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楊榮與憐兒從水塘邊離開,一同走向臥房。
返回臥房的路上,憐兒的心“噗嗵、噗嗵”的亂跳,今晚她將要完成一個女孩到女人的過度。
對於女人來說,這一關並不好過,至少在完成那個程序之前,她的心內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進了房間,憐兒把屋內的蠟燭點燃,微微躬着身子,對楊榮說道:“將軍且坐,憐兒這便去打水侍奉將軍涮洗。”
在桌邊坐下,楊榮朝憐兒微微點了點頭,目送着憐兒走了出去。
屋內的燭火搖曳着,將他的身影拖拽到牆角,微微搖晃着。
憐兒出去後沒多久,就端了個木盆進來,在木盆上,還搭着一條麻布。
“將軍,請洗吧。”把木盆放在地上,憐兒對楊榮說道:“憐兒這便去爲將軍打洗腳水來。”
說着話,憐兒站了起來,又走了出去。
看着她來來回回走動的模樣,楊榮感到挺好笑。
她好像很享受這種伺候人的日子似的,根本也不會覺得這樣哪裡不好。
來回的走了好幾次,憐兒才伺候楊榮洗好,自己也洗涮乾淨。
扶着楊榮上了牀,她站在牀邊,抿着嘴,兩隻手扯着衣帶,猶豫了好一會也沒能下定決心將衣帶拉開。
“怎了?”見她半天也沒把衣帶解開上牀,楊榮將身子往裡挪了挪,朝牀上輕輕拍了拍,說道:“上來啊。”
“將軍,憐兒還是黃花閨女,將軍定要憐惜則個。”抿着嘴,糾結了好半天,憐兒才紅着臉說出這麼句話。
知道楊榮點頭應了,憐兒這才解開衣帶,上了牀,挨在他身邊睡下。
第二天太陽已經爬上了半中天,楊榮和憐兒都還在沉沉的睡着。
憐兒就像是一隻八爪魚般扒在楊榮的身上,緊緊的纏抱着他。
楊榮倒也承受的住她那幾乎全部壓在身上的重量,一隻手還摟在憐兒的脊背上,像是摟個極爲金貴的寶物一般。
“大人,大人。”楊榮和憐兒睡的正香,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楊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了一聲:“什麼事?”
www⊙ TтkΛ n⊙ ¢O
“壽王殿下與趙普大人正在前廳等候。”門外傳來了陳芮的聲音。
聽說趙德昌和趙普來了,楊榮連忙翻身爬了起來。被他摟在懷裡的憐兒這時才微微睜開睡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下了牀之後,楊榮匆匆套上衣服,跑到屋外,讓人給他打了洗臉水,簡簡單單的洗了,隨後對陳芮說道:“走,與我一同去見壽王。”
陳芮跟着楊榮一路小跑,徑直跑向大將軍府的前廳。
剛一進前廳,楊榮就看到趙德昌和趙普正坐在那裡商議着什麼。
“壽王殿下,趙大人!”楊榮雙手抱拳,站在門口,朝二人深深作了一揖,隨後才擡腳走進屋內。
“楊大人!”見楊榮走進屋內,趙德昌和趙普同時給他回了一禮,趙德昌更是上前兩步,牽着楊榮的手說道:“楊大人近來受苦了。”
“多謝壽王記掛!”雙手被趙德昌握着,楊榮謙卑的說道:“罪臣蒙聖上開恩,只是罰在家中面壁,倒也算不得辛苦。只是近來無法面前聖上,許多事不能向聖上稟明,心中着實憋悶的很。”
“楊大人是說党項人在大宋各地派出探子的事吧!”楊榮的話纔剛落音,趙德昌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楊將軍放心,父皇已經盡知此事,眼下正暗中着人調查,想來不用多久,就能查明原委。若真是各地都有党項人的探子,此番不等李繼遷作亂,我大宋也是要先去鏟了他們。楊將軍只要做好再度領軍出征的準備便是!”
“攻打党項,末將着實不敢前去!”趙德昌的話音落下後,楊榮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哦?”聽他這麼一說,趙德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隨後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楊將軍且坐下說話,今日小王與趙大人都想聽聽將軍爲何不願前去征討党項。”
向趙德昌告了個罪,等趙德昌和趙普坐了,楊榮纔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對二人說道:“党項與遼國不同。遼國雖然兵精馬壯,且又名將如雲。可對我大宋來說,遼國卻是無險可守,雙方爭奪的地區,不是丘陵就是平原。而党項,地處西北荒地,除了沙丘就是沼澤,地形對我大宋軍隊極爲不利。即便全軍都裝備上重甲,也是不可能有太大的建樹。”
“楊將軍的意思是……?”聽了楊榮的分析,趙德昌眉頭皺了起來,話只問了半句,後半句卻沒問出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楊榮。
“殺了李繼遷!”看着趙德昌,楊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小聲對他和趙普說道:“滅了他的族,尤其是他的兒孫,一定要殺個乾淨,連他的女人最好都一個不留!”
聽了楊榮的這番話,趙德昌渾身突然打了個冷戰,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楊榮,喃喃的問道:“真的要殺的如此乾淨?”
“是!”楊榮點了點頭,對趙德昌說道:“党項人想來懷有不臣之心,尤其是李繼遷一族,更是在暗中以大宋爲敵,屢屢侵犯我大宋邊關。當初李繼捧獻給大宋的幾個州,如今都被李繼遷奪回去。而且他還採取和和戰戰的策略,今日向我大宋稱臣,明日又掉轉矛頭,與我大宋爲敵。如今在大宋各地派出探馬,爲的就是一旦發起進攻,可從背後下手,其心可誅啊!”
“如此說來,若是大宋與黨項開戰,楊將軍還是非去不可!”趙德昌沉吟了片刻,旋即笑着對楊榮說道:“僅此番父皇對楊將軍的懲戒便可看出,他對你可算是寄予了厚望。只有楊將軍誅殺了李繼遷的全族,父皇說不定不會雷霆大怒!”
“聖上考慮的要比我們多啊!”楊榮嘆了一聲,站了起來,在前廳內走了兩圈,好像在想着什麼重要的事情,可過了沒多會,他自己又搖了搖頭,像是把想到的事情又給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