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上使即然已是來到了此地,就由我來招呼吧,國君以及諸位還請回。”當那位墨先生一到,冒似根本沒有把高建武等人放在眼中,直接讓這些人離開。
這讓不遠處的鐘文,對於這位墨生先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一個墨家弟子。
本該中原人。
卻是跑到這高句麗國,成了這座上賓。
而且還有可能地位不低。
“是,墨先生。”高建武聽了墨先生的話,還真就帶着衆臣離開。
而一些將士,也隨之散去。
就好像沒有把鍾文這個唐國道人當成上使來對待。
如此一個國君。
就因爲此人,就帶着衆臣離開。
看在鍾文的眼中,就好像這位墨先生纔是這高句麗國的國君一般。
不過。
鍾文能看出這位墨先生也是不俗。
先天之上二層的境界。
放在唐國,估計連李世民也得聽從他的話吧。
不過。
鍾文對於這位墨先生,感觀之上,卻是顯得有些不好。
或許。
鍾文有着先入爲主的想法。
畢竟。
墨家的人,本就屬於中原人,爲何會跑到一個唐國的敵對國家,爲敵對的國家效力?
有道是,身爲唐人,怎麼着也得爲自己的國家效力吧。
鍾文越往深裡想,也漸漸的明白了這墨家人的風格了。
墨家人自從鉅子死了之後,就紛爭不斷,爭議不斷。
這也使得墨家人各分其道,遠離政治中心,更是有不少人以遊俠的身份,鑽入深山老林當中隱世。
而從此,墨家人也從不把自己標榜成爲哪個國家的人,而是以墨家人的身份出現。
當下的這一切,也就能說明了這位墨先生爲何會在這高句麗國了。
此時,那位墨先生見高建武他們離去後,向着鍾文行了行禮道:“道長,此處不是說話之地,不知可否移步?”
鍾文聞話後,也不多言,徑直往着那位墨先生走去。
“道長不辭數千裡之距,來到高句麗國,也不知道道長此次前來高句麗國所爲何事?”墨先生一邊引着鍾文往着某處去,一邊小聲的打問道。
“你是墨家人?”鍾文答非所問。
“道長應該也聽見了,這裡的人都稱呼我爲墨先生,所以我必然是墨家人,難道道長對我墨家人有什麼偏見嗎?”墨先生又打問道。
這位墨先生,他可是最是想知道鍾文此次前來高句麗之因。
而且。
他的那位弟子淵蓋蘇文已是被廢了,這讓他心中對鍾文不憤那是假的。
只不過他會隱藏自己罷了。
到現在爲止。
他都沒有對鍾文發怒,可這心中,卻是怒火濤天一般。
淵蓋蘇文乃是他特意選中的人培養的。
數十年的培養,到結果卻是被鍾文給廢了,估計任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吧。
可這墨家人,除了能嚥下這口氣之外,更是最能隱,也最能忍。
就好比靈寶門的那位墨家子弟墨尋一樣。
在靈寶門隱了三十年,就是爲了靈寶門中的那個地下城。
可想而知,這墨家人不可小看。
“你是墨家哪一系?墨門?還是墨宗或者墨派的?”鍾文再一次的答非所問。
當下。
鍾文能跟着這位墨先生離開高句麗國王城,心中自然是想弄清楚這位墨先生的身份了。
墨家。
與鍾文無仇無怨,同時也與太一門無仇無怨的。
而且。
鍾文對於墨家人還有些想法,一直想着把一些墨家人請回利州,好建設利州什麼的。
不過。
現在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爲鍾文已是當着李世民的面,把所有的官職都辭了,哪怕是爵位也給辭了,即便現在能見到墨家人,鍾文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看來道長對我墨家甚是瞭解啊,連我墨家三系都已是知道,難道道長以前曾經見過我墨家人不成嗎?”墨先生依然繼續打問。
而鍾文卻是不願再多說話。
對於眼前的這個墨先生,鍾文雖然不在意,但也知道,這些最能隱忍的墨家人,沒有哪一個是廢物。
好半天后。
鍾文隨着那位墨先生來到一處居所。
“你先去看看你師傅,這裡有我就行了。”墨先生請了鍾文入坐後,又差了他那位徒孫離開。
“是,師祖。”那位弟子躬身離去。
二人相對而坐。
過了許久一般。
墨先生終於是忍不住了,“敢問道長,聽說淵蓋蘇文是你廢掉的?雖說他有些跋扈了些,但也不至於廢掉吧?”
“真就只有跋扈這麼簡單嗎?難道他是你的弟子?要是你的弟子那最好不過了。你身爲他的師傅,在長安砸了我的酒樓,傷了我的人,你說這事該怎麼解決吧!”鍾文冷笑而語。
“道長乃是修道之人,這身外之物又何必如此看中呢?蓋蘇文砸了你的酒樓,又傷了你的人,你不是已經把他廢了嘛,這事也算是給了道長了一個交待了。”墨先生聽了鍾文的話,心中更是不悅了。
自己弟子先天之境八層的境界。
去了一趟唐國,說被廢了就被廢了。
這讓他損失了幾十年的培養,更是浪費了不少的資源。
可這一切已是發生。
在面對着鍾文這麼一個強人,他也是有心無力。
他雖身處高句麗國。
可他墨家的消息,也從未間斷過傳給他。
早在幾年前,他就知道了鍾文這個人了,而且他還知道,眼前的這個鍾文,即狠辣,又毒。
就前段時間江湖之上傳出來的消息,他哪會不知道。
要不然。
他也不會這麼客氣的對待鍾文了。
把他那個培養出來的弟子給廢了,如放在別人的身上,說不定他早就出手了,斷然是不可能還把人請到他的居所來。
“呵呵,這就算是交待了?看來你們墨家的臉還真是夠厚的。你把我請到此地,到底是何意?有事說事,就不要在這裡兜兜繞繞了。”鍾文聞話後,冷笑道。
對於賠償之事,鍾文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墨先生斷然是不可能賠償他了。
好在自己酒樓的夥計只是受了傷,並未死人。
要是死了人的話。
鍾文說不定會在這城中大殺一方不可。
敢殺自己的人,那絕對不會好活。
“道長性情真率,那我也就不再繞圈子了。聽聞道長知道靈寶門地下城之事,而且據我們所查,靈寶門的那其中一塊令牌,道長應該接觸過,不知道道長可否忍痛割愛?”墨先生見鍾文性情如此直接,也不再繞彎子,直言起了他的目的來。
鍾文一聽他說起靈寶門之事,頓時就想起了隱於靈寶門的那位墨門弟子黑尋來了。
眼前的這位墨先生,直言自己接觸過令牌,這就不得不讓鍾文心中即是好奇,心中又同時懷疑起那位墨尋來了,“哦?你又如何知道我接觸過那塊令牌呢?”
“道長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凡是接觸過令牌的人,身上都會帶有一股氣味,好幾年都難以抹去。即便泡在藥水之中,都難以抹去,難道道長不知道?”墨先生看着鍾文說道。
鍾文一聽之後。
心中警惕了起來。
那塊令牌,自己只不過拿了一下,根本沒有多少的時間。
而這位墨先生卻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接觸過那塊令牌,這讓鍾文越發的對那靈寶門的地下城好奇不已。
這靈寶門的三塊令牌。
依着鍾文的推測。
一塊在靈寶門,一塊在墨門的手中。
而最後一塊,卻是在李山的手中。
能接觸到令牌的人,也就這麼些人,這讓鍾文很是好奇,這墨門爲何對靈寶門那地下城之事如此上心。
“原來如此,看來我到是小看了你們墨門了。我到是很好奇,靈寶門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什麼讓你們如此的上心,我猜想,斷然不可能是什麼機關之術,這些你墨門說第一,沒有人說第二。我猜,裡面有可能是某位大能之人存放的奇寶。”鍾文臉帶笑容的言道。
墨先生聽着鍾文話中意思,這是不想割讓那塊令牌了。
而鍾文的話,更是直接點在了他的要害之上。
這讓他心中頓時有些生出了一些警惕來。
原本。
他還以爲他能從鍾文性情直率,可以從鍾文手中要得那塊令牌,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完全可以。
可當鍾文的話一起之後。
他就知道,他斷然是不可有從鍾文手中弄到那塊令牌了。
有道是。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張良計有沒有不知道,但這過牆梯,估計是不可能沒有的。
頓時,墨先生心中暗道無奈,隨即開口又說道:“道長你誤會了,那靈寶門的地下城中,雖不是機關術,但確實是我墨家鉅子的遺物,要不然,我墨門也不會如此上心。道長應該知道,自打我墨家鉅子仙逝之後,鉅子令從此就消失不見,而據我墨門所查,那地下城,就是我墨家鉅子所造,所以,我們纔對那三令牌如此看中。”
鍾文聽着那墨先生的話。
心中也有所懷疑。
鉅子令,只聽聞,卻是從未見過。
據鍾文所知。
鉅子令除了能號令天下墨家弟子之外。
其中還藏有墨家兵法,同時,又含有墨家的無上劍法。
據傳聞。
這墨家的無上劍法,本名就叫墨家劍法。
誰習得墨家劍法,就能在同等境界之下,以一敵十。
甚者。
還有傳聞說鉅子令當中,還藏有一副地圖。
而這幅地圖所記,乃是上古某大能之所,得其鉅子令,即可尋到地圖所記的某地。
只要其在某個境界一層或初期,三五年之內,必突破到上一階境界。
而這些傳聞。
鍾文基本都是從影子那兒,以及鬼手那兒聽聞的。
甚至。
連理竺也曾經與他講過。
只不過。
理竺也只是順口帶過罷了。
畢竟,到了理竺他們這種境界,有沒有這樣的地圖,對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們的意義,乃是尋找途徑,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不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