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野略一蹙眉,看着秦霜華鄭重其事的樣子。
秦霜華把小匣子給蕭成野。
蕭成野有些疑惑,只見秦霜華把小匣子打開,她面上帶了幾分赧然之色。
“我也不會做什麼,我好像除了製毒煉藥,別的都不會了。”
蕭成野挑眉。
他說需要她會什麼了麼?
秦霜華從小匣子裡面拿了個藥瓶,塞到蕭成野手中。
“我幫你號過脈相,竟然探查不出,淮陽王給你下的什麼毒。你馬上就走了,我還是不放心,把這個給你吧。”
蕭成野看着手中的藥瓶,有些訝異。
他突然拉過秦霜華的手,秦霜華想要縮回去。
蕭成野拉住不放,他捏着秦霜華的手指頭,仔細看了看,然後沉聲問道:“你原本是準備送本王什麼的?”
秦霜華抿着脣,小聲說道:“本來就是這個啊,你難道還嫌不好!這可是我花了很久研製出來的,金貴得很。”
蕭成野挑了挑眉毛。
秦霜華跟她瞪眼:“我跟你說,這個雖然不說能解百毒吧,但是至少也能治得了七八十種,當然對我身上的蠱毒是沒有用啦,要是有用,還能留給你?
你不要小看它啊,這可是我在藥品研究過程中,里程碑式的傑作,要是在我們老家,這個能獲諾貝爾獎你信不信!”
蕭成野看着那個藥瓶,晃了晃,挑挑眉毛:“你老家?”
秦霜華撓了撓頭,說道:“這個不重要,你就記着,這個很貴很貴!知道了麼!別浪費,也別誰誰都送。我知道你們男人,心大,喜歡到處送東西,但是這個很難搞的,明不明白!”
蕭成野看着秦霜華一副王婆賣瓜還生怕他不信的樣子,點了點頭。
秦霜華抿了抿脣,眼睫低垂,然後說道:“真的很貴啊!你就算不用,以後也可以用的,反正這個東西又不會過期。你留着啊,也算是我送你的一個信物,你可別隨隨便便送人,或者扔掉啊!”
蕭成野知道秦霜華財迷,想來用的藥物都是金貴的東西。估計是難找,所以她這般重視。
他忍不住問道:“你都用的什麼藥材煉製的?若是可以,本王再給你找來。”
秦霜華挑了挑眉毛,笑道:“怎麼,你還想知道我的秘方不成?想得美,我以後還要靠着這些秘方發財呢!”
蕭成野失笑。
“真是貪得無厭,本王給了你那麼多錢,你竟然還這般小氣愛財!”
秦霜華瞪眼:“愛財怎麼了!我這麼勤儉持家會賺錢,你竟然還不滿?那你去找個花你錢吸你揚陽氣的狐狸精好了!”
蕭成野眸光暗暗,忽然翻身,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你這隻狐狸會不會把本王的陽氣吸乾!”
秦霜華一陣無語。
這貨冷得時候吧,跟個行走的冰櫃似的,走哪兒都散發着冷氣。
但是現在熱情起來,又跟火似的,恨不得把人心給烤化了。
秦霜華“嗯嗯啊啊”亂哼哼,嬌聲叮嚀,“你輕點兒。”
“知道。”
蕭成野聲音低沉暗啞,性感惑人。
秦霜華被磨蹭得難以自持,忍不住咬脣。
蕭成野從她背後抱着她,動作輕緩,他將她的頭側過去,輕咬她的脣角。
“別忍着,出聲,本王喜歡聽。”
秦霜華挑眼瞪了他一眼,含嗔帶怒,徜徉着風情。
本來想着在客棧裡,隔音不好。
但是現在又覺得,蕭成野都要走了,給他聽好了。
秦霜華雙眸微微閉着,低聲叫着蕭成野的名字,像是含着甜膩的糖水一般,滿是深情。
秦霜華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她不知道蕭成野拉着她的手,輕輕細吻,上面還有一些淺淺的針刺的傷口。
蕭成野從枕頭下面拽出來一塊被裁減的奇奇怪怪的布頭來。
像是個手帕子的樣子。
但是上面沒有任何花樣,只有下面用針繡上了字。
針腳大的嚇人,幾乎一筆就是一針。
是一個野字,第二個大概是想繡成一個霜字,但是她沒能完成,只有半個,便只剩下上半邊,是個雨字。
蕭成野進屋之前,就聽小杏說了,“主子繡花呢,要了針線,可認真的。”
他看着手裡的這個不忍直視的手帕,忍不住想笑。
怪不得她覺得拿不出手呢,就這種手藝,真
拿出來,那也的確是丟人現眼了。
蕭成野將這個詭異的手帕貼身放着,摟着秦霜華,在她眉心輕輕一吻。
“真是蠢啊!”
蕭成野抱着秦霜華,幾乎一夜沒睡,屋中燭火也一夜未熄。
他一直看着秦霜華在自己懷裡翻騰。
她現在睡得不如以前踏實,有時候肚子還會一動一動的。
蕭成野摸着她的肚子,忍不住嘆氣。
天色未明之時,蕭成野悄悄起身,離開。
秦霜華依舊未醒,好像睡得很熟一般。
直到外面響起了馬蹄的聲音,秦霜華這才睜眼。
她輕輕嘆氣。
她很慫,不敢送別,害怕一跟着他出去,就想跟他走了。那樣她肯定會變成一個大麻煩。
秦霜華起牀之後,天已經大亮。
她剛一開門,就看到樓下正在對峙。
秦霜華猛然一挑眉。
“這是怎麼回事?”
秦霜華看着被綁着,跪在門口的兩個人,三德子揪着他們的領子,已經把他們兩個抽得鼻青臉腫。
三德子見秦霜華出來,擡頭喊道:“主子,這兩個刺客來行次,被奴才給抓了,現在正在審呢!”
秦霜華挑挑眉。
就三德子那點兒出息,想抓到西羌的兩個武士,有點兒難吧。
估計是蕭成野的暗衛。
她下樓,看到張順也在一邊,便問道:“小順子,這是怎麼了?”
張順回答:“這兩個西羌人,不止爲何,一大早來這裡,想要破門而入主子房屋,被我們抓了。”
那兩個西羌武士瞪着眼睛,怒視張順。
三德子怒道:“主子,他們死都不招是誰派來的!是兩個硬茬子!不過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用鐵血手腕,給您審出來!”
秦霜華揉了揉額角,嘆道:“你要想他們說是派來的,能不能先把他們嘴裡塞得布給拿出來,你堵着他們的嘴,讓他們怎麼說?”
三德子一臉委屈地把兩個人嘴裡的抹布給拽出來。
兩人的嘴裡剛獲得自由,便再也難忍口中長時間抹布的異味,忍不住嘔吐起來。
這時候,門口一聲厲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