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在室內徘徊了一陣。
隨後,他又坐到了椅子上,眼神中思索着。
“行了,這個人就避開。”
沉默了半天,高俅終於開口了,他語氣低沉地說道:“第六,“豹子頭”林沖,林教頭,我對他是再瞭解不過了。”
“這個林沖,他和二龍山的“花和尚”魯智深,“青面獸”楊志,“行者”武松,似乎和董平的關係有些微妙。”
說着,慕容復稍微頓了頓,又語氣淡然地說道:“雖然依附於董平,但他們還駐紮於二龍山,除此之外,林沖此人和“書劍客”蕭嘉穗拜師學兵法已經許久,目前稱得上文武雙全的帥才了。”
“哦,那個“荊南蕭嘉穗”麼。”高俅冷笑道:“據說那個什麼武松也向他拜師,董平手下人才倒是不少,除了他和朱武,還有“小武侯”馬擴,“入雲龍”公孫勝,“神算子”蔣敬吧。”
“不錯,這五人皆乃當世奇才。”慕容復也坐在了附近的木椅上,喝了一小口茶之後,才冷笑道:“如今看來,宇內五絕,董平已得其二啊。”
“呵呵,那麼,林沖,劉贇,石寶,楊再興,盧俊義這五人,就是董平手下最爲器重的五名大將了?”
緩緩地站了起來,再一次瞟了一眼附近書案上的那個卷軸,高俅只是冷笑一聲。
“沒錯,這五人,無一不是文武雙全,獨當一面之大將,除此之外,董平這人,手下最可怕的還是“轟天雷”凌振和“金錢豹”湯隆二人。”
“除此之外,盧俊義通常作爲董平的副手,直接掛帥分兵,更有傳聞盧,董二人以及林沖都是師兄弟,而周桐目前也在山東,不過據說他已經退隱了!”
頓了頓,慕容復看着不遠處眉頭幾乎皺成一團的高俅,他心裡只是暗自冷笑一聲,隨後,他又說道:“至於凌振湯隆這二人爲什麼可怕,義父想必比我清楚。”
高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只是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除此之外,還有京城的“金槍手”徐寧,徐教頭,董平手下八千人的金槍軍,就是他一力打造的,據說此人對於對抗騎兵研究畢生,可謂登峰造極。”
“除此之外,還有“病尉遲孫立”,“神威將王寅”,“拔山力士唐斌”,“屠龍手”孫安,此四人皆武藝超羣,與劉贇最是交好,董平將這五人佈置在菏澤,聊城,德州三地。”
眼神中流露出了幾絲驚歎,然而慕容復只是笑了笑,還是悠閒地靠在椅子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後,又繼續說道。
“董平對西部的防衛最爲重要,目前朱武,馬擴爲軍師,盧俊義掛帥,帶着這五將,以及偏將十餘人,大軍數萬,陳列在曹州城的對面,只有不到一百里。”
“看樣子,他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戰的準備。”高俅語氣低沉地說道:“不過,他是絕不會對朝廷率先動手的。”
“不錯,至於其他人,我們需要關注的還有“神鬼驚”杜嶨,以及“九紋龍”史進二人。”
慕容復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二人雖然爲一介莽夫,但他們的部隊,卻時常和“雲中君”上官義一起行動,再加上他們駐紮在沿海附近,南可聯繫費保,孟康二人的水軍,北靠梁山的“托塔天王”晁蓋所部,不可小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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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都知道了。”高俅擺了擺手。
“到時候一旦動手,我只要先拖住正面盧俊義兵馬,再兩翼發動,南虛北實,以主力擊其北面空虛之處,則可直搗東平,董平就是再防守嚴密,也無大用。”
高俅說着,卻是冷笑一聲:“呵呵,都說董平擅長用兵,我看也不過如此。”
“年輕人,終究只是個年輕人罷了,要阻礙我高俅的霸業,他還不夠格!”
眉頭皺了皺,慕容復卻是沒有再說話,他只是端起一杯清茶,又喝了一小口。
高俅在室內揹着雙手,沉默了片刻,便走到了窗戶邊,看着外邊的夜色,他只是眉頭皺着,默然不語。
“現在看來,那兩個人威脅的確最大。”高俅沉默了半天,看着窗外的蒼茫夜色,他只是語氣平靜地說道:“目前董平他軍隊的盔甲武器,以及那什麼移動火炮,都出自這二人之手。”
“慕容!”
猛地轉過了身,高俅眼神陰沉地盯着慕容復,語氣低沉地說道:“把這二人作爲最高優先級,禁軍的資源你可以自由調用,不惜任何代價,第一波除掉他們!”
“遵命!”
慕容復單膝一跪,雙手抱拳,大聲說道。
“從現在起,你就是影天的下一任領袖了。”高俅眉頭皺了皺,他還是這麼說了:“記住你的身份,除掉董平手下的骨幹,是你唯一的任務!”
“萬死不辭!”慕容復猛地站了起來,在他的臉上,此刻只能看到一絲堅決。
“這麼看,除了這些人以外,梁山就只有索超,劉唐,三阮,解珍,解寶,穆弘這些莽夫了。”
慕容復座回了椅子上,他又繼續說道:“然後,作爲特殊人才,最值得警惕的就是柴進和李應,以及李俊這三個人了。”
“我知道,當初讓李應和柴進他們逃了,就是個錯誤。”
緩緩地轉過了身,走到了掛在牆上的地圖面前,高俅才沉聲說道:“沒想到,董平居然如今已經控制了暹羅,這些被輕視的人,如今,也成了心腹之患!”
“事到如今,後悔也是徒勞無益,待我去殺了他們,自然就沒有隱患了。”
“看樣子,離不開這二人的情報功勞了。”高俅只是冷笑一聲:“我也知曉這二人的大名,一個盧俊義的義子,一個梁山賊寇的餘孽,這一次,他們和董平,就作爲第二波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