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連夜的小雪,到了第二日,成了團團而下的大雪。

詠善早上起來,用宮女們送上的熱水暖洋洋地洗臉,耳裡聽着外面北風兇狠地吹打門窗的聲音,心裡生出快意。

在宮裡這麼多年,從沒有今天這般高興。

去見母親時,恰好遇見謹妃領着五弟詠升從屋裡出來。謹妃一見他的面就站住了腳,露出老大的笑臉,“二殿下,這麼大的雪,難得你一早就過來看你娘,這份孝心,我們詠升就沒有。要他起來陪我過來看看你娘和你娘聊聊天,他還滿心不願意呢。今天遇到喜事了?”

濃眉大眼的詠升站在一邊,朝詠善不自在地打了一聲招呼。

稍應付了兩句,送走謹妃母子,詠善往裡面走,暗自收斂眉眼中的喜悅。

太高興了……

在這皇宮裡,凡是得意忘形的人都沒好下場。

到了室內,已經恢復了平素那種漠然的表情,只是第一眼看見母親淑妃的時候微笑了一會兒。

淑妃穿着一件大紅色長衣,穗子低垂至地,風采流逸。她正在看桌子上擺的一個紫漆方盤,上面放着一半錦緞,另一半整齊地排着十幾件玉佩玩物,隨手抽了一件在手上把玩,掃了坐在一邊的詠善一眼,“在門外碰見謹妃了?”

“是的。”

“還有詠升?”

“是的。”

“說是來恭賀的,還送了禮物。”淑妃捏着手裡的玉佩,冷冷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其實沒安好心。恭賀什麼?她自己的兒子當上了太子,那纔是該恭賀的呢。”

詠善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不說謹妃的事,沒意思。我今天倒是想去看看麗妃。”淑妃等了一會,不見他有別的話,又轉了笑臉,擺開閒聊的架勢,回憶着感慨道:“說起來也算是緣分。我們一道入宮,一道受了皇上的寵幸,想當年爲了誰先生下大皇子,不知道鬥了多少回,後來竟然又同一個時候懷上了。她嘛,哼,”淡淡地冷笑一聲,臉上帶了一絲鄙夷,“爲了能早點把孩子生下來,撈個頭胎,到處派人找方子配藥,花了這麼多手段,總算生早了兩個時辰,讓詠棋當了你們兄弟倆的哥哥。人人都說詠棋重文不愛武,是個書生皇子,其實我看,是在他娘肚子裡面就受了折騰。不足日子硬生下來,怎麼會不多病多災?可第一個生了皇子,當了老大,又怎樣呢?還不是落了個沒下場。”

淑妃一邊說着,一邊細瞅詠善的臉色。

詠善在一旁恭聽着,神色始終不輕不重,沒有多大的變化。

她只好停了下來,沉吟片刻,“內懲院,你昨天去過了?”

“是。”

“見了詠棋?”

“嗯。”

“恐怕……也見了張誠吧?”

詠善微微一笑,“沒錯。”

淑妃擡起眼,向詠善看去,正碰上詠善黑亮如星的眼睛朝自己看來。電光石火間兩道視線相觸,竟激出一點小小的火星。

淑妃立即將眼避過了,不免心下感嘆。

雖說骨肉至親,再沒有比母子更親密的,但這個兒子似乎是在胎裡就把柔情體貼都讓給了孿生弟弟,不管對上誰一概冷冷淡淡。

明明生他養他,看着他長大,可人坐在面前,就像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冰。

不說別人,就連她這個母親,有時候見到詠善,看着他那高深莫測的臉,也會覺得心裡惴惴,琢磨不出什麼。

默默坐了半天,詠善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難受,硬是悠閒自在地,一句話也沒說。

他這人就有這麼一種討厭的本事,能把人逼得不得不開口。

淑妃心裡想着千般事,終於還是緩緩啓脣,嘆了一聲:“詠棋是個好孩子,我何嘗不知道?就是你父皇,他也是明白的。”

詠善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淑妃只好向下道:“可你父皇爲什麼把他趕去了南林還不放心?還要把他押回來?不是因爲他,而是因爲麗妃,因爲他們宋家。百年大族,連枝帶葉、盤根錯節,現在看起來受了打壓,收斂了,但將來有一個機會東山再起,那就是禍亂。詠善,你父皇這樣做不是爲了別人,他是爲了你啊。”

詠善坐在一旁靜靜聽着,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母親房內最近添加的幾樣貴重擺設,聽了淑妃的話,才把目光收回來,又是微微一笑,“父皇說的是交內懲院審問,沒說要詠棋的命。”

淑妃猛地站起來,鳳眉倒豎了一半,沉下臉道:“你這是在喝斥我嗎?”

“母親,”詠善站起來,恭敬地扶了淑妃,請她坐下,徐徐道:“您做的事,沒有一件不是爲兒子打算的,兒子心裡明白;宋家不可不防,兒子也明白。其實何止宋家,就算是謹妃那邊,也是不可以掉以輕心的,您思慮得周到。”

淑妃被他這樣一扶,又聽着溫言說話,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心裡的火氣頓時熄了下去,換了詠臨,她大概還要擺一下母親的款,數落兩句。可面前的不是貼心直率的詠臨,詠善冷峻無情,連她當母親的都有點暗懼,見好就收,點點頭道:“你既然知道,也不枉費孃的一番心血……”

“但詠棋,不能碰。”

淑妃眼皮一跳,去看詠善。

英氣的臉上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眸子卻很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他的xing情,淑妃是知道的,從前還小,可以硬着來;但現在,再過兩天他就會被冊立爲太子了。

這孩子……

淑妃斟酌着道:“詠棋,倒也沒什麼,但……”

“麗妃,還有宋家,都別碰。”詠善淡淡道:“這些事交給兒子,母親放心,絕不會出事的。”

對着淑妃,他的眼神並不銳利,甚至連薄薄的,形狀姣好的脣上,還帶着殘留的笑意。

但縱使如此,屋子裡還是有點森冷。

彷彿這個人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時,他所在的地方就無論怎樣都掩不住肅殺之氣。

淑妃心裡暗呼無奈。

這個兒子,不只別人,就連她也應付不了。

也許就是這樣,才被皇上千挑萬選地挑中了,來擔這萬里江山的重任。

“好,宋家的事我可以放開手,”思忖良久,淑妃舒了一口氣,“但你要幫娘做一件事。”

“什麼事?”

淑妃苦笑,“娘想見見詠臨,你在你父皇面前下點功夫,讓他從封地回來。宮裡的事,今天是一個樣子,明天又是一個樣子,到處都是看不見的暗箭。他和你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他在皇宮裡幫幫你,不是比外人強嗎?”

詠善裝作心不在焉地,把目光轉向窗外未停的大雪。

又是……詠臨啊……

他知道。

同樣是親生的兒子,就連自己親孃心裡,也是看重詠臨多點。

也對,誰不喜歡詠臨呢?

整天都是笑臉,見誰都樂呵呵的,就算遇上一個生人,聊上三兩句,打鬧一會兒,立即就熟了。

連宮女太監們暗地裡都說,三殿下最平易近人,不像二殿下,看見就讓人害怕。

大家見到詠臨的笑臉都是高高興興的:一旦他朝誰露個笑臉,或凝視片刻,對方的臉當場就要綠掉,彷彿受了了不得的驚嚇。

“怎樣?”淑妃在身後問。

詠善轉回頭,目光在母親的臉上打了個轉,若有若無的笑意,從脣邊逸了出來,“就照母親的意思辦,三個月之內,我想辦法讓三弟從封地回來。”

“三個月太久了,一個月吧。”淑妃道:“這不是什麼大事,趁你父皇高興的時候說上一句,不就成了?”

詠善沉吟一會,“一個月,也是可以的。麗妃……”

“麗妃那邊你放心。”淑妃斬釘截鐵地答了,躊躇片刻,終究還是露出關切的神色,輕聲道:“兒子啊,你已經大了,用不着我們這些老人叮囑。宮裡有些事情向來是匪夷所思,亂了套的,但詠棋這孩子……畢竟是你哥哥。”

詠善沉默了好久,也拿起一塊玉佩來,在手上反覆把玩。

淑妃見他眉目間神色清冷,不禁有點後侮。

詠棋的事向來是詠善的忌諱。

詠善隱埋得太深了,外人不知道,她這當孃的,畢竟還是猜得到一兩分。

如果犯這個的是詠臨,抓到面前打一頓罵一頓,管住就算了。

偏偏犯的是詠善。

這個兒子,凡事看不上眼,難得看上了,那就處心積慮一定要到手——真正的不死不休。

既然管不着,何必開口去管呢?

“詠棋,和別人不同。”隔了很久,詠善才冷冷道:“這事我心裡有數。”

說罷,站起來告辭,徑自離去了。

淑妃走到窗前,撩起垂下半邊的厚簾子遠眺。兒子遠去的背影,在大雪中依然挺拔硬直。

做孃的瞅着他跨過門坎,懷着滿腔的憂慮,長長地低嘆了一聲。

冒着雪去了內懲院,沒功夫拍拍肩膀上貼住的雪花,一下暖轎就往詠棋的牢房走。

詠善邊走邊不經意地問:“人還好吧?”

“這……”

詠棋聽語氣不對,猛然站住腳,回頭盯着張誠,“怎麼?”

張誠猶豫了一下,“有點發熱。”

黑得發亮的眉微微擰了起來,“發熱?怎麼會發熱?”

“聽說……聽說是受了……驚嚇……”

詠棋被嚇得不輕。

被詠善這麼一修理,詠善走後不到一個時辰就發起熱來。詠善走進牢房,一掃眼就看見了躺在牀上的詠棋。

滿臉病態的潮紅,秀氣的眉微蹙着,噴出來的鼻息也是燙燙的。

詠善在牀邊坐下,仔細打量了一會,緊擰着眉責問:“怎麼不早點稟報?”話出口,覺得自己語氣太關切了,心裡一凜,放緩了聲音,徐徐問:“找人來看過了嗎?”

“殿下,已經請了太醫來看了,寫了藥方,熬了藥喂下。現在病情已經穩住了,所以……”

“找了哪個太醫?”

“趙太醫。”

詠善沒回頭,盯着詠棋的臉審視,隨口道:“換一個。詠棋從小生病就是太醫院裡的張太醫看的,詠棋的脈案他熟。要他來。”

“是。”

“以後要是再這樣忽然發病,要派人去稟告我一聲。”

“是、是。”

晶瑩的肌膚因爲高燒,透出不尋常的紅暈,宛如塗上了一層嬌媚的色彩。詠善動了動指尖,想起身邊還有人,轉頭問:“沒別的事就都出去吧。”

張誠低頭,“是。”眼睛瞟到牀上沉睡的詠棋。

到底還是不肯放過啊。

皇宮裡的兄弟閱牆,用到這種手段……

雖然施的時候沒有外人在場,但是負責收拾善後的還是張誠和他的手下,詠棋身上的青紫,還有在詠善離開後,詠棋所表現出來的不能接受的空洞眼神,很容易就讓人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遵從命令退出去,讓房裡留下詠棋和詠善。

木門關起時傳來的聲音沉悶嚇人,帶動着詠棋緊閉的眼臉微微跳動。

眼尖的詠善立即就發現了,眼裡剛剛出現的一絲憐惜立即被yin鵝所代替。

誰都要在我眼前耍花樣啊……

居高臨下的,指尖輕輕壓在閉合的眼臉上,稍微用力,感覺到薄薄的肌膚下眼球劇烈的跳動。

一股難以解釋的衝動充盈着詠善的內心,得到的快感和無法全部擁有的沮喪,同時擠進血漿裡,幾乎讓詠善無法保持一向隱藏得很好的情緒。

“繼續裝睡吧。”冷冽的聲音,從十六歲的嗓門裡擠出來,一樣讓人覺得心悸。

指尖的壓力消失後,眼臉又忽然被一股陌生的溼熱覆蓋了。

詠善的舌尖霸道地舔吸着敏感的眼臉,不斷施加力道,壓迫下面脆弱的眼球。

不同於剛纔指尖的強硬,舌頭的壓迫更是囧囧。靈活的舌尖甚至掃過濃密的睫毛,企圖撬開病人的眼睛。

這樣的攻擊,直到詠棋忍不住掙扎時才停止。

終於睜開的眸子裡泛着血絲,寫滿驚恐和憤怒。

“你還來幹什麼?羞辱得我不夠嗎?”生病的嗓子沒有從前的清越,沙啞之中反而帶上了讓人憎恨的xing感。

詠善邪惡地看着他,“怎麼會夠?”身體貼近了一點。

詠棋用又驚又怕的表情瞪着他。

“昨天只是前奏,今天和你做更有趣的事情。”

“走開……”

弟弟的眼神比昨夜的更可怕,彷彿老鷹正專注地審視,思考怎麼把獵物撕成粉碎。詠棋下意識地翻身躲避,卻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大力給掀翻了。

“詠善,你住手!”

暖融融的鵝絨被子完全落到地上,雖然張誠連夜趕工的地龍已經完成,但只着一件單衣露在冬天的冷空氣中,詠棋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縮在牀角里,好像被抓出了躲藏地囧的小獸一般驚惶不安。

詠善注意到他囧露出來的腳,一把抓住了比女人還小巧的腳踝,上面殘留着昨夜被捆綁過的紅痕。

稍微用力,就把竭力躲避的哥哥從牀角里拽了出來,落在自己的懷裡。

“不要!放開我!”

雙臂間不斷掙扎而且顫慄的身軀,讓詠善露出了孩子得到心愛玩具似的笑容。

從前只可以遠遠地貪婪地看一眼的彩虹,如今,卻可以摟在自己懷裡任意施爲了。

輕而易舉地把精緻的白色腰帶緩緩解kai,同樣顏色純白的綢緞所制的單衣失去束縛的腰帶,自覺地在中間打開,露出裡面撩人心火的肉色。

從脖子到鎖骨,一直受着各種細心的保養,閃爍着琥珀似光澤的肌膚,無助地囧露出來。

詠善箝制着哥哥的手腕,猶不甘心地把單衣拉得更開一點。

“真漂亮。”他調笑着。

兩顆在單衣遮蔽下的紅色櫻桃被迫完全袒露,在彷彿由冰澆鑄的指尖的觸碰下,心驚膽顫地挺立起來。

“住手,詠善……”乳尖遭到襲擊,讓詠棋再度難堪得恨不得死去。

昨夜的羞辱已經是極限,在同父異母的弟弟手裡泄出來就像一場難以置信的噩夢。

他真不明白詠善爲什麼這樣憎恨自己,要用上這種萬劫不復的手段。

“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兩句,放手、不要、救命……”詠善不滿意地咬住哥哥的耳垂。

就如淑妃所說,雖然是老大,但不足月而生的詠棋確實比其他兄弟虛弱,手腳腰肢出奇的纖細,就連耳垂也格外小巧。

因爲高燒而熱得厲害的身體,因爲空氣中不時掠過的冷風而簌簌發抖。

“放開……”

察覺到詠棋不死心的反抗,詠善收緊牙關,狠狠地在柔軟的耳垂上咬了下去。

“啊!”耳垂上傳來撕扯噬咬的劇痛,對痛覺敏感的詠棋眼裡立即涌上一層水霧,“不要!不要咬了!”

哥哥的哀求裡帶了啜泣,讓詠善的下身猛然一漲。鬆開幾乎咬出血來的耳垂,舌頭在深深凹進去的牙印上輕舔片刻。

“噓……”危險的熱氣鑽進詠棋的耳道里,“怕疼,就聽話點。”摻入了笑意的聲音,非常低沉。

彷彿感覺到危機似的,詠棋停止了掙扎,驚恐地感覺着詠善在身後的動作。

手腕被似乎熟悉的感覺觸碰着,當他意識到那是昨天捆綁他的紅色軟繩時,再度駭然地掙扎起來,“不!詠善,我已經什麼都不和你爭了……你用不着這樣……”

“你真的不和我爭?”冷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就快是太子了,又何必爲難我?我礙不了你什麼……不……不要綁我……”

雖然一直在哀求,但詠善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強硬地把掙扎不休的詠棋雙腕捆起來,並且把他臉朝下按在厚厚的牀褥上。

頭臉深深埋入枕內的詠棋,幾乎喘不過氣來。當他好不容易把臉側過來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後,又恐懼地發現詠善把自己的雙腿拉開了。

“詠善,你要幹什麼?”

新穿的褻褲被嗤嗤撕開,大腿根處傳來疼痛的感覺。

詠善把他的雙腿拉到了最大的極限,並且把自己的膝蓋壓在了大張的兩腿之間。

無法合攏雙腿的恐懼讓詠棋的心緊縮起來。

“知道我要對你幹什麼嗎?”身後的詠善淡淡地問。

“你殺了我吧!”

細微的笑聲從身後傳過來,“看來你還是知道的嘛。”

除去褻褲後,雪白的雙丘失去了任何掩飾。

大概是受到高燒的影響,這個可愛的地方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宛如沐浴後的粉紅,在冷風中輕微地顫慄,彷彿知道將要遭受從前未曾經歷過的折磨。

詠善好整以暇地撫摸着這個翹挺而且正在囧蕩地勾引着他的部位,緩緩地用雙手從中間分開。

“不……”詠棋像被釣出水的魚一樣猛然動彈起來。

詠善在他背上用力地按下去,制止他的反抗。

囧囧的洞囧呈現新鮮的色澤,在陌生人的注視下不安地收縮。

詠善緩慢地審視圍繞入口處精巧的褶皺,考慮再三後,才選擇了其中一道,用指甲輕輕撫過,並且試圖讓它展平。

“求求你,詠善……”

被縛住雙手的身軀一直不斷顫抖,詠棋再度嘗試合攏雙腿。

正在享受樂趣的詠善不滿地壓制了詠棋,沒有言語上的喝斥,但爲了表示懲罰,不再像剛纔那樣溫柔,而是直接將一根手指囧囧了羞澀的菊洞中。

“啊!”被刺入的痛楚閃電一樣擊中詠棋。

他想象蝦子一樣蜷縮起來,躲避下身的痛苦,可是詠善的箝制讓他根本無從躲避,連蜷縮也做不到。驚呼之後,刺入敏感處的指尖又不打招呼地抽了出去,造成再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疼嗎?”yin惻惻的問話開始了。

難堪而且羞愧地顫抖着,抿脣不答的詠棋很快就遭到了懲罰。

指尖快速地再度囧囧,深入的程度比剛纔更深。

“不要!”

“問你話,你就答。”詠善無情的審問着,“疼嗎?”

進入到第二指節時,詠棋劇烈地顫抖,哭着被迫回答:“疼,好疼……”

詠善暫時停止了繼續深入。

“詠臨碰過你這裡沒有?”

顫抖的身體僵硬了片刻,詠棋無聲地啜泣着,搖了搖頭。

詠善冰冷的目光,像冰針一樣紮在他囧露的誘人的脊背上。

“你騙我。”

停止的手指,再度開始深入,甚至惡意地用指甲撓搔內部幼嫩的黏膜。

掙扎無力下,詠棋被折磨得痛哭起來,“不要!不要……我沒騙你……”

“說實話。”

“沒有……”詠棋可憐的哭叫,“真的沒有,真的!”

蒼白的胸膛緊貼着牀褥,彷彿奄奄一息般地劇烈起伏。

詠善似乎相信了。

嵌在體內,被柔軟的囧囧吸吮包裹的指尖,緩緩抽了出來。

身後的聲音變得溫柔了,“別哭了,動不動就哭,我最討厭。”

“放過我吧……”詠棋低聲哀求着。

詠善的膝蓋離開了原處,纖細的大腿終於可以合攏,兩腿內側柔軟的肌肉貼在一起,不安地繃緊。

“還是你放過我吧。”身後的詠善溫柔的聲音裡帶了一絲黯然,“我就那麼令你討厭?”

討厭?。

詠棋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他從來沒有討厭過詠善。

害怕,不,應該是畏懼纔對,那纔是他對詠善真正的感覺。

每當詠善靠近,渾身的寒毛都會豎起來。就算身邊有很多保護的人,但卻感覺像一個人徒手對着恐怖的惡魔一樣,無助而驚惶。

他爲什麼會是詠臨的哥哥?詠棋怎麼也想不明白。

“詠善,解kai我吧。”

天真的以爲今天的折磨已經告一段落,但下一刻,在澄清的眸子前出現的,卻是一支尾指粗細的水晶細棒。

晶瑩剔透的水晶,不知爲何,此刻卻囧囧得讓詠棋吃了一驚。

“張開嘴。”

“什麼?”詠棋驚惶地看着弟弟的臉。

揚起的脣角明顯透着邪惡,同樣是烏黑的瞳仁,詠善那一雙卻是最堅硬的冰做的,犀利而無情。

“張開嘴,好好舔一下。”

詠棋明白過來似的,羞憤得顫抖起來。俊美的臉上顯出震驚而且憤怒的表情,直直瞪着詠善,咬死了下脣。

這個表情讓詠善覺得賞心悅目。

“不用這個也沒什麼。”可恥地用水日朋細棒挑起滑落在腮邊的眼淚,詠善輕描淡寫地威脅,“那我更舒服,直接進去,疼的是你。”一邊說着,一邊翻過詠棋的身子,讓他被縛在身後的雙手,觸碰到自己胯下高挺的囧囧。

咆哮着侵略的灼熱堅硬和超過自己想象的粗大,讓詠棋的臉頓時轉成毫無血色的蒼白,怒視詠善的眸子也裝滿了驚恐。

“怎麼樣?”沒有給他多少考慮的時間,詠善再次開始無情地逼問。

詠棋把自己竭盡全力地貼在褥子上,恨不得自己可以從這裡陷進去,直接摔到十八層地獄。咬着下脣,輕輕地閉起眼睛,“你殺了我吧。”

“你放心,我會的。”喜歡上品嚐哥哥的味道,詠善把舌尖探到覆上的眼臉上,熟練地,隔着薄薄的眼臉,欺負下面受到驚嚇的眼球,“慢慢的,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一絲一絲地,殺。”

“不……啊……你……到底要怎樣?”遭受着殘忍的戲弄,詠棋迫不得已地睜開了眼睛。

詠善狡猾地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親我。聽話,今天就放過你。”

詠棋懷疑的看着他,眸裡寫滿濃濃的不信任。

但很快,雙腿又被不留情地拉開的恐懼讓他屈服了。

“不要!我親……”

詠善把他翻過來,面朝上方,臉上有着得勝者的驕傲,“親吧。”

鼻子接近到幾乎觸碰到的地步。

詠棋幾乎被太貼近的目光刺穿了,有一瞬間,滿腦子裡只有那雙凌厲得讓人害怕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想別過臉,但是殘存的理智提醒他這會導致詠善無情的懲罰。

閉上溫柔的眼睛,詠棋無可奈何地擡起頭,在弟弟的脣上印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沒有想象中的冰冷。

原來他還不是完全由冰塑成的。

“不行,再來。”耳際傳來斬釘截鐵的命令。

詠棋不解地睜開眼睛。跳進眼簾的,是詠善yin冷的表情。

“再來。”

“我……已經親了。”詠棋妥協似的回答。

“不算數。”

“可……”

“不要和我頂嘴,詠棋。”詠善可怕地冷笑着,擰着他的下巴,“我的脾氣,可比詠臨差多了。”

詠棋畏縮了一下。

在逼迫的視線下,被束縛住的前太子再次閉上眼睛,親吻了他的二弟。

詠棋永遠也不明白,他給詠善的第一個心驚膽顫的吻,代表了什麼。

他也不清楚,詠善在被他失去血色的脣,顫慄着輕輕一碰時,有什麼感覺。

只有詠善心裡明白。

當詠棋明顯地心不甘情不願,勉勉強強地湊上來,往他脣上戰戰兢兢地一親時,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了眼眶裡涌上的熱氣,沒讓這些熱氣凝成一滴淚珠,滴在詠棋痛苦的臉上。

就連這種不實在的吻,也讓他感到心滿意足,發了瘋似的喜悅。

他反反覆覆地命令詠棋再來一次,再來一次,直到詠棋受不了地縮起來,任憑怎麼威脅也不肯就範。

其實……可以再逼的。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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