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的程穗忙活了一上午,終於結束了畫展,感嘆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又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去俞年那裡了,在散展後便套上一件風衣出去了,走在路上,程穗隱隱約約覺得她背後有人跟着,不敢有什麼動靜,只能加快了步伐。
就在步子還沒邁開幾步時,就被人從後面矇住了嘴巴,拖上了一輛麪包車內,車裡的人將程穗手腳綁了起來,扔到了後座。
程穗眯着眼睛看,都是不認識的人,她平時也沒有什麼仇家,一時卻也搞不清楚什麼情況。
兜兜轉轉,車輛開到了一處荒郊野外便停下了,兩個壯漢將程穗拎到倉庫裡 扔在角落,隨後走了出去。
鎖上大門,程穗觀察這四周,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只有旁邊的幾根鐵棍泛着冷白的光,正想着怎麼脫身,便將綁着的雙手用力移到褲子口袋,掏出手機憑記憶打開微信,想着找誰,俞年在監獄,林蓴在B市,只有周成了,便下滑到最後一位,就是周成,盲打了一條信息“救我”還發送了一個定位。
在這時 門被打開,顧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蹲下去捏住程穗的下巴:“嘖,叫你當初不和我走,這不最後還是來了嗎?”
程穗下意識感到不妙,打開錄音後將手機推入後面的縫隙中開口:
“你把我綁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們來玩個遊戲唄。”
程穗氣的想罵人,看着他目光凝視:“俞年的入獄和你有關係,對吧?”
顧城“既然你問了,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沒錯,當初是我故意把那把刀借他之手插進去的,如果不這樣,我怎麼能把他成功送進牢裡呢,沒有了他誰都阻止不了我了。”
“你卑鄙無恥”程穗發狠的盯着他。
“那又怎樣?不如我再給你個機會唄,和我在一起。”
程穗呸了一下“你做夢,你這種人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
顧城怒目將她拽起,扇了她一巴掌:“別給臉不要臉,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這種人不配談愛,我死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顧城徹底被激怒了,直接把臉湊上去,想去親吻她,程穗拼命反抗,而顧城沒那麼多耐心,直接將她的風衣扯掉,去扯她的褲子。
粉紅的xiong衣顯露在外,引起了他的性慾,程穗死命扯開他的手“你放開我,你個變態,滾開,我要殺了你。”
顧城狀若罔聞,直接站起身來扯掉自己的皮帶,將她兩隻手按在頭頂,用皮帶繫上,另一隻手拉開牛仔褲的拉鍊,雙手在她身上游走。
程穗感到陌生的氣息充斥在鼻尖,用力踢動雙腳,想掙開束縛,顧城在她胸前猛吸了口氣“真香,俞年那小子估計已經用過了吧,不過我不介意。”
他想將手拉下去扯褲子,程穗知道他的意圖哭喊着,嗓子喊痛了,也沒有人迴應她,她心如死灰。
在情急之際,她哭嚥着“我有心臟病,不能這樣做,會死人的。”
顧城聽到停下了動作,不屑一顧“有本事你死一個,你信不信,你死了警察都查不到我身上。”
程穗徹底感受到了害怕,這人就是個瘋子,看着越來越近的臉龐,她突然又不怕了,也停止了哭泣,平淡地對他說:“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心都爛了,還空留一副軀殼,殘活在這世間。”
她平靜的閉上雙眼,心臟卻在不停的跳動,開始因爲心臟強撞而開始冒汗,喘氣,而此時大門被人踹開了,昏暗的倉庫一亮。
俞年見程穗衣服褲子散落在地,小臉佈滿眼淚和汗水,偏頭看向一旁的顧城,眼露殺意,就在這時,顧城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覺,像被人掐着脖子,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俞年立馬拿起周圍的鐵棒發狠的向顧城打去,毫無餘地,這一棒下去恐怕半條命都沒有了。
程穗見狀微弱出聲“俞年,不要打了,我好累啊。”
俞年將棒子一偏打在了地上,濺起了一陣塵土,下一秒警鳴聲響起,俞年脫下棉襖,披在程穗的身上,彎腰抱起她
“好,我們回家。”
程穗看見俞年緊繃的臉龐和眼角的淚光,低下頭,靠在他身上昏了過去。
傍晚醫院的人來來往往,到處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俞年坐在長椅外面,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燈。
才進去不過半小時,醫生打開門出來“程穗家屬?”
俞年站起來踉蹌了下“我是。”
“病人現在情況很不好,心臟病惡化了,急需心臟配源,但我們醫院和市內都基本沒有”
“只能在外省調配,但到這邊還要點時間,我怕病人撐不住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俞年顫抖的發問“大概能撐多久?”
“最多半小時”
俞年聽見便發瘋似的跑了出去,狂飆的車子賽在道路飛馳,天空中響起一陣悶雷,忽然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最後變成了傾盆大雨。
俞年按着喇叭催促着面前的車,但現在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交通嚴重堵塞,他拿出電腦侵入市內各個醫院的信息庫中,尋找着心臟配源,不想放棄一絲希望。
最終在不遠處的一所小醫院中,有了符合的心臟,是憐愛醫院,俞年愣了愣“這不是馮前輩妹妹所在的醫院嗎?”
時間容不得他想得太多,見交通還是如此堵塞,他看向窗外的公共電瓶車,脫下厚重的棉襖,打開車門,冒着大雨跑向那裡。
騎着電瓶車向醫院開去,俞年穿梭在車輛中,寒冬臘月的冷風和越來越大的暴雨,無情的拍在了他的身上,他渾身凍得發抖,顫抖的差點握不住車柄,但他還得繼續,因爲他的小姑娘還在手術室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