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方一步一步靠近,也就意味着呂子瀟一步一步接近死亡,旋風死死纏住他,如刀一般鋒利的風彷彿進行着一場活生生的凌遲。
“呂子瀟,我承認,方纔我小看了你,你有着不錯的實力,不過跟我相比,你還是太弱了!”柳承方淡淡笑道。
很痛苦,但呂子瀟並沒有表現的那麼難以接受:“我……不知道你跟朗櫟比孰強孰弱,不過我可以肯定,你……這輩子也比不上他!”強擠着一絲笑意,更像是對柳承方的嘲笑。
後者臉色也陰沉下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柳承方把劍抵在呂子瀟咽喉。“我想知道,你今日出頭,是因爲我打上了古映雪的注意,還是因爲朗櫟呢?”
呂子瀟看着他,面無懼色:“我要說兩者都有呢,呵呵……我是喜歡映雪姑娘,即便他喜歡朗櫟也無所謂,我不在乎,因爲朗櫟比我強,我真心真意服他,就算日後映雪真的跟朗櫟在一起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並且還會祝福他們,對於你,呵呵……還是算了吧,別說朗櫟,就是我都不服你!”
這句話明顯刺痛了柳承方,他那總是笑盈盈的臉陰沉的嚇人,手中的劍也慢慢伸過去,呂子瀟的咽喉已經被劃破,流出血來。
就在這時,柳承方只覺得眼前一閃,不知道是什麼這麼刺眼,趕忙後退幾步,就見呂子瀟周身變得金光閃閃,包裹着他的風也消散不見,最爲不可思議的是,那些被風颳破的傷口竟然在一點一點癒合,整個人的氣勢也不一樣了。
“佛之金光!”公孫雲良驚訝的脫口而出!
“佛之金光?那是什麼?”玲瓏不懂,當然在場的人除了公孫雲良也沒有懂的,都看着他。
“佛之金光,顧名思義,就是佛光劍本身的劍招,也是佛光劍主崑崙子最得意的招式,沒想到,那牛鼻子老道把這種招式都教給他了,看來他纔是下一任的佛光劍主啊!”公孫雲良不住的感嘆着。
“那這佛之金光到底厲害不厲害呀?”玲瓏仰着小腦袋問道?
“我就是不說他厲不厲害,光看他那架勢你覺得厲害不?”
“嗯,卻實挺唬人的!”玲瓏嚴肅認真的點頭道,不知爲何,公孫雲良聽他這麼說話覺得很好笑。
呂子瀟這般模樣確實讓柳承方嚇了一跳:“你……你這是什麼招式……!”
“呵呵……虧你還自認爲是劍主呢,難道沒聽過佛光劍嗎!”
“那這……”
嗖……啪……呂子瀟一個箭步衝過去,短劍直掃耳門,他才懶得再跟柳承方廢話。
柳承方下意識的用秋風劍擋住短劍,但劍與劍的碰撞之聲震的柳承方耳朵嗡嗡作響,緊接着,呂子瀟又是連續幾下,目的很明顯,不奔着人去的,就是奔他的劍去的。
鏜鏜鏜……連續幾下,每一下都力大無窮,震的柳承方手臂痠麻,握着劍的手不住的顫抖着,反觀呂子瀟,跟沒事人一樣。
柳承方心中大爲吃驚,最初他真的是小看了呂子瀟,而且是看扁了,然後,呂子瀟那幾劍將他的胸口刺傷,再然後躲過幾次他的秋風掃落葉,這時,柳承方也只是覺得呂子瀟有兩下子,並不像世人傳說的那麼飯桶,直到現在,柳承方甚至開始懷疑,究竟是自己低估了呂子瀟,還是高估了自己。
事到如今,什麼都是空談,只有實打實的實力纔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可是,那金黃閃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們叫做佛之金光,但說到底也不可能是真正的佛光,只是一種特殊的招式罷了,可究竟是什麼呢。
姑且當下心中的疑問,柳承方也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跟呂子瀟鬥了個旗鼓相當,只是,柳承方越打越心驚,越打心裡越沒有底,他可是新任的秋風劍主,呂子瀟是什麼,只能說是朗櫟的跟班而已,他哪來這麼高產的本領,真是奇怪。
二人就這樣在玉府的後花園裡上下翻飛,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慢慢的,柳承方搞明白了,他明白了呂子瀟爲什麼會全身冒金光,原來,他把所有的內力和劍身全部包裹在身上,通常來講,劍身氣只能圍繞着劍,可呂子瀟的招式柳承方從來沒見過,可以說呂子瀟手裡拿着一把短劍,而他自己,則是另一把劍。
想到這,柳承方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般高手能使用出劍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呂子瀟竟然能把劍氣運用的如此自如,真的不敢想象。
柳承方心裡有事,故此招式稍微顯得凌亂,呂子瀟趁機猛攻,短劍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直奔柳承方要害,猶如猛虎出籠,柳承方節節敗退。
自打成爲秋風劍主以來,第一次如此的狼狽。可是,劍主畢竟是劍主如果柳承方就僅僅這兩下子他也不會成爲劍主,因爲秋風劍的真正實力他還沒有拿出來。
“呂子瀟,我鄭重的向你道歉,我小看你了,你是難得的對手,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說着話,柳承方,大步後退幾步,然後,雙手同時握住秋風劍的劍柄,慢慢的,可以清晰的看到,秋風劍被一股小小的旋風纏住,緊接着就是呼呼風聲,柳承方打算用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猛的上前,舉起秋風劍一頓猛砍,這回輪到呂子瀟節節敗退,不但如此,身上的金光也逐漸變得暗淡,可秋風劍勢頭不減。
二人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直到呂子瀟的佛之金光消失不見,也就意味着勝負已分,即便如此,柳承方依然沒有罷手的意思,他不想讓對他有威脅的人活在世上,尤其是朗櫟的人。
“輸了……”公孫雲良一旁長嘆一聲。
“老頭子,你是說子瀟哥敗了嗎?”玲瓏問道。
“嗯……佛之金光消失了,也就意味着呂子瀟徹底失敗了,不過他雖敗猶榮,因爲柳承方是靠着秋風劍贏的他,若是把呂子瀟手中的短劍換成佛光劍那麼勝負就難以預料了。”
呂子瀟也知道自己敗了,這是他第一次使出真正實力,卻落得失敗的下場,看來我真是個悲催的人,呂子瀟暗暗自嘲。
由於他的佛之金光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持續時間不會太長,再加上柳承方反擊太過猛烈,呂子瀟的失敗在所難免。
可就在這時,柳承方突下死手,秋風劍冷不丁的向呂子瀟刺過來,而他現在早已精疲力竭,沒有力氣再去躲避了,閉上眼睛,準備等死了。
可公孫雲良在一旁站着呢,怎麼讓他死了呢!
秋風劍還沒有刺進去,便卡在半空中,任憑柳承方怎樣用力,就是刺不進去,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有人作怪,甩頭一看,公孫雲良手裡拿着龍淵劍,可他什麼也沒做,我的劍怎麼就刺不進去呢?柳承方心裡納悶。
“柳承方,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是劍主,你的劍不是用來濫殺無辜的,如果沒有這場比試,你跟子瀟可能不會認識,如你所說,不認識也就沒有仇怨,爲何要置人於死地呢?”公孫雲良笑着走下石階。
“我的事不用你管!”柳承方一點不把公孫雲良放在眼裡。
“沒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他的死活我可得管一管,如果你當着我的面把他殺了,我沒法跟朗櫟交代!”
又是朗櫟,怎麼到哪裡都是朗櫟,柳承方最煩的就是聽到這個。
“呵呵……怎麼?大名鼎鼎的劍宗第一高手公孫雲良也害怕朗櫟嗎?他有那麼厲害嗎!”柳承方嗤笑一聲,不屑一顧。
說實話,公孫雲良喜歡傲氣的年輕人,傲氣是年輕人的本質,少了這個就不是年輕人,可是這個柳承方未免有點高傲的過了頭了。
“呵呵……我不怕朗櫟,相反的我很討厭他,他也很討厭我,我們兩個只要到了一塊兒,準保是鬥嘴,我的家人和朋友都知道,不過討厭不代表着不尊重,我明白我的身份,我也瞭解朗櫟的地位,他是我的宗主,我就必須聽命於他,這是本質!”
柳承方挑着眉毛,根本就不信,不過公孫雲良也沒有打算讓他相信:“我知道,你不服氣,他憑什麼就是劍宗宗主,年紀比你小,實力也不見得比你高到哪裡去,不過我告訴你,他的宗主之位絕不是繼承他父親的,那是用他的血和汗換來的,可能你不理解,我們在場的人都是朗櫟的人,都可以爲他的一句話去死而且心甘情願,你知道爲什麼嗎,這就是人格魅力,你永遠都不會懂!”
公孫雲良少有的說了幾句讓人沸騰的話,玲瓏一直爲他挑大指。
“呵呵……公孫雲良,你的意思是朗櫟哪一點都比我強了?”柳承方還是不屑。
“這是自然,他比你強,而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如果今天是朗櫟跟你對打,你可能早就輸了!”
“我不信,憑什麼,他不在這,你怎麼說都白費。”
“哈哈……真的是這樣嗎?我來告訴你吧,我憑的就是呂子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