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沒有鏡子,不然你也能看看你剛纔那樣兒有多可愛!我啊,不就是想多看會兒嗎?難得你爲我癡迷成那樣子,是不是?”衛子戚說道。
“誰爲你癡迷了,真不要臉。”衛然氣兒還沒消,衛子戚往前湊到她的眼前,她就又別開頭。
“沒有你氣什麼?來來,彆氣了,這回我不躲了,讓你親就是了。”衛子戚說道。
衛然別開臉沒看他,連眼珠都沒轉一下,直直的望着窗外,所以也不知道衛子戚現在到底擺的是什麼動作。
只是聽到他這麼說,她的氣兒啊,就不打一處來了。
“你說的怎麼就跟我……”衛然轉過頭來,還沒說完的話生生的卡住了,看到眼前的畫面,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憋着沒有笑出來。
衛子戚把頭伸過來,跟她臉對着臉,還捱得特別近。
眼前,他的臉就顯得特別大。
這也就算了,衛然也不至於憋不住笑。
可是衛子戚仗着自己是背對着司機,司機看不見他,就把嘴撅的老高,長長地伸了出來,特別的有損他的形象。
再配上他的話,“來,親吧!”
衛然真是哭笑不得,不過氣卻也因此消了下去。
“去你的,你說親就親啊!你要親,我還不親了呢!”衛然雖然這麼說,可是因爲是笑着說的,衛子戚也就知道她消氣兒了。
“來吧來吧!”衛子戚撅着嘴巴說道。
“別鬧,司機還在呢!”衛然小聲說道,不敢讓前面的司機聽見。
“沒事兒,他看不見。”衛子戚不住的催促,“快點兒啊,這次說什麼我也不躲了。”
“你說的?”衛然挑挑眉。
衛子戚一聽她鬆了口,自然是高興,滿口答應下來,“嗯,我保證不躲。”
“好吧。”衛然說道,可是臉也沒往前湊。
衛子戚當她害羞,也沒催。
誰讓這禍是自己埋下的呢,這回怎麼的也得小心着點兒,不能再惹衛然生氣了。
任衛子戚再怎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也經不住這樣的自黑。
爲了讓衛然高興,他可是都豁出去了,把自己弄得跟白癡一樣,卻沒想到這麼精彩的畫面,就被衛然捕捉到了。
衛然照完了,點進相冊一看,那真是……拍下來的照片兒可比剛纔親眼看着震撼多了。
親眼見着,頂多就是衛子戚的臉在眼前放得特別大。
而照片兒裡,則是衛子戚的臉在眼前放的特別醜。
那張臉,都變形了,高高撅出來的嘴竟然佔了一半的屏幕,哪還能看出他原來好看的脣形啊!
衛子戚這次,自毀的可夠嚴重的。
估計長的再好看的男人,做這麼二比的表情,也會變成了逗比。
可是衛然看着卻是特別的樂,衛子戚湊過來看清了照片兒,臉抽了抽,立刻就要把手機搶過來,“太醜了!”
“不要!”衛然緊緊地把手機攥在自己的身後,“看着這張照片兒,我就不生氣了。”
衛然都這麼說了,衛子戚當然不能真搶過來強行刪掉,一張照片兒的事而已,他一個男人,其實也不是特別在乎自己的臉好不好看。
只是這張臉湊巧就天生那麼好看而已。
“你也不怕看這照片兒把自己嚇着了,成天看自己男人變得這麼醜,不怕心裡有陰影?”衛子戚挑眉問。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看照片兒睹物思人,你的真人就在我眼前,我能有什麼陰影啊!”衛然笑着,將照片兒單獨放在了一個文件夾裡保存好。
“倒是難得能拍到你這樣的照片兒,這可是稀世珍品。”衛然笑嘻嘻的說道。
“還稀世珍品呢!”衛子戚哭笑不得的,又親了下她的脣,這才坐好。
因爲這麼一路的鬧騰,已經快到家了。
車子在衛家的門前停下,衛子戚跟衛然下了車,進了屋,小蓮在玄關迎着。
他們一進門,小蓮就小聲說:“少爺,小姐,齊少爺來了,大的。”
小蓮怕他們誤會,才補充了句“大的”,顯然,來的就是齊承之了。
齊承積的事情,衛子戚也一直沒騰出空來處理。
而且,他也有意給齊家一個面子,讓他們先自己處理。
這麼決定以後,他就業沒管齊家那邊兒的態度,到底怎麼處理的,他也沒讓賀元方去查。
結果一直到現在,齊家那邊兒也都沒表態。
因爲最近太忙,衛子戚顧不上,也就先把這件事兒暫時擱下了,還有點兒忘了。
今天齊承之一來,便又提醒了衛子戚。
此時,衛然也是看向了衛子戚,低聲問:“是齊承積的事兒嗎?”
“應該吧,我想不出他來,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衛子戚牽住衛然的手,“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衛然由衛子戚牽着,去了客廳,便見齊承之在沙發上坐着。
見到他們兩人,齊承之便站了起來。
今天來,因爲齊承積的事情,他是不佔理兒的,即使跟衛子戚再熟,也不能像往常那樣的態度了。
衛子戚笑笑,卻沒有趁機爲難齊承之,“坐吧。”
齊承之重新坐回去,動作就像表情一樣的沉重。
沒有等衛子戚先開口,齊承之便說道:“我這次來,是爲了承積的事情,來跟你道歉的。”
齊承之說的誠懇,也沒端拿着什麼態度。
從出了事,衛子戚一直沒有找齊家的麻煩,齊承之知道,這是衛子戚在給他們面子,給他們機會,也給他們時間,自己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衛子戚已經給了他們主動權,如果再不知趣,那就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之前一直沒過來,也是知道點兒你們家的情況,恐怕也顧不得我們家的事情,就打算等你這邊兒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時間空下來,再過來。”齊承之說道,把之前一直沒反應的原因也解釋清楚了。
他說的這麼誠懇,就連衛然都怪不起他。
衛子戚沒說話,看齊承之的樣子,似乎也是料到了。
他繼續說:“關於承積,他這次闖了大禍,我們自然也饒不了他,不會放着他繼續在這兒當他的少爺。”
“我讓他入伍了,會分到沙那邊兒。”齊承之說道,“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林國那兒也有,我可以把他分到那裡去。像那種艱難的地方,要去那邊兒不會太麻煩,只要自己有這個覺悟,主動申請,就絕不會拒絕。”
像那種艱難的地方,沒有人願意去,大都是強制的,如果真有自發要去的,恐怕還真不會攔着。
不過不用說那麼動盪的國,就是沙,也夠齊承積受得了。
那邊兒連個電話信號都沒有,哪怕是寄信,也得去島上找那一家唯一的郵局,就更不用說駐守在那裡,補給有多艱苦了。
就連吃喝大都是用罐頭和壓縮食品解決,有些蔬菜,可能也會有海產,但是肯定不多。
平時吃慣了“王朝”的齊承積,哪受得了在那種艱苦的條件下做出的沒有什麼美味可言的大鍋飯。
更不用說平日的艱苦訓練,除了那一身制服沒別的可以換,不能打電話,更遑論上網,完全就是跟外界隔離了。
每天睡上三五個小時,根本沒法像現在這樣自然醒,有着多姿多彩的生活。
齊承積一個少爺,哪怕就是在美國的時候,加入了赤瞳,其實在生活品質上,也沒有什麼下降。
因爲不乏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所以對組織內的特工的福利都是很好的。
齊承積在美國的時候,生活的可一點兒都不比國內差。
恐怕一些玩樂,國內還比不上他在美國見識的多。
現在讓他去長沙,那真算得上是十分嚴厲的懲罰了,甚至稱得上嚴酷。
在那兒的生活,可是夠這位養尊處優少爺哭的了。
從這點兒,也看得出齊家的態度和誠意。
衛子戚差點兒賠上一條命,把齊承積發到長沙去,雖然艱苦,卻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齊家就是這麼安慰自己,尋找平衡的。
這些,衛然知道,衛子戚當然瞭解的更加清楚。
齊家的誠意都擺在這兒了,畢竟齊承積那是齊家正妻嫡出的公子,能把齊承積發配到長沙已經很不容易,衛子戚也不至於真的把齊家往絕路上逼,非得讓齊承積去林國。
“去長沙就行,到底是你的弟弟,我也不能把他送到林國去送死不是?咱們兩家的關係,我當然不能做的太絕。”衛子戚笑着說道。
齊承之沒笑,但也任由衛子戚在這裡賣乖。
“不過,你打算把他放在長沙多久?”衛子戚沒有忽略這個問題。
這要是把齊承積發配到那兒幾個月就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你想幾年?”齊承之反問道。
衛子戚想也不想的比出四根手指,顯然早就琢磨好了,就等着齊承之這話了。
“至少也得四年吧!”衛子戚說道,“你看,他在美國大學都還沒上完,出了意外以後,進赤瞳外圍,赤瞳連假身份都給他準備好了,光忙着訓練去了,肯定不能上大學啊!”
“大學四年,不能荒廢了是不?就把他發到長沙駐守四年,就當是補了他大學的時間了。而且啊,他突然離開白市,好事兒的肯定也會八卦他這纔剛回來沒多久,又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