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就是把小花帶上天,也不關顏良的事。反正他是不會再把小花弄家裡來了。
中午關羽一家在顏良家吃飯,下午的時候大家打打撲克,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關羽兩口子這才帶着孩子回家去了。
顏良一家吃完飯,小院子便熱鬧了起來,仨個孩子想不熱鬧也不成,不過很快就和以前一樣,開始雞飛狗跳了起來,也不知是老二打了老三,還是老三打了老二,總之該哭的哭,該嚎的嚎。
再加上錢玉珍,顏道尋老兩口哄孩子,倪熙訓大兒子小稚。
這小院的生活氣息都快滿出來了。
顏良?
顏良頭疼,腦仁都是嗡嗡的。Κánδんu5.ζá
總算是到了孩子都睡了,小院才恢復安靜。
次日早晨,顏良在碼頭幫完了忙,回到家裡,剛端起碗,手機便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方奇打過來的。
“喂!”
方奇那頭說道:“起牀了沒有?”
“你以爲我是你啊,早就起牀了,今天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顏良笑着說道。
方奇道:“我也早就到公司這邊了,打電話過來看你醒了沒有”。
顏良有點無語:“你真無聊”。
“真不是無聊,給你說個事情,郭芸要出來了”方奇在電話那頭說道。
顏良聽了愣了一下神,這纔想起來郭芸這人已經在號子裡蹲了幾年了。
“這麼快?”顏良說道。
她犯的事太大了,這麼點時間放出來可算是早的了。
方奇道:“她家裡找了人,而且這段時間在裡面表現也十分好,減刑都減了兩次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跟你說一聲,她出來咱們是不是聚上一聚,要不然人家以爲咱們倆看不起人家似的……”。
顏良沒有想過這事,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張口便道:“那就聚上一聚”。
坐牢歸坐牢,不能因爲人家坐了牢,就不算是你的同學了吧,郭芸出來大家聚上一聚也是應有之義。
“你要是同意的話,那我便安排了?”
方奇說道。
“行,你安排吧,到時候我一準到就是了,花多少錢咱們aa”顏良說道。
方奇道:“看不起誰呢?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到時候你人到就行了”。
顏良嗯了兩聲掛了電話。
端起碗來繼續吃飯,還沒有刨幾口呢,手機又響了起來。
顏良皺着眉頭掏出了手機,看到是堂叔打來的,便接了。
“大良,大秋子傷了,你快點過來看一下!”
顏良一聽有點懵:“什麼事,您和我說一下”。
堂叔那邊也說不明白,顏良只得放下碗,跑出了小院,上了船往礦口那邊去。
一路上小船頭都蹺了起來,以最大的速度向着礦口那邊奔。
到了山腳下,跳上了岸,便見到機器已經停了,一幫人正在那邊忙活着,具體什麼問題顏良也不知道。
等走進了,看到大秋傷勢,顏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半大的小子一隻胳膊現在軟軟的,像是裡面沒有骨頭似的,身上的衣服前襟上全都是血,整人現在都不知道痛了,眨巴着眼睛一臉茫然,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還愣着幹什麼,趕快送醫院啊,還有,通知了吳爲山沒有?”顏良焦急的說道。
“電話已經打了,救護車在路上呢,馬上就到了”。
負責礦口生產的主任立刻回道。
顏良原本就怕這事情,誰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這時候又哪有心思想這事故是怎麼造成的,當然第一步是先救人了。
“別動他!”
這時候二爺爺也趕了過來,看到大秋的模樣立刻說道:“先止一下血,別的什麼都別動”。
顏良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啊,他我不會急救什麼的,顏良又沒有讀過醫科,真沒有這樣的本事。
“礦上也沒有備個醫生麼?”顏良這時候纔想起來。
“有的,不過今天請假回家了,這事也湊巧”。
“去,去把劉教授請過來”。
“劉教授只會治牲口吧?”人羣中有人說道。
顏良道:“再只會治牲口不比咱們強?”
說完見到一個小子想跑去找人,顏良又道:“跑什麼跑,打電話啊,你能跑的過電話信號?”
小子也是被嚇傻了,下意識的想跑着去找人,聽到顏良這麼一說,立刻摸出了手機開始給劉教授打電話。
劉教授來了,不過他對於這樣的傷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便和衆人一起焦急的等着救護車過來。
救護車來的挺快的,隨車過來的醫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把人擡上了救護車,拉着警報一路向着縣醫院駛了過去。
救護車剛走,吳爲山過來了。
“走吧,去縣醫院”顏良衝着吳爲山說道。
“老李,你也一起,路上說說情況”吳爲山現在連頭都沒梳,臉也沒洗,咋兒夜班才睡下不久就被叫起來了。
吳爲山說完指了一下值班的主任。
幾人坐了兩輛車,顏良吳爲山和值班主任這邊一輛,另外一輛是大秋的父母,此刻兩人已經哭的不成個樣子了。
上了車追着去縣醫院。
路上的時候,值班主任便說起了事故的起因。
怪值班主任麼?這事還真的怪不到值班主任的頭上,生產是有生產規章的,這事故完全就是大秋沒有按着規章來。
在機器開動的時候,這小子和別人打打鬧鬧的,自己往後一退正好倚到了傳送帶上,下意識的用手扶了一下架子,誰想道扶到了鋼輪上,手一下子卡了進去,然後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等着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卷到了差不多肩頭。
你說這事怪得着值班主任麼,明明是有規章制度,自己沒有執行,在生產的時候居然站在機器旁邊打鬧,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後悔又有什麼用!
二十來歲的愣頭青,這下爲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顏良是真沒有想到,第一個事故是出在這裡,原本他擔心什麼礦洞塌了之類的。
衆人到了醫院的時候,陪同救護車過來的二秋說哥哥現在正在手術室,於是幾人便到手術室的門口等着。
到了中午的時候,顏良出去買了一點吃的,遞給了哭的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族叔和嬸子。
“叔,嬸子,吃點東西,這手術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顏良說道。
“我現在哪裡吃的下,早知道就不讓他去礦上幹活了,爲了賺這麼一點錢,人……”族叔開始有點後悔了。
吳爲山聽了這話也不好說什麼。
去礦上幹活拿着一份工資,這可是個搶手的活,家裡現在有着塘子的人家根本就沒有這機會。
現在說後悔了,好像我吳爲山的錯似的。機器上貼着斗大的警告,你往上面湊,你說危險?
吳爲山心裡嘀咕,顏良聽這話也不爽利,因爲點頭的也有他顏良一份。但是這時候也別說什麼。
別搞的像是國足似的,腳上的功夫不怎麼樣,嘴皮子功夫到是挺利索。
面對這樣的情況,最好就是閉上嘴吧。看書溂
手術的時間挺長的,三個多小時,大秋才被從搶救室裡推了出來。
“醫生!”
兩口子一見醫生出來了,立刻站了起來。www.Κanδhu5.iá
醫生解下了口罩:“胳膊是保不住了”。
兩口子一聽,眼淚又止不住了。
吳爲山和顏良在旁邊聽了,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
人都推出來了,也脫離了危險,顏良和吳爲山也就不用在旁邊陪着了,主要是顏良不用陪着了,吳爲山這邊還得過來,因爲這涉及到了賠償的事情。
具體怎麼賠,賠多少,顏良先不準備攪和進去,讓吳爲山先和族叔談,他自己駕着車子回了村裡。
一進村便被人拉住了問怎麼樣。
顏良回答胳膊沒了,其他的沒什麼。
回到了自家的小院,錢玉珍和周芳芳看到顏良回來了,立刻也問了起來。
“胳膊沒了,其他的到還好”顏良說道。
“這怎麼能叫還好呢,二十歲的大小夥子沒了胳膊,再過些日子就要結婚了啊,現在這事情鬧的……”錢玉珍說道。
顏良沒有吱聲,這事兒你說怪誰?怪機器放的不是地方?機器放的不是地方,那該放在哪裡?
雖然顏良對於這個族弟也相當心痛,但這問題不是說頭上掉下來個東西,這完全就是人禍,根天災沒一點關係。
“這人家姑娘那頭還不知道怎麼說”周芳芳也道。
顏良回去拎了個凳子,又去摘了一些菜在地上開始理了起來。
“礦上有什麼說法?”周芳芳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要吳爲山先和他們談”顏良說道。
“能不能多賠一點?”錢玉珍問道。
現在只能是多要一點賠償了,胳膊又回不去了。
“爭取吧”顏良說道。
這個事情瞬間在村裡炸開了,但是有什麼用呢?
哦,也不算是沒有用,現在至少在機器旁邊的,不會再打打鬧鬧了,大家原本跟玩似的無所謂態度完全不見了。
顏良一家等着大秋醒了,也過去看了一下,平常見誰都是一臉笑的孩子,現在躺在牀上跟個木頭似的,任誰看了都有點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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