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戚韓的房間裡,張妙傾許久才緩過身體的疼與心上的疼, 一邊抹淚一邊抽抽噎噎地走出, 卻未想會目睹江以湛抱着虞秋過來, 便怔住,直到見他竟將虞秋抱去了他自己的房間, 纔回神跑過去推門,但門卻被從裡拴住, 她登時更是大慌, 不斷使勁敲起門:“江哥哥,江哥哥……”

裡面沒有人理她, 她越發使力地去拍門,本就已經幾乎哭啞了嗓子的她, 這會更是哭得無法自控, 只更大聲音地喚着:“江哥哥,你開門,江哥哥……”她決不允許自己最後是爲別人做嫁衣。

但無論她怎麼哭喊, 都沒用。

被江以湛壓着親的虞秋因爲呼吸完全被奪,又無法掙脫半分,便漸漸有些要昏厥的感覺,但在意識到他另外一隻手在解她腰帶時, 她便突然又睜大了眼:“唔……”

他的手隱約在顫抖,如此胡亂解不開後, 雙眼混濁如墨, 隱隱泛着一絲腥紅之色的他便突然放開她的脣, 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擡手握住她的衣襟,直接一撕……

“啊!”虞秋才驚叫一聲,就又被他低頭奪了呼吸。

他一邊貪婪着親着她,吞噬着一切他所能吞噬的,一邊用如烙鐵般的手胡亂遊走。這一切讓虞秋不得不認識到一個問題,他這是想要她,以勢不可擋之勢,思及此,她便不由溼了眼。

她想喊他停下,可根本沒法出聲。

好不容易他的呼吸移到她的耳根啃噬起時,她終於大聲嗚咽着道:“王爺,你要幹嘛?”她便一邊使勁喘氣,一邊委屈巴巴地落淚。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怎就突然這樣了。

聽到這含着哭腔的沙啞聲音,在逐漸下移的他忽然僵住,他閉上眼,咬牙忍住那在觸碰到懷中人後,越發讓他不能忍受的感覺。他起身垂眸看着她臉色微白,小嘴紅腫到出血,雙眸含淚,被他摧殘到可憐極的模樣。

他嚇壞她了。

虞秋拉住自己的衣襟,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王爺……”

江以湛突然放開衣衫半開的嬌軟人兒,大步去到裡間取下劍架上的劍乾脆果斷地在自己胳膊上狠狠一劃,鮮血立即蔓延開來。

虞秋仍貼着牆,睜大眼看着這一幕。

江以湛回來將下意識瑟瑟想躲的她拉入懷中緊抱着,聲音暗啞,透着含有安撫的溫柔:“沒事了,沒事了……”話語間,他暗暗在自己胳膊上一點,鮮紅的血瞬間成水柱般流下,落在地上,很快便砸出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被他摟在懷裡的虞秋看不到這可怕的一幕,只可以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以及聞到從身後飄來的濃郁血腥味,她下意識覺得不安:“你……”

這藥太烈,就算逼出也不容易,他更加抱緊她,閉眼忍受着。

虞秋被他勒得極難受,就像受驚的小鹿般窩在他懷裡不知該怎麼辦。

南頭雅坊的大門口,戚韓踏入大堂,便聽到有人在談論着他二哥,但因他的出現,這些人便突然又停住話頭,他面懷不解地在衆目下去到後面,攔住一個夥計,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二哥怎麼了?”

夥計應道:“王爺將那虞姑娘抱去了悠閣。”

戚韓面露驚訝之色,思索了下,便邁步朝悠閣走去。

他到悠閣時,就見到坐在地上倚着江以湛的房門哭得極爲傷心的張妙傾,便過去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他下意識覺得這丫頭是在打擾他二哥與虞秋,無論他們在做什麼,都輪不到這丫頭來管。

張妙傾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回神,她抹了把淚,起身哽咽道:“表叔,你快把門弄開,快弄開呀!”

戚韓不耐地瞥了她一眼,貼着房門仔細聽起裡頭動靜,卻只能聽到一片安靜,他敲了下門,輕喚了聲:“二哥?”見沒有迴應,他便抱胸頗爲不解。

不經意間,他看到張妙傾脖頸上的瘀痕,但懶得管她,就沒過問。

這時一身白袍的楚惜忽地施用輕功跳了過來,戚韓見了,極爲驚訝:“楚先生,你這是……”

楚惜臉色微沉,他去到房門前,隱約聞到裡頭飄出的血腥味後,便擡手一拍,好好的門忽然朝裡倒了下去,他邁步直接進入。

“你……”戚韓極爲不悅地跟着進入,未想卻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順着楚惜的目光看去,便看到牆根處,江以湛坐在地上被虞秋抱在懷裡的一幕,虞秋正顫着手在給眼眸緊閉,臉色蒼白的江以湛喂水,她只擡眸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而他們旁邊,是一灘偌大的血跡。

戚韓驚住。

張妙傾就像瘋了樣,過去就欲分開他們,被戚韓及時拉住推開,他喝道:“你胡鬧什麼?滾一邊去!”

張妙傾哭道:“你們都欺負我。”也好在江哥哥與虞秋明顯沒發生什麼。

戚韓過去蹲在他們身旁,問虞秋:“這是怎麼回事?”

虞秋迷茫地搖頭:“我不知道。”

楚惜注意到虞秋紅腫的小嘴,眸色沉了沉。他稍頓,壓下極爲不適的感覺也過去蹲下身,擡手輕輕搭在江以湛的脈搏上後,便轉而問戚韓:“你剛過來?”

戚韓點頭:“對。”

楚惜起身道:“那大概是這位稱你爲表叔的姑娘給堇寧王下了藥。”當他聽到外頭的傳言,便知事情不對,何況無論對不對,他都會過來阻止。如今再過來看到江以湛的狀態,與這灘血跡,便知其是中了藥,而下藥的,明顯是這糾纏江以湛,又撒謊的姑娘。

虞秋聞言立即擡頭看向張妙傾,差點破口大罵,但忍了。

戚韓馬上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起身對着張妙傾一頓兇:“不知廉恥的東西,誰教你如此做的?”

張妙傾被罵得委屈極了,亦是大聲哭道:“我沒有要給江哥哥下藥,我只是要給虞秋這賤人下藥,誰知道陰差陽錯下到江哥哥身上。”

戚韓冷呵:“所以你的本意是想害虞姑娘?敢情你覺得給虞姑娘下藥就是對的?”看二哥要靠這種方法逼出藥才控制住自己,便知這藥的烈性,若此藥用在虞秋身上沒有被發現,她的清白便不可能保住。

虞秋將他們的對話收入耳底,只低頭繼續在給江以湛喂水。

她忍下怒火,心中感謝王爺給她擋了一劫,也感謝王爺到這種地步,卻還用傷害自己的方法顧住了她。

張妙傾仍舊不知錯:“看不清自己身份的東西,就該受到教訓。”

虞秋又擡頭看了張妙傾一眼,深深地呼了口氣,她從沒像討厭張妙傾一樣討厭過一個人,這是她見過的,最不可理喻,最讓她想狠抽的人。

戚韓越發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表侄女是最丟人的事,他擡手指了指她,壓下想揍她一頓的衝動:“好,你什麼都是對的,反正我只是一個表叔,沒多大的義務去教導你,也沒能力去教你,你以後把自己給作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張妙傾仰着下巴,一副倔強的模樣。

戚韓多看她一眼,就想打人,他忽然出門喚來護衛,吩咐下去:“馬上將張姑娘趕出雅坊,再找個大夫過來。”

“是!”護衛立即拉住張妙傾的胳膊往外拖。

“放開我,放開我……”見一個個都幫助一個外人,一個低賤的舞姬,張妙傾覺得自己要瘋了,奈何沒人理她,

戚韓看着張妙傾被拉遠,心裡亦是覺得不好受。

畢竟是侄女,卻被養歪成如此德行。

一旁的楚惜不關心其他,他只關心虞秋,他見虞秋如此貼心地照顧江以湛,心裡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只是多流了點血,江以湛還不至於昏倒,他只是沒力氣,且貪戀虞秋懷裡的感覺。約莫覺得調息得差不多,他才睜開眼,深暗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虞秋身上,他注意到她脖頸間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由又暗暗深吸了口氣。

虞秋的身體算是被他看了不少,也摸了不少,在他的目光下,她不由臉紅起來,關心地問道:“王爺可還好?”

江以湛啞聲道:“還好。”

楚惜不喜看到兩相惜的一幕,覺得頗爲刺眼,負在身後的手不由握起。

戚韓不大好意思再面對江以湛,便站在一旁沒說話。

江以湛伸出一隻手將虞秋的衣襟往上拉了些,道:“扶我起來。”

虞秋看到他左胳膊上的血口,心肝不由微顫,忙起身過去握住他另外一隻胳膊,將他給扶起。

戚韓過去幫忙後,終於道:“二哥,抱歉。”

江以湛未語,只冷了冷眸色,對虞秋道:“扶我回去。”

路過楚惜身旁時,江以湛側眸看了對方一眼,冷聲道:“楚先生似乎管得有點寬。”他這是沒打算碰虞秋,若他想碰,這楚惜怕是也會盡全力打斷,到時還真是不堪去想的事。

楚惜只意味不明地微微勾脣。

虞秋如今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楚惜身上,只扶着江以湛離去。

他們從悠閣到雅坊大門口的這段路,對裡頭的人來說,又是一道奇異的風景,都不大懂這身強力壯的堇寧王爲何氣勢十足地將美人抱去悠閣,卻又變得蒼白虛弱,身上帶傷地被美人扶回來。

走出雅坊,他們上了戚韓讓人準備的馬車離去。

馬車裡,虞秋看着倚着車壁閉眼休息的江以湛,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她又強忍着害怕瞥了他的傷口一眼,終於不由輕輕喚了聲:“王爺?”

“嗯?”他未睜眼。

她問道:“你真的還好?”

江以湛哼道:“極好。”他似乎不樂意別人覺得他是個沒用的人,事實上,他確實不是沒用的人。雖然因那藥,因失血,傷了點元氣,但休息休息,喝點水,就也差不多調整過來。

虞秋見他如此,便沒再說話。

回到王府,江以湛沒再要她扶,只直接跳下馬車,自己踏入王府,朝江成兮的醉夕院走去。虞秋乖乖跟在他身後,直到見他踏進醉夕院,她才繼續往前去,打算回自己的小院。

江以湛回頭看了眼她的背影,倒未喚住她。

正待在亭下讓風月陪自己下棋的江成兮見到帶傷過來的江以湛,便驚訝道:“喲?這是怎麼回事?”

江以湛過去從亭中坐下。

風月看了眼江以湛的傷口,立即起身朝藥閣走去。

江成兮瞧了瞧江以湛的傷口,伸手爲其號起脈,只一會,他便看着對方的臉色輕嘖道:“竟是中了烈性媚藥,還是無解的,誰給你下的?”

江以湛淡應:“戚韓的侄女。”

江成兮聞言,頗爲隨意道:“倒是個不知所謂的,可你何須如此傷害自己,直接把虞秋要了便得,反正遲早得娶。”他撩開江以湛的衣袖,接過風月遞給他的藥水,給其清洗起傷口。

江以湛未語。

“你倒是將她愛惜得緊,怎麼?是怕委屈了她?還是想等她心甘情願?”江成兮見對方未迴應,便繼續道,“你還是別指望了吧!我看這丫頭不僅腦子遲鈍,感情亦是遲鈍的,何況她纔剛有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你想她喜歡你,給她幾年的時間,還不知是否夠。”

江以湛抿了下脣,突然問道:“我比楚惜差?”

江成兮忽然笑了:“你比楚惜死腦筋。”

江以湛不屑:“不過只是個善於騙姑娘的小人。”

“但他就是有本事騙到虞秋的心。”

“……”

近日暮時,心懷不甘的張妙傾再次來到堇寧王府,卻仍舊是被阻攔,無論她如何說,如何威脅,門前的護衛硬是不給她放行。後來氣急的她,不得不轉身正欲離去時,見到一輛馬車從她跟前停下,隨之白如嫙踏了下來。

白如嫙見到她,面露驚訝之色:“妙傾這是?”

對於進不去堇寧王府這事,張妙傾覺得丟臉至極,便沒說話。

白如嫙嘆道:“莫不是進不去?我聽說王爺已禁止你的進入,這倒是王爺的不是,自己人,哪能做到這種地步。”

聽到白如嫙如此一說,張妙傾越發爲自己不平。

白如嫙過去牽住張妙傾的手,對護衛道:“我請妙傾進去陪我說說話,若王爺要問罪,我擔。”

“這……”護衛猶豫。

白如嫙又道:“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

白如嫙是王爺的恩人之女,一直被王爺特殊對待,在王府許多人看來,她自然是能擔得了事的,護衛默了會,便終於讓開。

張妙傾哼了下,與白如嫙一起踏入。

她們一起往後院走去時,白如嫙注意到張妙傾紅腫的眼,與脖頸處的淤青,便問道:“妙傾這是怎麼了?”

提起這個,張妙傾便覺得憤恨,眼睛又溼了:“還不是因爲虞秋,江哥哥對我……”她不由咬牙。

白如嫙未多問,只在嘆了口氣後,道:“無論王爺做什麼,都是一時糊塗,總有清醒的時候,你還是莫與王爺置氣了吧!”

張妙傾怨恨道:“我就恨不得虞秋去死。”

“這虞姑娘確實是厲害。”白如嫙不緊不慢道,“我聽說她還與常悅書院的楚先生曖昧不清,偏偏王爺明知道,卻仍包容着。”

“楚先生?”張妙傾忽然想起今日在雅坊時,那隻一掌就能拍倒房門,被戚韓喊楚先生的人,倒沒想到那人會與虞秋有關係。那一看就是才貌雙絕的男子,竟然也會被虞秋給勾搭。

“不要臉!”張妙傾突然轉了方向,朝虞秋的小院方向去。

她滿腦子只想着虞秋這賤人該死,卻從未想過爲何白如嫙一個看起來不問事的人,卻總能知道很多事情。

白如嫙看着張妙傾的背影,沒有阻攔。

小院中,虞秋回來後便讓言顏回去歇息了,她陪了頎兒好一會兒,好不容易將他哄睡後,見天色不早,又偷偷摸摸爬去文初雪那邊。但她過去時,文初雪並不在,她便坐在桌邊等候着。

她拿起一個茶杯,正欲爲自己倒點水喝,注意力被桌上另一個壺吸引了去。她趨近聞了聞,發現裡頭果然是酒,覺得驚訝。

她不明白初雪這裡怎會有酒?莫不是初雪在學喝酒?

她想不出什麼,便直接將那酒倒在杯裡喝,覺得味道挺不錯,便喝得津津有味,有些不能停。直到她感覺微醺時,想到自己還要照顧頎兒,才壓下了繼續喝的衝動。

她等了文初雪好一陣,都沒等到人,只能再爬回去,未想她站在院牆上,就看到正往她屋裡走的張妙傾,她下意識緊張地喝了聲:“站住!”她立刻跳下。

她的屋裡睡着頎兒。

張妙傾聽到她的聲音,轉眸見到從院牆上跳下的她,含着幾乎扭曲的憤怒,過來就道:“好啊你,竟是敢爬牆,怎麼?是會男人?你到底勾搭了幾個?”看她的樣子,似乎隨時要撲上去打虞秋。

虞秋是越發煩這丫頭,未語。

張妙傾隱約聞到一股酒味,又見虞秋腮幫微紅,眼眸微醺,便道:“還喝了酒?江哥哥是瞎了眼纔看中你這種品德敗壞的女人。”

虞秋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反正她就是忍不了這欠抽的丫頭,便回了句:“可王爺就是看中了我,就是爲了我把你當畜生對待。”

張妙傾會來這裡,就是爲了教訓虞秋,聽到這話,她更是怒不可遏,擡起手就要給虞秋掌嘴,未想被對方側身躲了過去。

虞秋道:“你打我,就不怕王爺雙倍奉還?”

張妙傾咬牙切齒:“你敢跟我頂嘴?你敢躲開?”

虞秋後退離這個瘋子遠了些。

“畜生是你,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江哥哥也不會如何,你不過只是個舞姬,一時新鮮的舞姬。”言罷她就朝虞秋靠去。

她就不信江哥哥真能拿她如何,她擡起手就要再打虞秋。

“啪!”虞秋握住張妙傾手腕,反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這時聽到爭執聲而從東面爬過來的文初雪見到這一幕,便驚住,她愣了愣,趕緊爬下來,朝虞秋跑去:“秋秋,你這是幹嘛?”

張妙傾亦是呆了,她擡手覆住自己那被虞秋打得發麻的臉,面露不可置信,好一會兒,她才驚道:“你竟敢打我?”

虞秋將她推開。

張妙傾真是要瘋了,她過去又要打虞秋,這時虞秋彎腰躲開,擡腳就對着她一踢,她被踢坐在地,捂着被踢疼的肚子,睜大一雙噴火的眼睛看着始終頗爲淡定的虞秋,幾乎嘶吼出聲:“你真是不知死活。”她看來,一個舞姬敢對她動手,下場只有悽慘。

虞秋看着她,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來一次,我打一次。”

“你算什麼東西?”張妙傾憤怒地爬起身,朝虞秋撲過去。

虞秋又踢了她一腳,她再次被踢倒。

張妙傾何曾承受過這些,若是她不討回來,她便得瘋,她尖叫一聲,不顧身體的疼痛,就要爬起身跟虞秋撕打,但這時虞秋忽然過來跨坐在她身上,對着她的臉就是一頓猛抽。

“啊!啊!”張妙傾被打得哇哇叫,擡手努力擋住自己的臉。

文初雪從沒見過素來溫順軟弱的虞秋如此,便過來勸道:“秋秋,她是張府的人,得罪不起,你這樣她不會放過你的,快住手。”

虞秋只固執地抽打着張妙傾,哪裡沒被擋就抽哪裡,似乎非得將張妙傾打成豬頭,她道:“我忍她很久了,可她從未想過要放過我,一次一次找我事,還企圖下藥毀掉我,如今又找過來想打我。我忍她有屁用,她照樣不會放過我,我就算不打她,她也會想我死。”她從沒見過這麼讓她想揍的人。

“這……”文初雪不知該說什麼了。

張妙傾雙手如何擋,也躲不了虞秋密密麻麻落下的巴掌與拳頭,她只覺得從臉到腦袋都在疼,便嗚嗚咽咽地哭了:“救命,救命……”

她企圖轉身爬走,卻又被虞秋拉了回去。

藍軒書房中,江以湛坐在案桌後頭,忽然將手中文書扔在案桌上。他的腦中總是不由想起今日在雅坊,自己壓着虞秋親時,所品嚐到的一切,以及掌下所觸碰的滑若凝脂,還有她衣襟下的光景,哪怕現在身上沒了藥,他也頗難定神,便倚着靠背椅閉上眼。

這時姜風快速踏了進來:“不好了,王爺。”

江以湛睜眼不悅:“如何慌慌張張?”

姜風道:“張姑娘被白姑娘放進了王府,當下已去到虞姑娘的小院,找事去了。”

江以湛微擰了眉。

姜風繼續道:“張姑娘定然不會放過虞姑娘,虞姑娘那軟弱的性子,肯定會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王爺快去英雄救美。”他覺得這也是王爺表現的機會,所以纔過來告訴王爺。

江以湛陡然起身,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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