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身子不太舒服,不想吃太甜膩的東西。”顧久檸回了一句,看她眼睛滴溜溜的轉,就猜到了她已經想歪了。
“這樣啊。”趙詩書意味深長道。
林毅還想要跟林菀婉說些什麼,偏偏趙詩書待他們吃完了蛋糕就拉着林菀婉起身了。
“我和婉婉還要去挑選送給魏老太太的賀禮,就先走一步了,林毅弟弟是吧,想婉婉了就去魏家府上就行,一找一個準。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就挽着林菀婉的手,帶她離開了。
林毅一直看她們兩個人的身影淡出視線,纔回過頭。
“想去魏家壽宴嗎?”顧久檸本已經走開,去一旁清點賬目,沒有想到趙詩書連給他們姐弟兩敘敘舊的功夫都不給,現在看林毅眼睛都要勾出去了,這才道。
聞言,林毅抿了抿嘴,但是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顧久檸心裡清楚,這小子定然是想跟着去的。
“想去就去,有什麼,有我在,他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顧久檸笑着打趣道。
遠處的夥計很有眼力見的上前來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清理掉。
“你昨個才生病了。”待顧久檸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才傳來林毅悶悶不樂的聲音。
顧久檸忍不住莞爾一笑:“沒事,過幾天都好的七七八八了。”看來她這個小表弟心裡還是很擔心她的嘛,她本來還以爲林毅會因爲林菀婉而絲毫不會顧忌到她,很迫不及待過去魏府呢。
林毅本來想要說,那就不去了,但是想到了林菀婉,捏了捏拳頭,心裡終究是放心不下阿姐,悶着沒說話。
像是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一樣,顧久檸故意來回忙活起來,證明自己身體現在很健康。
林毅這才放心的做事去了,看着林毅的背影,顧久檸勾了勾脣,似乎有個小表弟也不錯呀,她本擔心會多了兩個親戚成爲累贅,又怕他們姐弟二人不安好心,這纔沒有挑明關係,現在她倒是有講清楚身份的衝動了。
只是顧久檸還沒有樂呵多久,就身子又一陣陣的乏力,連忙尋了個地方坐下,讓夥計給自己上了一杯奶茶,喝了沒有兩口,眼前容墨已經黑着臉拉開椅子坐下。
“……”顧久檸看到是他,連忙撇開視線,這樣可以避免心裡亂想。
“身子好些了?”容墨見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惱,因爲事實上在他心裡,顧久檸一向是個情緒化的女人,如果顧久檸知道容墨是這麼想自己的,只怕是要氣的跳起來。
“嗯。”她低頭喝着奶茶,心裡想着,回去後得快些找找能夠止住這“病”的法子,不然看着容大帥哥,卻得保持坐懷不亂,簡直是折磨啊。
尤其是兩個人昨天才親親過,容大帥哥的小嘴脣,讓她回味無窮……
“照顧好自己。”容墨看着她的側臉,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對自己變了態度,心裡尋思着,莫非是昨日讓她親自己,把她惹惱了?
“……”感覺到他的關心,顧久檸心思活絡起來,但隨即就一疼,連忙閉着嘴,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自己在心裡默揹着乘法口訣。
見她這樣冷熱不進的,想起自己最近有好些事情還沒有處理,也就不再多留,不然嚴藝只怕是又要跑過來叫嚷了,還是免得她擔心的好。
看着他離開,顧久檸臉色白了一分,她只是想把身上的怪病給處理好,然後再去找他……
遠處的夥計都以爲老闆娘跟老闆這是吵架了,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
秦王府裡。
啞奴一臉擔憂的看着彩潔。
此刻彩潔捂着肚子,只覺得腹脹,隱隱帶着點疼痛,還忍不住的想要咳嗽。
明明她日日在府裡吃的是山珍海味,怎麼卻突然這麼難受,整個人都躁動不安,胸悶氣短。
看到一旁的啞奴還盯着自己,當即彩潔就氣的摔東西,摸到什麼都往地上砸,還有啞奴身上砸。
她明明懷了王爺的孩子,偏偏王爺卻是隻讓她當了一個小小的姨娘,甚至府裡的下人,也沒有多聽她的管教,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裡,她每每在秦夭面前裝的善良溫柔,背地裡也就越發的憤怒不甘。
一個硯臺砸到了啞奴的頭上,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彩潔如同被人定身了一樣,但是手上的動作到底是停了下來,看到啞奴還是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彩潔怒道:“滾!”
怕彩潔氣壞了身子,啞奴戀戀不捨的離開。
彩潔的貼身丫鬟進來了,就看到滿地狼藉,丫鬟是個柔弱性子,收拾完了地上,對彩潔道:“主子,可是身體不適?”
總算是整個秦王府裡還有個看着順眼的。
彩潔扶着胸口:“不知道怎麼了,這幾日身子不太舒服,偏偏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讓我吃祛火的藥,這是當本小姐在發小姐脾氣了。”她說着就一陣惱怒。
什麼狗屁大夫,隱射的意思還不是說自己脾氣不好?若是讓秦王聽到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寵愛自己,可怎麼辦,她可是記得,秦王每夜疼愛她之前,說的都是:“本王就喜歡你這麼聽話懂事的女人。”
她能怎麼辦?還不是牙齒打落了混着血水往肚子裡咽。
“小姐,不若去養生藥堂吧,聽說那裡的顧大夫,可是什麼奇難雜症都藥到病除,堪稱妙手回春啊。”小丫頭出謀劃策道,前陣子她身子不適,又去看不起什麼大夫,但是養生藥堂是百姓們最青睞的一家藥鋪,她也去了,那女大夫很是厲害,開的藥才喝了兩三天,就什麼都好了。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女子呢,現在雖然民風不至於多麼的排斥女人拋頭露面,但是也鮮少有這樣醫術高明的女大夫。
“顧大夫?你是說顧久檸?”彩潔眉頭皺了起來,她是知道趙家姐妹的,後院女子,其他的不說厲害,消息往往比男人們還來的快。
“奴婢聽着別人叫她顧大夫,具體叫什麼,卻是不知。”她只是去看個病,自然不至於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