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宮城之中,李世民與着影子也得到了消息,說是靈應觀來了六個道人。
至於所來的人,李世民與影子他們也不知道。
“聖上,我先去那靈應觀看看。”影子說完後,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影子已是到了靈應觀不遠處。
不過,影子卻是沒有進入靈應觀中,只是在靈應觀外不遠處站着罷了。
影子不會在此時進入靈應觀中,畢竟,來的是什麼人,他也不清楚,只是得到的回報,說是六個年歲頗大的道人而已。
依着影子的猜測,這六人有可能是那終南山三大宗門中的其中二門,要不然,卓成也不會在這靈應觀等着的。
而此刻,就在影子靜觀之時,靈應觀內的那座偏殿中,太乙門所有的弟子開始離開後,唯獨留下他們八個老者坐在這偏殿之中。
“卓宗主,你太乙門傳信於我們,信我們也已看過,但卻是不明其意,如今,我三大宗門聚首,還請相告這太一門之事吧。”太虛門的宗主瞧着太乙門的弟子都已是離去,隨既出了聲,向着卓成問了起來。
太虛門宗主元真子,名元嗔,八十歲上下,其坐在他左手邊的,是他的師弟成非子,屆金,其二人皆是這太虛門中三大先天高手之一。
至於坐在那元嗔右手邊的那位老者,名叫吳天,與無嗔以及屆金二人同屬師兄弟,此人雖非先天之境,但也僅是一步之距即可入先天了。
“我請二門前來長安議事,這是我卓成的不對,本該是請二門前往我太乙宗門所在地相商纔對,只是可惜,我太乙門如今已是被焚燬,弟子也僅餘剛纔諸位所見的弟子了,就連我這師弟的右手,也是曾被斷過,諸位,抱歉。”
卓成並未直接道明關於太一門之事,反到是開始訴起苦來。
“卓宗主,你所說之言可當真?太乙門真被焚燬了?難道是那太一門的餘孽所做下的?趕緊把那太一門之事道來。”太宗門宗主此時聽聞之後,也是驚得急聲問道。
太宗門宗主浩元子,名葵立,與那元嗔的年歲到也差不多,其左手邊的,是他那師弟青松,非先天之境。
而右手邊的那位,是他葵立的弟子錢君,六十來歲的樣子,也非先天之境。
這青松與那錢君二人,雖非先天之境,但這身手卻是了得,就連太乙門的葉鼎鬆,對上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隨意斬殺。
此二人雖非先天,但有着先天的身手,這足以可以坐在這偏殿中商談事宜了,要不然,早就得離開這座偏殿去了。
“葵宗主,焚燬我太乙門之人,確實是那太一門的餘孽所做下的,而我師弟的手,也是被那太一門的餘孽所斷,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請二門過來議事。”卓成迴應道。
“連葉師弟的手都被削斷了?那人身手看來不可小看了,卓宗主,還請細細道來,我們也好有個應對之法。”元嗔聽完之後焦急的說道。
“諸位,那太一門……”
卓成也不在說些旁白的話了,趕緊把他太乙門所遭之事慢慢的道了出來,甚至,還有些誇大的成份在裡頭,爲的就是引得太虛門以及太宗門能夠一同出山,尋得那太一門所在地來。
“卓宗主,那太一門之人姓甚名誰?可有查探到所在位置?”
“回元宗主,那太一門目前我門所知有三人,一人名叫李道陵,還有一位叫陳豐,而最後一人,乃是先天之境,名叫九首,至於太一門位於何處,暫時未曾打探到。”
“卓宗主,那李道陵與陳豐二人可是先天之境?那位叫九首的,身手具體如何?請言明。”
“葵宗主,你的身手我卓成是知曉的,如這十年之內你未有大的成就的話,你在那九首的手上,估計也只能是敗走,至於那李道陵以及陳豐二人,身手到是差上不少,估計也就後天的樣子。”
“嘶,如此厲害?難怪葉師弟的手臂會被那人斬斷了,卓宗主,接下來,你可有計劃?”
一衆八人,坐在偏殿之中,商議着接下來的事由。
可是,三大宗門真就那麼好相聚的嗎?
當然不可能。
終南山三大宗門早已是分家了不知道多少年去了,哪裡可能還是一條心的。
要不是同出一系,他們根本不可能出山來幫太乙門,更何況,他們有着共同的仇敵,自然也是需要共同來對付的。
隨着卓成的話一一道明之後,兩大宗主的心中,可謂是各有心思,都在想着,自己宗門要派出多少的人馬出去。
就如那位太虛門的宗主元嗔,此時就在思索着,到底是先回宗門,好好守護着宗門,還是去尋找太一門所在。
而那太宗門的宗主葵立,也如那元嗔一樣,此時也在想着,關於太一門的事情來。
畢竟,卓成的話能不能信,他們也需要好好思量一番,真要是一個陷阱,誰又知道卓成懷的什麼心思呢。
雖說太一門是共同的仇敵,但終南山三大宗門依然有着一些間隙在這其中。
在幾十年前,這三大宗門,曾經爲了那麼一點點的利益,還曾大打出手過一次,而且,還死了數名弟子。
要不是各門的先天之境高手及時出手阻止,最後商議之下定了規矩,要不然,說不定三大宗門反目成仇都不一定。
終南山三大宗門,早已不是幾百年前的三大宗門了,他們各有着自己的目標,早已是把原來的目標都快給忘卻了。
而如今,當他們的共同目標一出現,這三大宗門的心思就開始顯露了出來,哪怕卓成把太一門誇大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元嗔以及葵立二人,依然不敢隨意應下此事。
“二位宗主,太一門是我們共同的仇敵,如今已是焚燬了我太乙門,如二位宗主不派人出山去尋找那太一門,接下來,那太一門的餘孽,必然會尋到你們所在的宗門,如我們不共同應對,接下來,可不是誰都能抵擋得住了。”
此時的卓成,瞧着二門的宗主一直在思索着什麼,根本不應承派人出山之事,心中焦急的緊。
“卓宗主,此事我暫時無法答應你,我得返回我宗門,還要等我返回宗門,傳信至長老後,再好好議一議這事。”元嗔心中雖然知道卓成說的的事情,但依然不敢隨意應承下來,只得暫時拒絕道。
他太虛門的長老暫時去了那個地方,他太虛門也需要好好商議一番,纔敢做下決定來。
而太宗門基本也是如此,更何況,太宗門的先天高手,除了那位宗主葵立之外,也只有他們的護法江戊,真要派人,也只能派他的弟子,以及師弟了。
可是,先天不出,就這樣派出普通的弟子出去,那無異於是找死的可能,所以,這二大宗門只能暫時拒絕。
“看來,二位宗主不顧我三大宗門同源之情了,罷了,罷了,我太乙門雖已是被焚燬,可這仇,我們卻是不會忘,大不了,我太乙門自行去尋找。”卓成心傷了。
卓成此時真的心傷了,他沒想到,此次的長安議事,卻是變成了如此的模樣,連些弟子都不願派出來,這着實使得他卓成心中大恨了起來。
其實,卓成的本意,也只是希望太虛門以及太宗門派出幾十名弟子出來,哪怕都是後天境的弟子,三大宗門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有着上百之數,想來,查探太一門所在的位置出來,應該在一兩年裡,也是能查探到的。
而如今,這太虛門以及太宗門的兩位宗主,以宗門護法長老不在的理由拒絕,這就使得他卓成心中悲傷不已了。
終南山三大宗門,早已不是原來的三大宗門了。
哪怕他們的弟子再多,遇上一個先天高手,依然是白搭。
元嗔以及那葵立二人心中所思,可不想走太乙門的老路,畢竟,那可是宗門被毀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敢擔這個責。
此時已然不是幾百年前了,早已是分爲三繫了,各顧自家門吧。
至於是否會聯合一體,真要到了危機時刻,那是必然的,而眼下,卻不是最危機的時刻。
太虛門以及太宗門這二門還未感受到危機,他們也只是從卓成的口中聽聞罷了,他們還需要去驗證,還需要傳信給他們的長老護法,纔會有一個結果出來。
如果此時的鐘文知曉了這二大宗門的所在位置,說不定會在這二大宗門空虛無人之時,突進而去,殺個片甲不留不可。
這天下沒有如果,真要是有如果的話,說不定此時的鐘文還在二十一世紀,做着他的工作呢。
“卓宗主,我等先告辭,返回宗門好好商議一番後,到時候再傳信給你們,告辭。”那太虛門的宗主元嗔他們站了起來,向着卓成拱了拱手,隨既,帶着他的師弟以及弟子,離開了偏殿。
“卓宗主,此事不是小事,我也就不久留了,剛纔元宗主已是把話說明了,我等也該告辭了,如有消息,到時定會傳回,告辭。”太宗門的宗主葵立,也隨既站了起來,向着卓成告辭離去。
留下太乙門那卓成師兄弟二人愣愣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客套都忘了迴應了。
隨着那六名老者離開靈應觀之時,遠處的影子,卻是已是瞧見了這六人,不過,影子卻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並未走近前去探問。
而當那元嗔出了靈應觀,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遠處的影子,看了看後,擡腿往着長安城南門行去。
葵立他們三人也是如此,隨既跟了過去。
影子見到這六人離開後,也未追過去,時過小半個時辰之後,一位百騎司的人員走近影子,小聲的說了些事後,就轉身離開去了。
影子在得到了消息後,也不久留,往着宮城方向走去。
“聖上,那太乙門的卓成,此次招集而來的六人,應該是終南山三大宗門中的另外兩大宗門,太虛門的宗主元嗔,以及那太宗門宗主葵立,此二人也來了,不過,他們只是待了半個時辰之後,就離開了靈應觀,隨後出了長安城,往着終南山方向去了。”
影子一回到宮城,直接就去了李世民所在的大殿中回稟。
“看來,那太乙門的人,想來是想招集三大宗門,想商議着如何應對九首吧,也不知道此時的九首如何了,去把李山叫來。”李世民得到了回報之後,放下心來,隨既,又是向着親衛喊了一聲。
“聖上,九首小道長的身手,連我都看不透了,就算是他們三大宗門齊出,也不可能對九首小道長造成什麼傷害的,聖上安心吧。”
影子知道李世民的想法,能去把李山叫來,肯定是有些事要吩咐了。
“儘量拖一拖吧,能拖多久是多久,也好讓九首有成長的時間。”李世民並不知道,這成長哪有這麼容易,要是沒個機遇,一輩子也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