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懟嗆的言論。
讓聾老太太瞬間變成了無頭的蒼蠅。
她整個人不知道如何應對了,覺得自己大院祖宗的面子,被傻柱丟在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幾腳。
張了張嘴巴。
想解釋解釋。
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說什麼?
說自己是四合院的祖宗,你傻柱必須給我面子。
扯淡。
周圍這麼多人,尤其還有街道的主任和工作人員以及派出所的同志,她只要放話自己是四合院的祖宗,怎麼也得吃幾碗訓面。
不傻。
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將裝聾做啞的絕技,使喚了出來,當沒聽到傻柱對她的懟嗆,誰讓易中海做下了諸多對不起傻柱的事情。
完全可以用血海深仇四個字來形容。
當初傻柱帶着雨水滿四合院借錢買糧,雨水被餓的淚流滿面,就這樣,易中海兩口子都沒給傻柱半個饅頭,聾老太太也就說了幾句關心傻柱的空話。
不被傻柱重視。
正常。
現在聾老太太在意的事情,是易中海怎麼還不回來,擔心人家將她們的家給封了。
剛纔賈主任說的清清楚楚,她們今天出現在四合院,就是爲了配合派出所的同志追繳被一大媽貪污的錢,有些錢款經一大媽交代,用在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的吃喝拉撒上,這錢也得一分不少的給到傻柱,易中海家要是拿不出這些錢,就得從聾老太太身上找補。
領導的意思,哪怕就是截留貪污的一分錢,也要交還給傻柱,截留多少錢,還多少錢,一釐錢都不能少。
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真正的結案。
沒有錢。
用家裡的那些東西來折價,被子、褥子、碗筷等東西要是不夠抵債,從軋鋼廠預支易中海的工資。
這就是街道工作人員手持封條出現在四合院的原因,聾老太太急的也是這個。
她家裡有什麼,她最清楚。
三千塊錢,聾老太太完全可以拿出來,就算沒有現錢,也可以用大洋、金條、珠寶之類的東西折價。
問題是這些東西一旦拿出來,等於破了聾老太太的身份。
聾老太太在街道的身份,是無兒無女沒有任何收入的孤寡老人身份。
有藏着金銀珠寶的五保戶?
東西必須要說清楚來歷。
這纔是真正麻煩的根結。
這些東西,還不是你聾老太太一個人回屋去找尋,是人家街道的工作人員在聾老太太家裡翻箱倒櫃的找尋,翻箱倒櫃的過程中,萬一找到了電臺這玩意,事情可就鬧大了,徹底的死無葬身之地。
急的聾老太太都要跳腳了。
好幾次。
還想再問問傻柱。
只不過她一看到傻柱那張惱怒的臉頰,聾老太太就沒有了詢問傻柱的想法,她知道,就算過去問,傻柱也不會回答。
只能寄託易中海快點回來,不要被某些事情耽誤了,再期望這些人能夠給她一個面子,不封她家。
可惜。
老天爺並沒有聽到聾老太太的祈求。
傻柱回到四合院那會兒,是上午十點十分,一直等到十二點多快一點,易中海還沒有回來。
好多人都在錯愕易中海究竟怎麼了,三個小時都回不到四合院。
猜測是不是遇到了某些意外,比如掉茅坑,再比如掉下水道,或者被傻柱打了,沒往好的地方琢磨易中海。
還有人做了聾老太太想做的事情,朝着傻柱詢問易中海怎麼了。
傻柱委實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也覺得挺好奇的,最終用自己也不知情四個字將衆人的提問圓了過去。
到了飯點,自己又是廚子,總不能讓那些人看他吃飯吧,傻柱張羅了一點飯菜,供街道的工作人員以及張世豪她們吃飯。
賈主任和張世豪死活不肯吃,說他們有紀律,不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不佔老百姓的便宜。
這可難不倒傻柱。
傻柱說自己做這頓飯,用了多少材料,這些材料統一由吃飯的人平攤,每個人給他多少多少糧票就可以。
說自己就是幫忙做了一頓飯,盡了一下身爲廚師的本職工作。
以這個理由,完美的解決了衆人吃飯的問題。
聾老太太不知道怎麼想的,衆人吃飯的時候,她厚着臉皮的站在一旁,賈主任作爲街道的一把手,不可能任由聾老太太盯着他們吃飯而無動於衷。
將剩下的一碗炒白菜和一個棒子麪窩頭,交給了聾老太太。
傻柱也沒攔阻。
做飯的材料都是在場這些人平攤的,跟傻柱沒有關係。
在心裡問候了一下聾老太太的八輩祖宗,然後笑呵呵的跟張世豪他們繼續等起了易中海,等到下午兩點多快三點,張世豪他們實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錯以爲易中海這是以不出現這種方式,在無聲的表達着抗議。
手一揮。
他們人造革包中的封條被他們拿了出來。
隨之一起的。
還有一個鋁製鐵皮飯盒。
打開一看。
裡面居然裝着漿糊。
很明顯。
這是要上正菜了。
正在回味傻柱美食味道的聾老太太,見對方拿出了封條和漿糊,就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舔着一張臉,邁着小腳,顫巍巍的來到了賈主任和張世豪的面前,說了幾句話。
“同志,再等一等,等一會兒中海他就回來了,中海這孩子,我知道,他這麼長時間不回來,一準是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中海是好人,幫了院內街坊們好多的忙,看在中海爲街坊們做過好事情的份上,給我老太太一個面子,咱們再等等,中海肯定回來,我老太太信他。”
大院祖宗的面子。
也不能不給。
賈主任和張世豪他們簡單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看在聾老太太替易中海求情的份上,多給了易中海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
也就一泡尿的工夫。
別人不知道什麼想法,反正傻柱心裡直樂,這等於是在用無形的大巴掌,狠扇着聾老太太的臉。
沒看到聾老太太臉色都變了。
卻因爲縣管不如現管的忌諱,只能裝個看不到。五分鐘過後。
聾老太太也沒好意思再求情,看出人家根本不待見她,也沒有將她放在眼中。
四合院出現了經典的一幕。
當着周圍無數街坊以及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位管事大爺的面,街道和派出所聯手在易中海的家門上面,貼上了封條。
就連窗戶上面,也沒有被放過。
將易中海家封后,聾老太太最爲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些人邁步朝着後院走去,這他M就是禿子上面的蝨子,除了繼續封聾老太太家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沒有。
聾老太太忙邁動小腳,顫巍巍的朝着那些人追去。
一方面是她年紀大了,另一方面又是一個小腳老太太,體力也沒有那些人充沛,等聾老太太追到後院的時候,街道和派出所的人已經將聾老太太所在的屋門給上了鎖,且貼心的貼上了蓋有公章的封條。
跟易中海家一模一樣,聾老太太家的屋門上面,窗戶上面,都被貼了條。
聾老太太算是徹底的傻了眼。
現在已經不奢求易中海回來,她擔心起了自己的居住和吃喝,除非趁着外人不注意的機會,偷悄悄的撕裂封條,偷悄悄的住進去。
四合院這麼多人。
不說。
也未嘗不可以。
只不過聾老太太擔心人家會有後續。
果不其然。
聾老太太的擔心是正確的。
在將聾老太太家貼上封條後,賈主任幫忙解釋了一下,爲什麼這麼做。
其實就是將責任一股腦的推在了易中海的腦袋上。
“老太太,您今天晚上,在你們四合院對付一晚上,你們紅星四合院之前可是響徹街道的文明先進四合院,鄰居們相互幫扶,有你們四合院的這些街坊,我們街道不擔心老太太你的日常起居。”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用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套路衆人的手段,反過來給聾老太太扣帽子。
“這件事也不是在針對你,這都是易中海的責任,他身爲李玉蘭的丈夫,李玉蘭十年如一日的攔截貪污何大清郵寄給何雨柱兄妹二人的生活費,這是失職。何大清當初臨走前,給李玉蘭留了一千八,說這是何雨柱兄妹二人結婚、娶媳婦、嫁人的錢,李玉蘭沒有給,還把這些錢花在了易中海、她、你老太太三人身上。”
聾老太太還是剛纔那種不知道說什麼的心思。
一大媽死翹翹的情況下。
聾老太太等於是褲襠裡面掉進了黃泥巴。
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依着某些邏輯來論,你老太太和易中海也是李玉蘭截留何雨柱生活費的同謀,考慮到老太太你年紀大了,易中海是軋鋼廠的八級工,李玉蘭也死了,對你們網開一面,想着只要將被截留的錢全部還給何雨柱,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易中海這是故意不回來,妄圖不承認他犯下的過錯,爲了保證何雨柱的利益,我們只能暫時將易中海家和老太太您家封條,等易中海什麼時候回來,這封條什麼時候揭取。”
頭一扭。
視線落在了劉海中和閆阜貴的身上。
“劉海中,閆阜貴,你們兩個人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負責四合院街坊們的日常生活瑣事,現在交給你們一項重要的任務。”
閆阜貴動容了。
劉海中挺直了腰桿。
重要任務。
這比易中海強。
易中海在位的那會兒,什麼時候被街道主任當面交代過重要任務。
這就是重看劉海中的表現。
說什麼也得抓住,好好的表現一下,爭取從四合院管事進階到街道去工作,就像傻柱的媳婦李秀芝那樣,一開始幫忙白乾,現在卻成了街道的代理辦事員。
“賈主任,您吩咐。”
“這些東西,你們都看到了吧?”賈主任用手指了指聾老太太家屋門、窗戶上面的封條,“這代表了律法,撕裂了它,等於犯法,爲了不讓街坊們做觸犯法律的事情,你們兩位管事大爺,說什麼也得給我將它看好,什麼時候易中海回來,通知我們,我們再來,只有我們纔有權利撕裂這些,外人誰撕裂,誰負責,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賈主任,張同志,我劉海中向你們保證,保證將它看好,我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不能讓人破壞了它。”
誰說劉海中傻?
真傻的話。
能抓住這般拍馬屁的機會,狠狠的表達着自己的衷心。
閆阜貴也順着劉海中的話茬子,說了幾句話。
“封條的事情,街坊們都知道它重要,不會撕了它,這一點,請街道的同志和派出所的同志們放心。”
到底是文化人。
說的話就是比劉海中好聽。
周圍有看熱鬧的街坊們,賈主任警告劉海中和閆阜貴的聲音,剛纔也飛入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面,知道這東西,不能隨隨便便撕。
跟着有小孩的,趁着機會,教育起了自家的孩子,小孩不在跟前的人,想着晚上要怎麼怎麼跟孩子說。
唯有聾老太太心裡在罵娘。
大院祖宗那會兒還打着她的小算盤,本想在賈主任他們離開後,忽悠院內街坊們幫她撕開屋門上面的封條。
讓街坊們幫忙抗雷。
殊不知。
賈主任的交代,破了聾老太太的算計,難怪聾老太太突然變成了死灰的表情。
被氣到了。
轉念一想。
大人不能撕,不代表小孩不能撕。
可以動動小孩的腦筋。
豈料。
剛有了主意,就被傻柱抄了她的後路。
“在場的街坊們,看好自家的孩子,小孩子淘氣,不懂事,以爲這是小事情,別到時候因爲這件事,影響到了孩子們的前程,鬧得不能上學,不能進廠子,不能參軍,晚上孩子們回來,看好自家的孩子”
“傻柱說得對,孩子們撕了,跟大人撕了,是一樣的後果,剩下的事情,你們自行解決,張同志,咱們一塊走。”
賈主任招呼着張世豪。
一前一後的朝着四合院的門口走去。
熱鬧的現場。
很快只剩下了四合院的那些人。
劉海中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去上班,時間已經不趕趟了,變跟閆阜貴兩人,一個蹲在了後院聾老太太家門口,一個蹲在了中院易中海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