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文駿目光閃了閃道:“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你妹妹那個性格,即便是在厲氏混的風生水起,也不會幫我們什麼的,又有什麼用?”
“爸,茜茜再怎麼也是我們家的人,她不願意做哪些陰謀算計,那就別讓她接觸好了,這邊的事情我們來安排,到時候面臨選擇,她還能放棄家人去幫敵人不成?”
厲文駿聞言點了點頭,妥協道:“好吧,只能先這樣了,她也該學學一個人獨立了。”想了想他似是又有些不忍道,“這件事我不出面,你盯着點你妹妹,要是有什麼麻煩……就幫她解決了吧。”
說着便擺了擺手慢慢回了書房。
蔣雲等丈夫回書房之後,立即上前對兒子急道:“睿澤,你怎麼讓你妹妹一個人在外頭……”
厲睿澤神色淡了淡,看着她道:“媽,你是不是還在跟那個人見面?”
蔣雲神色躲閃的撇了撇頭,道:“你說什麼,我早就跟他斷了。”
“是嗎?你以爲你瞞的了爸就瞞的了我?你以爲我爲什麼捨得茜茜一個人在外面?還不是怕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敗露,最終的懲罰都落到茜茜頭上。”
“媽,我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茜茜的事情我也一直當做不知道,但是從此以後,你要保證跟那個男人斷絕關係。不然……等我來處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說着他神色冰冷的離開了大廳。
許久,蔣雲才腳步踉蹌地退後了幾步,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對她溫和的兒子居然會說出這麼狠絕的話來。
祁溪是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厲睿茜的電話,趕到酒店裡的時候,正看見厲睿茜拉着兩個大行李箱,面色氣悶不已。
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幾聲,調笑她道:“還說不是離家出走?這副卡都被凍了,看來你爸真是被你氣急了啊。”
厲睿茜氣紅了臉,憤恨的跺了跺腳低吼道:“讓你來幫忙結賬,費什麼話!”
祁溪抹了抹笑出的眼淚,走到前臺看見賬上的金額驚的撐大了眼,忍不住扭頭看她。
“大小姐,你這一晚上到底幹了什麼?這麼貴?”
厲睿茜羞憤道:“你管我幹了什麼,你付賬就是,算我欠你的。”
祁溪無奈點了點頭,心想大小姐就是不一樣,這一晚上的花費都夠她以前和北北南南一家三口一個月的花費了。
祁溪帶着厲睿茜上了車,問道:“厲大小姐,請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厲睿茜皺眉道:“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祁溪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懷疑她這樣能否一個人在外面活下去。
“你現在身上總共還有多少錢?除了那張副卡,還有沒有別的能用的卡?”
厲睿茜想了想,道:“工資卡里的錢我沒用過。”
“那就行了,好歹能租個單身公寓。”說着她啓動了車。
厲睿茜一愣道:“你要帶我去哪?”
祁溪勾了勾脣,道:“當然是房屋租賃處了。”
十幾分鍾後,某普通單身公寓裡。
“這是什麼鬼?這麼小的浴室怎麼用啊?還沒有浴缸,我每晚都要泡美白浴的。還有這沙發,咦~這都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吧?不行,我不住這裡!”厲睿茜一臉嫌棄。
房屋中介人尷尬的看了看祁溪,討好的笑道:“小姐,這浴室有十幾平已經是最標準的裝潢了,沙發雖然是二手貨,但是九成九新,坐起來也是十分舒適的,還有這些傢俱配備十分齊全,整個A市這個價位已經找不出比這裡更好的房子了。”
厲睿茜掃視了這個總共只有幾十平的小房子,臉上滿是掩不住的嫌棄。
“這也叫好?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住過這麼差的房子!”
祁溪忍着發飆的衝動,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實則皮笑肉不笑地問她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百平大客廳?大浴缸?大陽臺?真皮沙發大吊燈?要不要還給你請幾個傭人伺候伺候?”
想不到厲睿茜還真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傭人是需要一個……”
祁溪扶着額頭,對中介人笑了笑,忍無可忍的一把將厲睿茜拉到一旁,咬着牙道:“大小姐,你能不能考慮一下現實,就憑你全身上下這點錢,你還想租個別墅去住?”
厲睿茜聽她一說,也有些尷尬道:“我這不是……以前習慣了嘛……”
祁溪懶得跟她掰扯,深深嘆了口氣道:“大小姐,你要不考慮一下,回去認個錯得了。”
“不行!”厲睿茜立即道,“這是原則問題,我沒有錯,再說我自己出來的,又主動回去多沒面子。” wωω ◆ⓣⓣⓚⓐⓝ ◆¢ o
祁溪無語,心想你倒是還知道面子。
“那你就別這麼多事兒,想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就得住在這裡。”祁溪強硬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首先問你,有錢嗎?”祁溪打斷她的話,目光直直看着她。
厲睿茜搖了搖頭。
“那就聽我的,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道歉,正好我也輕鬆,怎樣?”
厲睿茜趕緊點了點頭,又立即搖了搖頭。
祁溪彎了彎嘴角,道:“好,那就這麼定了。”她衝着中介人道,“這個房子我們租了。”
於是厲大小姐就在這個小小的房子裡開始了她的獨立生活。
祁溪本來爲了她請了半天假,幫她找到了房子就走人,但沒想到這大小姐連簡單的收拾房子都不會,洗個抹布都能將抹布甩飛出去。
所以她只能又多請了半天假,幫大小姐一起收拾房子。
“祁溪,馬桶要怎麼擦?”
“用馬桶刷啊。”
“啊,祁溪,馬桶刷斷了卡在洞裡了怎麼辦?”
“……”
“厲睿茜,你去試試煤氣能不能用。”
“哦,煤氣竈是什麼?”
“……就是廚房臺子上像……像……像兩個女王皇冠的東西,擰一下旁邊的開關。”
過了沒一會。
“啊!祁溪,它着火了,着火了!怎麼辦怎麼辦!”
“……”廢話!不着火叫煤氣竈?
一下午祁溪都是在厲睿茜魔音穿耳的“祁溪”“祁溪”的叫喊中度過。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房子,她也累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哪怕是以前帶北北和南南的時候也沒這麼心累過啊。
厲睿茜則更是誇張,躺在沙發上搞得好像受了多大罪似的,那架勢好像剛從工地打工回來,還不停的邊捶着腰邊道:“累死我了,這什麼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