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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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隻歪了歪頭,看着向後退去的安東尼,“怎麼,實力卑微,所以要做小動作,耍小聰明瞭嗎?”秦隻嘴角斜斜地彎着,一臉不屑地看着周澤。

周澤握了握被震得有些麻的手掌,一臉警惕地望着秦隻。此時秦隻的氣息要比周澤見過的所有死神都要強大,當然不包括亡神。明明氣息像毒蛇一樣陰毒,壓迫力卻像巨龍一樣強大,這樣的人給人一瞬間的感覺就是恐懼。

安東尼迅速地後退着,知道後退了離秦隻將近四十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然後迅速地蹲下身子,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金屬圓球,前後左右地扭動着,並且用一根細細的針插進圓球的縫隙中不知道擺弄着什麼。

“哦?”秦隻饒有興致地看着安東尼搗鼓着的東西,“那是什麼?是……炸彈麼?”

周澤前邁一步擋住了秦隻的視線,橫着鐮刀秦隻對視。

秦隻看着周澤那滿是慎重認真的臉,戲謔地笑了笑,“不管是什麼,你兩真的以爲那種旁門左道能夠打贏我?真正的實力差距不是靠小聰明就能抹平的。”

細雨密密麻麻地落在秦隻臉上,模糊了那張充滿譏諷的臉。大大的耳環不斷地滴落着雨滴,兩人的頭髮都被涼雨徹底打溼,不過沒有任何人在意。

兩人的雨中對視讓氣氛有些詭譎,明明是平等的對視,卻讓人覺得是一隻雄壯的鷹在與一隻羽翼未豐的小雞對視,氣勢上週澤完全處於下風。

周澤不擅長打架,更不擅長和死神打架,而且還是這種非生即死的打架,普通死神周澤都無法打過,更不要說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男人了。

但……已經沒有退路了。

凌心月和凌軒都在總部內,老大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裡,自己再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概就是那個臭屁小鬼了。

那小鬼沒有說詳細要撐多久,但已經別無退路了。

又是一陣微風,雨斜了。

周澤提着銀鐮向着男人奔去。

既然沒有優勢,就先手創造優勢!

秦隻看着不畏死衝來的周澤,愕了愕,然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不錯,不錯啊,嘿嘿嘿嘿~”秦隻的聲音因爲強烈的興奮甚至變得有些扭曲。

銀鐮閃着銀芒斜斜砍向男人的脖子。

秦隻看着即將到來的攻擊,突然感到有些失望,這種動作在秦隻看來,就像揮舞着菜刀的潑婦,完全沒有任何與其對戰的興趣可言。

秦隻鐮刀一揚。

當!

周澤的銀鐮竟輕易地被擊飛了,比秦隻想象中的還要輕鬆。

然而周澤並沒有任何被擊退的遲滯感,在銀鐮被擊飛的一瞬間一拳打向秦隻的正臉。

秦隻短暫地一愕,擡起左手手肘擋住周澤的拳頭。

“難道這就是……”秦隻擋住周澤的拳頭後剛要出聲嘲諷,腹部便被狠狠地頂了一下,秦隻悶哼一聲,佝僂着腰後退兩步,還未來得及喘息,下身猛地失去了平衡,往前傾去,然後臉朝下摔在了地上。

接着秦隻的後腰被周澤的膝蓋用力跪住,周澤握着瞬間又出現在手上的銀鐮用末端狠狠地捅向秦隻的後腦。

局面的失利是秦隻沒有想到的,更何況是被人這樣壓在泥濘的地上。

秦隻的鐮杆出現了,架住了周澤的銀鐮使其滑向了一邊,周澤的銀鐮插在了地上。

此時,秦隻忽然鬆開了鐮刀,手肘向後,重重地擊在了周澤腰間。

其力之大,直接把周澤擊開,而且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周澤因爲那一擊臉色有些發青,疼得身體都有些顫抖。

擡起頭,周澤看到秦隻已經站了起來。

秦隻的臉色很奇怪,沒有看倒地的周澤,更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睜着眼睛看着沾滿泥水的大衣,緩緩擡起手摸了摸沾着泥水的頭髮和臉。

周澤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倉皇后退了兩步,那種危險的氣息,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

秦隻抹掉臉上的泥,忽然露出了一個病態的笑,“很好啊,不錯啊~”周澤感覺秦隻的聲音已經扭曲了。

秦隻手上出現了剛剛鬆開的鐮刀,“你成功給了我一個……折磨你的理由!”情緒激動到極致,秦隻的聲音變得嘶啞,眼神也從之前的蔑視變得有些可怖。

鐮刀砍破了一滴滴雨滴,襲向周澤。

周澤身體右歪,躲過鐮刀迅速用銀鐮砍向秦隻。

秦隻僅用一隻左手便擋住了銀鐮,銀鐮的鐮尖離秦隻的脖子僅有幾公分,但卻絲毫無法寸進。

秦隻手腕一翻,鐮杆打在了周澤的右手手腕上,周澤手腕一疼,銀鐮脫手。

鐮杆發出呼呼的響聲,又狠狠甩在周澤的膝蓋上。

周澤膝蓋一彎,失力地半跪在地上。

秦隻雙手握住鐮刀,做出一個揮棒球棍的姿勢,短暫蓄力之後一鐮揮去。

鐮杆甩在周澤胸膛上發出悶響,周澤的身體像一個麻袋一樣被打飛。

周澤臉色一紅,吐出一口帶着腥味的血液,之後捂着胸口萎頓在地上。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清冷的雨迅速沖淡了猩紅,雨水溼透了秦隻和周澤的衣服,加上有些冷的天氣,周澤的臉色更爲難看了。

“怎麼了?剛剛不是很厲害嗎?”秦隻的笑容如同一輪寒冬的彎月,讓人不寒而慄,“捨棄鐮刀以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除了這樣的小聰明……你說,你還有什麼可以贏過我的本領?”秦隻走了過去,又是狠狠一腳踹在周澤的右肩,將周澤踹了開來。

……

總部內。

一個足以容下三百人的會議室裡。

男子站在臺上,對着身後的投影在說些什麼,表情嚴肅,一臉認真。

會議室內非常安靜,只有男子一個人的聲音。

八扇巨大的窗戶被窗簾遮蓋住了,整個會議室只有投影的光。

凌心月攤開右手手掌,看着仍沾有血跡的右手,心裡忽然有些不安。心裡總是有種突突跳的感覺,好像下一刻,自己便再也召喚不出銀鐮的恐慌感。

……

安東尼蹲在地上,彎着腰,一方面爲了擋住那個可怕男子的視線,另一方面是爲了擋住雨滴。

安東尼不敢回頭,也沒有時間回頭,但聽那邊傳來的聲音就大概能夠猜到基本狀況。可憐蟲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如果失敗,真的會死的!安東尼手一抖,手上的細針便掉到了地上。慌慌忙忙地撿起來,然後用衣服沒有溼透的地方擦拭着細針。

可惡,早知道就多花點時間把亡魂模擬器徹底做好了!不然也不至於處於現在這個尷尬的境地。安東尼有些懊惱。

還好,那個可怕男人因爲輕視的原因並沒有召喚他飼養的那隻亡魂,否則,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翻盤的機會。

安東尼使勁搖了搖頭。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在拖下去的話,可憐蟲會支持不住的!安東尼仔細地用細針插進那個小小的球體中,細針不斷調整着球內細小零件的位置。

……

“我說過的吧,我不會殺了你的……”秦隻看着半跪在前方的周澤,周澤已經渾身是傷,臉上都是在地上翻滾劃出的血痕,那種感覺,好像再來一下週澤就會倒地不起了。

要被殺掉了嗎?沒有被亡魂殺掉,最後卻被死神殺掉了,這不是太滑稽了嗎?周澤眉毛快要擰到一塊了,身體被那男人的鐮杆的摧殘,讓周澤沒有絲毫信心能受住下一擊。

完全不是對手,對於自己這種半吊子的死神,敵人甚至沒有用一半的實力。自己的銀鐮,好像根本夠不到男人,連觸碰都做不到。

可是,稍微有點不想死呢。

周澤看着遠處蹲着身子的安東尼,連那個小傢伙都在努力呢,自己怎麼能放棄呢?

周澤費力地站了起來,手上握着鐮刃有些缺口的銀鐮。

銀鐮。

凌心月的鐮刀是那麼的快……明明是同一把鐮刀。

周澤靜靜地站着,細細地回想着凌心月的每個動作,每個揮鐮的力度和角度。雨水清洗着周澤臉上的血污,露出那張入神的臉。

秦隻看着呆立的周澤,獰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平淡,眸子裡透着些許無趣,“已經放棄抵抗了嗎?真無聊……不過,不要以爲這樣我就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你的死法,一定是血流乾而死的。”

銀鐮在細雨的沖刷下,顯得更加銀亮透澈。

周澤終於睜開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銀鐮動了。

好像是時間靜止才能做出的動作,靜止來看,銀鐮劃破了靜止的雨滴,直直揮向男人。快到驚人,就像一道銀光,就像雨幕中劃過的一道閃電。

當!

極速撞擊鐮杆帶來反震讓周澤後退了兩步。

防住了?

周澤不可思議地看着橫着鐮刀的男人。明明都已經那麼快了。

男人也愣了愣,似乎是驚訝於周澤那瞬間爆發的速度。一兩秒之後,男人又恢復了之前的獰笑,“對啊,就是要這樣纔有意思。”

男人斜斜揚起鐮刀,一招斜砍。

當!

周澤再次後退,男人的腕力已經超過了周澤對人的認知,還有那種應變速度和反射神經,都已經是變態的級別。

但是……但是!

只要還能動,就還要掙扎!

周澤雙手握着銀鐮,眉毛斜斜的,眼瞳中露出了罕見的認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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