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賞了張萬金,雖然其實只是一萬個銅錢,但挺沉的,足足六十四斤,全是今年新鑄的開元通寶。
不過張還是挺高興的,磨了半個多月洋工,沒被趕去戰場還能領點賞,知足了。
“今天休假半天,明天照常上班。”
張很無恥的把晚上本來正常的休息時間當成了休假,然後拍拍屁股回家了。
老爹騎着馬跟張並行,“陛下如此厚賜,你以後做事可得勤快點了,不要每天遲到早退的,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哪裡瞎混。當心讓御史參你一本,到時把你官給免了。”
張心想我巴不得哪個來參我一本,這樣我也省的當這什麼破官。反正他現在也是有爵位的人了,當不當這個檢校員外郎也一樣,不過這話不能跟老爹明說。老爹這人雖然自己官癮不大,可卻總是望子成龍,巴不得張能位列朝班,將來官居一品。
張只是面帶微笑,其實心裡想的卻是下次不能再這樣被動了。酒坊和藥坊已經沒希望拿回來了,還是認命吧。以後還是得讓下面回快點進度,把蒸餾白酒和配製白藥的活交給作坊裡的人來接手,自己還是當個甩手掌櫃罷了。
回到家,張去泡了個熱水澡,作坊裡忙了三天沒回來,覺得家裡越的好。鶯鶯和紅線兩個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七娘更喜歡呆在村頭的麪點作坊裡,似乎跟一羣村婦們在一起更自在一些。
晚飯吃的是野豬,藍田王老伯特意送來的,山裡夾到頭大野豬,還是活的,王老伯和他兄弟五伯拉着大車送來,王五伯還把家裡自釀的猴兒酒送了兩罈子過來。
王老伯過來看出嫁在這的三女兒,還有那三個在這裡做工的小女兒。看到女兒們在這裡過的挺不錯的,十分滿意。
“怎麼沒留他們住兩天啊?”張笑着跟管家道。
“老王說放心不下家裡呢,娘子讓我把野豬和酒都收下了,然後給兩家各送了些絹布。還給他們送了兩副我們家做的犁耙。”
崔鶯鶯這事做的挺漂亮的,既沒白要人家的東西,但又沒直接給錢而是給了同樣能當錢用的絹和布,還回贈了他們需要的新式犁耙,挺有人情的。
“好幾天沒見七女八女九女這幾丫頭了,她們在作坊裡還好吧?”
張問七娘。
張家現在吃飯已經習慣合餐,一張大圓桌,老爹七娘還有張鶯鶯以及蘭兒蓮兒六人,每次都能有七八個菜,老爹總是說太鋪張,不過張對吃還是很講究的,得好吃還不能少了。六個人吃七八個菜,三葷四素一個湯,挺好的。
本來張讓紅線也上桌吃飯的,可是紅線自己都死活不同意,雖然張已經收了她,成了真正的通房,十三娘也給她去衙門登記放免,現在都成了良人了,但她還是不肯上桌。
說到底,她自認爲自己只是個通房的丫頭。就算哪天真得張納她爲妾了,她也是沒資格上桌的。大戶人家也是如此,妾是沒資格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飯的。
張其實不太喜歡那麼多規矩,一家人嘛,溫馨一點好。以前在老窯洞住時,他還喜歡吃飯的時候讓管家他們一家也擺張桌子在旁邊一起吃呢,甚至吃的都是和張爺倆是一樣的。
但現在,張家規矩突然處處多了起來。
她知道這是崔鶯鶯帶來的規矩,好多都是名門士族的規矩。吃飯時,管家在旁邊站着,還得有丫環婆子在一邊伺候着。
等張他們吃完了,家裡其它人才能開飯,而且他們也只能在廚房邊的那個小餐廳吃飯,連伙食都是有標準的。
紅線能夠在自己屋裡吃飯,算是與衆不同了。
“秋月和冬晴兩丫頭的廚藝越的厲害了,一會每人賞二百錢,以後每月月錢可以加到五斗粟。”張知道這些天有點冷落了兩丫頭,當下找了個機會,給她們打賞並加月錢。
站在旁邊伺候的兩丫頭高興無比,連忙上前謝過。
“以後繼續,好好幹。”張對兩丫頭挺滿意的,做菜很有天賦,比周氏還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吃完飯,菜還剩下了大半。張家的飯菜,總是份量很足。
“把這盤野豬肉給紅線,另兩葷菜賞給秋月和冬晴,其它的賞給牛大牛二吧。”崔鶯鶯看着剩大半的菜,開口賞賜。
每當這時張總有點不太習慣。
一點剩菜還要賞賜,直接倒了餵豬是了,被老爹他們批評張浪費後。張覺得那直接讓下人們收拾下去自己分了算了,可崔鶯鶯卻每次都要指名賞賜,這道菜賞哪個,那道菜賞哪個,今天賞這兩個,明天賞那兩個,也不嫌麻煩。
偏偏這些得賞的下人們還挺感激高興的。
哎,他們太沒追求了,每天一盤剩菜就這麼高興了。
吃過飯,還得上點水果甜品什麼的。
今天家裡弄的是冰糖燉雪梨。
“對了三郎,昨天長安尹家和張家來了管事,送了三千貫錢來,說是上次你賣製糖秘方的錢,我給收下了,讓馬先生入了賬,存在咱家庫房裡。”
張家院裡還有好幾個地窯,一個是糧窖,一個是菜窖,還有一個冰窖,以及一個錢窖。錢窖裡存了不少的銅錢絹布,甚至還有些金銀。
這年頭沒銀行,錢多用來放貸或者買地置業了,如張家這樣,能把錢埋在地窖裡的,那都是很有錢的人。不過這些錢多是崔鶯鶯的,張自己是沒多少錢了。
冰窖則是專門爲夏天準備的,等再過些天,到一年最冷的時候,長安城的有錢人家就會去取冰運回家裡,存到地下的冰窖裡面,用上蘆草、穀糠等隔熱,再深埋地下,能夠讓冰保存到明年的夏天,到了夏天,還起碼能有三分之一的冰塊可用。
“兩千貫都送來了?”
張都快忘記這事了,說來這張尹兩家辦事有點慢啊。不過張估計這兩家肯定是拿到方子後還去實驗了一下,等確定這方子是真的後才肯給錢。
“三郎,這製糖方子爲何賣給張、尹兩家,而且還賣這麼便宜。”
崔鶯鶯現在管着張家的家,對於製糖秘方還是能看出其價值的。
張笑笑,“製糖方子得看在誰手裡,在我們手裡,並不值錢。我們就算在長安建個作坊,招人制糖,可咱們手上沒有蔗糖來源渠道,光靠在市面上買糖提煉加工,一是進量難以保證,二是進貨價格難以掌控,那些有心人隨便一攔,我們這買賣就根本賺不到多少錢。”
製糖加工,肯定先得掌握蔗糖原料,現在長安城裡普通的蔗糖都當奢侈品賣,供應有限,還多掌握在那幾家手裡壟斷着。張想借雞生蛋,挺難的。
況且,上次張尹兩家找上門來,張不弄點好處打他們,也難。
直接把製糖秘方賣給他們套現,還實在點。
“幹嘛不與張尹兩家合夥做這製糖生意,他們出方子,他們出人出渠道?”
“跟狼搶食,可沒啥好結果。”張也不想跟這兩家有過深的糾葛,還是賣方子拿錢抽身走人的好。
反正張手裡類似的方子多的是,並不是每種都適合留給自己做。放在手裡,那也只是浪費資源。
崔鶯鶯還是覺得十分可惜。
“好了,其實製糖想賺錢,投入還是不少的,得到嶺南那邊去建甘蔗園,得建榨糖場,煉糖廠。製出了冰糖等,還得運到長安洛陽等地來售賣,這中間環節很多,沒點實力的人哪能做的穩這買賣。”
況且,糖的市場現在也還有限,跟賣香皂一樣,能消費的起的人還是不多的,普通的沙糖能吃的起的人就不多,更何況這種精煉過的。
要把規模和市場做起來,估計得好幾年甚至更久,反正這是個生意長期來看,會很賺錢,但短期,投入較大難以立馬套利的買賣。
製糖賣,真不如釀酒賣。
甚至提煉精鹽,估計都比製糖更有錢途。
冰糖雪梨挺好吃的,張吃了兩碗。
吃完雪梨一家人坐一起聊了會天,然後就各回各屋了。
張直接上炕,崔鶯鶯坐梳妝檯前拔去頭上那些釵子小梳子,解下頭。紅線站在後面幫她梳理頭,眼睛還不時的去瞟張。
崔鶯鶯從鏡子裡看的一清二楚。
“三郎,晚上紅線也睡炕上。”
“啊?”
“這幾天你在長安沒回來,我一人在家都是讓紅線陪我一起睡炕上的。天氣怪冷的,紅線那牀上睡的冷,就和我們一起睡炕上好了。”
張如今已經跟紅線睡過了,因此臉皮比以前要厚了些。
“那就讓她上炕一起睡。”
紅線聽了激動不已,梳頭時力氣沒注意,把崔鶯鶯頭都扯痛了。
“輕點,死丫頭,那麼激動幹嘛。”
張平躺在炕上,手腳攤開,呈一個大字。
今天晚上可以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了啊,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啊,今晚,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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