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道長好。”正當鍾文他們行至大會入口處時,那些小門小派的人全部走了過來,看見場中的樣子,眼神突突,趕緊向着鍾文行起禮來。
此時的場中。
要麼是躺在地上的,要麼就是跌坐在地上。
一眼看去,就能從那些人的神情也好,還是狀態也罷,都能瞧出,要麼是死人,要麼就是被廢了的人了。
如此的場面。
對於這些小門小派的人,哪裡見過。
不要說小門小派的人,估計就是大宗派的人,也不是誰都見過等場面了。
“諸位還是離去吧,東極島所舉辦的大會到此爲止了,以後還有沒有,就看那些大宗門的了。”鍾文瞧着這上百人,知道他們這是過來巴結自己,隨即向着衆人說道。
這樣的巴結,還是不要有。
鍾文可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面。
“九首道長,待我們回到宗派後,定當前往太一門拜會,多謝九首道長的照拂。”此時,與着鍾文相對比較熟的天宇派向問,走上前來,拱手向着鍾文言道。
“好,向道長你也乃是一位性情中人,如得了機會,我太一門也會前往貴門拜會。”鍾文笑着回道。
對於天宇派的向問,給鍾文的感受,還是不錯的。
至少。
此人自打與自己認識開始,就一副謙卑的姿態。
說話行事,也都隨意的很。
向問的爲人,冒似與着自己師傅李道陵有些相像。
對此。
鍾文與這一類人的交往,還是感覺很舒服的。
畢竟,鍾文在龍泉觀自幼長大成長,師傅給自己的感覺,就是隨意,也沒有過多的規矩,讓鍾文彷彿在家一般。
“九首道長,那我等告辭,保重。”向問也不再多言,行了道禮後,帶着他天宇派的人轉身離去。
甚至連慈航殿曼清她們,向問也都有過多的恭維,也只是行了行禮罷了。
隨後。
各小宗小派的人紛紛走上前來。
話裡話外,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巴結之意。
當然。
這其中也包括一些武修世家等等。
鍾文也紛紛向着衆人拱手行禮。
禮多人不怪嘛。
況且,這些小門小派的人,以前都處在七大宗門之下,總想着要把自己宗門發揚光大等等。
可傳承或者功法資源代表着一切。
沒有這些,就算是再努力也是徒勞。
好半天后,小門小派的人這才離去了。
而此時。
鍾文卻是突然想起那太乙門的事來。
自己一直在處置東極島之事,根本沒注意到太乙門的人。
而隨着那位東極島島主極天的出現,隨後會場中所有人都被請着離開了。
當時,鍾文也沒注意高臺之上七大宗派的人,一直關注着那位極天。
而此時。
事情已是結束,太乙門之事,鍾文自然是要去解決的。
隨即,向着李山他們三人說道:“師弟,剛纔你可有注意到太乙門的人?”
李山搖了搖頭回道:“師兄,我也沒注意,想來太乙門的人應該還在東極島吧。”
李山也着實沒有注意太乙門。
就算是注意了。
此時也不知道在哪裡。
“你過來,帶我去太乙門所居住之地。”鍾文聞話後,向着不遠處的一位東極島弟子招了招手。
那位東極島的弟子,見鍾文招手,哪有不敢上前的。
如此一個狠辣之人,把他東極島所有高手都屠戮了一遍,身爲東極島的弟子,心中都還擔心着這位狠人會把他東極島其他的弟子給屠戮一遍。
對於這先天之境的東極島弟子,鍾文基本可以無視了。
而且。
東極島這麼多人,鍾文也不可能真的殺盡斬絕。
真要是做到這種地步,估計自己這個大魔王的名號,要掛在他的頭上了。
其實。
東極島的那些弟子,就算是他們想要逃,那也逃不了。
即便東極島的那些先天之上高手都死絕了,哪怕他們東極島的大島主也身死了。
他們即便想逃,最終的結果,也是死。
爲何?
當然是因爲東極島乃是水荒的新人培養基地了。
只要今日之事傳至水荒,水荒必然會派出人過來。
如果當水荒的人一過來東極島,發現東極島沒有人了,那必然會追查。
況且。
東極島的島規,就是不得叛離。
叛離的下場,東極島人哪一個不知,哪一個不曉?
所以。
這些東極島弟子們,也只能留下。
隨着那東極島弟子帶着鍾文他們往着東極島內部行去後,沒過片刻,就已是到了太乙門所居住之地。
“沒人?跑了?”當鍾文瞧着太乙門所居住之地無人之後,心中頓覺自己太過自大了些。
“查,給我找到太乙門的人。”鍾文瞧當下無人的居所,恨聲的向那東極島的弟子大喝道。
那人得了話後,慌張的跑了出去。
鍾文一怒,那可以說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啊。
隨着不少的東極島弟子傳來話,最終。
鍾文得知太乙門的人,在半個時辰前就已是消失不見了,聽說太乙門的人自行入了海中逃走了。
頓時。
鍾文眼神頓生出恨意。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可這個機會卻是讓自己白白給丟失了。
正當鍾文恨意滿滿之時。
浮雲宗,上清派的人卻是出現了。
“浮雲宗海漓攜衆弟子見過九首道長。”
“上清派守道,守元,攜衆弟子見過九首道長。”
“茅山宗……”
這三大宗派。
鍾文第一次見到。
“太一門九首見過各位道友。”本來還處在怒火之中的鐘文,見到這些人也不好表現出什麼來,只得臉帶笑容,回起禮來。
就這麼行禮見禮後,大家又是寂靜無聲。
誰也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問什麼。
就在此刻。
靈寶門的人也出現了。
隨着靈寶門的人出現,鍾文一眼就瞧見了臉色蒼白的靈武。
在大會開始之時。
當靈寶門一出現之時,鍾文還特意關注了一下靈寶門。
當然。
當時的李山,那更是如此了。
可當時,靈武並未出現,這也使得鍾文還以爲靈武並沒有前來。
而當下。
靈寶門人的出現,鍾文卻是瞧見了靈武,隨即向着李山耳邊附言道:“靈寶門那個年輕的弟子叫靈武,也就是你的兒子李石。”
李山頓聞鍾文之言,身子顫抖,而且表情都帶着強烈的激動來。
“師弟,莫要太過了,可別讓他人覺得你有異樣。”鍾文見李山身體顫抖,知道此時的李山應該太過激動了,趕緊出聲提醒道。
此時的李山。
着實激動異常。
打李石出生,到現在爲止,才見上一面。
這不得不讓身爲父親的他心中難過加悲傷。
二十多年了。
終於是見上一面了。
李山眼眶之中,閃動着淚花。
“像,像,太像了,是我兒子,是我兒子。”李山緊盯着往着這邊走過來的靈武,瞧着靈武的模樣,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心裡暗自欣喜道。
如李山所想。
靈武的模樣,與着李山有着六七成的相似度。
如果二人站在一塊,必然會讓人一看就知道二人乃是父子。
可當下。
別說二人不能站在一塊,哪怕說上一句話都不行。
“師弟,你先回避一下。”鍾文再一次的向着李山附言道。
此時李山的狀態,鍾文真怕露出什麼動靜出來。
如這靈寶門的人發現其中的問題,鍾文都能想像,靈武的性命堪憂。
李山明白鍾文的擔憂。
隨即帶着小花和伍弟站到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靈武。
父子二人相見不相認。
對於身爲父親的他,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這一點,不是外人能理解的。
哪怕鍾文都無法理解。
李山有仇,也有恨。
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兒子丟在靈寶門的山下了。
而這一丟,也只是從一些消息當中,得知自己兒子如何,甚至連一面都見不着。
而且。
李山他自己的夫人,更是怪罪於他李山二十多年。
可想而知。
李山到底有多痛苦了。
“李山,你怎麼了?你怎麼流眼淚了?”小花對於李山爲何要把她帶到一邊有些不解。
對於自己哥哥剛纔在李山耳邊所說的話,她即便站在一邊也沒有聽見,只知道自己哥哥好像跟李山說了什麼。
而且。
小花還瞧見李山的眼角邊開始流出了淚水來,更是讓她心中不明所以了。
“沒什麼!”李山無奈的迴應一聲。
他的一聲無奈,也着實無奈。
而此時。
靈寶門的人也已是到了鍾文跟前,行了禮問了好。
相互之間,這纔開始說起江湖之事來。
“九首在此還要多謝靈寶門當時爲我鑄造這把追龍槍。”鍾文看着靈寶門的人,但眼睛卻是沒有離開過靈武。
“九首道長客氣了,這是我靈寶門立門之技,而且,我們也收了九首道長的報酬的。”靈寶門的一位太上長老笑着迴應道。
此靈寶門的這位太上長老名叫庾哲,與着靈寶門的那兩名庾姓師兄弟同姓。
當然,鍾文肯定是不識得。
但心中卻是有些好奇,好奇這靈寶門怎麼都姓庾?
靈寶門的人,鍾文能識得的,就眼前的,也就只有庾熙和靈武罷了。
不過。
鍾文到是對這靈寶門開始有些好奇了起來。
原因就在於這位靈寶門的太上長老,其境界也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層的絕頂高手。
而且。
鍾文還能感受到,這位靈寶門太上長老的境界,冒似好像有着要往着武道之境突破的跡像。
內氣龐大,無時無刻都在散發。
可想而知,這位靈寶門太上長老庾哲,估計卡在這先天之上九層境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這可是鍾文有史以來,見過一位最強的先天之上九層的高手了。
都達到了快要突破的跡像,這不可謂不強大。
不過。
鍾文也知道。
這七大宗門的人,冒似好像並不知道武道之境之說。
甚至,接下來要修練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要不然的話,眼前的這位靈寶門太上長老庾哲,說不定早就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