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朝着不遠處坐着的那一方安靜的身影,慕容華逕溫柔的叫了一聲,眼中盡是寵溺。
這個女人彷彿有着無盡的魔力,叫人壓根就拒絕不了。
羅月對待下人一向寬和,雖然她喜歡安靜,但是這伺候的一羣丫鬟鬧來鬧去的,他看了也歡喜,並不會太管教着。
聽到慕容華逕的聲音,羅月臉上也露出歡喜的笑容來,站起來示意一旁的下人先下去,這才笑臉盈盈地地迎上去。
“夫君來了。”她的聲音柔弱似無骨,便叫任何一個男人聽了也連骨頭都酥了。
見到站起來,慕容華逕趕忙過去扶住他的腰身,那細弱的腰肢好似沒有,他更加說收緊了力道。
“夫人身子不適,不用過來,好好休息就是了。”一邊說着他還一邊看了一旁的下人,有些不悅的呵斥道,“知道夫人身子不是還這般鬧騰,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夫君不要怪他們,是我覺得有些煩悶了,便讓他們說些笑話給我聽一聽。”羅月笑着示意慕容華逕坐下來,拍拍他的手。
聽她這樣說,慕容華逕這才緩和了神色,只是仍舊不免多說幾句:“你性子溫和,若是不強硬一些的話,怎麼管教的了這一院子的人?”
不過他也不願意自家夫人平日裡有太多的火氣,所以這樣的事情交給他來做就好了。
“我整日裡待在這院子裡又見不到你,除了和他們說一說話還能幹些什麼,又怎麼會有危險呢?”
說這話羅月帶了一些撒嬌的意味,不過他也的確許久沒有見到自家夫君了,難免有些想念。
女子眼中的溫柔似乎快要溢出水來,那一抹柔情纏繞,哪一個男子看了都恨不得醉倒在她的溫柔鄉中。
羅月的模樣並不算是有多麼的令人驚豔,但勝在舒服,叫人百看不厭,再加上他的性子溫和,待人又寬和,所以待在他身邊總是十分的舒服。
無論外面的事情有多糟心,無論自己此時此刻有多麼的勞累。
只要慕容華逕來到羅月的院子和她說說話,就是一起待着,一會兒也會覺得自己身心愉悅,受到了很大的放鬆。
“你呀你,莫不是怪我許久不來看你?慕容華逕擡起手颳了刮羅月的鼻子,將她攬在懷裡。
女子在男子的懷中咯咯直笑,銀鈴一樣的聲音迴盪在這所院子裡,叫人聽了心中發軟。
“夫君慣會取笑我……”羅月佯似嗔怒,憋的小臉,通紅的模樣,更是叫男子看了氣血翻涌,難以自持。
不過溫存一會兒之後,正是也還是要說的,慕容華逕並沒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夫人現在換我過來有何要事,我聽下人的語氣似乎有些着急呢……”
說到這裡羅月才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神色,坐起身子來,不過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並不複雜。
“阿冷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東西都已經交代完了,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當然爲什麼這消息是先遞到羅月的手中,而不是先給慕容華逕,這其中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只是慕容華逕聽着卻似乎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神色自然隨口一句:“好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是收網的時候了,這一件事情若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讓他自己去辦吧。”
聽他們的語氣,顯然是對這件事情瞭如指掌,只是羅月看着卻好像有些猶豫。
“阿冷這個人做事的確可靠,只是那麼多的人,我怕他應付不過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幫一幫他?”
所有的地方都好像是他們當中的一個據點而已,而眼下這個據點自然就是由阿冷負責的。
在這些據點當中,每一處每一個人他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也對那裡的消息知道的詳細。
現在的這個地方並不是第一次收廣,也不是最後一個,只是不一樣的,是人不同而已。
“夫人在擔心什麼?阿冷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兒了……”慕容華逕並不擔心,阿冷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輕車熟路的哪裡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這些信息資料,羅月也是看在眼裡的,其他的地方她並沒有過多的上心,唯獨這對這個地方十分的在意。
“我看那些名單裡面都是一些壯丁,雖說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但阿冷若是應付不了的話也是一個麻煩。”
羅月有自己的擔憂,而且她的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雖然那些人平日裡沒有鬧出什麼事情來。
但就算是下過藥了,說不準他們狡兔三窟,總會有幾個漏網之魚,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那夫人以爲如何?”自家夫人的意見還是要聽的,雖然慕容華逕覺得沒有必要去,再多此一舉,但夫人若是覺得開心也好。
凡事留個後路總是不錯的,就算從以前沒有發生什麼岔子,但這幾天羅月卻總是覺得哪裡不得勁兒,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是又查不出什麼來。
“夫君,這些天我總是覺得胸悶氣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是多派幾個人過去看看吧,也好讓我心安。”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我叫大夫過來給你看一看?”慕容華逕當即緊張不已,左看右看就差把羅月給看出花來了。
自從那一次羅月遭人暗算病倒了那麼多日,他就已經千防萬防,生怕再一次被人給下了毒手。
上一次如果不是有那個人幫忙的話,說不準自家夫人就真的沒有熬過去了,所以他還是十分緊張的。
“夫君不用緊張,可能是這些日子沒有睡好,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的。”羅月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知道這是自家夫君在關心自己,但他也有些太大驚小怪了。
只是慕容華逕看起來還是有些緊張,再次說道:“夫人的身子要緊,萬事都不可大意,還是叫大夫過來看一看,仔細檢查了纔好。”
對於夫人的事情她一向是十分在意的,哪怕是一點異樣都不敢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