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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推測出圖文擺擂的目的,孫皓、李桔各懷心思,想要藉助這個機會謀取更大的利益。而這時,在襄州城的另一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再說打擂結速後,索巴九人回到了下榻之處。進入正廳,桑思羅強自壓下的激動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也不管各自在椅子上坐下的八人,獨自在廳中走來走去。半響,只見他扯着嗓子大叫一聲:“痛快!”接着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雅布七人也都是性情豪爽的年輕人,今日擺擂大勝心中很是高興,再被桑思羅這麼一刺激,頓時也都放聲大笑起來。索巴微笑着坐在首位,看着他們。
桑思羅大笑一陣,跑到雅布面前大叫一聲:“痛快!”轉身對其餘六人又叫一聲:“真是痛快!”最後跑到索巴面前說道:“哈里文真是厲害,今日擺擂的一番設計,讓中原武林人士應接不暇,看着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樣子,我心中真是解氣啊。”索巴微笑點頭,雅布接道:“不錯,觀中原武林如今已是士氣大跌,看來我們此次擺擂,大勝可期啊。”廳中又是一片笑聲。
“各位好高的興致。”一個清朗的聲音刺破廳中的鬨笑聲傳入衆人耳中,隨着聲音響起,一人邁步走入廳內。這人身材高大,面容剛毅,正是襄州首富司空乾。
司空乾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原來這司空乾就是哈里文,今年四十八歲,出生於圖文一個將軍世家。從小習得一身好武藝,家族指望他繼承父業,也成爲圖文的領軍將軍,可他卻認爲圖文並不缺乏帶兵打仗的將軍,而是缺乏能讓圖文富強的商算之士,於是潛心研究商算之道。二十歲時,憑其出色的才學,得到了圖文國主烏閭的賞識,讓他隨大相參與政事,在他二十六歲時,被任命爲圖文國最年輕的財政大司長,主管全國的財政稅收。一時在圖文風頭無二。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二年後圖文國與西秦國在同昌大戰,三十萬將士埋骨異鄉,他的父親也戰死了。消息傳來,舉國皆悲。哈里文懷着悲痛的心情仔細研究了當時的戰況,他認爲圖文打仗講究的是實實在在的實力,不似中原以計謀取勝。從這一點來看,圖文是輸了一大截,遂萌生了去中原學習兵法,回圖文領兵報仇的念頭。他將心中打算向烏閭一說,正好烏閭欲派人去中原發展勢力,二人一拍即合,決定由他在中原學習兵法的同時發展勢力,待圖文元氣恢復后里應外合報仇雪恨。
哈里文在中原盤桓了大半年,瞭解到了中原的局勢,他明白要學精深的兵法,只有去五原書院。遂選擇了最終的落腳點——襄州。真是巧了,再來襄州的途中,他遇到了一夥強匪正在打劫一小隊商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憑着他的那身好武藝,他救下了那隊商旅。那隊商旅的領頭之人名叫司空渙,是襄州一個不大不小的商人。司空渙聽說他打算去襄州,遂邀他同行。一路相處下來,司空渙發現這個年輕後生是個商業奇才,而且爲人熱情、爽快。到了襄州之後,乾脆就讓哈里文幫自己打點生意。
哈里文隱姓埋名,兢兢業業的幫司空渙打理家業,不過一年,便將家業壯大了不少。司空渙看在眼中喜在心頭。這司空渙年逾半百,膝下無嗣,而哈里文救過自己的性命,又是單身一人,且爲人勤懇,深合自己的心意,便收他做了義子,改名司空乾。又過了三年,司空渙離開了人世,哈里文繼承了家業。
自此哈里文在襄州城大展身手,生意越做越大,在中原各大城中分別建立起了自己的商號,又暗中成立了商門,大量收養孤兒,擇強壯者授以軍中戰陣及博殺之術,組成劍士堂;擇聰敏、機靈者授以商算之術組成業堂;又利用雄厚的財力網羅大陸知名武林人士,組成武師堂。平日裡,劍士堂和業堂人員分散在各地的商號,武師堂常駐襄州城。
經過十五年的發展,商門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此次他接到圖文國主烏閭的書信,心中大喜,二十年的籌謀,如今報仇的時機終於成熟了!遂開始召集人手,展開圖謀襄州的行動。
他謀劃的第一步,就是毒殺田恆嫁禍寇循,這一招走得可謂高明,中原四國的反應也令他大喜過望。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出現了個秦熠,自從在韶菁琴會上聽到秦熠說要查找真兇,洗脫寇循罪名時,他頓起殺心,於是派人刺殺他。可是秦熠平素十分低調,令他低估了秦熠的武功、智計,連續三次刺殺秦熠未果之後,他知道事情有變,果真秦熠將寇循救了出來。他再一次決定毒殺秦熠,嫁禍給李桔、周雯,可不料秦熠誤打誤撞之下叫晏聞點了他的睡穴,碰巧解了此毒。見毒殺秦熠不成,反而叫秦熠知道了田恆之死的真相,好在他的商門並沒有暴露,只得將秦熠放在一旁,不再去招惹。
索巴九人來了之後,他周密部署了第一天擺擂的事宜,先是根據醉仙居羣雄議定的打擂計劃,針對它的弱點制定了打擂規則。果真擂臺之上規則一出,羣雄措手不及;接着讓索巴顯神功震懾全場;跟着又派三人上臺打擂,表明圖文年輕一輩武藝高強,不可戰勝;最後安排二百名手下製造騷亂,挑撥中原武林的關係,讓他們覺得此次打擂很是兇險,保不準又會出現什麼意外,危急到自己的性命。這四步棋走得十分順暢,他將劍士堂下一步的行動佈置完畢,匆匆趕了過來。
索巴等人一見哈里文進來,紛紛起立相迎。桑思羅說道:“哈里文大人高明,今日真是大快人心啊。”
哈里文慨然笑道:“今日只是剛剛拉開戰局,後續行動還得有勞各位。快快請坐。”
衆人落座,雅布笑道:“如今開局甚好,大人來此,不知又有何妙招。”
哈里文搖頭笑笑,又肅容對索巴說道:“僧相大人,如今局勢甚好,襄州城不日可下,我們應派人回圖文,告知大王這裡的情況,讓大王起兵攻打西秦。”
索巴搖頭說道:“如今局勢雖好,可我覺得佔據襄州不妥,以我們的實力來看,能奪下襄州城嗎?就算奪下來了,能守得住嗎?”
哈里文一聽,哈哈笑着站起身來:“僧相有所不知啊,且聽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