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血士,一直生活在黑暗和傳說之中,沒人知道他們本來的樣子,包括靈王宇文洪毅,現實中他們是誰,做什麼的,沒人知道。
可能是開飯館的老闆,也可能是種田的農民,抑或是行乞的花子,都有可能,爲什麼他們會聚在一起,也只有魔王之劍對他們的召喚了。
五個人不多,但足以致命。只是公孫雲良等幾位劍主怎麼也沒有料到,這無人會強到這種地步。
先不說朗櫟跟靈王宇文洪毅,單說劍主跟五大血士們。身爲劍主,又是水寒劍的劍奴,其使命就是不計一切代價保護水寒劍還有水寒劍主,如此一來,他們跟五大血士的較量就不是單純的勝負,而是生死。
五人站在五個角,彼此保護又能彼此支援,風雨不透,任憑你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闖破這五人的防線,不但如此,他們的進攻也相當犀利,搞得劍主們狼狽不堪。
從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竟然有比劍主實力還強的人,要知道,劍主們可是成名一世啊!
赤練霞在一旁眉頭緊皺,說到底還是小看了魔王之劍。
有一點不得不提,劍主們並不是完整陣容,兼備經驗和實力的只有公孫雲良,崑崙子,藍星寒,鄺海樓,其中青花劍主空凌子,秋風劍主柳承方只具備劍主的初級能力。
另外,古紋劍在青雲山,紅櫻劍主何彩虹被朗櫟留在了山下,所以,人數基本相當。
即便如此,公孫雲良個崑崙子還是做了以空凌子和柳承方爲主攻的策略。
原因就是能牽制住五大血士的只有公孫雲良幾位劍主,因此,他們四人動了。
先是公孫雲良和崑崙子,他們二人配合默契的,佛光劍發出佛光普照,佛光劍速度快,黃光閃閃,照耀大地絢爛。
公孫雲良趁機出招,大青龍圍繞着五大血士,密不透風。與此同時,藍星寒也使出了絕招,七星天罡陣,數條幻影穿梭在戰場之上。鄺海樓的八仙劍法貫穿其中。
算是纏住了五大血士吧,柳承方空凌子二人莫名的興奮着,顫抖着,二人合力,一擊必殺!
刷……
劍鋒掠過,五大血士收到了不小的衝擊,一人站立不穩,跪坐在地上,很可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傷。
除此以外,再無別的,但是,僅僅如此,足夠公孫雲良等人吃驚的了,因爲這麼精巧的佈局也只是傷了一人而已,而且,五大血士的陣型並沒有慌亂。
劍主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反觀另一方,朗櫟跟靈王宇文洪毅的戰鬥。二人年紀差了太多,宇文洪毅最起碼比朗櫟多活了八十多年,見過的,看過的所謂的經驗遠遠超過朗櫟。
就算朗櫟練就了水寒決又能如何,面對靈王宇文洪毅這樣的對手,略顯生疏的水寒決並沒有什麼太大作用。或許,朗櫟只是掌握了水寒決的皮毛而已。
節節敗退,只能這樣形容了,面對宇文洪毅的攻擊,朗櫟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能招架住就算不錯了。再這樣下去,死是早晚的事。
赤練霞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朗櫟可是她兒子,親兒子,久別重逢,她可不想見面就分別,可是光這樣想,又能怎樣呢,她是個沒有武功的女人,不像赤練舞,滿身武藝,她能做的只有祈禱。
求助龍俊義?也不可能,因爲,宇文洪毅的手下已經讓龍俊義夠頭疼的了。
形勢萬分緊急,朗櫟完全被逼如死角,可就在這時,靈王宇文洪毅突然停手,不知爲何,眼睛瞪的圓圓的,貌似很痛苦。
朗櫟愣住了,還以爲這是什麼奇怪的招式,哪知道,宇文洪毅面目猙獰,身體忽大忽小,不知怎麼回事。
突然間……嘭的一聲,血肉橫飛,宇文洪毅的胸**裂開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朗櫟,赤練霞,公孫雲良等人無論是誰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逆轉,宇文洪毅自爆了,這怎麼可能!
說實話,就連宇文洪毅自己都不清楚竟然會這樣,瞪着眼睛,僅存的一點意識透露着不相信。
“這……是爲什麼……”
沒某人回答他,因爲也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不過恰在此時,從洞裡面傳來人鼓掌的聲音,啪啪啪……似爲這場精彩的表演加以鼓勵,此人黑袍黑帽,看不出模樣。
“你是誰……?”宇文洪毅咬牙問道,所有人都停了手,包括五大血士。
“我就是一個平凡人,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呵呵……”那人淡淡說道。
“什麼東西是誰與你的!都是我的!”宇文洪毅發瘋一般嚎叫着。
“自從我們相遇那天,你的東西就不再是你的了,你活的太久了,別再迷戀這世界了,死亡是對你最好的禮讚!”
那人每走近一步,宇文洪毅便痛苦一份,直至二人面對面,靈王如釋重負一般:“原來是你……!”
“不錯,是我,交給我,你就放心把!”這句話彷彿抽乾了靈王最後一絲力氣,一個活了百年的惡魔,這一刻,他真的死了。
死了?太草率了吧,真的草率嗎!靈王宇文洪毅的死可不意味着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新出現的人又是誰!
只見那人,跟宇文洪毅似乎很熟悉,但對他的死沒有一點憐憫,反倒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那人直接撿起魔王之劍,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朗櫟,現在你的對手是我,不過,我可不想跟你硬碰硬,我們各自後退一步吧,我帶着我的人走,你帶着你的人走,你看怎樣?”
好像很划算的買賣,不過朗櫟並不是傻子,怎麼能信他的話,這人能把靈王算計死,怎麼可能相安無事的撤退?
“你是誰……?”
“你對我就這麼感興趣?好的,我讓你知道!”說着,那人一甩手,脫掉肥大的黑袍。
“你……”
“沒想到吧,我還活着!”
這人是趙連城,但是死的那個趙連城是誰,這人太神秘了。
“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朗櫟,你要明白,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私慾,我不過是在那老不死的身上做了點手腳,僅此而已,話又說回來,方纔我的提議,你到底同不同意?”
趙連城可沒有如此好心,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養精蓄銳,現在的黑袍勢力消耗大半,再這樣下去,也有可能戰勝朗櫟,只不過是兩敗俱傷。
朗櫟呢!他不可能給這個機會,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是爲了一刀兩斷的!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今日無論是你,還是靈王,都得死!”
“別無選擇了是嗎?”
“你說呢!”
話已至此,在沒必要說什麼了,不過,就是轉瞬間,整個天芒山被黑壓壓的人羣包圍了整個天芒山,這就是靈王這多年的心血,黑袍大軍,整整七萬黑袍大軍。
“朗櫟,你放眼看看,你覺得就憑你們這點人能跑了嗎?”
趙連城威脅道,只不過,這對朗櫟一點用都沒有:“趙連城,你不要忘了,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我了,不是那個在江南鎮被你耍的團團轉那個人了!”
對於朗櫟這種自信,趙連城不明白,七萬人,不說別的,人人跺一腳,地面都會跟着顫動,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可是趙連城不知道,銀葉城的五萬大軍已經駐紮在半山腰,時刻等着朗櫟的命令。五萬人相比七萬人是少了些,但至少不會相差太多。再者銀葉城的五萬大軍可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朗櫟不想動用這股力量。
“趙連城,既然你再次起死回生,那就不要再玩花樣了,決一死戰吧!”
決一死戰?不知爲何,趙連城看了一眼朗櫟身後的赤練霞,眼中露出希望的目光。
自從知道靈王設計騙了自己以後,趙連城便悄悄的經營着自己的勢力,表面上對宇文洪毅唯命是從,實際上,他只是打着靈王的旗號做自己的事罷了。
死,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最可怕的,但對趙連城卻不是,他不怕死,或者也可以說生無可戀,唯一能讓他覺得興奮的就是奪取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以此來填滿自己空洞的內心。
其實,今日,他表面上跟朗櫟求和,各退一步,只不過是試探罷了,試探朗櫟值不值得他費心血,如果朗櫟同意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但是,朗櫟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想到這,趙連城放聲大笑:“既然如此,我們來一場公開公平的決鬥你看如何?”
公平公開?這可能嗎,雖然對這話將信將疑,朗櫟還是答應了,只要天下能太平,做什麼都可以,這一刻朗櫟的決絕跟當初的朗雲帆如出一轍!
明白了當年父親的心思,朗櫟對水寒決似乎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水寒水寒,水與寒即是冰,冰即冷。
冷是對仇恨與黑暗的蔑視,心中充滿陽光,外界纔不會冷,冰會開,雪會融,只有真正的陽光才能融這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