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說道:“幾個宮的宮女私下都在議論,說太子妃娘娘以前是個醜女,如今貌若天仙,一個人能變換容貌不是妖怪是什麼?”
“貌若天仙?太子妃是吃了什麼補品嗎?”李淑環說道。
“御膳房的宮女豔兒說得真真的,她說是親眼所見。她路過御花園之時看到太子妃娘娘的面紗被取了下來,容貌美極了,好似仙女下凡。”朵兒說道。
“會不會是豔兒眼花看錯了?”錢雅梅確認:“太子妃明明就是容貌平平,還是她誤將別人當成了太子妃。”
“不如這樣,朵兒,你去把豔兒找來,就說我有東西要賞她。”李淑環說道:“我們姑且聽聽豔兒的說詞。”
不一會兒,朵兒將豔兒帶來接受候妃們的問話,豔兒說的與朵兒口述一致,李淑環賞了她兩串珍珠,就打發她走了。
“姐妹們,看來,我們的機會自己找上門來了!”李淑環笑道。
“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等我們真的抓住她的把柄再去告訴皇后也不遲。”錢雅梅說道。
“嗯,我同意錢姐姐的做法。”桑靜怡說道:“上一次已經讓太子妃輕易過關,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步步爲贏!”
“唐雲香,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加入我們還是袖手旁觀?”李淑環對唐雲香說:“這好處可是大家的,自然也要共同承擔風險。”
唐雲香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自然是站在你們這邊的,說心裡話,若太子對我們好,我們也不至於和太子妃過不去啊。”
“唉,你這話算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李淑環由衷說道:“若可以,誰想當壞人啊。”
“沒錯,我們都是被太子妃逼的。”錢雅梅憤慨地說道:“既然她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
四人同仇敵愾着。
添福殿傾城得知了從宮外傳回的消息,太子已經到了受災最重的平武縣,一切尚安,心中的不安依然沒有消散。
這幾日,她總是接連做噩夢,不是夢見太子渾身是血,就是夢見自己身陷囹圄,這種不安是如此真實,令她心生寒意。爲了緩解焦躁的情緒,她終日待在宮中看佛經,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娘娘,六公主來了。”怡青稟報。
傾城放下經書,看着御婷進來:“御婷,你來了。怡青,你退下吧。”
“是,娘娘。”怡青下去了。
“姐姐,我覺得好悶,你能陪我到御花園走走嗎?”御婷邊走邊說:“她們一個個都好無趣耶。”
傾城心情欠佳,說道:“御婷,今日還是算了吧,我還要看佛經呢。”
“哎呀,經書又不會長腳跑了,逛回來還可再看啊。”御婷撒嬌,去拉皇嫂的手臂。
傾城任由她扯了幾下手,卻不爲所動。
御婷繼續撒嬌:“好姐姐、好皇嫂,你是最疼御婷的,走嘛,去御花園逛逛,別總悶在宮裡嘛!”
“我讓她們幾個陪你去,可好?”傾城依然好脾氣。
“爲何不去?你的傷風還沒好嗎?”御婷忽
然扯下傾城臉上的面紗,頓時目瞪口呆,等回過神後,一下退開去:“你,你是誰?爲何會在添福殿的?”眼前的這個人好美好美,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御婷,你別怕,我是你皇嫂啊。”傾城分外坦然,被發現了也好,總有這麼一天的。
“你是皇嫂?不可能的,皇嫂纔不是你這模樣。”御婷說道。
“是我教你做紙鳶,是我救的雪兒,也是我做了糖葫蘆給父皇吃,你說,我是不是你皇嫂!”
金御婷這才湊近,摸着傾城的臉:“可是,姐姐,你的臉怎麼全變了?皇兄知道嗎?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皇兄畫過的畫像原來就是你!”她顯得很興奮。
“你皇兄畫過我?”傾城一陣意外。
“嗯,皇兄畫得惟妙惟肖,他還命我偷偷在應選女中查找畫像上的美女呢,原來,她就是姐姐你啊。”金御麒說着說着,忽然臉色有變:“壞了!姐姐,不管如何,你這次錯得太離譜了。”
“沒錯,我知道,欺君之罪是逃不掉了。”
“不過,這樣也好,美若天仙的你更配得上英雄蓋世的皇兄!”金御婷說道:“難怪皇兄對你寵愛有加,若我是他,也只寵你一人了,你放心,有皇兄在,父皇母后定會從輕發落的。”
“我正在擔心你皇兄的安危,故沒心情陪你逛花園,若你執意想去,走吧,皇嫂就陪你一會兒。”傾城起身。
“罷了,你們夫妻情深,旁人想羨慕還羨慕不來呢。皇兄每次出宮都能平安歸來,想來此次也不例外,既然姐姐思君心切,那御婷只好找宮女陪着了。”
“多謝妹妹體諒。”傾城對她笑着。
御婷差點看到流口水:“姐姐,你真是一笑傾城啊!還是趕快遮起來,這讓旁人看到了,該出多少亂子啊。”
“我已經習慣了。”傾城說道。
“可我一時還不習慣呢。”金御婷說道:“皇兄雖然畫得很像,可與你真人一比,自然是真人更加美貌不可方物。真是貌若天仙啊。”
“你就別誇我了。”傾城說道。
御婷又說了幾句,出去找人陪了。
傾城一陣嘆息,以後這種情況會經常發生的,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見到她的美貌。有美貌固然是好事,可也是一種負擔。
優文縣離開平武縣後,大隊人馬又趕至另外一處瘟疫橫行之地,因爲有了前面的成果,施救起來就便捷多了,只是辛苦了御醫與衆人,沒日沒夜得趕工又趕路,疲勞可想而知,有兩位御醫差點病倒了。
數日後。申時剛過,天色漸暗,又下起雨來。隊伍又乏又餓,有藥材與糧草被雨淋溼,衆士兵正在亡羊補牢,只好停了下來。
“殿下,過了前面的密林,就出了優文縣。微臣已讓士兵去打探情況了。”納蘭將軍說道。
“不能總這樣淋着,該找個地方躲一躲。”金御麒說道:“密林枝繁葉茂,應該可以暫時避一避。再派士兵走遠些,看看前面有沒有驛站或者可以歇腳的地方。”
“是。”納蘭將軍下去布
置命令。
“主子,天快黑了,一切小心。屬下總覺得這裡危機四伏。”無情提醒說。
金御麒騎馬向前走了幾步:“嗯,你想的與我一樣,若有埋伏,密林裡是個好地方。”
又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探路的士兵回來稟報,說一切正常,未發現可疑之人。金御麒一聲令下,隊伍緩緩前進,泥濘不堪。
密林內果然遮天蔽日,參天大樹如一把把巨傘,將雨水擋在外面。有士兵開始支起竈臺,有的原地休息,有的搭建臨時帳篷。御醫依然忙碌着。
無情緊緊守在太子身邊,不離左右。
亥時,累了一整天的隊伍終於安靜下來,連馬也開始打盹。四周除了雨聲就是風聲,令人浮想聯翩。
金御麒與無情待在同一個帳篷裡,他坐着,無情站着。
“主子,您先睡吧,屬下會寸步不離的。”無情說道。
“這種時候本王怎麼睡得着?”金御麒說道:“瘟疫仍在肆虐,草藥越來越少,百姓一日得不到安寧本王一日睡不安寢。坐會兒就好。”他擦拭自己的青龍劍。
無情說道:“主子是憂國憂民的好太子。”
“在其位謀其政。”金御麒說道。
忽然,外面響起吵雜聲、喊聲、悶哼聲。
無情說道:“可能有敵人來偷襲了。主子先別出去,屬下出去看看。”透過火把微弱的光芒,無情看到地上倒了一大片士兵,手腳軟綿無力,好似呼吸困難。
納蘭將軍與幾位屬下向太子的帳篷而來:“無情,太子狀況如何?有敵人來犯,放了許多迷煙彈,讓人手腳發軟,失去抵抗力。”
“他們又是衝着本王來的。”金御麒出帳篷前,已經服下一顆傾城制的解毒丸,他說道:“納蘭將軍,集合士兵,全力迎戰。”
“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納蘭將軍說道:“不過請殿下放心,將士們會誓死保護殿下。”
“那我們就引蛇出洞。”金御麒舉着青龍劍說道:“坐以待斃不是本王的作風!”
“好,本將軍就打頭陣!”納蘭威銘向着一個方向大吼:“縮頭烏龜們,還不快快現身受死!”
忽然,兩支利箭飛來,納蘭威銘躲過一支,另一支由無情擋了去。還未喘口氣,有更多的利箭飛來,衆人紛紛舉劍擋箭。
“小心箭頭,可能有毒。”金御麒說話的同時擋掉射來的數箭。
無情擋在太子面前:“主子小心,讓我來!”他勇猛無比,招式頻出,保護主子以周全。
金御麒不甘落後,躍上高高的樹枝,施展輕功,飛出數仗,躲開了箭陣。忽然,他看見一個反光,是兵器的折射。順着方向,他毫不猶豫得射出袖中的雪箭銀針,只聽到幾聲哀嚎,有人倒地。
“他在那裡!快殺了他。”敵人中有人發出命令。
又是數箭齊發而來,金御麒氣定神閒,青龍劍揮出陣陣劍花,將箭一一擋住,噗突噗突,落在了他的腳下:“何等刺客,還不快點現形,本王一人就可結果了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