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黛覺得後背一陣陰冷,總覺得有些瘮得慌,“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報警?”
何啓耀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證據,你找的這顆袖釦即便是第二個失蹤者的所有物,但你別忘了他是個單身男人,且還是獨居,這顆袖釦也並不稀罕,滿大街都能找到相似品,沒人能證明這顆袖釦是他的。”
烏黛失望的“哦”了一聲,“但是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尤其是她現在貌似……很喜歡你,說不定你就是她的下一個目標……”
即便是跟他們無關,這件事情她也無法做到不理,因爲照這樣推測的話,這些失蹤的男人有可能是真的遇害了。
兩人商量無果,只能各回各家,再各自想想辦法。
次日,烏黛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便又去了諮詢所,巧的是,這回艾米麗又在,不過這次因爲心態不同,她看見艾米麗對何啓耀那一臉愛慕的樣子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吃味,只覺得莫名瘮得慌。
而她仔細何啓耀的眼神,這才發現之前她覺得溫柔而專注的目光,倒更像是在仔細觀測艾米麗的神態表情,頓時想起自己誤會之後的舉動,又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這次艾米麗仍舊和何啓耀聊的很開心, 她幾乎是不主動提起噩夢的事情了,但是卻提出了個讓烏黛有些驚悚的問題。
只見艾米麗害羞而欣喜的望着高大帥氣的何啓耀,似是下定了決心對他道:“何醫生,我看你們是可以約醫生上門諮詢的是嗎?”
何啓耀目光閃了閃,看了烏黛一眼,烏黛頓時對他使勁搖了搖頭,千萬不要答應你個二愣子!
然而何啓耀卻並沒有採納她的建議,他居然點頭了,烏黛趁着他頭只點了一半,立即衝上去對艾米麗揚起虛假的微笑,“艾米麗小姐,是這樣的,本來我們諮詢所呢是有這條服務,但是因爲我們現在剛開業,目前諮詢所內只有何醫生一個心理醫生,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諮詢所內需要醫生坐鎮,所以他目前還不能……”
“可以放半天假。”這個時候何啓耀打斷她對艾米麗道,“醫者仁心,理應爲患者解決問題,我可以去。”
艾米麗十分欣喜的點了點頭,跟他約好了明天下午去她家上門服務之後便心花怒放的離開了諮詢所。
“何啓耀!”烏黛怒摔登記簿幾步逼近他,“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種狼口虎穴你都想進?被美色蒙了心不成?”
何啓耀揚起大大的陽光又討好的笑臉,很是順暢的轉移話題,“我剛想誇你,烏黛,難得見你理智的跟人周旋,這段時間跟羅伯特大師果然沒有白學。”
“我呸!別轉移話題!”烏黛氣的腦門子直冒火。
何啓耀看着她怒氣四射的面孔,眼底泛起一層溫柔的光,語氣也不由得放柔了柔,“烏黛,你在擔心我?”
烏黛看着男人明亮俊朗的面孔,發現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只隔着一條手臂,她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男人晶亮的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頓時她整張臉被燒的通紅,立即退後一步,“我當然擔心你了,我們是朋友嘛。”
何啓耀看着她泛起紅暈的臉頰,往日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只有這個時候纔會顯出女孩子的嬌柔來,不禁心中一動。
“烏黛,我們……”
“啊,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烏黛立即轉身去拿包包,臨走時又不忘轉身對他兇巴巴道,“明天早上我再過來,不管怎樣,你別想一個人逞英雄!”
晚上烏黛還是憋不住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祁溪,因爲她翻來覆去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光憑兩個人就能解決的,畢竟他們對兇手一無所知,所有的設想只憑她和何啓耀兩個人猜測出來的,如果真讓他一個人進了艾米麗的房間,她真的不能保證對方會做什麼,畢竟在此之前,已經有四個壯年男人中了招。
祁溪大半夜接到烏黛的電話,直接從牀上蹦了起來,“你說什麼?失蹤案?你們怎麼會被牽扯到那裡面去?”
烏黛將前因後果跟祁溪仔細說了一遍,有些擔憂道:“祁溪,明天何啓耀要自己去艾米麗那,畢竟之前有四個人遇害,我實在是有點擔心。”
“你們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祁溪無奈嘆了口氣,這種狀況她可從來沒遇到過,“何家呢,你們爲什麼不用何家的關係,他們如果出面警方必然會派人幫忙。”
哪知烏黛搖了搖頭,“不行啊,我勸過,何啓耀說當初他跟他爸做好了約定,在他出來自行創業的這段時間,不允許他借用何家的任何東西。”
“笑話!”祁溪皺眉道,“這都快出人命了,還顧着什麼面子不面子?!”
她想了半晌,最終嘆了口氣道:“我來想辦法,明天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之後,祁溪想來想去也只有某總裁大人能幫忙了,因爲情況緊急,她也顧不得這是大半夜,便直接撥通了厲睿明的電話。
某高檔公寓內,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隨意挽起的襯衫袖下線條流暢的手臂肌肉奮發而有力,單單這般看着便已覺帥氣非常,再往上看則看到了男人俊美的面孔映襯着深邃的五官,微亂的黑髮蓋住了眉骨,一雙星眸若隱若現總是從容而淡漠着,彷彿沒有任何人能使他目中破冰。
然而正在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男人扭頭一看,霎時間冰破山倒,只見霧散雲開清風徐來,男人眼中漫上一抹濃重的溫柔和寵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說不出的柔和,他輕輕舉起手機,“想我了?”
即便情況緊張,祁溪還是忍不住紅了紅臉,心想這個男人真是不害臊,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她直接步入正題道:“我找你是有正事,睿明,你是不是認識警菊菊長?”
厲睿明“嗯”了一聲,“怎麼了?”
祁溪將烏黛告訴她的事情全部重新告訴了他一遍,“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能不能說通他們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