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嘆息了一聲,“微臣知道,微臣沒有什麼地位,所以前來了將軍府也不受待見!微臣聽聞太后你來,立即前來拜見你了,可唯獨不見將軍的那位新娘,以及攝政王妃,這......”
“微臣聽說攝政王和鄒將軍在喜宴上大打出手,那叫一個彼此眼紅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情債沒解決,在彼此算賬呢。”
苗晴畫立即呵斥道:“郡王,你小心你的那張嘴,不要在那裡搬弄是非,說一些有的沒的,哀家,今日來,是想知道攝政王夫婦無恙,至於昏迷中的攝政王便免了!”
“而哀家也知曉今日是大喜之日,身爲新娘,也不能輕易的出了新房,哀家也不勉強人!”苗晴畫說着,神色愈發嚴肅了起來,話鋒一轉:“來人啊!去將攝政王妃親自請來!”
苗晴畫雖然嘴上說着想知道倪月杉和景玉宸無恙,但屁股在坐下後,就沒有移動過,明顯沒打算離開此處,去房間裡看一看。
非要召見人前來見她!明顯不懷好意!
邵樂成有些尷尬的開口:“太后,你可能還不知曉的是,新娘已經出過房門了,在給攝政王醫治呢,至於攝政王妃,雖然沒傷着也沒昏迷,但就是不來,這確確實實是奇怪!”
邵樂成的話雖然是實話,可聽上去也像極了挑撥的話。
苗晴畫立即眯起了眼睛:“什麼?攝政王妃好端端的,可是聽聞哀家來了,卻不前來拜見哀家?”
她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使得剛剛端上來的茶杯顛了一下,有茶水灑出,嚇的一旁站着的宮人們,皆跪了下去,齊聲道:“太后息怒!”
苗晴畫冷哼了一聲:“息怒?攝政王妃,這是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啊!不給哀家的顏面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厲聲道:“來人,將攝政王妃給哀家帶來!她若敢怠慢哀家,拒絕前來,那就將人綁來!”
苗晴畫的話,說的強硬,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不等將軍府的人,前去辦事,苗晴畫帶來的宮人,已經站了起來,前去找倪月杉了。
剛剛一直未曾說話的,鄒陽曜此時開口了:“太后,你有所不知,攝政王妃留在房間裡,是免得讓人亂傳污言穢語。”
苗晴畫看向鄒陽曜,神色間帶着一絲不明:“爲何攝政王妃不在房間就會傳出污言穢語?”
“因爲內人她,在給攝政王單獨把脈檢查傷口,而旁人或許會傳孤男寡女......”不等鄒陽曜的話說完,苗晴畫立即呵斥道:“鄒將軍!你的那位夫人只是給攝政王把脈看傷口而已,豈會傳出那等污衊的話來?你是不是太信不過你的夫人和攝政王的爲人了?”
鄒陽曜還想說什麼,苗晴畫已經不耐的開口:“好了,哀家只想在這裡瞭解當時情況,等待診治的結果,哀家想聽到攝政王無事的消息,其他的話,一律不要再言!”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疲累,好似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鄒陽曜雖然無比的糾結,但此時也只能是選擇了閉嘴。
很快,倪月杉被宮人請着到了苗晴畫的跟前,倪月杉開口喚了一聲:“見過太后。”
苗晴畫目光森冷的看着倪月杉:“站起來讓哀家瞧瞧!”
倪月杉顯然不知曉苗晴畫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眉頭緊緊的擰着,之後緩步站了起來。
苗晴畫將倪月杉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後開口:“倪月杉,哀家瞧着你,雙腿完好,爲何所有人,皆來拜見哀家,可偏偏唯獨少了你?”
“怎麼,是不是因爲哀家身後的苗家犯了錯,你就瞧不上哀家了?”
這話聽着明顯是要給她定罪啊!
倪月杉的神色一變,趕緊朝地上跪下。
“太后,臣妾不敢!”倪月杉眉頭蹙着,她就知道,此時被叫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苗晴畫不悅的看着倪月杉:“不敢?你可是當着將軍府滿府人的面,無視怠慢哀家,哀家瞧着你,膽子大的很,你說哀家應當如何處罰你?”
倪月杉訝異的擡首朝苗晴畫看去,只覺得十分委屈一般,開口:“太后,臣妾着實是冤枉,臣妾就是當時太擔心攝政王的安危了,所以想守在一旁,還沒有來!”
苗晴畫哼了一聲:“擔心攝政王安危的可不止你一個,但只有你遲遲不來,你這難道不是,沒將哀家放在眼裡?而且哀家聽聞是那位新娘子正在診治攝政王!”
“怎麼,攝政王妃你也學會了醫術,可以留下給攝政王醫治了?”
苗晴畫句句帶着刁難的口吻,聽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倪月杉攥着拳,一副在隱忍的表情。
苗晴畫再次怒道:“哀家身後的苗家就算倒了,卻也不該受你攝政王妃的蔑視!”
她的眸光愈發銳利了起來:“哀家這段時間,聽見不少宮人在背後議論哀家,不過是個仗着皇上年幼,而意圖獨攬大權,還說哀家再囂張,也是個鬥不過攝政王府的人。”
“哀家原本只將這些話,聽聽就忘了,但今日,哀家瞧出來了,攝政王府是真的無法無天,根本沒將哀家放在眼裡!”
她說着,對一旁的宮人命令道:“來啊,將攝政王妃抓起來,拖下去,杖責!”
鄒陽曜聞言,立即開口:“太后,太后請你息怒,攝政王妃身份尊貴,身子嬌弱,哪裡受的起,那杖責?”
“攝政王妃遲遲不出來,是微臣故意將消息攔下,想讓攝政王妃沒聽見太后你來的消息,就可以守在病房裡,免得微臣內人名聲受損!”
“這一切都是微臣的私心,太后若是處罰,還請太后處罰微臣吧!”
鄒陽曜說着,朝地上磕下頭。
苗晴畫看着鄒陽曜冷笑一聲:“你以爲打了你,你今日所犯的錯,就可一筆勾銷了嗎?攝政王是什麼身份?他因爲你如今陷入了昏迷,沒了攝政王,你可知曉,在朝中,將出現什麼樣的錯漏!”
怒吼完了一句後,苗晴畫深吸了一口氣:“將鄒陽曜拖下去,打他個一百杖!”
一百杖打在石頭上,只怕石頭也裂開了,更何況是打在肉體上,那豈不是五臟受損?亦或者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