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灑的話並不難理解,代表羅動輸一場所要付出的學分將會佔據學分池比例的百分之百。
不過王瀟灑在和衆人說出這般決定之後,衆人的反應卻是比料想的要弱了一些。
“是麼,那羅動剩下來的幾天估計要很辛苦了,畢竟所有對手都接受的話,難免不會有更多前來碰運氣的人,反正只要1學分不是麼。”包成全看着羅動同情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好吧,一對一的比試,我還從沒見羅動輸過。”桃小妖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似乎這個規則沒有包括所有人,要不然的話那他們的壓力可就大了,尤其是她自己現在經常能遇到一些以前都不敢正面對抗的對手。
雖然能夠擊敗,但如果再給自己增加一些壓力的話,難免會出現什麼差錯。
“你們都沒問題的話,我們也沒問題,不過是學分而已,羅動就算輸光了也無所謂吧。”潘東表現的倒是很大氣,當然這其中也有着羅動當初拉他加入隊伍的原因有關,要不然的話他和武西西現在能否站在這東環院都還是一個問題,畢竟當時考場可不平靜,如果沒有絕對實力去戰勝勾心鬥角的話,那隻能被淘汰。
周小蠻則是有些抱怨的看着王瀟灑,只是不是因爲學分,而是對王瀟灑做出這般決定卻不與羅動本人商量的不滿:“你不應該和羅動說說麼,他纔剛回來,讓他休息休息也是好的吧。”
羅動笑着安撫着周小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周小蠻露出這種情緒:“沒事的,這些天在路上都休息夠了,如今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周小蠻見羅動這麼說着,抿了抿嘴,也不再追究了,畢竟羅動本人都這麼說了。
王瀟灑也是被周小蠻的態度嚇了一跳,不過對於他之前的決定並沒有絲毫的悔意。
倒不是王瀟灑真的將這些學分視若無物,而是王瀟灑早已經決定,就算羅動真的出了意外,將學分池中的學分盡數輸了,他也會在之後的日子裡面將這些輸了的學分補償給大家。
當然這一切王瀟灑不會說出來,如果事情沒了風險,那還談什麼刺激可言了。
只是王瀟灑另一方面,也是對羅動實力的相信,纔會做出這種決定。
倘若羅動沒有讓王瀟灑都信服的實力,這學分池中的七千多學分,恐怕真的就要化爲烏有了。
一旁的陳火兒愣愣的聽着羅動等人的話,此時此刻她作爲一個外人,並不在這東環院入院考覈前十的這個團體之內。
但同樣又因爲羅動的關係,她恰巧又在這麼一個小集體的邊緣,能夠更近接觸這些人之餘,也是可以更加清楚的聽到他們之間的言談,看到他們之間互動時的舉止,感受到他們之間交往時的態度。
這無疑是自己之前所沒辦法做到的。
即便這一個月每天都好像吃飯睡覺一樣,固定來這新生暫住地唯一的別院進行只需要1學分的切磋比試,但終歸陳火兒還是和所有參加者一樣,除了進場交納學分,上場比試然後戰敗離開,重複着這個循環之外,再無新的建樹。
如今倒是有一個非常棒的機會出現在他陳火兒面前,只要擊敗了面前這個名爲羅動的人,那自己前一個月的付出,也都是值得的。
幾十分的學分,相比較那七千多分的學分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或許自己琢磨出來用以對付包成全或者周小蠻的奇招,可以用在羅動身上也說不定。
就在陳火兒這麼想着的時候,王瀟灑則是招呼着陳火兒去一邊交納學分了。
這學分爭奪戰向來都是先交分後上場的安排,雖然只有一學分,但正是因爲數以千計的一學分,才使得最初五千五百分的學分池,漲到了現如今的七千多分。
而羅動這才發現,這處別院靠角落的位置,有着一方篆刻了紋路的石臺。
石臺上有着幾處凹槽,看凹槽的形狀,似乎正巧是和東環院的身份印紋相吻合,恐怕就是用這種東西來進行身份印紋之中學分的交易的。
“那東西以前在考場別院沒有的吧?”羅動指了指那方石臺問道。
羅動身邊的周小蠻點了點頭:“這是王瀟灑想着舉辦學分爭奪戰之後,讓田導師幫忙借來的,一般這個是不會被放在個別學生住處的。東環院這邊稱呼這個爲印臺,雖然有別於我們用的印器,也沒有那種印器的光華,但那確實也是印器的一種,只不過似乎這只是最初級的印臺,僅僅能夠進行學分之間的交換。其上還有進行一些身份印紋信息更改的印臺,不過那些我們學生不會被允許使用,只有東環院的個別導師可以用上。”
周小蠻解釋的很明白,不僅告訴了羅動這石臺的名字,更是將其來歷用處都是統統告訴了羅動。
羅動看着那印臺,笑道:“這王瀟灑想的還真周到,想不到田導師竟然也配合你們啊。”
“田導師人不錯的,之前還特意指點過我一些有關印紋方面的知識,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就屬他和華導師對我們最關照了。”桃小妖也是對羅動說道。
羅動當然不會驚訝,畢竟華院向來都是只收女學生的,這次入院考覈前十之中竟然有四名女學生,華院如果還不多關照關照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就在這邊羅動等人說着話的時候,王瀟灑也是帶着已經轉移過學分的陳火兒回來。
“一分到手了!你們如果都沒問題的話,就準備比試吧。”王瀟灑一邊說着一邊對羅動和陳火兒兩人指了指別院正中。
雖然別院的這處院落並沒有正規比武場那麼大,但卻並沒有顯得狹窄與寒酸,畢竟怎麼說都是這新生暫住地唯一的一座別院。
陳火兒也算是常客了,當下直接從場邊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柄木質長劍,握於左手之中。
這點倒是與王瀟灑之前所說一致,陳火兒當真是左撇子一個,甚至也沒有因爲一些劍法劍招的需要而刻意去鍛鍊右手。
羅動看着這院落之中不僅弄來了印臺,更是在靠邊的地方放着各種木質的武器,想必這些應該都是東環院學生日常練習用的武器吧。
對於木劍,羅動其實也有着一種特別的喜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鍾離叔叔送給羅動的那柄龍苔木劍的緣故,還是更早之前鍾離叔叔臨走時送給他的那柄金剛木劍的緣故。
相較於尋常那種散發着灰白綠藍光芒的印器,羅動反倒是更喜歡木質兵器那種樸實無華的樣子。
見陳火兒選了劍,羅動也是走到武器架邊,在衆多種類武器中,選出了一柄手感舒適的木劍。
這種質地倒是和最初鍾離叔叔送給他的金剛木劍相似,所以羅動在握持起來,倒也沒有太多的異樣敢。
與陳火兒同樣,羅動也是左手持劍。
與此同時,羅動的出現,也是使得逗留在別院比武院落中的一些學生意外。
雖然之前他們有猜測過與王瀟灑等人站在一起的羅動是什麼身份,但當羅動上場之後,衆人還是疑惑起來。
這點倒是王瀟灑他們疏忽了,王瀟灑只是和那些排隊等待着接下來比試的學生交代過這些,即便在他們身邊一直待着的陳火兒也知道這一切,但此時此刻在院落中逗留觀看比試的那些學生,可就是一頭霧水了。
於是,趁着羅動和陳火兒剛進比試區域,尚未正式開始之前,王瀟灑又將之前和門外排隊學生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當然結果依舊,反響更是猶有過之,畢竟之前外面排隊的人只是聽說,與此時院落中親眼看到羅動出現並且上場的他們相比,那是少了許多感覺的。
一時間甚至有人當場準備出去排隊,找機會和羅動賽一場,但又聽到王瀟灑所說截止排隊的事情之後,將這個念頭按壓下來,只想着明後天早點過來。
……
羅動看着場中和他一樣左手持劍的陳火兒,面帶微笑:“準備好了麼?”
此時羅動並未如同在四院鬥祭前夜祭時雙手各持一劍,倒不是羅動有意隱藏,而是那利用尊劍訣與卑劍訣進行攻守的戰法,倘若是在自己學習智劍之前,那定然是強大異常。
但如今羅動的節奏已經被智劍所帶亂,如果強行這麼用的話,或許對上現階段的對手不會有問題,但難免會讓自己在錯誤的地方越陷越深。
倒不如直接學着當初沈智學長那樣,利用比試的機會,完全以智劍的劍招對敵。
對於實力強勁的對手,羅動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但對於實力明顯不如他的對手,羅動就不必擔心自己會因爲一些失誤而落敗了。
畢竟即便有着失誤,羅動也可以憑藉他自身與對手那巨大的實力挽回,從而更好的鍛鍊自己。
陳火兒面對羅動的笑臉詢問,昂首挺胸,立劍於身前:“當然!”
羅動微微點頭,輕呼出一口氣,東環院學院劍法的起手式頓時展現在衆人面前。
一時間包括王瀟灑在內,利用最初到達東環院時的間隙,學習過東環院學院劍法的衆人,都是看着羅動所表現出來的架勢,愣住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羅動是什麼時候學習的這東環院學院劍法,但羅動這起手式似乎有些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