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明天的約定

——十年後

“我都說了,爺爺,我不想去。”我美味的吃着桌上的包子,整張臉是享受的笑意,嘴裡說着讓爺爺無奈的話。

“影線,爲什麼?先前是你說你不想年紀小小的就去,現在已經過去十年了,你也應該長大了吧?!”哎,他也知道影線說什麼年紀小什麼的只是藉口,從以前的一切表現來看影線的心智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子擁有的,雖然個子在十年中之長高了一點點,但……

“爺爺,我真的不想去。”少有的擺出認真嚴肅的表情,否決掉老人的想法。我也知道自己很任性,可這裡真的真的好想在住的久一點,住的再久一點……去了真央後,回來的機會就少了吧……

爺爺的臉一下跨下來,無奈道:“算了,既然你不想去……看來在我和奶奶去世前是看不到你當死神的樣子……”轉身向門外走去,蒼老的背影說着使我臉上剛掛上去笑意一僵。對不起,爺爺!眼眸流露出歉意,對着的是老人離去的背影……再等一年,如果一年後法力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那麼我會去真央的,絕對!

——街道上

“小劍,小劍,這邊這邊……”稚嫩的小女孩音線,一頭超級耀眼的亮粉色頭髮配上大大的棗紅色眼睛,可愛的表情,紅撲撲的小臉蛋帶來了像是春天一樣的氣息。不過如果忽略掉揹着她的男人的話,這樣的搭檔組合,現在是沒人敢接近的。個子高大留着怪異的髮型,延伸到脖子的眼帶,還有張相當威嚴的臉孔。

“要吃這個嗎?……”從頭看到尾的我露處笑容,手上拿着剛買的金平糖,好可愛的孩子啊。

“啊……這個是?什麼?”亮粉色的頭髮微微歪着,低頭看着我的手上。

“啊!這是金平糖,很好吃的哦~”我誘惑般的拿起一粒放到自己的嘴裡,慢慢咀嚼着。臉上擺出一副迷醉的神情。

或許是受到我的蠱惑,女孩大大棗紅色眼睛裡滿是好奇,從那個高大男人的肩膀處跳下,動作沒有絲毫不穩,如同常常做的事情。就把我手裡的金平糖一搶而走,我笑看着起先是將一粒放進嘴裡的孩子最後一股腦的全倒來吃掉的樣子,那個粉紅頭小女孩做起來特別的可愛。

“……還有嗎?小金!”伸着只剩空盒的袋子,大大的微笑綻放在我面前。……不過,小金?難道是我,還是一個喜歡亂取外號的孩子啊。(= =|||不要忘了,你之前的一章也是這樣吧!)

“還有嗎?小金!”嫩嫩的嗓音再次響起,聳聳肩說道:“沒有了,小金是在叫我吧!”肯定的語氣。

粉嫩的小孩點點頭,“八千流還想要!”說着擺出渴望的神色,大大棗紅色眼睛一眨一眨的。原來她叫八千流,我笑着指正道:“我的名字是煙緲影線。”

“小金,八千流還要!” 粉嫩小孩一副撒嬌的模樣,說實話這個樣子還是真無敵的可愛呢。算了,反正我也不介意,“那隻能去買了。”聽到我的話後,八千流迅速的跳上高大男人的肩膀,地下小小頭看着我:“小金帶我和小劍去買可以嗎?”我禮貌微笑着朝那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但脖子還真是酸呢。“好啊。”

“走吧,小劍。”八千流一個指揮,前進。

粗狂的聲音從剛要起步前行的男人嘴裡傳來:“等等!虛的味道!哈哈!”狂放充滿嗜血味道的笑聲從男人響徹這塊地方,霸氣的靈壓也噴涌而出。

“啊……”街上的身影開始四處奔逃,慌亂的街道配上的是暗色的天空。絕對的恐慌,絕對的危險一下出現在本該平靜安全的18區……

“是亞丘卡斯……還有基力安。”高大男人的聲音中帶着不言而喻的興奮,一聲聲的震盪,地上揚起了灰塵,遮住了一個個奔跑的身影但卻掩蓋不了那聲聲恐懼的尖叫。整個街道搖晃起來,一隻長相醜陋的怪物長着大口,胸前是一個洞,後面跟着數量衆多的比他還大的怪物。那是……“這是虛!”八千流本該稚氣十足的嗓音此刻帶着嚴肅,向我解釋道。

虛嗎?我看着成羣的虛,臉上的笑消失不見,一張臉上面無表情。

“力量,那裡有強大的靈力。” 基力安指揮着身後的龐大隊伍,向着我們這邊進發。離我們越近地的震動就越強烈,幾名跑得慢的整甚至就這麼被踩在腳下,變得血肉模糊,然後消散在空氣中,有的房屋也倒坍了,本來應該溫馨的區域頓時變得慘烈異常。我實在不忍的閉上眼,想要不去看這樣的畫面。

這時八千流帶着愉悅的聲音傳入我無法移動的身體耳中,“快點走開哦,要不然會被小劍傷到的。”我慢慢睜眼後看到她趴在那名男子的肩上,開心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爲什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看來我還沒有到那種就算看到悲劇還可笑出來的程度啊,在天上的和轉世後的生活都太安逸了嗎?……

“那你呢?”我臉色肅然問向八千流。

“我?”八千流奇怪的看着我,“小劍會保護八千流的。”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彷彿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是絕對的信任嗎?

思緒一閃,驟然想起爺爺擺的攤子,不會有事吧……飛奔的跑着,用我從沒有過的速度,彷彿這一刻自己有用不完的勁,心裡也從未有過的緊張,就算在玉帝判我輪迴十世的時候都沒有的慌張。

雖然很多的虛都被那男子阻擋了去路,但還是有幾隻向這邊而來,他們廝殺着,將一個個手無縛擊之力的整吞入肚中。

男子一砍一揮間渾然的霸氣和強大無比的靈壓流瀉出來,這把劍雖然有着很多的細小裂口,但發揮出的力量在此刻卻是無可匹敵的。“小劍……加油……小劍……加油!”一個嬌小的身影就這麼趴在男子的肩頭,偶爾有虛來進犯,也是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但口中的喝彩聲卻是那麼的充滿信心,看着男子狂放的廝殺着,“小劍~……很享受呢。”幸福的笑容展現在稚嫩的臉上。

“爺爺。”看着奮力的還在收攤的老人,我飛跑過去,“爺爺,不要管這些了,快逃吧!”在沒有到達攤子的位置我已經大叫起來,可是漫天的灰塵好似把我和爺爺的距離又再次拉大了。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接近着……轉身看去,我的瞳孔驟的收縮,此刻一隻虛正出現在我的眼前,高大的身形,醜陋的臉龐。一張嘴就要把我吞噬。

“影線。”爺爺蒼老的身影出現在我和虛的中間,擋住了我的視線。語氣裡是堅定要守護某件寶物般的決心。

“爺爺走啊!”我的一顆心從未有過的心痛,什麼坦然面對,什麼微笑對事的原則統統拋向腦後。

紫藍色的眼眸中滑下一滴滴猶如紫羅蘭花一樣盛開般的美麗水珠,直至地上後化爲一粒粒的紫色晶體……我的嘴角露處嘲諷的笑。法力?……呵呵……還在做夢呢!煙緲影線,或許你在這裡一輩子都不可能恢復法力了,那爲什麼不好好的在這裡生存呢?如果當初早早就去了真央,那現在一定已經成爲死神,就算不厲害,但還是有自保之力的……就不需要爺爺用年老的身體替自己擋住……對不起!對不起!在幾秒的時間裡,虛朝爺爺伸來的巨爪似乎都慢了下來。

越來越大的弧度躍現在我的嘴角,輕輕的嗤笑聲流瀉在我的脣邊……心痛的無以加劇,虛的利爪馬上就要襲向爺爺了,我使出全力把爺爺猛力的一推。就在我坦然面對之後命運的一刻,一個稚嫩可愛的音線響起。“小劍~,這邊~!”隨後便是出現在我前方一刀砍向虛身影的男子。

一個砍下,虛就已化作碾粉……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快的速度,明明一開始還在很遠的地方在下一刻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這就是死神嗎?這就是死神!

“小金~,你的眼淚好漂亮~。”八千流蹲下來一臉欣喜的把地上的紫色結晶體捏在手裡,紅暈的小臉上是歡喜。“對不對?小劍。”男子點點頭。

我馬上回過神,跑到爺爺的地方,身體似乎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地上,“爺爺,你沒事吧?”剛纔被我推開的爺爺慈愛的摸摸我的頭,“沒事!哦……真是嚇死爺爺了,我還以爲爺爺的老命就這麼沒了呢!”調節氣氛似的玩笑開口,本以爲會再次看到那張依舊總是笑着的柔和笑容。但此刻……

“對不起,爺爺。”我感受着爺爺不想讓我擔心的舉動,低着頭沒有直視老人的眼眸。

爺爺再次摸摸我的頭,“我們之間需要說什麼對不起?!這是爺爺應該做的,……況且爺爺還沒看着你當上死神,怎麼可能就這麼去了呢!”沒看到那孩子的笑,心裡總是放不下心,所以嘴上仍舊開着玩笑。再說話的同時爺爺被我扶起,我的臉上忽的展現剎那芳華,一抹及其豔麗的笑容彰顯在這張稚嫩的女孩面容之上,卻沒有任何不諧感。

“爺爺,我現在就想去真央了。”語帶輕快,卻只有自己清楚內心劇烈的情感。

“是嗎?”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高興好幾天但如今卻只是淡淡的欣慰,至少影線以後會有自保能力了。

我再次點點頭不禁擡眼看着已經慘不忍賭的街道,整的屍體在死亡的片刻後就會消失,所以現在18區的街道上安靜的如同死嶺般,或許還有一些哭泣的嗚咽聲,但在我眼中這樣的世界好比沒有一絲活人氣息的地方。

猶掛在門上的風鈴聲,“叮鈴鈴~”的脆響,依舊保留着原來的聲音,但那家的人員早已聽不見,我不自覺的咬咬嘴脣。

老人察覺我心中的哀然,蒼老的手拉起我的手,給予我溫暖。然後轉身朝那兩位救他們一命的死神鞠躬道:“謝謝死神大人!”

“謝謝。”我也跟着鞠了一躬,只聽八千流歪着小腦袋看着我問道:“小金,你要當死神嗎?”

好似現在的心情已經平靜,笑如往常的點點頭。“那一定要來十一番隊哦~”某粉嫩嫩的小孩期待的看着我。

呵呵,我笑着再次點點頭。八千流是嗎?我不會忘記的。

看着此刻的變化那名高大的男人有些無奈的喊了一聲八千流的名字。“小劍,小金一定會變得很強的。”八千流眨着那雙棗紅色大眼,眼露堅信。

“是嗎?”男子懷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回了那人一笑,開口問道:“請問死神是?”並不在意那樣的眼神。

某小孩忍不住回答:“更木劍八,我叫草鹿八千流,可以叫我八千流哦。”可愛的表情指着更木後又指着自己。然後重新躍回男子的肩看着我說道:“那小金要變強哦~”鼓勵似的握握小拳頭,“不要忘記下次來的時候要帶金平糖哦。”

遠去的高大背影加上一個嫩嫩的亮粉色頭,在夕陽的渲染下格外溫馨。“小劍,我們去買金平糖吧~”

“不行,要回去了。”

“啊,雖然八千流很想吃,可惜了。算了,下次,小金會帶來的。”

輕輕的話傳到我耳邊,他們很快樂呢!我感受着心中稍稍改變的心情,寂寞的感覺變少了點,快樂的心情多了點,孤獨的情緒減輕了點,溫暖的感受更是讓我心裡暖暖。

“爺爺,回去吧。”揚起淡淡笑容。老人看着此刻那真實出現在眼底的笑意,蒼老的面容也展現笑容。

我想我越加喜歡這裡了,這個溫暖了我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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