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如霜這個成語充分體現在了公主殿下臉上。
從公主殿下的表現來看,殿下顯然既沒想開,也沒想通。
所以,魏公公肯定是討了個沒趣。
好在,公主殿下沒有因此讓他滾蛋。
於是,魏公公怏怏的跟在公主殿下的馬車後面,很是不樂。
再想到冉興讓那小子後天就回來,心裡更是不痛快。
回到公主府後,壽寧的心情明顯大好,捧着裝着十萬兩銀票的錦盒輕盈走在前面。偶沒人時,還會蹦跳那麼一下。盡顯青春本色。
財迷!
魏公公看在眼裡,憋在心裡,就壽寧的表現,活脫脫的繼承了他爹百分百的基因。
不過換位思考,這錦盒要捧在他魏公公手裡,肯定是妹妹坐船頭,哥哥岸上走了。
新來接替樑姑婆的女官明顯比樑姑婆在時識趣,絲毫不敢過問公主殿下出府爲何事,又爲何讓宮裡的魏公公留宿。
眼瞅着到壽寧寢室了,魏公公失落的跟了一路,實在是心有不甘,四下看了眼無人,突然快步上前,然後伸出五爪,在公主殿下的臀部猛的那麼捏了下。
入手肉團團的。
成功得手之後,魏公公很開心,似乎不這樣做,他就虧得很。
“你!”
壽寧如受驚兔子般跳了起來,明白髮生什麼事後,倒是沒有一驚一炸的,而是用冷嗖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魏公公。
“嘿嘿...手癢。”
魏公公不慌,也不怕,心平氣和的解釋了下。
“是麼?”壽寧犀利的目光變得柔和,寒霜的臉上帶着些許笑容,“別以爲本宮不敢拿你怎麼樣,至少...我剁了你狗爪子,父皇也不會殺了我。”
“殿下小題大作了,不至於的,不至於的。”魏公公幹笑兩聲,“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誰跟你是夫妻!”壽寧好不來氣,“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本宮就撇開你單幹了。”
這話聽着既是威脅,又不是威脅。
因爲,以壽寧今天的表現,分明已經煉氣大圓滿,她真要邁出這一步,魏公公還就攔不住。
盯着公主殿下看了幾個呼吸後,魏公公考慮了得失,訕笑一聲,不迭表示他一定會老實的。
“知道利害就好。”
壽寧如得勝般小小滿足,一扭屁股、小嘴一噘進了屋。
有宮人過來請示公主殿下何時用飯,何時沐浴,壽寧揮手說不餓,叫宮人們都退下。
幾個宮人離開時倒不曾對突兀站在那的魏公公有什麼困惑或不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個公公,可不是男人。
魏公公手明眼快,很是配合的把門帶上。
壽寧見狀,微哼一聲,倒是沒有異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有過肌膚接觸,面上各自沒有反應,但偏心知肚明,所以氣氛不能不微妙。
壽寧沒有理會魏公公,自個坐了下去,然後把錦盒打開,取出裡面的銀票。
魏公公以爲公主殿下準備分錢了,不想公主殿下卻是一張張的點着數,點了幾張有點分不開,還很熟練的沾了點唾沫去點。
動作之嫺熟,讓魏公公不由猜想這位殿下沒出嫁前,是不是替她爹管賬的。
“駙馬後天回來麼?”
壽寧點錢,魏公公幹站着沒事,所以沒話找話。說話間,自來熟的就走到壽寧邊上,隨手拿了個錦凳坐下。
壽寧朝魏公公看了眼就沒再理會,繼續點着銀票。
魏公公有些尷尬,只好老實看着壽寧點錢。
終於,壽寧將十萬兩銀票清點完畢,她長舒了口氣,一臉的心滿意足。
魏公公心不妙,這位殿下會不會又想獨吞。
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公主之胸了。
“分錢吧。”
壽寧不由分說的將一張銀票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後又遞給魏公公一張。
“哎,好!”
魏公公大喜,臉上堆滿笑容。
“你一張,我一張…”
壽寧的手動作飛快,很快把銀票分完了。
魏公公覺得不對勁,因爲他發現自己面前的銀票數量明顯不對。
他也顧不得壽寧怎麼看他,慌忙就數了起來。
“殿下,錯了吧?…先前講好的,殿下三成,應是三萬兩…”魏公公着急了,他手裡才五萬五千兩,少了一萬五。
“沒錯。”壽寧將自己面前的銀票抓在手裡,在桌上輕輕並了並,“我五姑丈那不還有五萬兩麼。”
“賬是這麼算,可萬駙馬那的錢得明天才有。”一碼歸一碼,還沒到手的怎麼能算呢,魏公公不滿。
“你這人真是小雞肚腸,沒個男人樣。”壽寧白了魏公公一眼,自顧自的把手裡銀票重新放進錦盒中,然後不知從哪摸了個小鎖給鎖上了。
魏公公看的乾瞪眼,只能安慰自己小不忍就亂大謀。
明天就明天吧,這錢早給晚給反正都是給,自己就大度些。
正準備把銀票收好時,想到一事,對壽寧說道:“殿下,我聽說貴妃娘娘有毒疾。”
“毒疾?”壽寧不解,這是什麼病。
“咳咳...”
魏公公將這毒疾所在和病症與壽寧說了。
壽寧臉爲之一紅,低語一聲:“怎的生在那了。”
“所以我派人去給娘娘找藥方了,那藥很是靈驗,專治毒疾的。”魏公公很有信心。
“倒是難爲你了。”母親生病了,壽寧卻不知道,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等藥方找到,不如就由殿下進獻。”魏公公順水推舟做人情,只要壽寧肯幫他把平臺幹起來,這人情給她也成。
壽寧自是沒有意見,因爲駙馬和樑姑婆的事,她在父皇和母妃那裡可是不堪呢。
錢到手了,魏公公想着公主殿下沒那方面意思,便想先去休息,起身時,卻發現公主殿下盯着他手中的銀票看。
心中不由一動,竟是抽出一張放在桌上,然後弱弱的問道:“可好?”
換來的是壽寧一聲冷笑,卻沒有喝斥他。
魏公公心癢,又抽出一張放在桌上。
可是公主殿下依舊沒鬆口。
魏公公不放棄,直抽出十張一萬兩擺在了桌上。
可公主殿下愣是沒動心。
暗罵真他孃的鑲鑽的,魏公公掃了興,心疼,再抽下去,今天就真替壽寧忙活了。
於是,也不充冤大頭了,順手將十張銀票又拿了回去。
“你幹什麼?”
公主殿下卻不幹了,想擡手阻止魏公公抽回銀票,卻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做。
“……”
魏公公很是躊躇,想放下再加碼,可真是肉疼。咬牙之下,還是將銀票拿在手中,輕嘆一聲:“殿下,這已是我最大能力了。殿下若是不願,那便算了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又沒說不行。”壽寧把那十張銀票搶到手中,潮紅着臉,“你夜裡悄悄過來,我給你留門。”
明白,明白,卑職明白!
悄悄的來,打槍的不要。
魏公公心突突。
………
夜半三分,魏公公悄悄從客房摸了出來,然後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公主殿下門外。
殿下的門真是沒栓,又沒有宮人伺候。
摸黑摸到牀邊,牀上不是壽寧又是誰。
壽寧側着身子,不知是害羞還是覺得對不住駙馬愧疚,反正不願讓魏公公看到她的臉。
魏公公自是體諒,一番動作,壽寧也由他去了。
這臉上的羞紅也是褪了,變是潮紅。
並且,這次可不像上回那樣跟條鹹魚似的了。
魏公公的老腰被壽寧的雙腿夾的又酸又疼。
臨走時,魏公公輕吻了下壽寧,二人目光交對,一奸一蕩。
“拿去。”
壽寧摸出樣東西遞給了魏公公。
“什麼?”
魏公公拿過一看,是張一千兩的銀票。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魏公公惱羞成怒,“殿下莫非當我是…”
“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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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寧一手拉被子,一手就要去拿銀票。
“要,就當是補身子了。”
魏公公老臉一紅,平生第一次有羞愧難當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已經墮落了。
一個人,怎麼能連身體也出賣呢。
“以後跟着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
魏公公不知自己是怎麼從壽寧那偷出來的,獨自一人在客房的牀上,落下了傷心的眼淚。
今天骨嫂出院,親朋都來探望,整天都沒時間更新,急趕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