,甩手扔向靠窗下的牀頭。睡意濛濛地說道:“外頭有人找你。”
楓無淚嘴脣嚼動,想必是夢中吃着美味佳餚,忽被酒葫蘆咋醒好似惆悵。又聽門頭聲音,甚是耳熟趕忙起身。
不久楓無淚梳洗完畢,腰間繫上酒葫蘆打開門,奇道:“初夏?”
昨晚雨收風停,大街道路有些潮溼沒有明顯的水窪。
街上三三兩兩人們紛紛起了早,官府衙役也是相當勤快,各處牆壁上貼滿告示,‘咚咚咚’敲起鑼鼓。俄頃,百姓們不約而來,看着告示卻不知道寫着啥,紛紛囔囔。
熟睡中的雨澤被鑼聲驚醒,開窗遠望好似議論着什麼,揉揉眼睛,既然已醒便想去湊個熱鬧。
衙役一敲鑼鼓,朗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靜一靜,聽我來說。”頓了頓,“鎮西清涼峰上的飛影寨百餘口強匪昨日已被官府剿除,日後大家儘可安心過路!”
衆人一聲驚呼叫好。有人保持懷疑,問道:“飛影寨強匪少說過百,莫非是朝廷派來的?”換言之地方衙門懦弱無能,朝廷雖腐敗,但王堅、馬塈大將仍建在。
衙役思量會兒,道:“這個嘛...是官府委託華夏莊的秦少莊主秦風與其朋友慕容雨澤鼎力澤協助官府纔將強匪一併剷除!鄭大人還說了,爲慶祝官府除惡有功,這月地方稅收減免一半,讓大夥兒一起樂樂。”
咋一聽說要減稅一月,衆人高興不已,你言我語全然忘了除惡之事,漸漸人羣疏散,雨澤站在人羣最後,聽旁衆論驚讚,不由得美上心間幾分喜悅。
昆姚睡意朦朧姍姍而來,眯眼瞧去看不清楚上面寫着啥,向身邊人問:“朋友,告示寫着什麼?”
雨澤轉眼一瞧,笑道:“告示上說飛影寨被官府剿除...”
還未聽他說詳細如何如何,昆姚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腦門轟然一怔,神色慌張,當下朝鎮西門狂奔而去。
“姑娘,姑娘...”雨澤追喊道,也不知她怎地如此怪異。
“喂!臭小子!”雨澤聞聲看去,正是無淚與初夏。
鎮西野外。
不知過去多少時辰,昆姚一路狂奔,爬上山頭,踏進寨門,呼吸極不穩當。當踏進寨門第一步就便愣住,心頭惶恐如巨鯨翻浪,遍地血紅,死相慘狀。眼淚打了急轉緩緩滴下,腦海閃過無數念頭,拼命爲自己找藉口父親還活着。
目尋百屍不見父親遺骸,心上又閃過一絲期望。迅速跑進屋內,正堂下躺着一人,一身戎裝。“爹!”昆姚輕輕呼喚,慢慢走去,多麼希望見的到不是父親。
“爹...”昆奕抱起屍首頓時失聲痛哭,那麼悲戀,那麼淒涼。
“爹...告訴姚兒是誰害了你,姚兒替你去報仇!”昆姚拭去淚水想起往日一幕幕歷歷在眼,一絲一縷的絕望憂然而升。撫摸着爹的臉龐,憶昔往日想到深處不由得心下一橫,咬緊嘴脣,暗下誓言此生定報殺父血仇!
茶道。
昨晚風雨蕭條初夏心中擔憂,卻不知爲何擔憂,總是一股莫名牽掛,時而想到甜甜的,時而不見酸酸的。早早溜出門邀無淚來找雨澤。
喝着小茶,雨澤將昨日之事詳細講訴一遍,說到血濺白紗,染紅山寨不禁毛髮一聳。“我當時一心想要除惡,事後才明白行俠仗義可以不用殺這麼多人的!”神色中有些悔悟。
楓無淚吹吹熱茶,神色自若地道:“我說慕容大俠,你到底懂是不懂江湖?有些人是可以不殺,但有些人非殺不可,因爲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所謂正邪之分只是個人慾念不同。江湖說白了其實很好懂的,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初夏一愣,神奇地問道:“你是無淚嗎?要不是我親耳聽到,這翻話真不敢相信是從你口裡出來的。”
雨澤若有所思。
楓無淚甚是歡欣得意,道:“哈哈,那是自然。若是自小上得私塾,恐怕早已金榜題名。”
雨澤正思索着抿了口茶,險些嗆到。拍拍胸口道:“你金榜題名,信不信我喝水都能嗆死。”
‘噗嗤~’初夏聽懂言外之意,喝水嗆不死人,無淚此生妄想上金殿,不禁咯咯而笑。
好啊,從今往後我們放下江湖恩怨,寒窗苦讀十年,看誰先入金殿。”
雨澤好笑道:“我可沒說要金榜題名,是你說的啊。寒窗苦讀,上金殿這光榮的要務就交給楓狀元您啦。”拘手一拜。
初夏趴在桌上,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互不認輸,又是高興又是惆悵,許多心裡話不知如何開口。
初夏正是對門而坐,忽見門口站着一人,左瞧右望滿大街的尋找。
初夏眼睛一亮,見哥來尋,心知由來。立馬起身丟話來:“我要走啦。”
雨澤、無淚正鬧的不可開交,也不知聽沒聽見。
初夏奔到門外,叫道:“哥,是不是舅舅回來了?”
簫月浩轉身見之,見而喜道:“倒也不是,舅舅擔心你在外面出事,要我出來尋你。”
初夏撅起小嘴,嘟囔道:“原來舅舅他都知道了啊...”
簫月浩微微一笑,探頭向茶道里邊瞧去,時辰尚早裡邊就是兩人,“他們是你朋友嘛?”正要進去認識。
初夏不知爲何兩腮略顯桃紅,慌忙地極力阻攔視線。當即說道:“哥,咱們回去吧,舅舅見不到我會擔心的...”
簫月浩啾眼瞧一瞧,知她是怕羞。笑道:“好吧,哥改日請他們來堡作客。”
少時,雨澤、楓無淚才發現初夏不見。
楓無淚道:“剛纔還坐在這,
好端端的怎就不見人了?肯定是你沒理她,氣得跑了,女孩子都這樣!”
這時安奶奶湊過來說道:“你們不用找啦,剛纔你們就顧着自己說,把人家冷到一旁。後來啊,我就看見她跟一個男的走了,長的還挺俊的,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呀?”
楓無淚滿臉一副幸災樂禍,道:“哈~你完蛋了。人家心上人都找上門來,說不定就快嫁人啦!”
雨澤一臉沒好氣,道:“你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楓無淚心下琢磨:‘八成是她哥來找她,堂堂一個簫家大小姐要是嫁人怎會沒點動靜呢?哈哈,看我不整死你個臭小子!’故作正經道:“難怪最近老聽鎮里人說,簫家大小姐要嫁人,原來是真的!
雨澤聽着糊塗,道:“簫家大小姐嫁人跟初夏有何關係?”
楓無淚睛目一愣,道:“跟我裝糊塗啊?”手探他額頭,道:“你沒發昏吧,你們相識少說有個幾天,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雨澤聽着有些玄乎:“我問過,她不願意說,我也不強人所難。”
楓無淚一想,深深嘆道:“唉!也難怪她會不說。我來告訴你吧,她是簫家大小姐簫月初夏,她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爲她是偷溜出來的,怕她舅舅責罰。”當下又一聲嘆,“唉,臭小子你有福咯!你上輩子修的什麼副,呆頭呆腦的初夏果真還喜歡你。”
雨澤好似只聽到‘初夏果真還喜歡你’,忙問道:“真的?你怎麼知道?”忽然想到要嫁人,臉上立刻烏雲惆脹:“可是她要嫁人了...”
楓無淚忍不住壞笑,道:“哈哈,你當真信啊?說你呆頭呆腦的一點不假,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你沒騙我吧?”雨澤顯得有些不信,故問道:“你說說,初夏怎麼喜歡我?”
無淚無奈地道:“啊呀!這話說來可長,初夏一大早跑來找我,哭着嚷着要我幫她找她的未來相公,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擔心你,左一句雨澤右一句雨澤,一見到你又立刻煙消雲散,這就說明她心裡有你!”眉頭一挑:“你加把勁哦!找個機會把事挑明你們之間的關係就順利成章咯!”
“找個機會?說你好像很懂似的,你之前談過不少吧?”
“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無淚腦海一閃,道:“我跟你打個賭,一測便知她喜不喜歡你。”
雨澤伸手攔道:“免了,我的愛情不是賭注。”
“好吧,好吧。不賭也可以,算做兄弟的幫你一把。”無淚問道:“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端起茶杯細細抿上一口,甚是滋味。
雨澤眉間一皺,反問道:“什麼日子?”
“咳、咳~”一個不慎就嗆到了,“你、你倒沒嗆死,我先被你氣死!今天是七月初六,明天是七月初七,七夕節!”
“七夕節...”
夕陽掛在天邊捨不得裡去,微風徐徐吹來夜幕,幽幽清涼。
無淚來到簫家堡外圍一處偏僻外角,雙手腰間一插,擡頭向那近兩丈高圍牆一看,“搞什麼鬼,自己不去,要我去替他跑腿送信!又是我追她,真是豈有此理!”
輕輕一蹬踏上圍牆,縱身一躍落在一處屋頂,俯視之下視野遼闊一切盡收眼底。
“!!!”
“誰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八方環顧,實在汗顏!
簫家堡歷代久遠規模擴建較大,放眼之下房屋緊挨碧瓦朱甍,亭臺樓閣雕樑繡柱,堡內牽引後山清澈流水,緩緩躺過堡外。
伏在屋頂細尋瞭望,突然眼前一亮發現一處屋子精裝別緻,屋前青竹漫長,繁花似錦。豁然一笑:“哈哈,大小姐嘛,肯定錯不了!”起身一跨一奔飛快地行走在屋宇之間,很快臨近那屋子。
屋檐走廊下,他一身大麾慢步走來,額前劉海微微浮動,眼神無色,神情淡淡僵如死人,卻掩不住朗朗俊貌。一年前前來說媒者踏破大堂門檻一條!此後囑咐門下弟子,拒於說媒者。
眼前屋頂一掠白影奔走,見他右手向刀柄抓去,左腳邁出一步,身子前傾,又見瓦上一踏。
無淚下意識重腳踩停,踏穿屋頂,雙手高舉,眼前一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刀頭劍身一柄武器指在面前。心頭一寒:‘簫月梵!完了,完了!今天踩什麼狗屎運!’
嘻皮笑臉地說道:“簫大哥,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要踩壞你家屋頂的。我現在就走,誤會誤會。”緩緩轉過身去,踏出一步便是‘流星趕月’心道:‘趁現在趕快閃人,不然腦袋可要搬家啦!’
‘咔嚓!’方纔心聲轉念間又聽一聲瓦片碎裂,這柄刀頭已經擱在無淚脖子上。
簫月梵絲毫沒有流露一絲表情,淡淡問道:“是你?來此作甚?”
無淚暗下驚歎,明明然然,簫月不凡,果真不是浪得虛名。以我的‘流星趕月’竟也快不過他‘驚鴻步’。難怪江湖中人傳的如此神,偏偏卻有那麼多人不信,怪不得他刀下亡魂無數。
“等~一下。”‘等’託的老長,才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簫大哥,我是來送信的。信呢~是給你妹妹的,我知道你是初夏的大哥,所以勞煩你轉交。不過呢,爲表示我清白,信你可以看,但是一定要轉給初夏。”
簫月梵接過信,瞧上一眼,聽到他口中聲聲喊到‘初夏’,至少是熟人。
無淚也不跑,知道逃不了。本以前爲他會拆信一看究竟,哪知他收刀入鞘,縱身躍下離去。
“呼,真嚇的我屁滾尿流啊。”右手擦擦額頭汗珠,忽覺異樣,看一看右掌咋想:“屁滾尿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