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對面,有個年紀比馮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正以高亢尖細的聲音啜泣,一名東都戰士將她推倒在一堆屍體上,面孔朝下,當場施暴。其他戰士也紛紛下馬,輪流享樂。
此次出戰金墉城,陳克復留下了七千河北軍守洛陽城,自己則帶了三千河北軍與五千東都軍攻打金墉城。東都軍都是些老爺兵,打仗他們不行,但是戰後搜刮戰利品,甚至‘奸’‘淫’擄掠他們卻是十分在行。
這些都是對瓦崗殺害父親的報應,翟無雙一邊轉開臉,一邊提醒自己。她抿緊嘴‘脣’,硬起心腸,只當作沒有看見。
“五千江淮軍大部份都投降了,”陳克復道,“不過在之前江淮軍攻下金墉城時,金墉城中李密部下的那些家眷卻沒有來的急逃走。他們大都成了江淮軍的俘虜,如今這些人又成了我們的俘虜。”
金墉城不大,但是眼下戰後清點,城中老少加起來卻足有五萬多人。這五萬人,因大部份是魏軍的家眷與江淮軍戰俘,因此也全成了俘虜。
“我建議把這些人全發配到韋州草原去囤田,”翟無雙面無表情道,“這些人大多是魏軍家眷,留在這裡只會是禍患,不如把他們流放到韋州,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是按一般義軍的作法,這些做爲敵人家眷的俘虜一般都是要被髮作奴隸,然後賞賜給部下將士們的。
身後,被輪暴的‘女’孩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音,那是一聲長長的‘抽’噎,無止盡地持續下去。一旁的馮婠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緊握繮繩,調轉馬頭。“叫他們住手。”她命令道。
“夫人?”一名騎士似乎有些爲難。
“你聽到了我的命令。”她說,“叫他們住手。”她轉而面向陳破軍道,口氣尖銳,“陳王,我聽聞河北軍向來爲仁義之師、王者之師。爲何這裡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陳王似乎管教的意思?做爲朋友,我實在不願意在這裡看到到強暴發生。”
陳克復只是平靜的道,“戰前本王已經重申過軍紀,戰後又讓傳令兵到處重申了一遍。然後自有糾察憲兵負責之一切,本王身爲一軍之主,並不一定要所有的事情都親自處理的。相信我,那幾個東都士兵會受到懲罰的。”
馮婠有些詫異的看着陳克復:“可是難道陳王親眼看到了也不管一下嗎?”
“親自管?”陳克復搖了搖頭,“凡事都有制度軍令,本王負責制定這些制度,而執行則是下面的人去做。眼下你覺得一名俘虜被強暴很過份,但事實上你沒有見過更慘烈的景象。當你親眼目睹成千上萬的士兵在你面前倒下之時,也許你就不會如此在意了。我們真正需要做的是想辦法解救更多的人,而不是親手一個個的去救。那樣以一人之力,你又能救的了幾個呢?更何況,我剛纔就已經叫人去制止那幾個傢伙了。”
道路對面,‘女’孩仍舊哭泣不止,她那種高亢有如歌唱的語言在馮婠耳中顯得異樣地陌生。頭一個人已經完事,另一個正過來接替。當那幾個東都兵正興奮的時候,陳破軍先前派去的那名‘侍’衛已經趕到。如電般閃過的長刀劃過,一名東都軍士兵的人頭已經滾落在地。在另幾個東都軍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的時候,又是幾道刀光閃過,幾名參與此事的東都士兵終於全都身首異處。
那名‘侍’衛砍下了幾個人的人頭後,將雪亮的刀身在幾具無頭屍身上擦拭掉了血跡,然後對着幾具屍體輕篾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她是一名魏軍家眷”‘侍’衛回來報告說。“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強暴了,江淮軍攻下金墉城俘虜她後,強暴過她後把她發到了軍妓營中。她現在是名軍妓,所以東都軍士卒會強暴她。”
衆人沉默,這就是失敗者的命運。假如河北軍敗了,也許剛剛那個‘女’子悲慘的命運也是她們的命運。
張出塵將深奧赤‘裸’,眼神麻木的‘女’孩拉到身邊,解下自己那‘精’美絲織鳳紋披風爲之披上,然後把她拉到陳破軍面前。“臣妾可以收留她在身邊做‘侍’‘女’嗎?”
‘女’孩睜大眼睛,神情恍惚,渾身顫抖。她的頭髮因鮮血而糾結。
“如果你打算如此,本王沒什麼意見。”陳克復看了一眼那個可憐的‘女’孩一眼,也許她曾經只是一個單純的農家‘女’孩,也許後來她的農民父親成了魏軍將領,她也跟着風光過。但是現在,她只是一個無助又茫然驚恐的十五六歲‘女’孩,剛剛經歷了一場悽慘的經歷。
城中的情形比外面更慘,無數房舍着火燃燒。“戰場清掃者”往返忙碌,進行他們的血腥工作,狹窄曲折的巷道里塞滿了無頭屍體。途中,他們時時見到‘女’人被強暴,每次馮婠和張出塵三個‘女’人都勒住繮繩,讓陳破軍派人上前制止,並將那些可憐的‘女’子收爲自己的‘侍’‘女’。
等在城中繞了一圈,三個‘女’人的馬後都已經帶了十幾個可憐的‘女’子。到最後,陳克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忙下令從清理戰場的河北軍中‘抽’調了一個營作爲臨時憲兵,加強對城中士兵軍紀的監察。安排了這一切,他把幾個‘女’人安排到了營地,然後他帶着‘侍’衛策馬去了邙山的另一頭,黃河的南岸邊。
此時已經有一隊隊的河北工兵已經開始在渡口擴建,這裡將是他們即將渡河進入河東收復原王家所佔領的五郡地盤的前進渡口。觀察了一會進度後,陳克復帶着‘侍’衛離開。他沒有直接回軍營,而是沿着河岸漫無目的遛着馬。
他已經接受了長孫順德的建議,準備在劉武周他們還沒有南下之前,先一步把王家佔領的那五個郡拿下。眼下那裡正是空虛,機槍示容再錯過。不過昨天他考慮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下定主意要把王玄應和那三萬江淮軍給殲滅了。雖然明知王玄應是個不安定因素,但秦瓊說的對,陳克復不可能在王玄應沒有犯錯的情況下,就此誅殺他和王氏一族。那樣的行爲,會引起河北軍內部的極大動‘蕩’。
因此他這次沒有直接打攻打的旗號,而是以朝廷派兵接管的名號進行。表面上,王家和江淮軍都是朝廷的臣子,而王家佔領的河東五郡也同樣是朝廷的屬地。如果他們不肯讓朝廷接管,到時他便有足夠的理由對王家動手。
他騎馬經過一座長滿蘆葦的河畔,河面平坦如鏡,那靜靜的河面彷彿是一個藏在蘆葦叢中的小湖。
‘侍’衛隊伍靜候於遠處,陳克復一人一馬漫步在綠草‘波’‘蕩’的岸邊,突然遠處一騎直奔而來。近了,陳破軍才發現那是馮婠。她在‘侍’衛那裡徑直下馬,然後步行到自己的身邊。
陳破軍轉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此時安靜的河邊,安靜的空氣,讓兩人都不願意破壞此時的氣氛。
又走了一小段路,兩人漸漸隱於蘆葦叢中。
馮婠望着那平靜清澈的水面,轉頭對着陳克復輕輕笑了一下,突然開始脫去身上那沾染了戰場血腹味的衣服放在地上,就這麼赤身‘裸’體,小心翼翼地探腳入水。
那如羊脂美‘玉’一般的白膩胴體,緩緩款步而行,如一隻靈巧的小貓。他一邊撥開高大的蘆葦,一邊卻感覺到腳趾間擠壓的軟泥。夕陽西落,如銀鉤一般的月亮漂浮在平靜的水面,隨着她‘激’起的漣漪不斷碎裂,又復聚合。寒意爬上她的大‘腿’,親‘吻’她‘私’密而未經開發過的下--體,她白晰的肌膚上立時起了‘雞’皮疙瘩。她伸手捧起河水,高舉自頭淋下,在陳克復還有些驚詫和木然之下,滌淨自己那如‘玉’一般的身軀。
待她渾身微微凍的發抖,滴水淋漓自水中歸返,陳克復才慌忙的轉過頭去。只是他剛轉過頭,卻馬上又被一雙冰涼細膩的‘玉’手給轉了過來。一轉頭,陳克復就看見他那潔白聳立的兩座雪峰,還有那溼發之下,充滿了曲線之美的蜂腰隆‘臀’。
陳克復只感覺一陣陣熱血上衝,全身已經熱血沸騰,身體的某個部份更是馬上昂揚‘挺’立。
馮婠貝齒輕咬着下‘脣’,有些緊張的顫抖着手撫上了他的腰間金帶。甲冑上的鐵甲葉片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那聲音就如同是一道催情符咒一般,陳克復發出聲沉重的呼吸聲,迅速的自己解除了身上的甲冑衣物。
除下最後一縷衣物,魁梧的陳克復再忍不住一把托住她那雪白而又充滿着彈‘性’的‘臀’部,將她橫腰抱起,然後一把放在了岸邊的衣物上。
馮婠伸手摟住他肩膀,將臉貼緊他的頸項。
一番肆意的‘激’‘吻’之後,他感覺到了那芳草中的溼潤。提槍奮起,他衝入了那緊窄溼潤的所在,僅一下,他就衝破了那一道緊緻的關隘。
一聲壓抑的輕哼,她在他的身下緊緊用力的摟住了他矯健的背部。一張嘴,兩排潔白的貝齒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帶血的魴。
望着天上朦朧的彎月,眼‘色’‘迷’離的她只感覺自己登上了一艘風暴中的小船。
風暴之中,狂風暴雨一陣緊似一陣,她在小船上一下子被捲上高高的‘浪’頭。下一瞬間,又一下子被‘浪’頭拍到深處。起伏、起伏、巨‘浪’翻天。
漸漸的,風暴似乎漸漸停歇。然後他看到了明媚的陽光,還有着白沙的海灘。那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她感覺自己就快於融化於這天地之間。
溫暖,舒適。
最後她在那極其舒適的感覺中,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了重量。她覺得自己在飛,彷彿一片輕盈的羽‘毛’,隨着一陣輕柔的微風,慢慢的起伏飄‘蕩’,最後飄上了高空。越過了高山,直至見到白雲之中,有無數的宮殿瓊宇,仙宮之中,陣陣仙樂霏霏。無數的飛天仙子在仙樂之中陣陣起舞,而她也跟着那仙樂加入其中,長袖輕舒,曼曼輕舞。
彷彿過了幾世般的久許,她漸漸又從那仙樂中醒來。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正乘着一匹渾身潔白,沒有一絲雜‘色’的白‘色’駿馬,正獨自奔馳在無邊的青青大草原上。她隨着駿馬的節奏,一下一下的在馬上起伏着自己的身體,感覺如在舞蹈一般。
駿馬輕馳,藍天白雲。
她開始輕輕的歌唱,好聽的嗓音彷彿百靈鳥一般的婉轉,一聲緊似一聲,最後那聲音急促起來。身下的馬兒受了那急促的聲音的呼喚,也開始加快速度,邁一切四蹄急速的奔馳起來。
駿馬奔馳如飛,天上的白雲也遠遠的拋在了身後。她在馬上縱情的歌唱,只覺得無比的舒暢。高昂的歌聲不斷,駿馬直奔到了草原的盡頭,直到了懸崖的邊上。她沒有停下來,依然在高唱。駿馬沒有停下來,依然在奔馳。歌聲中,身下的駿馬長長的一躍,走躍向了懸崖之外無盡的虛空之中...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馮婠自那無邊的餘韻中回過神來,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白膩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將那雪白的雙峰襯的越發的‘挺’拔。
等同樣喘着氣的陳克復她抱起,他的體液充滿她的體內,自大‘腿’內側緩緩流下。這時馮婠纔回過神來,雙手無力的接過陳克復遞過來的衣袍穿戴起來。
“沒有想到,你唱起歌來嗓音是這麼的好聽。”陳克復光着腚,‘露’着線條流暢,體形健壯的身軀,臉上帶着一抹微笑,靜靜的看着馮婠臉帶紅暈,略側着身有些嬌羞的優雅的穿着衣服。
“妾身也沒有想到,妾的夫君是那麼的勇猛,不單單是在戰場上,就是在另一個戰場也是這麼的勇猛。”馮婠一邊繫着腰帶,一邊道。
“夫君?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夫君了?”陳克復有些驚訝的道。
“就在剛纔!”馮婠一手指了指地上被他們剛纔一番大戰壓平的蘆葦地,微微一笑,“這在此處。我們已經是‘洞’過房行過周公之禮的正式夫妻了,你可不能衣服還沒穿上就不認賬了。”
“這...”陳克復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自己剛纔只顧着一時爽快,而忘記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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