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九年到了,新年新氣象,於是張德找來兩個女僕,玩了半個月。白潔和鄭琬裡外勤快了半年多,然後找來巢氏大夫號了一下脈,屁動靜也沒有,很是讓旁邊吃開心果圍觀的薛招奴嘲笑了一番。
“關東狐媚子,不爭氣的肚子。”
包子臉拉仇恨穩穩的,妥妥的,專門給包子臉提供大量阿月渾子的武氏姐妹給了她三十二個贊。
十九歲的張德越發健碩高壯,和小時候萌萌噠的模樣相去甚遠。坦叔頓時覺得小主人的畫風和他爸爸是不一樣的,倒是和小主人的曾祖很像。
到了國公府,門子得了一塊銀餅子,等張德入內之後,這才一窩蜂的護院過來和門子分紅。一塊銀餅子,五十貫總歸有的。再說了,硬通貨!
正月比較太平,基本沒什麼公事,老張拜門之後,卻見幾個女婢過來,紅着臉說讓郎君久等一會兒。
張德頓時虎軀一震:我擦,久等一會兒?從來都是說稍等一會兒的好伐?
“不知叔父……”
“國公與公主殿下說些話……”
婢女新來的,臉皮很薄的樣子,老張頓時一張臉表情反覆了幾十回。
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叔叔這是要****個爽啊。
盞茶功夫,不見人來,張德喝水都有些飽了。看了看門外映雪陽光,這日頭快到中午,難不成等老子留飯?
足足又等了一個鐘頭,爲什麼知道?因爲國公府的水鐘敲了兩回。
我真是日了個狗了。
此時心中不由得暗暗忐忑:叔叔這是要被榨乾的樣子啊。
府內廚娘已經吩咐了人過來詢問口味,張德點了一隻燒雞,還有竹筍炒鹹菜,幹炒雪裡蕻,這便繼續幹坐着等。
許久之後,就聽得後廊傳來虛弱的聲音:“大郎還在?”
“回國公,還在候着。”
“唉……”張公謹長嘆一口氣,“大郎是個厚道人啊。”
“……”
一聽張叔叔這聲音,一把辛酸淚的樣子。
美髯飄逸的張公謹因爲長得帥,一直是長安婦女同胞的首席意淫對象,大概就是“歐巴大力****不要停”然後“操到懷孕不用歐巴負責”的程度。
總之,張叔叔在某年某月的“車震門”事件後,很是抑鬱了一陣子。當然了,“車震門”本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歷史上那麼多大人物,特麼不都是爹媽野合誕生的麼?區區“車震”,又算得了什麼?
然而張叔叔牛逼的地方在於,他震的是公主;更牛逼的地方在於,這個公主是李董的姐姐;非常牛逼的地方在於,震完之後還被皇帝罵了一頓,鬧的滿朝文武佩服不已。
李蔻長得美麗端莊又能打,基本上平康坊女子做不到的體力活動,李蔻表示這都是小菜。所以,當年新婚燕爾的張叔叔,在房事上,是非常高興的,撿到寶了。
可惜,有句成語說得好——田好牛累。
比城北徐公帥三倍的張叔叔,大部分時候看自己的小妾,已經徹底是個賢者,毫無褻瀆之心……
儘管琅琊公主還專門給老公找了十幾位美妾,然而“車震門”之後的張公謹夫婦,絕對是模範夫妻。
連皇帝還專門給張叔叔批了四個字——伉儷情深。
張德一開始想不明白爲啥皇帝贈字的時候,眼神那麼的複雜,現如今一看張叔叔這等行伍大將,能讓大賀窟哥跪下來**的沙場猛士,居然需要健碩僕婦攙着。
老張深刻地明白了四個字的深意,兩股戰戰,特麼想出這個詞的人,絕對的對生活觀察細微,非常到位。
“操之啊……”
虛弱的張叔叔一臉的疲憊,“久等了。”
“叔父,來得匆忙,忘了把家中兩棵華山老參帶來。”老張一句話就說到了張公謹的心坎裡,差點讓張叔叔熱淚盈眶。
“操之啊,老夫知道你過來想要問什麼。”
我擦,自稱老夫這麼熟練,你到底練習過多少次啊。
張叔叔呷了一口茶,儘量平緩一下氣息,這才帶着顫音道:“溫大臨雖說推舉你牽連南軍,不過,這四軍尚未有定論,旗號統屬不明,宰輔之間依舊有爭論。不過,工部下屬四補司,你需用心。”
“叔父放心,必不負叔父所託。”
“大哥這幾年放縱了些,將來承襲爵位非是長久,終要有官職體面。”
大哥說的是張大象,這幾年和薛仁貴把平康坊徹底嫖了個底朝天,只要是看得過去的妹子,就沒有不被這二人按在榻上啪啪啪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基本新貴子弟,多半如此。別說他們了,那些還未成年的親王,不少也這個德性。
好在太皇和皇帝兩人手頭寬鬆,兒子們玩玩女人,這是證明種羣能力的好事情。朝臣要是噴他們荒淫,皇帝一句話就能反殺:他們又非儲君。
只要沒出現強搶民女事件,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比如某某王,路過咸陽看到一浣紗女,覺得美的冒泡,不但鼓吹她是“渭水西施”,還跟浣紗女的爺孃商量了一下,兩千貫,一口價。
浣紗女的爺孃頓時不幹了,我自己的親閨女,你兩千貫錢就想買走?門兒也沒有,好歹再加點兒。
於是兩千五百貫的人口買賣事件,被朝臣拿到朝會上狂噴,噴到太上皇差點出來自殺以謝天下,這才作罷。
皇室尚且如此,新貴們管得住褲襠的子弟,真心不多。
張大象還算好的,至少在玩女人之餘,還加強了文化知識的學習。總之,你不要攔着我泡妞,但你也不要攔着我學習。
所以,張大象和薛仁貴這對奇葩組合,是長安非常靚麗的風景線。一個英俊多金,又有才華,平康坊的妹子一看到他,立刻就溼了;一個瀟灑豪邁,又有勇力,平康坊的老司機一看到他,立刻就一擁而上問候“仁貴兄,有啥秘方沒?”。
一個外在條件好,一個內部本錢強,總之,風月場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就算是菩薩親臨,張大象和薛仁貴都能操給長安人民羣衆看。
“兄長外放,何必遠離京畿。叔父,南國水土複雜,兄長捨近求遠,萬一有個閃失,叔父難以施以援手。”
“無妨的,薛禮得了武職,和大哥同去。”
“……”
你兒子連上班都要帶上薛仁貴?有沒有搞錯?
一時間,老張腦子裡不斷地冒出“騙婚”“雙向插頭”“好基友”“一被子”等等詞彙,好不容易纔甩開腦袋裡的奇怪詞彙,老張這才小聲道:“薛氏欲插手新設南軍?莫非這般看好?”
“東海獲利之豐厚,誰不眼紅?”
張公謹一邊糾結一邊揉了揉太陽穴,“不外是給個鎮將旅帥之流,總歸是要分上一口吃的。”
老張琢磨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看來薛氏是跟張氏結盟了。
“既是水師統屬,莫非還要演練操船之事?”
“不,皆是步卒,不事水戰。”
一聽這尿性,老張頓時風中凌亂,這特麼是唐朝版海軍陸戰隊?而且瞧眼下連番號都沒有的樣子,而且一上來就點了馬潤後孃養的屬性?
我去……你們這幫大佬好會玩的樣子啊。
“叔父,新設南軍既無旗號,又先建制,不知朝廷如何稱之?”
“兵部和水師協理統屬,暫稱新四軍。”
噗——
老張剛準備喝口茶壓壓驚,結果滿嘴的雀舌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