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姐姐,相公他要睡到幾時啊?”
“我也不知道,這種酒,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居然會將酒力藏於身體之內,厚積而發……”
“君竹不是說了嘛,這是那個什麼村長百年才釀的一壺,採集的都是世俗間不見之靈藥,酒力如此,也就不奇怪了……”
“雨倩姐姐,那大鳥怎麼總看着咱們?”
“沒事,它已經來了幾天了,一直在旁邊看着,我看他沒有什麼惡意。”
衆女七嘴八舌地說着,不時瞅一瞅站在十幾丈外的火鳥,雖然聽侍衛們說了與火鳥第一次見面的經過,但她們還是有些擔心。
段君竹口中擔保着嶽少安無事,心裡卻也沒有底,因爲她對這酒的藥效也不是十分了解,金老漢也沒和她說過會出現這種狀況。
其實,這也不怪金老漢,他當初給嶽少安喝酒之時,自然知道酒力會藏於體內,但是,一般情況,這些酒力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地被身體所吸收。那裡想過,嶽少安居然不顧性命的奔跑,將酒力激發了出來。
嶽少安已經睡了二十多天了,衆女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心急如焚,不過,在這段時間內,另外一個事情更讓她們覺得荒誕不經。
因爲按照殷雨倩的說法,郭霜怡當初偷偷跟着蕭樂兒,後來迷路返回,她們花了三年才找到這裡,來到此處後,她們也待了一個多月,而蕭樂兒在這裡只待了一個月,時間上的詫異比之嶽少安更甚。處處透着詭異,讓人琢磨不透。
若不是她們彼此絕對信任的話,斷然會以爲對方是在胡說八道。
蕭樂兒看着已經有了成熟女人丰韻的郭霜怡更是沒有絲毫懷疑了,此刻,她們只想等嶽少安醒過來,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至於跟着她們的舒雲,竟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想想也是,舒雲一直生活在此地,對外界瞭解有限,自然說不明白,甚至,在她的心裡都沒有蕭樂兒她們的詭異感。
此刻,當初兩個冤家對頭的段君竹和郭霜怡兩人再也鬥不起來了,因爲段君竹樣貌還是以前的小丫頭模樣,而郭霜怡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子。
夜盼,崖邊的炊煙升起,衆女吃過了飯,照顧好嶽少安便睡去了。
當天空中繁盛照耀之時,嶽少安臉上那本來已經淡了許多的紅潮在星光下又去了不少,一夜過去,第二日一早,嶽少安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似乎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使了一個鯉魚打挺,想站起來,忽然,“砰!”的一聲巨響,衆女均被驚醒,聽到是嶽少安這邊發出的響聲,急忙跑了過來。
而第一個到的卻是楚斷魂,因爲夜間他們負責保護嶽少安的衆女,楚斷魂距離嶽少安最近,因而最先到達。不過,第一個跑過來的他,卻是最先發愣的。
隨後衆女和侍衛們也一個個地愣住了。只見,嶽少安整個人陷入了岩石之中,周圍盡是龜紋裂痕,他卻渾如不覺,有些尷尬地對衆人招了招手。
不遠處的火鳥突然高明一聲,讓衆人回過神來。
嶽少安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老朋友,雙手拖着身側岩石躍了出來,衣褲上盡是破口,一雙鞋已經破爛不堪,卻尤自不覺,邁開大步朝着火鳥走去。
行走間,沒走一步,腳下的岩石都輕輕陷進去一些,到後來,慢慢地步伐開始正常了起來。嶽少安仔細想了想,明白了過來,自己體內的真氣不知何時陡然大增,而平日裡他體內那低微的真氣經常用在這些日常行動中,自然沒什麼,除了腳步輕盈省力一些,對周圍的環境並不能造成傷害。
但是,此刻真氣大增,再用出來,效果便不同了。收回自後,便一切都正常起來。
不知怎地,以前嶽少安看到這火鳥,雖然名知道它沒有敵意,卻還是忍不住躲開,現在見着卻又一種情切之感,過去摸了摸火鳥的羽毛,這才返回到了衆女之中。
嶽少安現在的模樣,在她們眼中除了褲子爛了,沒有其他變化,而嶽少安自己的感覺卻不同了,那日來此處之時,只是隱隱聽到深谷對面林中的走獸與鳥叫聲,現在再聽,竟是吵鬧的厲害,聽力和目力比之先前更是不知強了多少倍。
看着嶽少安無事,衆女七手八腳地幫他換衣服,侍衛們開始生火做飯,一頓忙碌最後,朝陽初升,霞光萬道。嶽少安打着飽嗝聽蕭樂兒和殷雨倩把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聽罷之後,嶽少安猛地一怔,他幾乎下意識地便想到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事來。
如此看來,這裡和外界的確猶如兩個世界,只是,在時間上竟有如此的差別,那麼自己會不會再回去後又跑到別的時空。
其實,這一點他到不是特別擔心,反正嬌妻都在身旁,外界的兒子從小便精明,沒有什麼好讓他擔心的,最讓他覺得恐怖的是,萬一回到了幾年前,碰到另一個自己,那會發生什麼事……
心頭充滿了疑問,更加速了他想回去的想法。
只是前面的深谷擋道,無法過去,若想用來時的辦法,也是不成,因爲這邊的崖邊都是不毛之地,別說樹了,連一顆草都沒有,根本無從借力。
低眉沉思的他,不斷地踱着步子,來回行走。莫不是要回去再找那金老漢,讓他幫忙,剛想到這裡,他便打消了念頭。
那老小子本就不想讓他們離開,萬一變卦,自己可沒辦法從他的手中逃脫。
踱步到火鳥身旁,嶽少安拍了拍火鳥的羽毛,道:“鳥兄,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話音剛落,他的雙眼猛然一亮,緊緊地盯在了火鳥的身上,嘴角泛起一絲戲謔地笑容。
火鳥瞅了他一眼,高鳴一聲,俯下了身子。
“多謝鳥兄。”嶽少安一報拳,高聲喊道:“哈哈……老婆們,有飛機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