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聯出面。
代表了ZF。
拿着相關文件幫秦淮茹追求幸福生活。
易中海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理由不讓秦淮茹改嫁。
更何況婦聯的同志們已經表明了來意,說她們接到了舉報,說四合院有人阻擾秦淮茹秦寡婦改嫁。
不讓寡婦改嫁的後果,也清清楚楚的擺在了易中海的面前。
別的不說。
一個開歷史倒車的罪名。
就把易中海給壓趴下了。
吃了啞巴虧的易中海,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賈張氏的身上,雖然賈張氏有這個坑己方隊友的毛病,但人家有一個易中海不具備的優點,老虔婆好賴腦袋上還頂着一個秦淮茹婆婆的帽子。
兒子又是一個短命鬼,讓賈張氏白髮人送黑髮人,就這件事說出去,便會讓人下意識的泛起幾分對賈張氏的同情。
易中海趁着外人不注意的空檔,偷悄悄的向賈張氏使了一個眼色。
在秦淮茹改嫁的問題上,賈張氏跟易中海有着共同的利益。
都不想讓秦淮茹就這麼改嫁了。
都想通過秦淮茹改嫁一事,爲自己謀取幾分利益。
說到底。
都是爲養老。
接到易中海打來信號的賈張氏,忽的拿自己的身體說事,她認爲只要打着自己身體有病的旗號,婦聯的同志們就不能讓秦淮茹改嫁。
至於別的後果。
賈張氏暫時沒考慮。
她也委實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恬着一張不知道恥辱的臉頰,朝着婦聯發了聲。
“我剛纔說了,我身體不好,我有病,是我兒媳婦秦淮茹孝順,我也不是好吃懶做,而是我的身體真的不允許我去幹活,總不能我出去掙幾毛錢,身體累垮了,淮茹再花幾塊錢給我看病吧!”
傻柱兩口子對視了一眼。
眼神中。
滿滿的都是震驚之色。
шωш● Tтkǎ n● ¢〇
這話聽着可不像賈張氏說的出來的話。
賈張氏居然能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藉口!
細細琢磨一下。
還真有點易中海道德綁架衆人的套路。
“你賈張氏這麼說,我們也不能逼着你幹活,畢竟你身體有病,掙三毛花兩塊,得不償失。”
賈張氏也是打蛇隨杆上的主。
索性趁着領頭的婦人話茬子,又開始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兒子前段時間出事了,哎!是他沒有福氣,不能跟淮茹白頭偕老,淮茹是個好媳婦,你們要是有合適的,給她張羅個後老伴也行,我老婆子沒有怨言,也不會扯這個淮茹改嫁的後腿,只希望淮茹能夠將棒梗他們三個孩子撫養長大,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賈張氏的意思。
我都說我身體有病了。
你們總不能還讓秦淮茹改嫁吧。
卻沒想到婦聯的同志們不按套路出牌,順着賈張氏的話茬子,反懟了一句。
“這是我們婦聯的工作,我們一定會爲秦淮茹尋個不錯的伴侶,既然你賈張氏這個婆婆同意兒媳婦秦淮茹改嫁,那麼我們收到的你不讓秦淮茹改嫁的舉報信,它就是誣告,你也不用去街道學習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領頭的婦人。
先說了賈張氏不想聽的話。
後一臉認真的朝着秦淮茹打了保票。
“秦淮茹,你不要有這個顧慮,也不要被這個寡婦不能改嫁的老舊思想所掌控,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爲咱們廣大的寡婦改嫁的工作做個榜樣,三天後,就是禮拜天,你好好收拾收拾,我帶着人來你們大院讓你們相看相看,或者你直接跟着我去他們家相看,肯定讓你滿意。”
高血壓涌上了賈張氏的腦袋。
老虔婆突然意識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聽婦人說三天就帶着秦淮茹去相親。
甭管是入贅,還是改嫁。
賈家可離不開秦淮茹。
也是戲精附身。
賈張氏手摸着自己的額頭,裝起了身體不舒服的把戲。
“淮茹,你攙着點媽,媽這個身子骨是不成了,你不要有心裡負擔,三天後,收拾的利利索索,跟着人家去相親。”
賈張氏遲疑了一下。
變換了口風。
“也別跟着人家去相親了,同志,你把那個後生直接領到我們四合院,讓街坊們一起幫着相看相看,淮茹是我兒媳婦,東旭走了,我把她當閨女養,相當於我嫁閨女了,只要他們看對了眼,我這個當婆婆的不攔着淮茹。哎呦,我這個身子骨,真的不行了,全都是虛胖,都浮腫了。”
劉大美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
她當然看出賈張氏在故意裝病。
把口中的吐沫吞嚥到肚子裡面,扭臉朝着一旁的小梅使了一個眼色。
“賈張氏,你沒事吧,瞧你這幅表情,你的身體這是出現了大毛病。”
不等賈張氏回答。
小梅朝着劉大美說道:“大劉姐,賈張氏身體這麼虛脫,秦淮茹要是改嫁了,賈張氏她靠什麼討生活,這也是一條人命啊。”
“那就安排入贅。”
賈張氏的身體。
哆嗦了一下。
好傢伙。
真是兩手安排,見我身體有病,便想着給秦淮茹招個上門女婿,你們這是欺人太甚。
“劉同志,我的身體,我知道,這要是人家剛招上來,我就給人家來一出病躺家,人家指不定怎麼編排我老婆子,我的意思,等我養好了我這一身浮腫的虛胖,我回鄉下老家,淮茹也好放心大膽的改嫁。”
聰明反被聰明誤。
賈張氏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這番話把自己給折了進去,專門找倒黴。
今天下午。
婦聯的同志們便已經將賈張氏的情況打探了一個清楚,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也知道賈張氏跟易中海合稱四合院雙肥。
就衝這個綽號,就曉得賈張氏說了瞎話。
餓的浮腫跟胖可是兩碼事。
真以爲劉大美沒有見過浮腫的人嗎?
純扯淡。
來四合院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給賈張氏稱重的準備。
一個體格肥碩的婦人。
後背扛着一杆大秤。
那種鄉下用來收購牲口給牲口稱重的大秤,秤桿差不多有雞蛋粗細,且兩米長,秤盤被特意做成了鉤子狀態,牲口身上綁着繩子,鉤子直接勾住繩子,上面碗口大的大圓環裡面塞根粗棍子,根據牲口重量決定兩個大小夥子或者四個大小夥子將其用肩膀扛起來。
今天說什麼也要給賈張氏稱重一下。
四合院有名的大肥婆。
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賈張氏通過她兒媳婦秦淮茹對傻柱的吸血,將自己養成了一身大肥膘。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蹟。
往日裡街坊們知道賈張氏好吃懶做,也知道賈張氏身體肥胖,卻不知道賈張氏身體的具體重量,一旦將這個數字落實在實處,賈張氏便也是賈張氏了,她的那些謊言等於是不攻自破。
別的不說,最起碼賈張氏的臭名聲傳了出去,易中海套路衆人的大院榮譽便也成了臭狗屎。
“賈張氏,你說你身體是虛胖,是餓的浮腫了,具體是真是假,我們也不知道,咱們用事實說話。”
“對對對,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賈張氏舉一反三的耍起了小聰明,“昨天晚上我拎着碗去一大爺家要了幾個窩頭,我也沒捨得吃,棒梗一個孩子全都吞吃了一個乾淨,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們賈家過的不容易。”
“賈張氏,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衆人疑惑的時候。
劉大美的手猛地揮舞了一下。
揹着大秤的婦人。
走到人羣當中。
把背上扛着的大秤擺在了地上。
“老劉,你們四合院派幾個大小夥子出來,咱們給賈張氏好好的稱重一下,可不能讓賈張氏背上不讓兒媳婦改嫁的臭名聲。”
都不用劉海中專門叮囑。
好幾個大小夥子自告奮勇的衝出了人羣,劉光天、劉光福、閆解成、閆解曠、王亞雄、趙天真,甚至還有幾個小夥子,因爲要搶着稱重賈張氏,跟最先跑出來的劉光天他們鬧了彆扭。
賈張氏臉色頓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是虛胖?
還是真胖?
賈張氏自己門清,她這就是真胖。
要是沒有稱重這檔子事,賈張氏還可以用虛胖這個藉口糊弄衆人,將秦淮茹改嫁這件事儘可能的向後拖延。
這尼瑪要是真相大白,被街坊們獲知她賈張氏的體重能有一百七八十斤重,四合院裡面的這些街坊怎麼看她賈張氏?
關鍵賈張氏也不能用自己身體有病來拖延秦淮茹改嫁。
賈家也就垮了。
更坐實了賈張氏不讓秦淮茹改嫁的惡婆婆的事實,對於稱重這件事,賈張氏是拒絕的,她發自內心深處的感到害怕。
在臉上擠出了討好的笑模樣。
“同志,我這就是虛胖,別麻煩人家小夥子了,不用稱重,我自己的情況自己能不知道嗎?就是餓的浮腫了。”
傻柱用牙咬了咬下嘴脣。
誰說賈張氏笨?
笨人能說出這麼完善的藉口嘛。
他就是用腳指頭猜,也能猜到賈張氏拒絕稱重的原因。
“當家的,你猜賈張氏有多重?”
李秀芝來了興趣。
小聲的朝着傻柱嘀咕道。
“估摸着二百五十斤吧,我上一次殺過一頭豬,就跟賈張氏這麼肥胖,骨頭、肉、內臟加起來,剛好兩百五十斤。”
兩人小聲叨咕的時候,劉大美下達了稱重的命令,劉光天他們立時朝着賈張氏撲去,賈張氏因爲不想被稱重,撒丫子的跑。
好好的大院大會。
愣是被賈張氏他們變成了抓豬現場,前面左扭右跑的賈張氏,就好比被抓的大肥豬,後面追逐的劉光天他們,就是抓豬人。
一方面是賈張氏的體重很重。
另一方面是體力不如劉光天他們。
再加上週圍看熱鬧街坊們的故意爲之,三十幾秒鐘的時間,賈張氏就被劉光天他們幾個大小夥子按在了地上。
易中海眉頭緊皺。
他看的真真的,劉光天他們真的再把賈張氏當作這個待宰殺的肥豬在按。
捆綁賈張氏的繩索也是那種綁大肥豬的專用綁法,等劉光天他們鬆開手的時候,賈張氏已經被捆成了一個大糉子,絲毫動彈不得。
稱重的差事。
被劉海中搶到了手中。
想給人家婦聯的同志們留個好印象的劉海中,把鉤子秤的鉤子鉤在了這個捆着賈張氏手腳的繩子上面,秤桿上面的大圓環裡面穿過了一根雞蛋粗細的木棍,二個大小夥子試着用肩膀擡了一下大秤,勉強能把賈張氏給扛起來。
出於以防萬一的想法。
劉海中嚷嚷了一嗓子。
“王亞雄、劉志軍,你們也來幫幫忙,一起給賈張氏稱稱重,看看賈張氏到底有多少斤。”
伴隨着賈張氏的被稱重。
沉寂的現場漸漸變得熱鬧起來,在場的街坊們,個個伸長脖子的觀看稱重現場,都想在第一時間獲知賈張氏的體重。
因爲最近這段時間,賈張氏不知道是不是變換了策略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專門在給易中海上眼藥,故意滿大院的說他們賈家怎麼怎麼不容易,說自己身體發虛了,餓的發虛了。
要不是劉大美帶着大秤來,街坊們也不會想到給賈張氏稱重這種主意。
大出四合院衆禽的預料。
四個大小夥子才把這個大秤給擡了起來。
數字驚呆了衆人。
將近兩百斤。
這就是你賈張氏所說的虛胖?
這就是你賈張氏所言語的浮腫?
“賈張氏,你這種情況,我活了四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餓的浮腫、虛胖,卻被稱除了不到兩百斤重的體重,這就你是賈張氏口中的身體有病嗎?”
面對質問。
賈張氏臉色死灰。
委實想不到開脫的理由。
“如果大江南北都像你這種虛胖,我劉大美真要偷着樂了,說說,你怎麼養出了這麼一身肥膘?你不照鏡子嗎?你看看鏡子中你,還像個普通的勞苦大衆嗎?”
賈張氏腦袋有點疼。
完全可以想象到。
他們賈家人的名聲。
臭名遠揚。
“一天天屁事不做,光顧着搬弄是非,你兒子在,你好吃懶做,外人不能說什麼,你兒子不在了,你兒媳婦養家,你還有臉繼續好吃懶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猜測你應該是這麼想的,爲了不讓秦淮茹改嫁,你變本加厲的好吃懶做,秦淮茹白天上班,下班回來,還得給你這個惡婆婆做飯,伺候你吃完飯,又是洗碗,又是洗鍋,還要收拾屋子,又給幾個孩子縫縫補補,趁着夜色,在院外洗衣服,你說你不是惡婆婆?你想要以惡婆婆的名聲恫嚇的秦淮茹不敢改嫁,沒有人敢娶秦淮茹。”
秦淮茹突然想哭。
婦聯的話。
觸碰到了秦淮茹最傷心的地方。
“賈張氏,我收回之前的話,這封舉報信很及時,它將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婆婆告在了我們婦聯,我把話撂下,寡婦改嫁,這是政策,誰也不能阻攔,你賈張氏要是想試試開歷史倒車的後果,我可以成全你。”
賈張氏徹底的傻了眼。
腦瓜子嗡嗡嗡直響。
就一個主意。
秦淮茹要改嫁了。
“秦淮茹,賈張氏別擔心,也不怕,你改嫁的事情,我們婦聯幫你張羅了,明天我們就去發動媒婆,這麼大的一個京城,不相信找不到一個娶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