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賈張氏的意思。
是讓棒梗或者小鐺認傻柱當乾爹。
秦淮茹考慮到昨天晚上棒梗帶着小鐺去傻柱家裡要飯的事情,認爲傻柱有可能不高興,就靈機一動的想到了認乾哥哥和乾姐姐的把戲。
反正秦淮茹的計劃,是藉着結乾親做吸血的事情,棒梗、小鐺認傻柱當乾爹跟秦淮茹當傻柱的乾姐姐。
沒什麼區別。
着急還能做點這個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卻沒想到傻柱第一時間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反而反問了秦淮茹一句。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沒有啊。”一時間有些愣神的秦淮茹,結結巴巴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就是覺得咱們兩個人挺有緣分的。”
聽到這。
一直皺着眉頭的傻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連忙和秦淮茹拉開距離。
驚恐的樣子。
微微惹得秦淮茹不快。
傻柱居然把我當成了洪水猛獸。
要知道第三機械廠的那些人已經把秦淮茹視爲了他們的女神。
得了一個諢名。
俏寡婦。
這也是秦淮茹自認爲自己能夠說服傻柱的依仗。
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都希望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對待男人。
拋個媚眼過去。
對方就麻溜的認了熊。
“那你剛纔的揭不開鍋是怎麼回事?”傻柱看着秦淮茹,“不就是易中海套路我的那套說詞嘛,說點好話,便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任由伱們擺佈,錢,給了你們,飯盒,給了你們,秦淮茹,你的心,咋這麼黑那?”
“柱子,不是這樣的。”
自己這麼優秀的乾姐姐送上門,傻柱都不要,竟然還唯恐避之不及。
過分了啊!
有心想要繼續跟傻柱糾纏,卻沒想到王媒婆半路殺出,就彷彿跟傻柱商量好似的,出現在現場的王媒婆,朝着秦淮茹開口說道:“秦淮茹,你說你們賈家揭不開鍋了,這件事你找傻柱不頂用,找我,我幫你解決。”
秦淮茹發懵了。
難道王媒婆要接濟自己。
唯有傻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猜測王媒婆這是犯了職業病,想要給秦淮茹說個對象。
果不其然。
迎着秦淮茹滿是關切的眼神,王媒婆將自己的職業亮了出來,就連旁邊的傻柱也沒有躲過,被她當做了自己的豐功偉績。
“女人,就得給自己尋個男人,東旭不在了,我說啥也得給你說個好男人,有男人幫襯你,你身上的擔子也輕一點,傻柱是你們四合院的人,我昨天給他介紹的對象,李秀芝有多賢惠,你們全都看在了眼中,秦淮茹,這件事我說啥也得幫你辦了。”
沒等秦淮茹同意。
傻柱便替秦淮茹應承了下來。
他把剛纔秦淮茹套路自己的那些說詞,一個字不改的用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你還發什麼愣啊?麻溜的答應下來啊,王姨說媒的功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真是說一對,就成一對。”
瞌睡遇到了枕頭。
昨天晚上賈家人故意爲難傻柱。
不就是想吸血傻柱嘛。
易中海慈祥的面容後面,爲什麼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痛苦表情。
原因就是傻柱結婚了,媳婦不是易中海看好的秦淮茹。
有個成語叫做釜底抽薪。
秦淮茹改嫁了,易中海和賈張氏想必也不會繼續算計傻柱。
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自然要舉雙手贊成。
“王姨,秦淮茹也是不好意思答應,賈東旭剛走,還沒過百天,她這個時候改嫁,估摸着會被人戳後脊樑骨,對了,賈張氏那個人,你也知道,秦淮茹現在就是賈家的頂樑柱,她改嫁了,賈張氏還能好吃懶做嘛。”
王媒婆點了點頭。
傻柱說的在理。
秦淮茹改嫁的最大難題,就是賈張氏。
得想個辦法把賈張氏給送走。
“王姨,前段時間軋鋼廠來了考察的領導,我給他們上菜的時候,聽他們有個人叨咕了一句,說什麼夕陽之戀,具體指的是啥,我就是一個廚子,真不太清楚。”
秦淮茹的心。
要不是嗓子眼堵着。
都能飛出來。
好傢伙。
真正的好傢伙。
沒想到濃眉大眼的傻柱,居然也是一個缺德小人,他跟王媒婆商量,要把賈張氏給改嫁出去。
夕陽之戀。
她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賈張氏1908年出生,今年是61年,五十二三歲的年紀,關鍵她已經守寡守了二十六七年的時間。
這要是換做之前。
怎麼也得立個貞潔牌坊。
把一個都要立貞潔牌坊的老寡婦給改嫁出去。
這主意。
你要是不缺德到骨子裡面,估摸着都想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傻柱,你這個辦法不行。”
“王姨,我想起來了,賈張氏在我們四合院放話,說她只要活着一日,秦淮茹就一日不能改嫁,說什麼秦淮茹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將來要跟賈東旭合葬,這要是改嫁給了別人,還怎麼合葬?”
“秦淮茹,賈張氏說過沒說過這樣的話?”
秦淮茹傻愣愣的點了點頭。
王媒婆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
“現在可是新社會,講究新人新事新氣象,不讓寡婦兒媳婦改嫁,這就是糟粕,賈張氏,反了她了,秦淮茹,你跟我走,咱們去找街道,有街道給咱們做主,不要怕。”
揪着懵逼茫然的秦淮茹。
一溜煙的朝着街道走去。
傻柱無語的搖了搖頭,後覺得這件事甭管成不成,對自己來說,都是好事,忙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腦後,邁着步伐的朝着軋鋼廠走去。
……
人逢喜事精神爽。
結婚了。
傻柱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給人的整體感覺。
成熟了。
剛剛進了二食堂。
傻柱便笑嘻嘻的朝着衆人宣佈了自己從男孩晉級男人的好事情。
食堂與四合院不一樣。
雖然也有各自的小心思,大致卻是以傻柱爲首,不像四合院,全都是禽獸,吃人不吐骨頭。
“來來來,吃糖了,吃糖了。”
聽說有糖吃,二食堂的這些人瞬間蜂擁着圍到了傻柱的跟前。
前段時間剛剛轉正的馬華,笑吟吟的問道:“師父,啥事啊,這麼高興?還給咱們散發了糖。”
“馬華,你傻不傻?給你發糖,能是什麼事情?”劉嵐化身成了警犬,將自己的鼻子探到傻柱衣服身上,用力的嗅了嗅,“傻柱,你不對勁,你身上怎麼能有女人的味道。”
“何師傅,就算你沒結婚,也不能走歪路啊。”缺根弦道:“你要是進去了,咱二食堂還能是二食堂。”
“缺根弦,你能不能盼我點好,劉嵐都把話給說明白了,你怎麼還往別的地方瞎琢磨?”瞪了一眼缺根弦的傻柱,朝着衆人樂呵道:“別聽缺根弦瞎說,我昨天晚上結婚了。”
熱鬧的二食堂。
瞬間變成了靜寂一片。
都被嚇到了。
昨天中午,傻柱在二食堂做飯的時候,還是一個單身狗,結果一下午的時間沒見,脫離了偉大的單身狗的行列。
這還了得。
“師傅,這麼突然?師孃誰啊?”
馬華一副震驚的表情。
其他人差不多也是這個想法,從劉嵐到缺根弦,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易中海和秦淮茹還在算計着傻柱的婚事,傻柱卻偏偏結婚了。
該不是這個媳婦,她就是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吧。
不少人心中都升起了類似的心思。
傻柱終歸還是沒有擺脫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算計的命運,娶了秦淮茹。
一瞧這些人的表情。
傻柱就知道被這些人給誤會了。
熄滅了賣關子的想法。
把真相講述了出來。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我這麼好的條件,我娶個帶着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的寡婦,我缺心眼啊。”
“不是秦淮茹?”
“不是秦淮茹。”傻柱一邊給工友發糖,一邊炫耀着自己的媳婦,“我媳婦不是城裡人,她是鄉下來京城投親,卻因爲她親戚搬家了,遇到了賈主任和王媒婆,兩人當了我們的介紹人,不瞞你們說,我一看到我媳婦,我這個心就開始噗通噗通的亂跳,口乾舌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傻柱,你娶的媳婦竟然不是秦淮茹,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劉嵐也不等傻柱發糖,伸手就往袋子裡抓了一大把,笑嘻嘻的打趣起來,“能讓你心亂跳的女人,是不是比秦淮茹還好看?”
“那當然。”傻柱揚了揚自己的脖子,“十個秦淮茹綁一塊,也不是我媳婦的對手,包括你劉嵐。”
“德行!”劉嵐翻了翻白眼,一副看破了傻柱的表情,“你這話我怎麼這麼不信那,真比我好看?”
劉嵐這話還真不是吹牛,她能成爲李副廠長的親密戰友,相貌這塊肯定不會差,否則也不可能被李副廠長看上。
“劉嵐,原來你喜歡何師傅,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就幫你們撮合上,指不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呢!”
缺根弦還真是缺根弦。
好好的話。
愣是被他弄成了性命相關的危機場。
就聽得啪的一聲。
劉嵐一巴掌拍在了馬華的後腦勺上,惱羞成怒道:“缺根弦,你說什麼屁話那?就傻柱那個相貌,我能看上他?”
“嵐姐,你打錯了。”
“誰讓你離我比較近。”
馬華一臉的無奈。
這話。
真挑不出一點的毛病。
“劉嵐的意思,是她嫁給傻柱,等於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是牛糞有營養啊。”
“缺根弦,咱們能不能換個話題,別說牛糞了好不好。”
“傻柱,你這人條件不差,就是有些拎不清好賴,至於你娶媳婦這事,姐還的提醒你一下,年輕人,剛結婚,要節制。”
劉嵐心地不壞。
以前傻柱對易中海言聽計從,有些話不好意思跟傻柱說,現在傻柱結婚了,那就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她也覺得奇怪。
一晚上沒見面。
眼前的傻柱愣是給了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氣質方面的提升最明顯。
“嵐姐,爲啥要節制啊!”
“馬華,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劉嵐耐着性子的朝着馬華解釋了一下,又叮囑起了傻柱,“傻柱,姐告訴你一個典故,嬌妻廢漢。”
“嵐姐,嬌妻廢漢又是啥啊?”馬華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不懂,您跟我說說。”
“不是跟你說了嘛,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結婚,結婚了多麻煩,不是這個不對,就是那個錯了,看着她就煩。”
“馬華,當師傅的希望你一直記着你這句話。”
“傻柱,有你這麼當師傅的嘛。”
“行啦,不跟你們聊了,我的去跟李副廠長打聲招呼。”
傻柱帶着喜糖離開食堂,光明正大的跑到辦公樓散糖。
這也是李秀芝昨天晚上交代的事情。
老婆的話。
必須要聽。
主要是奔着李副廠長來得。
看過禽滿劇本的傻柱,一直想不明白,現如今僅僅就是副廠長的李副廠長,爲毛會在今後的十年,成了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現如今大權在握的楊廠長,卻成了負責廠區衛生的大拿。
沒結婚。
進進出出一個人。
什麼也不怕。
現在結婚了。
有了李秀芝,傻柱等於是有了牽掛。
只要搞定了李副廠長,就等於今後十多年內,傻柱在軋鋼廠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
比如這個工資待遇,說不定還能往上提一提。
結婚了。
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巴。
在深入想想。
今後孩子的吃飯問題。
能多積攢點,儘可能的多積攢點。
畢竟,傻柱的廚藝早就不止七級炊事員那麼簡單了。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九點多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挎包。
傻柱一臉的苦笑。
邁着步伐的離開辦公樓,剛走了沒幾步路,就看到易中海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了傻柱的面前。
傻柱微微皺了皺眉頭。
當了一個沒看到。
正欲繞過易中海,便聽到易中海呼喊了一句。
“柱子,你等等。”
“您有事?”
易中海看着傻柱,一想到養老計劃就這麼泡湯了,心裡的苦楚一時間還沒法表達。
“你現在見到一大爺,都繞着走了。”
“您有事沒事?我食堂還有工作要忙,真沒有時間和精力陪您瞎聊天。”
“柱子,你見到淮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