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李秀芝這麼解釋。
張世豪豈能不知道內中的原因。
肯定是三位管事大爺曲解了上級的意思,在胡搞、亂搞、瞎搞,都像這個四合院不鎖門,他們的工作得多忙?
純粹在給他們保衛科找事情。
軋鋼廠的職工家屬,遇到問題,首先要找保衛科。
“別的大院,就算上鎖,也發生丟失案件,我們保衛科一個人恨不得變成兩個人使喚,你們大院這是唯恐不被偷東西嗎?鎖門,不代表破壞了街坊們的和諧,是爲我們保衛科省了很多事情,都像你們大院不鎖門,鎖頭廠生產的鎖頭怎麼辦?他們的鎖頭賣給誰?”
發了幾句牢騷的張世豪,帶着保衛科的人朝着街道走去,他身後是一臉微笑的李秀芝。
不怨李秀芝給易中海上眼藥。
今上午,傻柱上班後,李秀芝找到了雨水,讓雨水去外面逛逛,看看供銷社有沒有新布料賣。
過段時間。
雨水開學,李秀芝身爲嫂子,想着雨水是何家的大學生,光大了何家的門楣,便想着給雨水做兩身衣服,搭配着穿。
姑嫂兩人算是想到了一塊。
李秀芝要給何雨水做新衣服,何雨水要送禮物給李秀芝,都還想賣關子的瞞着對方,給對方一個驚喜。
正愁找不到藉口去外面買禮物的雨水,興沖沖的領了李秀芝的差事。
何雨水前腳剛走。
李秀芝便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錯誤事情。
失策了。
應該讓雨水先留在屋內看家,等她去供銷社買鎖回來再走,亦或者讓雨水從供銷社回來的路上,看看哪裡有這個廢舊的磚頭能撿。
作爲鄉下嫁到城內的女娃。
李秀芝閒不住。
又因爲沒有工作,便想着儘可能的補貼一下家用。
昨天晚上她已經跟傻柱說好了,準備把傻柱屋子跟雨水小屋中間的空地給它充分的利用起來。
壘個雞窩。
去鄉下或者集市買幾隻雞崽子或者鴨崽子,養着下蛋,亦或者養到年底殺了吃肉,也可以賣錢。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壘雞窩。
總得有磚頭吧。
李秀芝打聽過,說有的地方專門賣這個磚頭,心裡盤算了一下,認爲買磚頭不合適,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撿這個人家不要的磚頭。
傻柱跟李秀芝交代過,說屋內不能離人,主要是擔心有人把傻柱的禽滿劇本神書給拿走。
就院內的這些王八蛋。
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小心一些終歸是好的。
李秀芝沒辦法,去前院三大媽家打了一聲招呼,讓三大媽幫她看看家,說自己要去供銷社買把鎖頭。
三大媽說他們前幾年買了一把鎖頭,卻因爲易中海不讓鎖門,這鎖頭便一直沒用,鎖頭放着也是浪費,想把鎖頭賣給李秀芝。
李秀芝也沒有多想,便做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
沒想到被一大媽看到了。
好傢伙。
不愧是易中海的媳婦。
道德帝附身。
朝着李秀芝好一頓說教,說四合院二十七八戶街坊,家家戶戶都不鎖門,李秀芝可不能壞了四合院的這個規矩,破壞了四合院和諧安定的名聲,甚至不惜給李秀芝扣了倒機投把的帽子。
李秀芝也不傻,說這把鎖頭是她朝着三大媽暫借的。
一大媽不信,反問李秀芝,既然是借三大媽家的鎖頭,爲什麼還給三大媽錢。
李秀芝尋了一個三大媽前幾天朝着傻柱借錢的理由,當着一大媽的面,把給出去的兩塊錢又要了回來,並且撂了一句殺人誅心的話給一大媽,什麼不能因爲借錢給閆阜貴,讓兩家人背上這個倒機投把的名聲,毀了兩家人的前途。
傻柱跟李秀芝介紹過院內的街坊們。
易中海僞善,習慣道德綁架,以衆人之力落易中海之好,由於是絕戶,一直爲養老四處算計。
劉海中官迷,一心想要走這個仕途,卻因爲文化知識有限,當個四合院管事大爺,還被易中海壓了一頭,一直想取代易中海,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溺愛老大劉光齊,往死裡暴揍老二劉光天和老三劉光福。
閆阜貴信奉算計,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恨不得一分錢拌成兩半花的那種性格。
這要是得知一大媽壞了他們家拿鎖頭換錢的事情。
估摸着會記恨易中海。
得虧剛纔李秀芝長了一個心眼,給了兩塊錢給三大媽,又因爲三大媽身上沒有多餘的找給李秀芝的零錢。
才誤打誤撞的破滅了一大媽的鬼伎倆。
要不然這件事還真不好圓過去。
權當是故意的吧。
李秀芝當着一大媽的面,鎖上了家門,扭頭朝着院外走去,等她走到中院與前院門廊結合處的時候,見一大媽跟三大媽兩人還在頂牛,故意火上澆油的說了一句。
“三大媽,等我一會兒從供銷社回來,再還你們家鎖頭。”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與名。
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爺,易中海爲養老算計傻柱,不惜破壞傻柱跟李秀芝的婚姻,僞君子兩口子是李秀芝的敵人。劉海中想當管事一大爺,李秀芝用平常心對待即可。閆阜貴喜好算計,似乎可以成爲盟友。
老人家當初的策略被李秀芝照搬了過來,團結劉海中,拉攏閆阜貴,對抗易中海。
原本李秀芝不想買鎖,但是出了一大媽這一檔子事情,她不買鎖還不行。
一方面要堵死一大媽發難的路,不給易中海機會。
另一方面這把鎖頭,將會變成閆阜貴兩口子心中的刺,一想到易中海沒能讓他們家的鎖頭換成錢,閆阜貴能對易中海有好!
李秀芝參加了兩次大院大會。
閆阜貴要是沒有相關的利益,一般都是老老實實的當透明人,但不否認他這個管事三大爺的職位。
還是可以充分利用一下的。
李秀芝從傻柱對閆阜貴的言語聲音,也看出傻柱對閆阜貴沒什麼壞想法,知道這是一個把算計擺在明面上的小老頭。
過年一副對聯多少多少錢,沒錢給多少多少東西,你一不用出墨汁,二不用出紅紙,只需付出一些零散之錢,就可以解決過年沒有春聯貼的難題。
花錢辦事,總比你貼紅紙強吧,也避免了一些笑話事情的發生,不認識字的人把家畜興旺的對聯貼在了人住的房門。
……
二食堂。
做完飯的傻柱。
心裡泛起了一股子強烈的不舒服。
看了看左右。
見衆人都在忙碌。
唯獨他屁事沒有。
偏偏心裡的這股子恐慌還越來越強烈。
眉頭一皺。
嘴裡嘆息了一句。
傳謠回來的劉嵐和缺根弦,見傻柱這樣,悄無聲息的挪到了傻柱的兩側。
一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打着什麼鬼主意。
不耐煩的嚷嚷了一句。
“沒新聞告訴你們。”
“誰又惹你生氣了?”劉嵐剛剛說完,便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朝着傻柱酌定道:“傻柱,不是我說你,你啥時候變成了豬八戒?”
“跟豬八戒有什麼關係?”
“豬八戒好色,你傻柱這表情,一看就想媳婦了,傻柱,新婚燕爾,你這都小半月的時間了,怎麼還不收斂?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掛在牆壁上面,馬華,趕緊給你師傅弄個豬腰子,好好補一補。”
“劉嵐,馬華還是小孩,別教壞了孩子。”
孩子的子字剛剛出口。
傻柱便覺得自己後衣領子猛地一緊,身體情不自禁的騰空而起。
哎。
又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人。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唯有十六車間的劉玉鳳同志,傻柱從最開始的恐慌,到現在的波瀾不驚。
他習慣了。
一般人還享受不到劉玉鳳的這種提溜人打招呼之法。
不得不佩服一下。
身上的工衣。
真他M結實,傻柱被劉玉鳳提溜了好幾回,衣服沒爛,衣服上面的鈕釦也沒有開線掉落。
主打一個耐用。
“何雨柱,你怎麼不掙扎?”
“掙扎也掙扎不掉,我費那個力氣幹嘛。”
劉玉鳳被傻柱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行爲弄了一個無趣。
鬆開了提溜傻柱的手。
傻柱落在了地上。
大口的喘息了幾下。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來嗎?”
“餓了?”
“就不能想點不是吃飯的事情?”
“這是二食堂,我是廚子,你找我除了吃飯那點事,還能有別的事情嘛?”
“有啊,誰說沒有。”
劉玉鳳蹲在了傻柱的面前。
傻柱就覺得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壓來。
好傢伙。
蹲在地上的劉玉鳳都跟傻柱站在地上差不多高。
“啥事?”
“秦淮茹你知道吧,你肯定知道秦淮茹,我問了也是白問,就在剛纔,秦淮茹調到我們十六車間了。”
二食堂的人。
疑惑的對視了一下。
主要是他們都在看劉嵐和缺根弦,作爲軋鋼廠宣傳科的編外人士,這麼重要的情報,兩人居然不知道,還是從劉玉鳳嘴裡知道的!
有點失職啊!
“真調你們車間了?”
“騙你幹嘛,我們車間的人都不想要,想問問你怎麼辦?”
“我一個做飯的廚子,秦淮茹去那裡工作,那是領導們的事情!”
“算了,不跟你聊了,走了。”
劉玉鳳風風火火的來,急急忙忙的離開,傳達了一個秦淮茹調十六車間的消息之外,別的話沒說。
但是傻柱總感覺劉玉鳳話中有話。
在劉玉鳳離開二食堂十多分鐘後,傻柱用手一拍自己的額頭。
他真是糊塗了。
許大茂好幾天沒在四合院現身,也沒在軋鋼廠出現。
難道劉玉鳳是爲許大茂來得?
孽緣!
《禽滿》劇本上面交代了,劉玉鳳第一次出現,是以易中海算計傻柱的棋子身份出現的,這時候的許大茂,已經娶了婁曉娥,以婁曉娥丈夫的身份奚落傻柱,說傻柱要娶豬八戒他二姨!
要是依着劇本內容分析,許大茂最終的媳婦只能是婁曉娥,後面變成了秦京茹。
秦京茹變成許大茂媳婦,是因爲秦淮茹想要算計傻柱,打着給傻柱介紹對象的旗號,做着借許大茂壞傻柱與秦京茹相親的想法,最終成功實施,身爲婁曉娥丈夫的許大茂在婚內就把秦京茹變成了婦人。
這是劇本上面的內容,傻柱還是光棍,想娶媳婦,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現實中的傻柱,娶了美嬌娘李秀芝,兩口子寫了秦淮茹被賈張氏欺負不能改嫁的舉報信,婦聯都出面了,要幫秦淮茹改嫁。
劇本上面的那些內容不可能發生。
如此一來的話。
許大茂跟婁曉娥的婚姻,會不會婚變,繼而生祭婁曉娥一家人,秦京茹還能不能如願以償的變成許大茂的媳婦。
很讓人頭疼啊。
“哎!”
一聲嘆息。
從傻柱嘴裡飛出。
等他回過神,發現劉嵐和缺根弦都不在了,問了一下馬華,馬華交代,劉嵐和缺根弦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他們給出的說法,說秦淮茹被調到十六車間工作,肯定是軋鋼廠的領導們發現秦淮茹和易中海真的有問題,所以才把他們給分開,說劉嵐和缺根弦要出去追尋真相。
……
十六車間。
秦淮茹在這裡享受了一把被萬人拒絕的待遇。
職工們並不喜歡秦淮茹的到來,要不是上級領導的命令不能違背,說不定秦淮茹已經被他們給打出去了。
都把秦淮茹當做了洪水猛獸,擔心在秦淮茹身旁待得時間長了,會傳出這個不好的言論。
甚至就連給秦淮茹派活的大姐,也是簡簡單單的交代了一下,讓秦淮茹先掃一個月的衛生。
剛剛抓起掃把。
被軋鋼廠一干衆人賦予了重要任務的馬大姐,便緊跟着出現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看着一手拎着掃把,一手抓着簸箕的秦淮茹,馬大姐揮手將剛纔給秦淮茹派活的婦人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二子媳婦,你來一下。”
“馬大姐,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我能看到你這麼對待秦淮茹?十六車間是機加工車間,這裡的職工,將來都是要上機車進行加工的,你讓她掃一個月的地,這不等於她少學習了一個月嗎?本身就是寡婦,家裡又人多,回去沒有時間,車間裡面又學不到東西,怎麼能提高自己的工級?”馬大姐扭身朝着秦淮茹教授了起來,“秦淮茹,你跟我來,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