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用銀子解決的,都不是事。
何況,皇爺和娘娘是夫妻,這夫妻本是一體,沒道理厚此薄彼,孝敬了皇爺不孝敬娘娘的。
因而儘管叫皇爺弄的手頭緊張,但孝敬娘娘的銀子還是能湊出來的,擠也擠出來了。
只要娘娘開個價,他魏公公是絕不還價的!
這就是態度,這就是對娘娘的愛!
魏良臣不認爲花錢有什麼不對,這是必須的,也是公平的,是建立在買賣雙方共同意願上的,是受大明朝律法保護的。
一句話,哪怕娘娘開出了天文數字,他魏良臣眉頭也不皺一下,砸鍋賣鐵都要湊給娘娘。
因爲,值得!
而且,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有付出,纔有回報。
他一腔真誠,不想卻是傷了貴妃了。
“你當本宮是什麼人?是那下賤的青樓女子麼!”貴妃很生氣,面若寒霜,氣的身子都哆嗦了。
這小王八蛋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他這是拿錢嫖自己麼!
貴妃越想越氣,堂堂皇貴妃竟淪落到叫這小賊當青樓女子看待,委婉的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本是熟透女子,突如小女孩般,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很。
魏良臣慌了,知道娘娘是誤會他了,他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娘娘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幾個意思,他魏良臣也沒法解釋,這開價二字說的可不中聽,這會想給自己洗白都難。
情急之下,再次抱住貴妃,在她額頭、在她嘴脣親吻起來,這是要讓娘娘情亂意迷,先成好事再說。
天大的事,天大的委屈,都可以日後再說嘛,何必緊着眼面前不放呢。
“臭小子,放開本宮!”
貴妃氣急,一把推開魏良臣,冷冷的望着他。
魏良臣有些慌亂,卻不敢再上前,硬着頭皮站在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心下甚急,肥肉就在嘴邊,卻看的吃不得,那滋味真叫人折磨的很。
這女人,不簡單,太費事,太費勁。
良臣頭大,可轉念一想,他不就是好這口麼。
如果眼前這個女人得來不費事,不費勁,他又哪來的渴望呢。
貴妃也不吭聲,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着魏良臣,二人之間也說不上是尷尬什麼,也沒什麼曖昧,反正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像兩口子吵架,又好像小情侶鬧彆扭,又似陌生男女在小巷中穿行,彼此都沒有話說。
這樣可不行…
魏良臣尋思如何打開局面,使雙方能夠愉快交流,達成一致時,鄭貴妃卻忽的“哼”了一聲,爾後轉過身去走向裡間。
見狀,魏良臣卻沒敢跟着進去,他怕再冒失惹娘娘生氣,好事泡湯。
大丈夫行事,便當穩重。
見魏良臣沒跟進來,貴妃也不知是氣還是不氣,她獨自在那站着,兀自生着悶氣。背對着魏良臣幾番掙扎之後,卻是走到牀邊坐了下去,然後低聲道:“你還不過來。”
“啊…好。”
這聲招喚讓魏良臣如喝蜜般發甜,飛也似的衝到了貴妃面前,他知道好事終於開始了。
正要撲上去按倒對方,上下其手,一償夙願,貴妃卻瞪了他一眼,嚇的他原地止住沒敢輕舉妄動。
都到嘴邊了,別急,別浪,穩住…
魏良臣暗自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當冒失鬼了,貴妃這種熟透的女子,強勢慣了,得順着她來,得哄着她來,要不然吃不到。而且對她也不能強來,這女人撒起潑來,他魏公公未必是對手。
剛纔貴妃一口一個“老孃”可是嚇到他魏公公了。皇貴妃真要不顧形象,使出女人必殺技來,他魏公公除了掩面而逃,沒有生路可走啊。
好在貴妃沒有那樣,她在牀邊坐着,頭低着不知在想什麼,十幾個呼吸之後,她動了,卻是開始解衣。
魏良臣嚇了一跳,然後真是如欲成仙了。他萬萬沒想到,貴妃會主動這樣。
貴妃一件件的解,動作很慢,每解一件,她都會有個停留,之後再脫下一件。
魏良臣看的鼻血都要出了,心也似要跳出來。
衣服不多,動作再慢,娘娘也很快就成了一絲不掛。
魏良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眼前的鄭貴妃讓他如在夢裡遨遊。
他的鼻間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幽幽淡淡,又別具風味,使人忍不住要去一探這味道到底是從哪發出。
貴妃站了起來,在魏良臣上下尋覓的目光中,她擡起雙手遮在胸前。
“看夠了沒有?”
貴妃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冷冷淡淡的,好像她此刻並非一絲不掛。
“夠…沒,看不夠,永遠看不夠。”
魏良臣點頭又搖頭,深情流露,蠢蠢欲動。
“只要你答應本宮一件事,本宮就是你的。”貴妃下定了決心,她薄脣輕咬,“隨你怎麼弄,便當本宮是馬兒也行。”
這話讓魏良臣血脈僨張,豪情萬丈道:“娘娘請說,莫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就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我也爲娘娘辦來了!”
“少跟本宮說那些沒用的!”鄭貴妃冷冷道,“本宮不須你做十件百件,本宮就要你做一件事…以後你那支皇軍要聽本宮的。”
“嗯?”
魏良臣目露古怪,貴妃這是惦記自己的兵權啊,她想幹什麼?
“只要你答應,不但本宮是你的,你的事本宮都可以幫你。”
貴妃的臉色變的十分親和,也十分具有誘惑,說話間,她的一隻手已然搭在了魏良臣肩上,原本遮住的地方頓時蹦了出來。
魏良臣承認自己的精神注意力完全被貴妃的身姿吸引了過去,但他是個可以一心二用的人,他已然猜到鄭貴妃想幹什麼了,但這件事他可不能做。
“娘娘,造反的事我可不做。”魏良臣說的很堅決,在萬曆年間造反,不會有好下場的。
貴妃怔了一下,掩嘴笑了起來:“誰讓你造反了?你有那膽,本宮還沒有呢。”另一隻手也搭在了魏良臣的肩上,輕聲道:“抱住我。”
貴人命,不敢辭。
魏良臣順勢抱住鄭貴妃,對方的身軀讓他口乾舌燥,但卻警惕萬分。
這個女人,有毒。
“答應我,我就是你的。”
貴妃在他的耳畔低語着,聲音似有似無,聽的讓人心絃爲之搖盪。
“娘娘,造反的事我真的不能做。”魏良臣堅守底線,他不可能帶着大明皇軍替福王打江山的。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鄭貴妃的身子顫了下,想了想,他的心軟了下,輕聲道:“不過我可以答應娘娘,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夠傷害娘娘,還有鄭家。無論是何人,都不能!”
這話其實是脫褲子放屁,因爲萬曆這一朝,人貴妃和鄭家本就沒有事。
不過,他知道,貴妃不知道。
貴妃沒有說話,只是趴在魏良臣身上,任他緊緊抱着。許久之後,她突然一把將魏良臣拽到牀上,躺了下來。
沒有言語,但雙方都知道要幹什麼。
魏良臣發抖的低頭看看鄭貴妃,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這個女人,她是那麼的美豔,那麼的知性,又那麼的有氣質,雙脣雖小卻是豐厚,透着紅潤的光澤。
不知爲什麼,已經豁出去的貴妃見魏良臣如此看她,卻是害羞的閉上眼睛,但,她的眼角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一滴淚珠,似要在她的臉上劃下一道淚痕。
是委屈?是歡喜?亦是痛苦?
這滴淚珠讓魏良臣對貴妃心生同情,心生愛憐,他將頭低了下去,舌頭在貴妃的眼角飄過,將那滴淚珠舔食入口。
這個動作讓貴妃不敢張開眼,臉在瞬間變得如撲滿胭脂般的豔紅。
身體不由自主的鬆開。
魏良臣無法再控制自己了,他用手愛撫貴妃全身,吸聞着這世間最好聞的味道。
數十個呼吸之後,貴妃輕哼一聲,牀板發出輕微的響動。
呼!
也不知過了多久,魏良臣將頭擡了起來,長出了一口氣。剛纔,他險些累死,貴妃娘娘的戰鬥力不比他差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快下來!”
滿身香汗的貴妃突然將他推了下來,然後慌亂的跳下牀,從桌上的一隻錦囊中摸出一袋藥粉倒進了嘴中,然後端起一碗水大口喝了下去。
魏良臣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鄭貴妃在吃什麼藥。便是要吃的話,似乎也應該他吃纔對。
服完藥之後,鄭貴妃看了眼趴在牀上看她的魏良臣,沒好氣的哼了聲,又重新回到了牀上,抓起被子蓋在了身上。
“娘娘剛纔吃的是什麼?”好奇心驅使魏良臣問道。
“沒什麼,本宮累了,心慌,此藥能讓我心寧。”貴妃道。
魏良臣“噢”了一聲,將胳膊枕在貴妃頭上,一邊輕撫着她,一邊嘿嘿道:“娘娘白日在佛祖像前上香時可是求佛祖讓我早死啊?”
“我咒你早死做什麼?”貴妃懶的動彈。
“那你看我做什麼?”魏良臣也是奇怪。
“那個啊…我是求佛祖保佑你斷子絕孫。”
說完這句話,貴妃的臉突然又燙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