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凱聽到馬蕭蕭的驚呼問道:“姐,怎麼了。”
馬家主也是疑惑地看着馬蕭蕭。
馬蕭蕭沒有急着回答,仔細地將一些線索串聯起來。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馬蕭蕭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終於開口:“還記得前幾天的一場拍賣會麼,就龜甲訣那場拍賣會,當時拍寒山環茶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跟我競價的,他沒隱藏自己的聲音,他這聲音很有特點不會錯的。”
馬家主一笑:“我當時什麼事呢,寒山環茶而已,拍就拍了吧。”
“但是後來我拍龜甲訣的時候,是那個周團長同一個包間另一個人出的價,那人隱藏了自己的聲音。”馬蕭蕭十分肯定地說道。
馬蕭蕭一提到這個事就不由得一陣窩火,平白無故多花了將近四十萬金幣放誰身上都開心不起來。
馬凱雖然閉關了幾天,但是這件事他也是知道一二的,此刻聽馬蕭蕭說的這麼肯定,不自覺也火氣上涌:“看來這人是成心和我馬家作對啊。”
馬家主此刻的臉色陰沉,這周團長拍下寒山環茶也就算了,但是跟他一起的另一個人讓馬家白花四十萬金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馬家家主吩咐人去拍賣行查有關周驚天在前幾天拍賣會的情況。
很快,就有人查到周驚天在那天和方仲景一起上了拍賣場二樓包間。
“難道是方仲景暗中競價和我馬家作對?”馬家主思來想去,找不到任何理由,他馬家河方仲景也沒有過什麼衝突。
馬蕭蕭搖頭:“那個聲音雖然經過改變,而且惜字如金不多言語,但是可以聽出說話的人很年輕,不可能是方仲景。”
馬家主疑惑道:“那就怪了,既然確定是和那個周團長一個包間的人,而當時和周團長一個包間的只有方仲景,那哪來多出來的第三個人。”
馬蕭蕭也是不解,本來的一些推斷卻因爲周驚天當時所在的包間沒有第三人的存在而產生漏洞。
但是很快有一名馬家的下人從二樓守衛那聽到一個消息。
前幾天拍賣會,1號接待員曾經親自下來接一個人上二樓。
馬家主當然知道1號接待員是方仲景的左右手,權利很大,拍賣行裡面的人都稱1號接待員王管事。能讓王管事親自帶路的,必然是方仲景的授意,那麼當時周驚天包間內的第三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馬家主吩咐手下:“快去查,讓那人看看當時王管事帶上二樓的人今天來了沒。重點關照下現在底下週驚天坐的那一片位置。適當給那人一點好處,讓那人卻認無誤再回來。”
馬家的那名手下再次退了出去。
此時這場專場拍賣會已經過去四分之一時間,而馬家的心思似乎已經不在這場拍賣會上,馬家主現在就想找到那個讓他浪費了四十萬金幣的罪魁禍首。
一千金幣一千金幣地加價,這種極具挑釁的做法,讓馬家主非常生氣,感覺馬家被人看不起,竟然會有人敢這麼挑釁馬家。
馬家派去的下人領着那名守衛在大廳一層認人,可是現在的拍賣場大廳多少人,又怎麼能一一辨認,馬家下人將守衛帶到驚天獵團所坐的區域,守衛很快就看到坐在人羣前排的羅動,用手一指:“就是他。”
再三確認無誤後,馬家的下人回到二樓包間。
將之前守衛的指認說了說。
馬家主彷彿沒聽到一般,氣得手都顫抖起來,咬牙切齒道:“又是羅動!”
馬蕭蕭也一臉怒色:“竟然是羅動,想不到他這麼陰險,還特意隱藏自己的聲音。”
馬凱雙手握拳,馬家花了八十萬金幣爲他拍下龜甲訣的事他是清楚的,此刻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羅動,咱們走着瞧,等到學院比武的時候我一定廢了你!”
馬家家主雖然依舊在憤怒當中,但是這時打斷了馬凱:“不,我要你殺了他。此子三翻四次與我馬家作對,如果他還能活的好好的,我馬家的威嚴何在,我馬某人的顏面何存。”
馬凱篤定地點點頭:“好,就聽爹的,等我回去將龜甲訣修煉成功。到時候先戲耍他一番,然後再讓他斃命比武場!”
拍賣會就這麼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誰也不知道此刻馬家包間內的氣氛竟然如此殺氣騰騰。
馬家對於其他拍品也都象徵性地出了出價格,沒有發力。
但是一些受到馬家關照過的家族都心照不宣,都知道馬家準備的是壓軸拍品,而前面這些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拍賣會臨近尾聲,在倒數第二件拍品鋼鬃野豬以十五萬金幣被二樓上的其中一間包間拍得後。
全場安靜了下來,衆人知道,這次專場拍賣會的壓軸拍品即將出場。
拍賣臺的光線多番閃爍後,兩匹響狼巨大的屍體突然出現並且臥在拍賣臺正中。
“哇哦。”
“嚇我一跳。”
“好大,而且還有兩匹!”
驚呼聲不絕於耳。
雖然兩匹響狼已經死亡,但是這種巨大的提醒,以及突兀的出場方式,依舊給現場的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美女主持人手裡面握着剛剛從方仲景手中拿到的壓軸拍品表單,如果是以往,這張表單上的內容美女主持在拍賣會的一開始就會知道,而像現在這樣在壓軸拍品上場後,纔拿到表單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美女主持開始熱場,介紹着兩匹響狼的習性,在場即便有人知道這響狼的習性,可是真要給大家解釋起來,說得肯定沒有美女主持那麼形象生動,畢竟這拍賣會的主持是專業的,對於調動氣氛和情緒把控都是一流的。
美女主持將兩匹響狼形容成情比金堅的夫妻,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苟活。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雌響狼啊在自己丈夫死後,就會變成那毒婦,渾身長出毒棘,甚至獠牙狼爪也分泌出毒液。這種毒液的毒性非常強,不過既然有毒那麼就必然就會有解藥。雖然這種毒的解藥非常難以配置,但是總會有人花費大量時間金錢去配置這種解藥,而有了解藥後,這雌響狼就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而要說道這雄響狼那就要比雌響狼大氣多了,雄響狼在雌響狼死後,會生氣。對,就是生氣。然後雄響狼就會一直從嘴裡吐出空氣高度壓縮凝聚的風炮,要說這風炮的威力,基本上就現在趴在這的這隻,朝着這邊吐一口風炮,差不多這一片人都沒了……”
美女主持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逗得大家笑意連連,大家自然樂得看這美女主持所主持的拍賣會。如果是個男主持肯定早就被轟下去了,這究竟是拍賣會還是故事會啊。
“我就是喜歡看小妖主持的拍賣會,就是有意思。”
“我看你是垂涎小妖的美色吧,誰不知道小妖是城主的女兒,你敢打小妖的主意,估計明天你就在平川城城門上吊着了。”
羅動聽着不遠處人們的討論,知道這美女主持原來叫小妖,這名字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不妨礙小妖在主持拍賣會時受到的很多人的追捧。
不得不說,這小妖還是非常專業的,對於響狼的習性介紹雖然有點俏皮,但是更加通俗易懂。
終於,小妖將兩匹響狼的情報都介紹清楚,打開手中的壓軸拍賣表單,掃了一眼第一項拍品的起拍定價。小妖愣住,竟然是無底價起拍。
怎麼會這麼大膽。
小妖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大家猜猜這次的起拍價是多少,當然猜中也不會有獎的。”
衆人哈哈一笑。
各種猜測聲響起,有猜十萬的有猜二十萬的,每個人數字都不相同,卻依舊沒人猜對。
“看來大家都猜不中,就讓我來揭曉答案吧。”小妖嫣然一笑,“這次壓軸拍品沒有競拍底價。”
喧鬧聲四起,竟然是無底價競拍。
衆人都沒想到,這委託人竟然這麼有自信,敢無底價競拍。
拍賣場二樓馬家包間內,馬家主在聽到竟然是無底價競拍之後,大笑:“好!這回是羅動他自己找死,本以爲他能定個低點的價格,吃不到肉至少能喝點湯。想不到竟然是無底價競拍,這回他連刷鍋水都喝不到了,我就先從他這收點利息。”
小妖在公佈了競拍價格後,正準備打開壓軸拍品表單看第二項備註。
就在這時馬家家主的聲音響徹全場:“諸位,今天這壓軸拍品,我馬家要了。這是馬家和這件拍品主人之間的私人恩怨,希望各位不要插手,如果有人從中作梗,都將被我馬家視爲敵人。這件拍品我馬家在拍完後會原封不動地送到明日的拍賣會,到時候各位隨意出價,無論最後拍到多少,我馬家分文不取,全部捐獻給平川城用以城防建設。”
馬家主這段話在場人聽得清清楚楚。
一些躍躍欲試出價的人猶豫了。
一旦出價就會得罪馬家,而二樓其他包間內的家族都被馬家事先告知,此時自然沒人站出來提出抗議。
馬家的這招不止歹毒,更是陰損。
小妖還沒宣佈競拍開始,馬家家主就已經啓動包間外的光柱,報出了價格。
“一金幣。”
沒錯就是一金幣。
沒人加價,也沒人敢加價。
全場寂靜。
甚至在場中很多人看來,這會是幾十年來最詭異的一場壓軸拍品的競價。
與上次的龜甲訣那種八十萬金幣的天價不同。
今天這兩匹響狼的價格會以一金幣成交。
馬家既然都那麼說了,誰還敢公然和馬家對抗!
衆人都開始同情起這壓軸拍品的委託人。
小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情況她從沒遇到過,心中一片壓抑。
小妖向方仲景投去求助的眼神,方仲景對着小妖手上指了指。
小妖覺得手中的壓軸拍品表單此刻重若千斤,艱難地將壓軸拍品表單展開。
表單最下方第二項備註上的幾個小字,如同一縷清風吹散了小妖心中的壓抑。
小妖沒有對馬家的競價進行倒計時,而是開口道:“這件壓軸拍品除了第一項無底價競拍之外,委託人還有第二項要求。”
小妖深吸一口氣,將拍品表單上的那行字原原本本地讀了出來。
“馬家不可參與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