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祥笑了,本來還有些瞧不起陳致遠,現在倒有些欣賞他,男人就該有男人樣。
“我是不會輸的。”
陳致遠鋼鐵般冷硬的聲破空而來,不屑的看着對面笑的陽光燦爛的男人。
“住手,我不是物品,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命運?都滾蛋,滾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陳致遠咱們的婚姻結束了。”
丁茉莉見兩個男人虎視眈眈的對視,眼看着就要展開一場決鬥,心裡升起悲傷,什麼時候她丁茉莉成了貨物?要由別人決定她從屬於誰?
將兩個男人推出院子,咣噹一聲將門插好,願意打出去打,誰死誰活與她無關。
陳致遠聽到茉莉的話,看着緊閉的院門,原本凌人的怒氣頓時消失,耳邊反覆重複茉莉最後一句話:陳致遠咱們的婚姻結束了?
茉莉下決心了嗎?她真的決定離開他的生命了?手緩緩放到家門上,心痛的無以復加。
林兆祥聳聳肩,茉莉發怒他反倒覺得這是她有血性,的確他和陳致遠都沒有資格左右她的決定,愛誰不愛誰都是她的權利。
看到陳致遠的落寞,那雙晶瑩閃光的黑眸在此刻黯淡,臉上的沉重令人不忍,但卻不值得可憐,林兆祥可是親眼看到他那個寶貝母親是怎麼侮辱茉莉的,那真是把人往死裡逼。
“聽到沒?茉莉說跟你的婚姻到頭了,一個連母親都搞不定,讓自己女人受盡委屈的男人,茉莉離開你就對了,你有什麼臉來找他?”
陽光下,林兆祥清俊而略顯冷冽的面容上掛着寒霜,但嗓音卻渾厚低沉,非常悅耳的男低音,他的話帶着挑釁的意思,不介意和陳致遠打一架,想着打醒這個男人,也想着替丁茉莉出出氣。
看的出來丁茉莉對這個男人還有感情,不然也不會紅了眼圈,說那個青梅竹馬時,還帶着明顯的醋意。
他看不上致遠這樣子,痛苦都是自找的,覺得他配不上茉莉,男人不同女人,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像他這樣,只會把媳婦越推越遠。
“滾。”
陳致遠聲音低沉的吐出一個字,看向林兆祥的眼神犀利冰冷,像火山爆發前的的冷靜,接下來會給人滅頂之災。
“嗤,陳致遠你配不上茉莉。”
林兆祥笑了,話語帶着輕蔑。他笑起來是更顯俊雅,清冷的氣質也在一笑間便多了貴公子般的優雅,完全不在意陳致遠的怒火,依然說着挑釁的話,換來的是陳致遠一記重拳。
幸好他在國外就喜歡拳擊,躲閃的時候速度很快,不過他也算是見識到致遠的厲害,這一拳勁風十足,真被打中牙齒不保。
當下收起輕敵之心,凝神和陳致遠打在一起。
“致遠哥,這是怎麼了?”
王建國遠遠看到一羣人圍在茉莉家門口,生意也顧不上了,跑過來推開人羣,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彼此都掛着彩,誰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忙過去拉開兩個氣喘如牛的大男人,再看陳致遠嘴角被打破了,血跡順着嘴角往下流,林兆祥也沒好哪裡去,鼻
子被打出血了,眼睛還中了一煙炮,烏青了一片看着比致遠狼狽。
“呸。”
陳致遠吐出一口血水,冷厲的目光一直盯着林兆祥,沒有回答王建國的話,圍觀的人太多,他不能說因爲林兆祥糾纏茉莉,自己才動手教訓他,這事關茉莉的名聲。
“陳致遠改天再約,咱們接着打。”
林兆祥滿不在意的擦去鼻血,嘴角勾起一抹痞痞的笑,繼續挑釁着。
他喜歡對手夠強大,這樣贏了才過癮。
“滾。”
陳致遠冷冽的聲音帶着隱忍的怒氣,王建國見狀忙抱住他,這樣下去會兩敗俱傷的。
“你快走吧!”
他皺眉衝着林兆祥吼了一聲,這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敢挑釁?
“大夥都散散。”
王建國又衝着圍觀的喊着,這些人看熱鬧不怕事大,還圍着不肯走,甚至有人躲在人羣中起鬨,想讓他們接着打。
林兆祥笑着搖搖頭,這地方不是決鬥的好場所,拿着車鑰匙上車,一腳油門轟到底,圍觀的人嚇得四散離開,小汽車留下一陣難聞的尾氣,呼嘯着·離開了。
“致遠,你可算回來了,這個林兆祥天天往你家跑,看着就沒安好心。”
王建國見人羣散去了,拉着陳致遠就讓他回家,可他的話刺激到致遠,茉莉要離婚,難道真的移情別戀了?
“他來多久?”
陳致遠垂下眸,心裡涌動着醋意,暗恨自己剛纔打的太輕,茉莉是他的,誰都不可以奪走。
可茉莉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他們離婚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改不了了。
“沒幾天,總是找由頭過來,嫂子不理他,這人臉皮厚。”
王建國察言觀色,感覺自己剛纔好像說錯話了,忙替丁茉莉說話。
“回家吧!兩口子好好說說什麼結都能解開。”
王建國見陳致遠低頭不語,就拉着他去敲門,他相信炕頭打架炕尾和,只要兩口子到一塊,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陳致遠擡眸期待的看着自家大門,無數次路過,無數次想走進去,現在臨鄉情怯,他不知道進屋後茉莉會怎樣?
“咣咣咣。”
王建國敲了半天門,這也沒有開門的意思,尷尬的看了一眼陳致遠,貌似嫂子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嫂子,是我建國。”
沒辦法只得扯着嗓子朝院裡喊,陳致遠的眸色漸漸暗下去,茉莉這是有多不想見自己,不然這院門怎麼會緊閉不開。
“建國我知道你和誰在一起,告訴他,我們之間完了,抓緊時間把手續辦了,各走各路。”
良久院子裡傳來丁茉莉的聲音,門卻沒有打開,這番話說的太絕情,連王建國都覺得有點過分。
“嫂子,有什麼話打開門好好說清楚,這樣把致遠哥涼在門外也不是事啊!”
陳致遠靜靜的佇立在家門前,大手緩緩握成拳。
茉莉的聲音寒冷如冰,沒有一點曾經的溫柔,這是對他徹底絕望了。
“茉莉,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壓抑的聲音裡有對她的思念,他想清楚了,要回到她身邊,保護她照顧她。
“晚了,我對你原本是滾燙的一顆心,已經被你一瓢瓢的冷水澆涼,沒了曾經的感情,再將就下去也沒意思,致遠祝你和你的青梅竹馬白頭到老,該給你的我丁茉莉不會少給一分,儘快把戶口帶來,咱們把手續辦了吧!”
院子裡靜了良久,在陳致遠以爲茉莉會心軟原諒他的時候,絕情的話再次響起。
“咣噹。”茉莉關門進屋,院子裡除了大黃嗚咽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音。
“致遠哥,嫂子在氣頭上,你媽實在太過分了,罵的話傷人,逼着嫂子和你離婚,還說她不要臉勾引你,才把你和青梅竹馬分開的。”
王建國見丁茉莉鐵了心不開門,只得回頭勸陳致遠,把陳母大鬧一場所說的話,告訴他。
攤上這麼個婆婆。是女人都想跑,誰願意在他家呆。
“我先走了。”
陳致遠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手攥的咯咯作響,在王建國說完後,他扔下一句,騎上自行車離開了家門。
“唉,這可怎麼辦?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散了?”
王建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惋惜的搖頭,兩個大好人,就因爲一點誤會,加上外人作梗被迫分開,簡直太可惜了。
“茉莉,你想好了?致遠可是個好男人,你婆婆不好不來往就是了。”
童麗雅抱着孩子勸丁茉莉,實在不忍心看着他們分開。
“不,我想清楚了,我和致遠不合適,開始就是個錯誤,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丁茉莉疲憊的搖頭,面對童麗雅的時候,她不用再僞裝自己。
離婚就意味着這次重生她依然活的失敗,她還是把家弄丟了。
“茉莉,別忙着離婚,要不你先出去散散心?”
童麗雅知道她的性格,看着溫柔執拗起來也勸不了,還是採取一個迂迴政策,也許她出去散散心就不想離婚了。
“行,我去北京,前幾天我哥來信讓我去。”
丁茉莉緊蹙眉,麗雅姐的話觸動她心事,想起哥哥的來信,她決定去散散心。
心情煩悶,在這個到處都有致遠影子的家,她呆不下去,又反感林兆祥天天來報道,乾脆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沒帶多少錢,就把家裡的幾百元貨款拿着,留了三個料包,大體的做法麗雅姐都會,剩下的還有王建國幫襯着,她不擔心。
晚上就有去北京的火車,帶着街道介紹信,買了票,踏上前往北京的旅程。
陳致遠騎着車往家走,耳邊一直迴盪王建國的話,一切都是母親搞的鬼,別人的媽都是爲了兒女的幸福着想,可母親簡直就是他痛苦的製造者。
離婚?這個詞只要想起來心就痛,本來還想着希望茉莉找個好男人,可真有這麼個人出現了,他又不甘心,那是屬於他的幸福,失去了,活着都沒了意義。
雙眼噴火,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