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你的事務所完了,陳先生,那傷的可是你的心血。(閱讀最新章節首發)”賀元方笑笑的說道,“你這大半輩子的努力,就全白費了。而且我敢保證,以後你也別想再東山再起。”
“只不過是跟戚少談談話而已,又不會少你一塊兒‘肉’。”賀元方笑笑,“旁人想跟我們戚少說話都還求之不得呢,你反倒這樣拖着,讓我們戚少知道了,可是會不高興的。”
“戚少一不高興……”賀元方嘴上笑着,目光卻冷得厲害,“那你的事務所一樣要完蛋。”
陳德彰咬牙切齒的,‘陰’沉着臉,現在他根本沒得選擇。
“還麻煩賀先生帶路了。”陳德彰只能服軟。
“陳先生是聰明人。”賀元方點點頭,對保鏢吩咐,“請陳先生上車。”
陳德彰被帶到就停在他車後面,緊挨着的一輛別克商務。
他被推進了車裡,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就不掙扎了。
只是想來想去,他始終想不透衛子戚到底爲什麼要見他。
他怎麼也想不到,葉念安那些照片兒,就是衛子戚提供的。
陳德彰看着窗外的景物變換,終於忍不住,咬咬牙,收回目光看向賀元方,問道:“賀先生,敢問戚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我一個小人物,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驚動到戚少的?”
賀元方笑笑,“不着急,到了就知道。”
吃完飯,碗盤‘交’給福嬸兒收拾。
陸南希和衛然是好朋友,又是來給她送書的,所以留下來名正言順。
可薛‘玉’洋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他當然是想多待會兒的,可是面對着衛子戚的冷臉,又是身在衛家的地盤兒上,薛‘玉’洋就彷彿屁股上生了刺,怎麼都不踏實,怎麼坐都不舒服。
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才起身說:“衛然,你們聊,我先走了。”
“怎麼不再多坐會兒?”衛然跟着驚訝的起身。
“不了。”薛‘玉’洋笑道,“我在這兒也是多打擾了,還在這兒蹭了頓飯吃。”
“這纔到哪兒啊!”衛然說道,“這纔剛沏上茶,水果都還沒來呢,薛師兄,你再坐會兒吧!”
“不了,不了。”薛‘玉’洋已經走了幾步,離開沙發,“我也是一會兒還有事兒。”
“啊,是嗎?”衛然也知道,他這很可能是藉口。
可既然薛‘玉’洋在這兒留的不自在,她也不好強留。
回頭她去了學校,再叫上陸南希,跟薛‘玉’洋好好聚聚。
“如果是有事情,那我也不好強留了。”衛然只能說道。
薛‘玉’洋鬆了口氣,也‘挺’怕衛然繼續留他。
薛‘玉’洋告辭之後,就只剩下陸南希了。
不過她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的地方,反正她的神經粗,再說又是衛然的好姐妹,衛子戚那凌厲的眼神兒,一般也只對引自己的‘女’人和引衛然的男人。
陸南希兩樣兒都搭不着邊兒,自然感受不到衛子戚傳來的壓力,自在的坐在那兒,等着小蓮把果盤和零食送上來。
此時,衛子戚接到了賀元方的電話,“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衛然問他:“有事?”
衛子戚點點頭,“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得去‘露’個臉,馬上就回來。”
從衛子戚能走動了,他就一直沒歇着過,這麼不好好休息,傷勢復原的速度就會被拖的很慢,‘弄’不好還得惡化了。
衛然不禁皺起眉來,真不想衛子戚養傷的時候還這麼‘操’心。
“你的傷還沒好呢,一直這樣不停地有事兒做,什麼時候才能好好休息啊!”衛然皺眉道。
“放心,我就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了,保證回來以後就不出去了。”衛子戚笑着保證。
衛然皺着眉,沒法兒阻止衛子戚,這男人也是個說不聽的。
她只能說:“那你自己一定要注意點兒。傷是你身上的,我們誰也替不了。”
“放心吧。”衛子戚笑笑。
陸南希在旁邊兒看的嘖嘖稱奇,戚少什麼時候還成了好脾氣的了。
不論衛然怎麼說,他就只是笑,和個傻子一樣,幾乎就是衛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不,不是幾乎,簡直就是衛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南希簡直看呆了,看傻了。
本來還叉了一顆淋了酸‘奶’的草莓,準備往嘴裡送,結果草莓硬生生的在嘴邊兒停下,她就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着。
這簡直就是個奇蹟啊!
陸南希眨巴眨巴眼,還在這震驚中沒有恢復過來,就聽衛子戚說道:“你們就在這兒聊天兒吧,別往外跑了。”
“你也別拉着衛然往外跑,她現在身還沒完全恢復過來,讓她在家多休息。”衛子戚說道。
“啊?啊!”陸南希眨眨眼,反應過來衛子戚這是在對她說話。
她終於回過神來,把草莓塞進嘴巴里,嚼了滿口的草莓汁,和原味兒的酸‘奶’‘混’合在一起,立即就成了草莓大果粒酸‘奶’。
“哎呀,我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嗎?”陸南希邊嚼着草莓邊說,嘴巴爲了兜住草莓汁和酸‘奶’,說話“烏魯烏魯”的口齒不清。
“我今天就是來看看衛然,跟她聊聊天兒,給她解解悶兒,絕對不把她往外帶。就算是她想出去,我還攔着她呢!”陸南希保證道。
衛子戚失笑,朝陸南希點點頭,又看向衛然,“在家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衛然被他說得臉紅,瞧他說的,怎麼她就跟他閨‘女’似的。
“快去快回。”她說道。
“嗯。”衛子戚最後又看了她一眼,才微笑着離開。
陸南希伸長了脖子,親眼看着衛子戚出了‘門’兒,她才收回目光,把頭也轉了回來。
“衛然,不簡單啊!能把衛子戚給‘弄’得這麼服服帖帖的,你倆現在如膠似漆的膩歪樣兒,真是恨不得無時無刻不貼到一塊兒。現在提起衛子戚三個字,我都不敢想他現在會成這樣兒!”陸南希說着,又塞了一顆草莓,把嘴巴塞得鼓鼓的。
衛然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你,好歹也是陸家千金,吃個東西怎麼就跟乞丐似的,好像這輩子就沒吃過草莓。”
“別打岔,快跟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把衛子戚煉化成繞指柔的?”陸南希催促道,“他以前多嚇人啊,那笑容看着都慎得慌。可是現在這笑,簡直都甜膩死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了,真是打死我都想不出衛子戚現在這疼愛老婆的模樣。”陸南希像是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不停地用手捋順着‘胸’口。
“想知道?”衛然笑問。
“嗯嗯嗯!”陸南希忙不迭的點頭。
“這個啊,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所以你還是趕緊結婚去,找自己的男人去試驗試驗,你就知道了。”衛然笑着揶揄。
“討厭,跟衛子戚在一塊兒,你可是變得越來越壞了。”陸南希這一次在嘴皮子上落了下風,竟是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回答她,反而還被衛然說紅了臉。
司機開車,帶着衛子戚去了白市近郊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山腳下。
因爲白市大多爲平原的地勢,所以山並不多,也不高,平時的道路都是四四方方的,也平緩,不像同市,道路上上下下,陡坡極多,山也多,幾乎滿眼都是。
北方的山,與南方的又是不同。
南方的山上植被鬱鬱蔥蔥,樹木的葉子都茂密且大,覆蓋着整個山林,成爲了大自然中最佳的掩護,即使整個部隊在上面,也讓人看不見。
可北方的山,卻顯得有些光禿禿的,植被少,草木稀疏,看起來灰不拉幾的。
這個時節,樹上的葉子也都掉的差不多了,除了松樹這樣耐旱的植物,山上的樹木基本都是光禿的,就連地上的草也都成了灰黃。‘色’。
這山並沒有單獨開出平整的水泥路,只是因爲這山的附近有一些村子,村子裡的人去世了,家裡就會把他們葬在這座山上,在高處的山腰起出一座又一座的墳頭。
嚴格說來,這座山並未被開發成爲墓園,這些墳墓都是村民自發立起來的。
村民們思想依然保守,不喜歡火化,而現在的墓地價格又太高,遠不是他們能負擔得起的。
如果能買一座墳,就能買一套房了。
就因爲這樣,他們便偷偷‘摸’‘摸’的在山上起了墳。
這也是一種冒險的行爲,因爲早晚有一天,這座山會被開發,他們的墳會被‘逼’着前移。
這些墳在這山上,也只不過是過一天是一天而已。
但是經年累月的,村裡的親人們前來祭拜,慢慢的,也人工的開出了一條不算正式,卻也能讓車勉強可以行駛的路。
車子無法直接開到山頂,卻是能開到低矮的山腰去,也能讓人少走一塊兒路。
村民們選擇這座山,也是因爲這山至今還沒有被人打過主意,也是因爲這村子地處比較偏遠,少有人知道,平時,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
而因爲山上有墳,除非逢年過節,例如清明、‘春’節或者鬼節等,思想保守封建的村民們,也都不會上來,倒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車子在無路可上之後才停下來,車的前面,已經停了一輛別克商務。
衛子戚下了車,朝旁邊的一條被人長年踩出的小路走。
陳德彰忐忑的站在山林之中,本以爲賀元方至少也會把他帶到隱蔽的飯店之類的地方,卻沒想到一路來了這裡。
有好幾次,陳德彰都渾身冒虛汗的想,會不會是被他們帶來這裡殺人拋屍的?
他現在寡不敵衆,跑都跑不了。
就這麼一直忐忑着,突然聽到了腳踩着雜草、碎石和掉下來的樹枝所發出的“卡茲”聲。
陳德彰一直上下飄忽的心,立即懸的老高。
隨着聲音的靠近,一個人從‘交’錯的樹木中顯‘露’了出來,入了陳德彰的視線之內。
陳德彰也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衛子戚。
直到這時,陳德彰的心卻奇異的放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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