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很多事或者很多誤會都是幾句話就能說明白並解決的,無奈總有人懶得說或者因爲某種原因不能說,因此造成誤會,可能還會有更大的惡果。
朗櫟跟玉潤就是這樣,彼此不熟知,因爲一點小誤會大打出手得不償失。
玉潤雖說有涵養,爲人謙和,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大戶人家的那種傲氣,只不過沒有適當的時機爆發罷了。
朗櫟,剛好成了他這次爆發的***,一句你能怎樣,徹底點燃了玉潤的火氣。
“朋友,你最好擡頭看看這是哪裡,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現在就給我道歉,我可以當作你無知,不再追究你責任!”玉潤企圖最後勸好朗櫟,可沒想到,朗櫟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我沒錯,爲什麼要跟你道歉,再說了,這裡不就是玉府玉麒麟的家嗎,有什麼了不起!”
很多年了,或者自打玉潤出生那天開始,就沒有人敢在玉家門前如此放肆,今天真的是長見識了。
玉潤不再說話,眯縫着眼睛一步一步走進朗櫟,來到近前,冷不丁的一拳直擊朗櫟胸口,緊接着右腳猛踢他的膝蓋。
速度,力道都無可挑剔,穩準狠,不過這兩下子在朗櫟面前還不足以造成什麼威脅,閒庭信步般躲過了玉潤兩次攻擊,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玉潤心裡暗暗點頭,怪不得能把玉龍摔七八個跟頭,看來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想到這,玉潤不再有所保留,對朗櫟頻頻進攻。
反觀朗櫟,雖然心裡不痛快,可他並沒有打算跟眼前這個人鬥個你死我活,因爲他根本就不是朗櫟對手,從他的談吐舉止,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人一定跟玉麒麟有着莫大的關係,或者說他就是玉家的什麼人,若是真把他打傷了到時真不知道怎麼跟玉麒麟解釋,畢竟幾個月以來,玉麒麟對他們一行人很夠意思。
朗櫟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並沒有拿出真本事,甚至連三分之一的實力都沒用,象徵的跟玉潤打着,不分勝負。
玉府坐落於徐州城的繁華地段,這幾本就人來人往,這種場面自然引起很多人駐足觀看。
當然,目睹此事的不一定都是過往的老百姓,還有玉府的下人們。有一老頭,六十多歲的樣子,姓趙,都叫他趙伯是玉府的花匠,跟在玉麒麟身邊快四十年了,爲人忠厚朴實,在僕人中地位很高。
趙伯偶然經過大門口,看到自家二公子跟人打起來了,意識到不好,肯定有事發生,他並沒有看熱鬧,而是跑到後花園去稟告老爺。
玉麒麟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家裡大小事都由兩個兒子打點,所以他基本上就是閒人一個。自小他就嬌慣玉嬌兒,這幾天看得出來,寶貝女兒心情不爽,因此父女二人在後花園閒聊品茶,很是愜意。
當然還有公孫雲良等人,時間久了,基本上算是無話不聊的朋友,正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才使諾大的玉府不至於那麼寂寞。
恰在此時,趙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老……老爺,不好了,二少爺跟人在門外打起來了!”
趙伯的話打斷衆人交談,玉麒麟皺了皺眉:“怎麼回事,跟誰打起來了?”
“老奴也不知道,只是經過大門前看到的!”
不應該啊,玉麒麟知道兒子絕不是挑事之人,又是什麼人敢在我玉府門前大打出手,這還了得,想着,玉麒麟站起身,跟着趙伯就往外走,玉嬌兒也跟在身後,公孫雲良等人自然不能看熱鬧,也跟着去了。
此時,玉府門外的朗櫟跟玉潤二人打的旗鼓相當,誰也站不放便宜,當然了,朗櫟是不想佔便宜,他心裡清楚,再過一會,玉府一定會出來人,到那時,什麼都清楚了。
如他想象中的一樣,玉麒麟帶着人出來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來到大門外,而是在門裡看了看,因爲距離比較遠,起初他們並沒有認出跟玉潤對打的就是朗櫟,只覺得身影比較熟悉。
過了一會,玉嬌兒看出來了,心撲通撲通跳起來,她朝思暮想的人回來了。“爹!他是……”
玉麒麟也看出來了,趕忙擺手,示意玉嬌兒不要出聲,他要看看朗櫟現在到底什麼實力,也要看看玉潤跟朗櫟差多少。
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因爲玉潤照比朗櫟差了好多,朗櫟的實力玉麒麟並沒有看出來,只因爲玉潤還不夠讓朗櫟拿出真本事,想到這,玉麒麟大步上前:“住手……!”聲音略帶沙啞,有種威嚴的感覺。
玉潤也確實累了,二人打了很久,本以爲教訓教訓這無禮的小子,可是玉潤感覺對方的實力就像無底洞一般,根本看不清,使出渾身解數也佔不到一點便宜。
恰在此時,玉麒麟出來了,玉潤趕忙收招,鬆了口氣,轉身來到他爹身前:“爹,這人好來的無禮,孩兒看不過,與他動手了。”
其實他不說,玉麒麟都知道,不過具體因爲什麼動手,着點還不清楚:“潤兒,我都知道了,退到一旁!”
玉麒麟出來了,玉潤也就放心了,因爲他知道他爹可不是一般的高手,當年堂堂的麒麟鏢局總鏢頭,實力會差了嗎,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讓玉潤目瞪口呆。
玉麒麟擺出一副不悅之情,慢慢走近朗櫟,都以爲會有一場大戰,哪知,到了朗櫟近前,玉麒麟好像變了一個人,拱手抱拳道:“朗公子,老夫教子無方,冒犯了你,實在對不住啊!”
他這麼一說反倒讓朗櫟頗爲自責,急忙上前:“玉伯,是在下失禮了,還請您老人家不要見怪……”說完,二人相視一笑。
在場之人,除了玉潤跟玉龍,都知道這裡變的事情,所以都笑了,尤其是玉嬌兒,這段時間以來,還從未見她笑顏如花。
因爲有誤會,自然不能讓誤會一直持續下去,玉麒麟拉住朗櫟的手,來到玉潤和玉龍近前:“朗公子,一切都是誤會,他是我的二兒子,叫玉潤,因爲你來時,他不在家,所以你們不認識,這也不奇怪,這位是玉府大管家玉成的兒子,名叫玉龍,跟我的兒子也差不了多少。”玉麒麟一一介紹道。
玉潤和玉龍心裡犯糊塗,這人是誰,竟然能讓玉麒麟如此禮讓:“爹,他是……?”
“呵呵……他是我的一位忘年好友,名叫朗櫟。”玉麒麟介紹道,但他沒提玉門宴的事,玉潤自然不清楚,可是玉龍心知肚明,原來他就是嬌兒喜歡的哪個男人。
轉頭偷眼看看玉嬌兒,一副春光燦爛的樣子,心裡酸溜溜的。
公孫雲良等人跟朗櫟再熟悉不過了,也就是笑了笑,沒說什麼,但從氣勢上,公孫雲良隱隱覺得朗櫟似乎變了一個人,這裡並不是說他的人品性格變了,是哪種說不出來的東西,或許是實力有所提高吧。
玲瓏擠到人前,擡頭瞄了一眼朗櫟,小臉兒冷冰冰的:“喂!你怎麼變的這麼黑,真的醜,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朗櫟低頭看着玲瓏,小丫頭還是一如往常那般可愛,沒說話,倆手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臉頰。
“哎呀……討厭啦!幹嘛總捏我,我可不想變的跟你一樣醜……”
一行人有說有笑,回到玉府,大家都很開心,久別重逢嘛,唯獨玉龍,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朗櫟回來了,玉麒麟自然會擺一桌最豐盛的酒席爲他接風,期間,朗櫟跟玉溫,玉潤,玉龍重新認識一下,玉家兩位公子沒什麼說的,玉潤還連臉道歉,至於玉龍,雖然心有妒忌,表面上看過還過得去。
“朗櫟哥哥,這麼長時間你到底去哪了?”玲瓏邊吃邊問。
“呃……我一在觀音島修行,其實那島叫什麼現在我都不知道,嘿嘿……”
“哦哦,難怪你變的這麼黑,原來是曬的啊……對了,你跟誰修行啊?”玲瓏問的話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朗櫟撓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從來也不告訴我她是誰,整天面罩黑紗,我也看不清,不過是一個女人……”
玲瓏本來挺高興的,一聽這話,小臉兒當時便沉下來:“哼!我就知道,肯定是女人,你到哪裡,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說着白了一眼不再理他。
朗櫟苦笑,也沒法辯解,細細想來也確實如此,不過玉嬌兒紅着臉低下頭,玲瓏並不是說她,只不過他也算圍繞着朗櫟身邊女人的其中之一。
一個玩笑,大家一笑了之,玉麒麟接着問道:“朗公子,既然你回來了,不知道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嗯……我們在渝州逗留時間夠長得了,也該走了,還有東西沒找到呢!”朗櫟口中的東西自然是水寒決了。
玉麒麟點點頭,但是公孫雲良若無其事的插了一句:“想走?我看你是走不了了!”
“爲啥走不了,你要是喜歡呆在這裡,你自己呆着吧!”他二人說話向來沒有好語氣。
“呵呵……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人專門爲你擺了一座擂臺,就等着你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