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俊風三人的實力確實很強,如果說他們單獨的作戰能力只有超掌門級別,那麼三人加在一起絕對有跟劍主持平的實力。
不但如此,三人配合井然有序,攻如閃電般銳利,守如城牆般堅實,朗櫟已經有了接近劍主的實力,不知道這一刻他能突破嗎,能稱爲真正的劍主嗎!
戰鬥一直僵持着,這讓木俊風三人心裡起急,如果說以他們三人如今的實力只是跟朗櫟持平得話那基本上可以說他們已經輸了,畢竟朗櫟有傷在身。
或許是天賦,朗櫟感覺很水寒劍逐漸有了默契,雙方好像心意相通,劍借人力,人借劍勢,二者合二爲一,從未有過的痛快。
反觀木俊風三人,豆粒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難道這就是差距嗎,這一刻,三人動搖了。感覺世間沒有什麼事是公平的,在地宮經受那非人一般的折磨,到頭來,合三人之力竟戰不倒朗櫟,這究竟是爲什麼……!
可是,很多人都會清楚的記錄下來自己每一分努力,每一滴汗水,以爲這樣就會換來一個圓滿的結果,但努力的人不止你一個,當你過分專注自己的汗水時,別人可能用了血一般的努力。
就像他們三人不理解一樣,地宮的歷練確實折磨,但朗櫟何嘗不是常常與死亡接軌。
打着打着,朗櫟突然停手,手提水寒劍,退出去好幾步遠。
“爲何不戰!”木俊風問道。
朗櫟看着他們三人,面色陰沉到了極點:“木俊風,不知道你父親木易塵在不在人羣中!”
木俊風一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在,請他出來,我有幾句話要跟他說,如果不在,這幾句話我也會通過天下人之口傳給他!”
“我爹不在,但有什麼話跟我說也是一樣!”
此時,木俊風還不知道,朗櫟已經對他們起了殺心。
“當初,你用毒鏢打傷如煙,後來你父親用百木山莊獨有的仙人草救了她,這就算扯平了。可後來,你父親又跟我說,必要的時候讓我饒過你,你可記得?”
木俊風不知道朗櫟爲何突然提起這個,一時有些尷尬:“這個,我當然記得!”
“那好,現在就是必要的時刻了,你只要退出什麼狗屁黑袍組織,我們之間的一切一筆勾銷,今後絕不動你和你的百木山莊。
還有古世銘,當初就是你還有你爹古正遠一直爲難我,看在映雪情面上我也不動你,但請你好自爲之!
最後就是你了,燕求生,你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跟你爹一樣,當初可是我從魔山四鬼手中救了你,可你呢,恩將仇報!我必殺你!”
朗櫟的話說完,現場依舊好安靜,可突然間,木俊風笑出來:“哈哈……朗櫟,說的你好像勝券在握一樣,你憑什麼對我們三個說殺就殺,說放就放,我們可沒敗在你手中啊!”
沒有足夠的信心,朗櫟絕不會說出這番話的。
“你們三個不信,大可以過來試試,木俊風,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還有古世銘,我相信你是受到蠱惑的,殺你爹的任可能就是利用你的人,不然古紋劍怎麼會在你手上,你想過嗎?”
古世銘心中一動,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趙連城只是說從殺我爹的兇手手中搶過來的,也就是說他知道兇手是誰?但古世銘也不會因沒一句話就相信朗櫟。
“呵呵……最後就是燕求生了,我對你沒什麼可說的,如論如何,今天你必須得死。”
朗櫟最後的一句話,就是戰鬥的信號,木俊風三人覺得被小看了,發瘋一般向朗櫟衝過來。
可是四人再次打起來,完全不是剛開始的樣子了。
朗櫟就像一隻游魚一般,穿梭在三人中間,他一邊抵擋着,一邊專攻一點,這一點就是燕求生。
當握着水寒劍的朗櫟使出流雲劍法時,時間好長退回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同樣有一個如朗櫟一般的年輕人,手握水寒劍,縱橫天下,如今,這樣的身影再次出現,整個劍宗,乃至魔宗全都陷入了窒息一般的安靜中,有那麼一瞬間,他們感覺,朗雲帆就在眼前。
刷……
劍鋒過,血光現,朗櫟這快如閃電的一劍直接砍掉燕求生的手,燕翎劍也隨之落地!
燕求生感覺手腕一涼,同時,右手腕變得空落落,緊接着,一股專心的苦痛散佈全身,當他發現右手不見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
燕求生哪還有戰鬥的心情,急忙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那隻手,胡亂的拼接上去,可怎麼可能,已經掉了的手怎麼原封不動的拼接上去。
當然,這樣的場面在地宮隨處可見,黑袍人沒有覺得怎樣,木俊風和古世銘稍微遲疑一下,趁着這個機會,朗櫟一劍貫穿了燕求生的心臟!
燕求生再也沒有力氣去掙扎了,短短的一瞬間,朗櫟便兌現了承諾,剩下的木俊風個古世銘覺得背後冒出陣陣涼氣。
燕萬里在一旁看的真切,感覺心被狼掏了一下,燕求生是燕山派的獨苗,未來必將繼承燕山掌門,可是卻死在朗櫟劍下。
所以,燕萬里跟誰也沒打招呼,瘋了一般的向朗櫟衝過來,可他剛到近前,水寒劍就抵在他的咽喉處:“燕掌門,着急跟你兒子團聚嗎?”
再生死與骨肉之間,燕萬里怕了,鬼使神差的向後退幾步,越是奸詐之人膽子越小。
這一幕,被天下人看在眼裡,公孫雲良露出一絲苦笑:“他很像朗雲帆,但是他比他爹更狠!”
“切……當年他若不是心存慈念也不會落得自盡的下場,男人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赤練舞緊緊握着拳頭,幽幽道。
解決了燕氏父子,朗櫟回過頭,看着一劍茫然的木俊風和古世銘:“二位,感覺怎麼樣,想好了嗎?”
必須承認,他們二人怕了,可是那卑微的自尊心仍然堅持着,如果這一刻選擇了退縮,那麼今後,他二人在江湖上將無法立足!
想到這,木俊風不管不顧,將他所有的本事全部使出來,他不相信朗櫟會強到這般地步。
刷……
木俊風還沒有到近前便定在哪裡,摺扇脫落,目露驚慌!很快,咽喉處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線,進而如同決堤的洪水,噴射出來。
撲通……死屍栽倒在地,高傲的木俊風,還沒有達成他的心願便死在百花寺,這也讓木易塵對朗櫟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只剩下古世銘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古紋劍在他手中就像一把普通的劍,毫無威力,就連他自己都認爲,或許,他真的錯了。
“你走吧,我說過,不會殺你的,但這是看在映雪的情分上,我相信,殺死你父親的人一定也在場,你好自爲之吧!”
古世銘腦袋一片空白,他從享譽一方的北郡公子一下子變的如此狼狽,這中巨大的反差,很難讓人接受。
“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什麼,你還是可以回到北郡的,別忘了,我現在是銀葉城主!”朗櫟突然一席話,古世銘怎能不明白,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垂頭喪氣的走了!
“等等!”朗櫟突然叫住他,“古紋劍留下,那是劍宗的東西!”
古世銘聽下身子,側過頭,餘光看了看朗櫟,放下古紋劍,跳上院牆消失了,沒有人阻攔他,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當他再次出現,會是個什麼樣子!
一場以性命爲賭注的賭博最終以朗櫟的勝利告終,同時,也宣佈了趙連城的失敗。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願賭服輸嗎?”朗櫟看着趙連城笑道。
“嘿嘿……我早就知道他們三個不是你的對手,之所以還是選擇跟你賭,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現在我的體力恢復了,我的軍隊也到了,你覺得現在你我的籌碼誰更大一些呢。”
朗櫟苦笑一聲:“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會信守諾言的,我只是想驗證我的實力罷了!說到這,還要感謝你呢。”
說完,朗櫟轉身走了,並沒有走多遠,而是來到赤練舞身邊:“姨娘,現在的處境該怎麼辦啊!”朗櫟不好意思撓撓頭笑道。
赤練舞白了他一眼,朗櫟也早已經習慣了。
“姨娘,你還不會就自己過來了吧!”朗櫟再次問道。
“不要那麼多廢話,你只要知道,誰動你,我殺誰!”
話音落下,赤練舞看了一眼瞭然大師:“老和尚,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呵呵……阿彌陀佛,老僧當然是在等你的命令了!”
咔啦……咔啦……
藏經閣大門緩緩打開,原來,裡面藏的並不是什麼經書,而是人,還都是些女人!
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聞名天下的百花寺藏經閣會藏着女人,而且在不是幾個女人!可以說是數百個由女人組成的軍隊。
頓時,劍宗和魔宗的實力增加不少,可是跟黑袍人相比還是有所差距!
趙連城笑了:“區區幾百人,我會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