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這位跟着自己拼鬥的雲中也好,還是那位叫雲德的老和尚也罷,他們的內氣,相對於別人來說,那是雄厚的很。
而且,雲中此人,每一式每一招都帶着一股陰狠。
如果鍾文要是不小心應對的話,難免會被傷在其棍下。
至於另外那兩人,此時卻像是在看熱鬧一般,感覺很是愜意。
可當那雲中在與着鍾文拼鬥之時,漸漸發現了鍾文的面目之後,心中震驚,隨後,一棍擊退鍾文手中的劍之後,閃身而退。
“閣下是何人?”那雲中退去不遠後,兩眼望着鍾文問道。
就在剛纔,他與着鍾文拼鬥後,發現鍾文的面相如此年輕,心中除了被震驚到外,更多的是不解。
如此年輕的高手,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
雖說,在這雪夜之中稍有一些亮光,但也只是因爲一些亮光,不走近瞧的話,確實無法瞧清楚別人是年老還是年輕來。
“太一門鍾馗。”鍾文知道,就在剛纔那位葉中閃身退去之後,估計是瞧清楚了自己的臉面了,要不然,也不會開口如此的問話。
“太一門?師兄,們們可有聽過這個宗門?”葉中聞言後,心中有些不解,隨即向着他的同門的兩位師兄問道。
“從未聽過此宗門,中師弟,怎麼了?”一位和尚有些不明,剛纔還打得好好的,怎麼說停就停了呢。
況且,他剛纔正瞧得起勁呢,覺得自己的中師弟身手好像越來越精進了,心中還想着一會兒與他的中師弟好好聊一聊棍法之事。
“非師兄,葉師兄,此人非常的年輕,估計只有二十歲的年紀。”雲中開口向着自己的二位師兄言明其意。
“什麼!”此時,那二位和尚聽聞之後,也是心中大驚。
二十歲的先天之境,難道是吃萬年人蔘吹出來的嗎?這是不可能的,這天底之下絕無這種年紀就已是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二人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至少,他們從未聽聞過。
哪怕他們雲羅寺中,最年輕的先天高手,也在六十歲之上。
“閣下所說的太一門到底是何門?爲何我雲羅寺從未聽聞過,閣下不會是覺得我雲羅寺入不了你的法眼,用一個假宗門的名字誆驗我們吧?”那位叫雲非的大和尚此時卻是站了出來,向着鍾文打探起底來了。
“呵呵,雲羅寺很了不起嗎?無非就是七大宗門之首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鍾文並未迴應,但這話裡到是開始有些輕蔑起雲羅寺來。
至於鍾文爲何要如此,說來也是因爲雲羅寺太過霸道了。
雖說,鍾文與雲羅寺並無仇怨,但就是看不慣雲羅寺,就如剛纔的那位雲德一樣,一來就說要保誰要救誰的。
這使得鍾文對雲羅寺的感觀,非常的不好,所以,他這才譏笑了幾句。
“閣下雖說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但我雲羅寺名聲,卻不是閣下所能污的,如閣下還如此說話,那我等師兄弟人,到要向你討教討教了。”此時,那位雲非聽聞鍾文的話,心中不快。
“是嗎?那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鍾文不懼怕在場的任何一人,哪怕是那位雲德老和尚,鍾文也不懼怕。
就剛纔鍾文與着那位雲中大和尚拼鬥之時,鍾文也是稱過他的斤兩了。
論二人單打獨鬥,鍾文自信能贏下那葉中,至於需要多少招,不知道。
但如果在拼鬥之時,再運用踏雪無痕來的話,那必然是穩贏的。
可如果說要是一打三,鍾文就沒有這份自信了。
就算是一打三打不過,自己想要離開,誰也攔不住自己的。
“閣下覺得你很有勝算?還是自認爲我雲羅寺只是繡花枕頭?那我來見識一下閣下的身手吧。”那雲非此時卻是直接持劍縱了過來,一劍刺向鍾文。
“來得好。”鍾文正愁沒打過癮呢,此時正好多交手,多試一試雲羅寺的先天高手的身手,更想從中試出一些身法劍法來。
隨着那葉非持劍刺向鍾文,鍾文揮劍而擋,隨後,二人打將了起來。
“嗆嗆嗆……”
寶劍相撞之聲,在這靜寂的雪夜之中,顯得格外的透徹。
隨着鍾文試手開始,漸漸的發現,不管是那位雲中也好,還是這位雲非也罷,二人的招式基本都差不多,都是以陰狠爲主。
至於身法嘛,相對就差了許多,下盤功夫卻是不錯。
或許,這是因爲長期打底子練站樁而成的。
二人拼鬥持續。
從二人的寶劍想撞開始,都在留有餘力的情況之下,都在試探着對方的身手來。
隨着二人彼此都自覺認爲已是試探結束之後,大如頻頻而出,看得在場所有人都心驚膽顫的。
就連不遠處的老和尚雲德,都開始有些緊張了。
而此時,鍾文已是摒棄了寒冰劍法,開始使用無名劍法來了。
當鍾文這無名劍法一出,一股磅礴之氣,開始充斥着鍾文周身。
更是隨着經脈的運轉,夾帶着一絲的生死之氣,同樣,也夾帶着一股莫名的冰寒之氣,甚至還夾帶着別的一些講不明,道不清的東西在裡面。
“嗆,砰……”
鍾文這一劍,動靜可謂是大的很。
直接把雲非給劈得倒退了好遠,這才止住了身形。
可是,鍾文卻是未曾停手,再一次的竄了過去,縱身而上,手中的隕鐵寶劍,往着天空畫了一個圈,隨即,直指而下。
“小心。”正在此時,不遠處的雲德老和尚卻是發現了異常,大聲驚呼道。
“砰”的一聲,雲非已是來不及閃身退走,硬生生的接了鍾文這一劍。
可這一劍,還真不是誰都能接得下的。
雲非硬生生的抗了鍾文這一霸道之劍。
悶哼的一聲,雲非就被鍾文這一劍差一點給劈成了兩半了,但好在他手中的劍也不是普通的長劍,但此時也已是彎曲的不像樣了。
“非師兄,非師兄。”此時,那雲非的兩個師弟,急奔而來,扶起自己的師兄。
同時,那位雲德老和尚也是縱身過來,手中寶劍已是出了鞘,緊盯着鍾文,就怕鍾文再一次的出手。
“施主,罷手吧,我觀你身手高絕,雲羅寺的幾個小輩你也沒必要趕盡殺絕,雲非他已是受了傷,施主如真要趕盡殺絕的話,雲羅寺可真不會善罷干休的。”雲德老和尚出言向着鍾文勸誡道。
“老和尚,我與雲羅寺本就無仇,也只不過看不順眼雲羅寺罷了,天下江湖之事,自然由江湖人說了算,而非雲羅寺一家獨大。況且,各宗門恩怨之事,也輪不到雲羅寺來管,管了別人的閒事,難道還不讓別人說上兩句嗎?”
“還有,那位什麼突厥的珊蠻祭司,你真覺得你保得下嗎?我勸你最好也罷手,如果你敢把那人帶走,可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鍾文心中明白,這雲羅寺的人,自己不可能殺。
而剛纔的拼鬥,也只是爲了找回面子罷了。
還是那句話,鍾文有些蠻。
有時候一打將起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同樣,也不易控制自己的心。
就如前世一樣,喝個酒都能跟別人幹起來,這明顯就是因爲鍾文前世的性子有些蠻導致現在也是如此。
“施主,那人老納絕不可能交由你的,如你殺了他,兩國必將起事端,難道你希望戰事將起嗎?”雲德心中無奈,但依然堅持着他自己的做法。
“雲德師叔,你讓開,我師兄弟三人,今天定要誓殺此人。”此時,雲中師兄弟二人扶着已是受了傷的雲非站了起來,怒視着鍾文,大聲喊道。
“諸位還是罷手吧,你們本就無仇無怨的,這打打殺殺的終將傷了和氣,最終導致仇怨上升。”雲德回頭看了看受了傷的雲非,向着他們三師兄弟勸慰了起來。
雲非雖說已是受了傷,但卻依然能站起來,想來所受的傷並未很重,至少,鍾文從那雲中的話中,就能感受到他們師兄弟三人眼神之中的怨恨了。
“呵呵,輪翻上陣不行,這是準備要合圍嗎?雲羅寺就這樣的貨色?雲羅寺不過如此。”此刻的鐘文到顯得有些隨意。
打,可以。
不打,也可以。
但終究是免不了打一場的。
因爲,鍾文需要把那珊蠻祭司留下來,他想知道,那位突厥的珊蠻祭司是如何發現他的神識的,又是如何能傷到他的神識的。
這纔是鍾文最想知道的答案,哪怕與這雲德老和尚拼個驚天動地的。
“師兄,這把劍你拿好。”此時,那位雲葉卻是從不遠處撿了一把長劍,往着雲非的手中遞去。
鍾文看着這雲羅寺的三師兄弟,心中冷笑。
三打一,鍾文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以前,他爲了好讓陳豐逃離,沒敢力拼,而如今嘛,有了輕功作爲後手,自然是不可能再擔心什麼的了。
“老和尚,你要一起的話,就動手吧,可別等我出手。”鍾文向着那位雲德老和尚叫囂道。
“罷了,罷了,你們打吧,你們打吧。”老和尚此時心中甚是無奈,勸架勸不住,兩方都是蠻子,誰都不敢讓步。
隨即,說完話的雲德,往着一邊而去,不再管這場中四人。
隨着雲德老和尚的離開,那雲中大和尚直接持棍向着鍾文揮來,那力道之上,絕對可以開山裂石了。
“嗆嗆嗆……”鍾文只得揮劍而上。
隨後,那雲葉持劍襲來,至於那葉非,卻是一手捂着胸口,隨時緊盯着鍾文,作爲偷襲的人手,時不是地的給鍾文來上一劍。
而就在此時,那太宗門宗主葵立,已是目睹了剛纔的那一切,心中震顫。
兩眼卻是開始亂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隨着鍾文四人打得火熱之時,那葵立尋了一個空檔,直接縱身往着東北方向躍去,幾個起落,已是無了人影。
當鍾文與着雲羅寺的三人拼殺之時,無意間發現那太宗門宗主葵立的身影已是消失之後,心中後悔不已。
而此時,他想追卻是騰不出腳來了。
三個先天高手圍鬥自己,想離開暫時已是脫不開身,連一個空檔都尋不到。
因爲,這雲羅寺的師兄弟三人使用的乃是合擊之術,只要稍有空檔,那位葉非大和尚就會向着鍾文補上一劍,使得鍾文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好嘛。
鍾文這下可算是吃虧了。
原本還以爲可以仗着輕功身法脫身或者離開。
而眼下別說離開了,就連脫身都有些困難了。
一打二,鍾文可以說是穩勝的,哪怕是面對稍強一些的先天之境高手,估計也是勝算頗大。
可是,這雲羅寺出來的人,比着其他的普通先天高手,那身手,可謂是高絕不少去了。
鍾文此次前來太宗門是尋仇的,同樣,也是探查師門的道法典籍的。
可隨着那位葵立逃離之後,鍾文此次的目的,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估計連那位突厥的珊蠻祭司,他都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