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爲了防止俞年再次犯事,從小黑屋出來後就安排他和馮南林一間房。
聽獄警門說“黎長川被降了一級,而俞年的事卻沒有後續,大家不禁把這聯繫在一起。”
俞年知道黎長川爲了保下自己降了職位,這每一級都是他用命拼來的,至此之後俞年安分守己,不再招惹事端。
後來的每一天,程穗跟着李教授到處去參加畫展,學習歷練,經過長達三個月的籌備,她開了人生中自己的第一個小型,畫展數量不多,但反響不錯。
學校裡偶爾來有人來問程穗的聯繫方式,但都被她一一回絕了,理由是已有男友,大家無不猜測校花的神秘男友是何人。
而丁思齊由於上次的事沒怎麼出現了,在程穗畫展結束後的記者採訪會時,有位記者問程穗“聽校園傳聞,你已經有了男朋友,請問這事實還是藉口呢?”
程穗沒回答,記者有點尷尬,笑了笑“相信大家都很好奇”
頓了下程穗開口了“是事實”
那個記者又問“那他是做什麼工作的?現在人在哪裡呢?”
程穗:“他是個很優秀的IT工作者,但命運對他不好,讓他受了很多苦。可苦盡甘終會來。”
隨後將目光轉移,直視攝像機“我會一直在前面等你,希望以後的路我們並肩同行。”
程穗堅定的話語像是要從攝像機傳到另一處,她知道他一定聽得見。
而正在監獄外的空地打掃的俞年聽見破舊的廣播中傳來女聲報道“近日在Z市,由畫界後起之秀程穗創辦的畫展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原因是有其中有一幅畫說是令人歎爲觀止,就連李志帆教授也讚不絕口,還被南非的一位大亨中拍下了,此次畫展取得了成功。”
現在讓我們來聽一下關於程穗的事後採訪吧,俞年剛聽見程穗時愣了一下,後來又聽到接下來一段斷斷續續的話語,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掃把。
天氣漸漸回溫,程穗連夜趕完了面前的這幅畫作,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去看俞年了,便背上包包坐車去了郊外。
門外的獄警見她來了打了個招呼“嗨,程小姐,你又來了。”
程穗點了點頭,將自己早上做的點心分給了他們,希望他們多多關照。接下來那位名叫小趙的獄警帶着她來到了房內。
小趙提醒程穗“還是老樣子,半個小時就要出來了。”
程穗點了點頭,就看見了坐在牆角敲擊鍵盤的俞年,問“你這個哪來的?”
俞年順勢將屏幕蓋下 “還不是得多虧某人每次的打點,才能換來我的偷閒時光啊。”
程穗暮而一笑“那挺好的” “我和你說,我現在已經籌備第二場畫展了,估計還要半年,大家都對我挺好的”
“對了,我還在家裡養了一隻小貓,叫小魚怎麼樣,好不好聽?”
俞年看着面前的程穗,一身乾淨靚麗的大衣,小臉白白淨淨,不施粉黛抿了抿脣,將她腦袋轉了過來吻了上去。
曖昧的氣氛在狹小空間蔓延,一點一點的帶着許久不見的思念啃噬着程穗,沒過多久程穗的臉都紅了,俞年咬了咬她的下脣。
將她鬆開 剛脫離的程穗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俞年見狀笑出了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沒等程穗說話壓低聲音靠到她的耳邊
“放心,我會好好表現,儘早出來的,你不用等我,我一定會追上你。”
程穗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好,我也會努力的。”
出來到了外面,程穗吸了口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正當她打車到學校門口下車,準備付錢時,一隻手伸了出來,更快的替她把錢付好了。
程穗轉過頭看見了熟悉的臉龐,顧城,被叫到名字的顧城露出笑容 “嗨,程穗,你還記得我嗎,自從上次你不告而別之後,我每天都在找你。”
聽到這的程穗只想到了在當初自己暈倒時躲在牆角的他,不由心生厭煩 “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你不用來找我了。”
說完從裡掏出零錢塞到他手中,轉頭就走,背後的顧城絲毫不慌,他攥緊手中的紙錢 “沒有了俞年,你就只能是我的。”
接下來的日子程穗還是在教室,畫室,家裡三點一線,日復一日,可總還有一些聒噪的人一直叨煩着她。
程穗縱使再好的脾氣也抵不住這樣的打擾,比當初的丁思齊還過,等到實在受不了了,程穗轉過看向離自己幾米遠的顧城
“你不要再來煩我了,我都說了,我們已經分手,沒有關係了,請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顧城跟了她這麼久,沒想到程穗的態度還是那麼強硬,想在牢裡的那傢伙,入獄了還不安分。
他勾了勾嘴角 “報警能把我關到牢裡去嗎,後面那小子一樣,你有證據嗎?真是搞笑。”
程穗聽到這句話,瞳孔一震 “你怎麼知道他的事,和你有關?”
顧城只是笑笑不語,但眼底的幸災樂禍徹底的暴露了他 “你...你。”
程穗握緊雙手,咬緊牙關,似是要將面前的人碎屍萬段也不爲過,可自己沒有證據,無法將他定罪,擺了擺手,遠離了他的視線。
而在這時候監獄中,警鈴大作,上下人心惶惶,在地下室的一個房間,黎長川召集了所有的人,問明原因,小趙面色低沉
“剛纔有人破了防火牆,好像是要盜取我們監獄人員檔案和其他重要的文件”
黎長川敲了敲桌面“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老張呢?”
老張是上面派下來的人員,管理着整個監獄系統,如果這些資料泄露那就徹底亂了。
小趙搖了搖頭 “這個人來路不明,但他的技術很好,老張早上去了本部,拿些檔案,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
黎長川沉思了一下,小趙又說“剛接到上級指示,國家局一級IT人員沈林正在往這裡趕,只有等不過等他來怕是晚了。”
黎長川望向窗外,突然想到一個人,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