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再這樣下去,三哥沒找到,你就要倒了!”夏侯玉軒強行將阿蓮‘押’到一旁坐下。.
“我不要你管我,如果三哥出什麼事,我也不活了!”阿蓮坐在石椅上,邊哭邊罵。
“不對啊。”夏侯玉軒想了想,道:“早上,三哥見過父皇出來之後,便去了我那裡,跟我聊了很久,還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可是,他出府的時候,我看見傲月身邊的小菊跑來遞給他一張字條之後,他便匆匆的離開了。”
“你是說,傲月叫小菊去找了三哥?”阿蓮一下子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傲月說了,她們主僕可是從宮裡剛出來,然後就一直沒有見到三哥。
到底是誰在說謊呢?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阿蓮還是不大相信夏侯玉軒的話。
“這個我也會捏造出來騙你嗎?再說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只是覺得今天的三哥說的話怪怪的,讓人摸不着頭腦,然後,人也有些不對勁,看了那字條之後,又匆匆的走了,我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打算去你們府上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夏侯玉軒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阿蓮心裡不禁犯嘀咕了,若是夏侯玉軒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是傲月在說謊了。
可是,傲月當時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騙她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糟了,三哥真的有危險!”阿蓮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一下子,心又提到了嗓子口,直到現在,傲月那邊也沒有消失傳來,該怎麼辦?
“有危險?三哥怎麼了?”夏侯玉軒自小與三哥感情甚好,乍一聽到阿蓮說三哥有危險,他亦跟着緊張起來。
阿蓮慌亂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不久,傲月跑到府裡說三哥有危險,要馬上找到三哥,可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
“這是怎麼回事?”夏侯玉軒越聽越是糊塗,他親眼看到傲月身邊的小菊給三哥送信,然後,三哥就匆匆的走了。
“來不及說那麼多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三哥!”阿蓮不想再跟他扯談下去,提起裙角,不顧自己身懷有孕,匆匆四下去尋找。
“你等一下。”夏侯玉軒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你這樣漫無目的,要到哪裡去找三哥,要不這樣吧,說不定是傲月讓小菊找三哥有事商量,我們先去五弟那裡看看。”
阿蓮覺得也有理,於是,與他一起趕往夏侯華軒的王府裡。
可是,到了那裡,他們才知道,傲月從早上與夏侯華軒出府之後,就一直沒有回去過,不僅傲月沒有回去,就連夏侯華軒也一直沒有回去。
“這太奇怪了,這個時候,五弟應該在府中才對。”夏侯玉軒此時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天色漸漸暗下來了,這些人都到哪去了呢?
“四爺!”就在這時,阿羣亦匆匆而至。
“阿羣,你知道三哥去哪了嗎?”阿羣一般情況之下都跟在夏侯逸軒身邊,若問誰最清楚夏侯逸軒的去向,那麼,就數他了。
“奴才也正在找三爺!”原來,阿羣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夏侯逸軒回來,亦隱隱有些擔心,以爲,他會在五爺王府中,這才尋來,卻不想居然碰到了四爺。
“你是說,你也一整天沒有看到三哥了?”連阿羣也這麼說,夏侯玉軒就知道,三哥肯定出事了。
當時,三人把事情都合計了一下,阿羣與夏侯逸軒主僕情深,更爲焦急:“三爺一定是中人的圈套了,奴才去找他!”
“阿羣,你往東,我往西,我們出城去找!阿蓮,你在這裡等五弟回來,讓他也命人一起找!”夏侯玉軒匆匆交待一番之後,與阿羣分東西隱去。
阿蓮怔在原地,焦急地擰着手,這皇城,她不熟悉,天又快黑了,她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傲月也一直沒有消息,難道說?
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油然而升,她對王府裡的人匆匆交待幾句之後,憑着自己的記憶力,心急火燎地趕往南宮府。
就快要到南宮府的時候,她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待她看清楚時,又好像沒人,她搖搖頭,或許是自己精神恍惚,所以產生幻覺了。
對於阿蓮的造訪,李偲偲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而是非常熱情地將她拉到房裡,表面說是分享孕經,實際上是掩人耳目,她要跟阿蓮說點別的。
“別跟我那麼親熱,我跟你不熟,也跟你不一樣,我們不是一路人!”自從上次李偲偲用骨肉計,差傲月被趕出南宮府之後,阿蓮就一直很後悔,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站出來爲傲月說句公道話。
李偲偲的手僵在半空中,朝一旁的小葉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們都退下,這才慢悠悠地撫着隆起的小腹坐了下去,輕啜了一口香茶:“郡主,我跟你不同的只是身份而已,你是高貴郡主出身,而我只是一個卑賤的小家女出身而已,其實,我們的處境都是相同的,都在爲了愛的人而默默犧牲着,只是,愛的人被他人矇蔽了雙眼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來找傲月的!我沒有時間跟你閒聊!”阿蓮現在哪有心思聽她說這些。
“不用去找了,因爲,她不可能再回來了!”李偲偲卻是得意地轉動着手裡的茶杯,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樣。
“你說什麼?她不會回來了?她去哪了?”正欲擡步離開的阿蓮聞言,霍地回過身來。
“不但她不會回來了,就連你心愛的男人也不會再回來了!”李偲偲得意地看着阿蓮的表情如同被雷擊了一般。
“你說什麼,他們?”
李偲偲站了起來,笑道:“沒錯!他們已經約好遠走高飛了!今天上午三殿下進宮見皇上,就是要辭去太子之位,變爲庶民,而跟傲月遠走高飛!”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阿蓮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血,整個人也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顫抖不止。
她怎麼也不相信,夏侯逸軒會帶着傲月遠走高飛。
李偲偲那張迷人的美眸裡盡是得意,冷笑一聲:“郡主,你別傻了,什麼好姐妹,不過就是逗你玩玩而已,愛都是自私的,在愛的男人和姐妹情之間,誰都會選擇前者,南宮傲月與三殿下的感情,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李偲偲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將阿蓮心中對傲月僅剩的一點姐妹之情也戳破,她回想着傲月來找她時,那焦急地模樣,難道說,他們要遠走高飛了,傲月是回去看她笑話的嗎?
“郡主,你也別太傷心,至少你肚子裡還有一個皇家的種子,以後你們母子倆的日子不會差到哪裡去。這個世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成功的人,一種是失敗的人,既然是失敗者,那就認命吧!”
李偲偲看到阿蓮傷心欲絕的模樣,更是再添一把火,她的目的是把阿蓮最好是氣暈氣到流產纔好。
“我不會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阿蓮縱然傷心,可是,看到李偲偲這副嘴臉,她亦咬緊了牙關,堅強地站起來,打開門昂首走了出去。
縱然她是輸了,可是,她要輸得有骨氣,不是沒有男人,女人就不能活了,就算夏侯逸軒和傲月遠走高飛了,她阿蓮也照樣會活得好好的。
爲愛而歷經前世與今生,一直想要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世上從來未有強來的緣份。
縱然心痛如刀絞,她也會驕傲的活下去,不爲別人,就爲了腹中未曾出世的孩子!
話說夏侯逸軒接到小菊送來傲月的信,信上說,她在城外樹林裡等他。
傲月的字跡,他一眼就能認出,加上又是小菊來傳信,他自是深信不疑,也暗自歡喜,以爲傲月終於是決定放下一切,要與他浪跡天涯了,他憧憬着與傲月未來的生活。
當下喜衝衝地出了城,並往傲月信上所說的樹林跑去,這條路,之前他與傲月並沒有走過,而且這地方人煙稀少,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往這邊走。
如果此時,夏侯逸軒能警惕一點,想像一下,傲月不可能會約他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見面,若是再謹慎一點,他就會發現,這越走就越不對勁了。
那片樹林遠遠在望,他俊逸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喜悅,想到傲月已在那裡等他,想到,從下一刻開始,他就可以永遠的跟傲月在一起,他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
終於,他見到了那孤身站在樹下的傲月,此刻,她正笑噙噙地望着他,並朝他揮動着手臂。
“傲月!”夏侯逸軒見傲月果真的來了,頓時,幸福的喜悅充斥着整個大腦,讓他來不及發現,眼前的傲月似乎比之前要高挑得多。
“傲月,讓你久等了!”夏侯逸軒跨上前一步,臉上,眼裡,滿是濃濃愛的喜悅。
臨風而立的傲月依舊是滿臉微笑,抿脣不語,繼而張開雙臂,像往常一樣看似嬌羞地朝他懷裡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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