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關係?可是我剛纔明明看見白總監想親自替你擦臉呢?”王嵐一臉無辜道,心裡卻在暗爽,果然叫她給猜中了吧?如果真的有什麼正當關係怎麼可能這麼支支吾吾的。
衆人的目光頓時開始驚異起來,蔣茜見之更加心虛道:“你、你看錯了。”
白謙見之想說什麼,蔣茜見他想開口說話便立即暗中踩了他一腳,白謙痛的嘴角一抽,頓時看着身邊的女人無奈的笑了笑。
王嵐見白謙並沒有站出來替蔣茜說話,便越加放肆道:“我怎麼會看錯呢,總監,其實如果你和白總監成了男女朋友是件好事啊,爲什麼要藏着掖着呢?”
“我們沒有……”
還不等蔣茜開口解釋幾句,便立即又故作恍然大悟般出口打斷:“哦,總監你是不是怕白總監知道你的身世啊?”
衆人一聽她提起這個頓時倒抽了口冷氣,祁溪也頓時黑下了臉,蔣茜更是臉色發青,小瑩見此立即開口呵止道:“王嵐,閉嘴!”
王嵐卻絲毫沒有將小瑩的話當回事,她早就受夠了在厲氏的日子,憑什麼其他人一個個的都比她過的好,只有她什麼都不是!她不甘心!
“白總監恐怕還不知道吧,我們總監過去雖然是個千金大小姐,但其實她的身世挺悽慘的,母親跟人通姦生下了她,讓她叫了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二十多年的爸爸呢,現在被趕了出來還除了名,實在是可憐……”
祁溪忍不住站起來冷道:“王嵐,你說夠了沒有!”
然而她話音剛落,便見蔣茜離開位子風一般大步走到王嵐面前,“啪”的一聲響亮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教育你什麼叫禮貌!”蔣茜狠狠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嚼舌根!”
王嵐不敢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臉,半晌才從喉嚨裡抖出幾個字道:“你竟然敢打我?”
“我怎麼不敢,你敢說我就敢打!”蔣茜說着一巴掌又要落下去,然而卻被一隻手阻止,這個人正是白謙。
祁溪見之想過去幫蔣茜,然而卻被厲睿明阻止道:“放心,沒事。”
厲睿明的話向來有種莫名的說服力,祁溪見白謙也不像是是非不分的樣子,便跟着厲睿明繼續站在原地看着。
王嵐見白謙站了出來替她阻止了蔣茜的動作,便立即心中一喜,頗爲委屈道:“白總監,我說的都是實話,她應該沒有告訴過你這些事情吧,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野種。”
哪知道白謙在聽到她的話後,卻眸中厲光一閃,語氣閒閒卻頗爲嘲諷道:“說實話,王設計師,你是我見過的嘴巴最不乾淨的女人,蔣茜說的那句話我很贊同,你的父母確實沒教育好你什麼叫教養。”
王嵐面色一僵,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紳士的白總監居然會對她說出這般不留情面的話,衆人更是驚異不已,本來王嵐剛纔那麼一說,他們還有些懷疑,但現在看白總監的架勢,明顯是跟蔣總監真的有什麼……
衆人心中想法各異,對此都不敢說話。
王嵐自覺下不來臺,但她看見白謙的那張俊臉更是嫉妒不已,憑什麼她蔣茜不過是一個野種而已,只不過憑着和總裁的關係當上了總監,她那點比蔣茜差?
反正厲氏她也待夠了,離開厲氏通過家裡的關係再找個好工作就是了,反正今天她就是不想讓蔣茜這個女人好過,尤其是如果能夠拆散她和白謙再好不過了。
“白總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這是在幫你啊,難道你不怕跟她在一起,將來她像她母親一樣……”
蔣茜聞言恨得牙癢癢,但是她此刻正被白謙攔着,不能上前對這個賤人做些什麼,反倒是白謙一邊攔着她一邊勾脣看着王嵐,似乎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沒什麼反應一般。
但王嵐看見他的目光,卻不知爲何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爲那目光總覺得像是有把刀正對着她的臉,只要她再繼續說下去,它就會破勢而出刺透她的心臟一般。
“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白謙忽而笑道,語氣不改,笑容依舊,“你說的這些我比你要清楚的多,並不需要你幫忙,並且……”
說着他忽然目光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這樣詆譭我的未來女朋友,實在令我很生氣……”
他這句話說的依舊優雅紳士,就連語氣都不帶一絲嚴厲,但莫名的讓衆人感覺後背有些涼颼颼的,尤其是蔣茜,她雖然被眼前這個男人糾纏了不短的時間,但見他這般“笑裡藏刀”還真是第一次,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他雖然波瀾不驚,但這次好像他真的動了氣。
王嵐臉上表情凝滯了一刻,忽而臉色難堪至極,“未來……女朋友?”
衆人聽她這麼一說,這才反應過來白謙說了什麼,什麼意思?這算是當衆表白了嗎?
祁溪看得一臉懵,忍不住扭頭去看厲睿明,卻只見他伸手慵懶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閒適的品着,好像吵架的人和看熱鬧的人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一般。
祁溪:“……”大哥,好歹這是你的下屬們,你這麼閒情雅緻好嗎?
蔣茜的臉立刻紅的滴血,立即退後幾步欲跟眼前的男人拉開關係,話到了嘴邊上卻顯得有些弱:“你胡說什麼……”
白謙卻對衆人的目光視若無睹,轉過頭只對厲睿明道:“可以?”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厲睿明卻好像十分有默契一般淡淡點了點頭,白謙似是得到了許可,再不想跟王嵐多說一般,只道:“按照厲氏條例規定,在厲氏惡意造謠詆譭同事者,公司有權對你進行開除,今天在場這麼多人作證,王嵐小姐應該沒什麼話可狡辯了吧?”
王嵐想到今天自己這麼一說會有這個結果,但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中意的男人親自來執行,頓時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她掃視了一週,目光停留在人羣當中之前跟她關係很好的幾個同事身上,但卻只看到她們對自己的不屑和冷漠,她心中一冷,破罐子破摔的拿起包包:“有什麼稀罕的,離開厲氏我照樣能找到更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