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現在不是討論你是什麼身份的時候。瀞靈庭裡死神的死亡事件還在繼續。這也是藍染對我們的警告不是麼?”
“難道亞也就想一直被藍染牽着鼻子走嗎?”浦原有些生氣,語調也不如從前那般慵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跟着藍染的步伐走到最後,我們怎麼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浦原凝視亞也的眼眸,語氣有些抱歉,“亞也,我接下來所要做的一連串事情,希望你不要恨我。你做得已經夠多了,從明天開始,一切都由我來揹負。”
亞也下意識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浦原要幹嘛,但是他的眼神着實令她不安。
“隊長,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崩玉我會在適合的時機交給你的,不過不是現在。”
亞也咬了咬嘴脣,“嗯,只要你記得就好。”
“你先回十二番隊,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言畢,浦原瞬步離開了亞也的身旁。看着他逐漸消失的背影,亞也的眉頭緊緊皺起。
——喜助,我還沒答應你呢。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你。會讓你懷疑我會恨你的事情,究竟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舉動。
二番隊
碎峰不滿地看了一眼浦原。爲什麼他每次來夜一大人總要屏退所有的人。她發誓,如果他敢傷害夜一大人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浦原喜助。帶着一點仇視的目光,她退出了大廳。
“喜助,那麼匆忙趕來是有什麼大事情麼?”
浦原的笑容有些尷尬,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嗯,算是吧。”
夜一喝了一口茶,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我想……請夜一大人代替我保護亞也。”
“嗯?”夜一有些不解地看着浦原,“她是十二番隊,我是二番隊的。怎麼樣都做不到滴水不漏地看護啊。爲什麼不找別人呢?”
“因爲只有夜一大人才能讓我放心。”浦原放下了摸腦袋的手,“考慮到不同隊舍的困難,我會把亞也交到二番隊的。”
“哦?你要讓亞也轉隊?”
浦原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不是轉隊。而是以十二番隊的身份,呆在二番隊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夜一挑眉,“喜助,你瘋了嗎?”
“拜託了。”浦原微微鞠了一個躬,“請一定替我看護好亞也。”
***
前腳跨進隊舍,後腳便從實驗室裡傳來日世裡和涅繭利吵架的聲音。亞也輕笑出聲,他們還真是其樂無窮的樣子。想來自己和浦原在現世的日子也是如此過來的吧。
“呀類,呀類。他們還真是一刻都不能安靜呢。”浦原好久不見得調侃口吻再次跳入亞也的耳中,她有些不確定地回頭看了一眼。誰知,浦原一個巴掌揮向了她的頭頂,“話說,亞也小姐好久都沒暴怒過了呢。”
一個十字路口出現在亞也的額頭上。雖然她還沒反應過來浦原突然地改變,可是亞也小姐四個字卻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腦海裡。
“浦原喜助。”亞也狠瞪了他一眼,“你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喲~亞也小姐是指不准我叫你亞也小姐這件事嗎?不哦,我記得很清楚。”話畢,浦原還不知死活地面對着亞也笑成花癡狀。
亞也擡腳,將浦原踢進了實驗室。看着被浦原撞破的大門,日世裡冷言道,“算你走運,讓這傢伙替你開門!”
原來,日世裡和涅繭利的手上都拿滿了東西,騰不出手來開門。他們方纔吵架,是在爭論誰放下手上的東西去開門。而浦原的闖入,歪打正着地解決了他們的難題。看,隊長的價值,真的是在“危難”的時刻體現出來的。
日世裡猛踩了浦原一腳,隨後異常輕鬆地離開了實驗室。涅繭利有點同情地看了一眼浦原也離開了實驗室。
“隊長……你還好吧?”亞也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好……再好不過了……”浦原慢慢坐起身,捂着被日世裡踩過的肚子,“亞也,今天晚上我有事找你,你先暫停一次訓練。”
“有什麼事現在不能說麼?”
浦原神秘地笑了笑,伸出食指晃了晃,“不行哦,一定要晚上才能說。”
亞也用充滿懷疑地眼神看着他,不對勁,這個浦原喜助從頭到腳都有點不對勁。
一輪彎月高高地掛在空中,漆黑的天空顯得月亮特別的皎潔。或每個人都有對於自己來說的夜空中的明月。太過顯眼,不去注意都不行。比如,亞也對於浦原,再比如,浦原對於亞也。
“隊長……你說得有事,就是指陪你吹夜風麼?”亞也好笑地看着身邊沉思的浦原。
“亞也,你說,月亮和太陽,爲什麼不能並存呢?”
“其實,它們一直都是並存的啊。”亞也笑道,“隊長該不會也以爲太陽回家了,月亮纔出現的吧。這都是騙小孩子的。”
浦原看着亞也,沒有說話。他想聽聽亞也對於太陽和月亮的理解。
“月亮其實一直都在。不過在白天的時候太陽光要比它亮得多得多,所以我們纔看不到月亮罷了。不過如果是陰天的話,仔細觀察,不難在白天看到月亮的。”
“這是亞也的想象麼?”
亞也斜了一眼浦原,“這是有科學根據的好不好。月亮本不會發光,它的光芒承接於太陽。”
“所以呢?亞也是我空中的月亮麼?”
亞也愣住。
“所以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吧。就算偶爾讓太陽光矇蔽了我的雙眼,讓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可是一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你一直都在,對不對?”
……
“喜助……”亞也微微張口,不知怎麼回答浦原這突如其來的話語。
浦原淡笑,身體微微前傾。他吻住了亞也的脣瓣。淡淡的,只是嘴脣貼着嘴脣而已。
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久到亞也以爲他們兩人會就此石化,永遠不再分開。寧靜的夜晚,他們都聽得清楚,兩顆心跳着什麼速度。
是的,我是你的月亮。而你就是那個授予我陽光的人。
許久,浦原纔將亞也抱進懷中,他低聲呢喃道,“對不起,亞也。”聲音太輕,以致於亞也沒有聽見他的話語。
***
“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呢。”遠處的屋頂上,銀抱臂看着浦原和亞也二人。笑容裡有他不想隱藏的殺氣,“怪不得淺川今天都不來訓練了。”
藍染推了推眼鏡,眼眸裡閃過一絲冷光。“回去吧,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