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的心又“碰碰”跳動,終於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替她摘上頭戴的鳳冠,一頭墨染青絲如瀑布般瀉下,滑過一截白嫩如玉的脖頸,披散在兩肩,燭光搖曳之中,更顯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美態。楊炎終於忍不住,將趙倩如擁入了懷中。
趙倩如“嚶嚀”一聲,投入到楊炎懷中,將臉枕在楊炎的肩頭,感受到楊炎迎灼熱的氣息噴吐在自己的脖頸、耳邊,滲入了四肢百骸,浸入了五臟六腑,使趙倩如手腳都軟了,嬌軀也毫無保留的貼靠在楊炎的身上。
*****烏雲遮住了月光,院子裡的光線漸漸暗淡下來,只剩幾隻大紅燈籠,還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婚宴早己結束了,大多數賓客也都告辭走了,留下的大都是遠道而來的,也都安排了住宿,各自休息去了。剩下的僕人、侍女們打掃殘局,一切都又都漸漸恢復了平常。只有四周可見的大紅“喜”字和高高掛起的紅燈籠在提醒着人們,這裡剛剛舉行完一場盛大的婚禮。
院子裡不時還有收拾殘局的家人和侍女來來往往。谷雪萍就坐在院子裡的一條石凳上,萌萌和斑斑趴在她的身邊,眯縫着眼睛,耷拉着腦袋,不時的tian着舌頭,顯然就是因爲吃得太飽了。這兩個傢伙到楊府二十多天,家裡人對它們到也熟悉,到不怎麼怕了。不過它們只要是見到對陌生人會咆哮不止,因此怕它們嚇着客人,今天一天一直把它們關在房裡,只到現在才帶出來透透氣。
谷雪萍一手託着香腮,一手撫摸着老虎背上光滑油亮的皮毛。一面饒有興趣的看着遠處洞房的窗戶上顯出的燭光。
這時鐵成林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坐到谷雪萍身邊,斑斑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瞄了鐵成林一眼,見是熟人,又把眼睛閉上。鐵成林道:“雪萍,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谷雪萍悠悠道:“真想看看公主嫂嫂現在是什麼樣子,一定很美麗吧。”
鐵成林,搔了搔頭,道:“公主嫂嫂本來就是長得很美麗的,你又不是沒有見過。”
谷雪萍笑道:“見當然是過的,但那是以前,那時她還不是我們的嫂嫂啊。我是想見一見她成爲我們的公主嫂嫂以後的樣子。”
鐵成林搔搔頭,心裡還是不明白,公主成爲自己的嫂嫂以後樣子難到就會變嗎?嘿嘿得笑了兩聲,道:“明天你不是就能見到了嗎?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去吧。”
谷雪萍點點頭,站起身來,踹了蔭蔭和斑斑一腳,道:“你們兩個大懶蟲,快起來回屋裡去睡,在這裡趴着小心着涼了。”
兩隻老虎“嗚,嗚”哼了兩聲,纔不情願的站起身來,跟着鐵成林和谷雪萍走了。
迎面是幾個端是盤碗們侍女走過來,和他們擦身而過,蔭蔭和斑斑猛地一抖身子,瞪起了虎眼,抖數着精神,對着那幾名侍女“嗚,嗚”大吼了幾聲,只嚇得那幾個侍女連連後退。
鐵成林趕忙喝止住了老虎。才讓那幾名待女走過去。谷雪萍微微一促眉,道:“蔭蔭和斑斑這是怎麼了,它們以經和府裡的人都很熟了。不過她們中間有一個人似乎不像是這府裡的,但我卻像是在那裡見過”她的目光看着那幾個侍女的背影,忽然大聲道:“你們幾個,等一下。”
那幾個侍女都停了下來,其中一人猛然之間轉過身來,一抖手就是三支飛玄鏢,向谷雪萍激射過來。不過谷雪萍這時也早有準備,她的那根特製的漁杆一直插在腰間,隨身帶着。這時猛地拔出來,一揮手,將三支飛玄鏢打落。
谷雪萍大聲道:“她們是摩尼教的人,成林哥,快動手吧。”說着一抖漁杆,飛身縱了出去。鐵成林怔了一怔,也跟在她身後衝了上去。蔭蔭和斑斑也咆哮着衝了上去。
谷雪萍看得沒有錯,這幾名待女正是蕭汀蘭、鍾欣玉、朱雀等人裝扮的。在攻陷貴州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連手偷襲楊炎時,谷雪萍曾和朱雀交過手,因此她對朱雀的印像很深,剛纔一下就把她認出來了。
*****楊炎和趙倩如正在相互依偎,親親我我,兩人相識以來,經歷的種種事情,點點滴滴絲絲甜甜的從兩人的心坎裡悄悄滲了出來,溶入這良景美景之中。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數聲猛烈的虎嘯聲,把兩人從溫馨美好的氣氛中驚醒過來。楊炎一皺眉,道:“老虎今晚這是怎麼了,這樣狂叫。”
趙倩如把頭埋在他的懷中,膩聲道:“不要管它們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
“不對。”從虎嘯中驚醒過來的楊炎這時以經恢復了機警和靈敏,因爲他以經聽到了院子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傳來,“一定是出事了……”
他的話聲未落,只聽”咯刺”一聲,木屑飛淺,己有人震碎洞房的房門,衝了進外間房裡。楊炎急忙站起身,剛走出裡間的門口,猛然只覺眼前金星四射,一股凌厲無比的劍氣撲面而來。
楊炎心中大驚,這時他手無寸鐵,跟本無法招架。趕急一側身,避開劍鋒,雙臂一背,將身上的大紅吉服脫下,一抖手化作一片紅雲,向那人當頭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