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張滿面紅光的起牀,洗漱過後,在院子裡練起長槍來。最近經常耽誤,都沒有正經的練過槍了。
老爹今天破例的也提着自己的纏鐵槍在一邊練着,不時的指導張幾個動作。
“握槍要穩,出槍要猛,得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老爹,我知道,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張握着亮銀槍大喝一聲,然後向前刺去。
老爹看着直搖頭,“你說到是挺會說的,可這做起來卻完全不像樣子。從今天起,你每天跟着我一起練槍,我教你槍術。”
原來張每天早上也就練刺槍,根本不算槍術,那隻能算是入門動作,今天老爹卻打算開始教張槍術了。“好好學,也許哪天你又出兵上陣,到時總得有點護身本事。”
老爹的槍術,是來護兒所授,用的槍訣,其實是《馬槊譜》。
“槍法,主要就是攔、拿、扎,”
“聽好了,手執槍根,出槍甚長,且有虛實,有奇正;有虛虛實實,有奇奇正正......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聽了半天,張一頭霧水,這是繞口令嗎?
“槍術以攔、拿、扎爲主,此外還有點、崩、挑、撥、纏、舞花等法。扎槍要平正迅,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扎一線。”
“出槍似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入洞。”
“扎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爲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
張還是頭次看老爹正式的使出槍法,平時老爹練槍也只是練刺槍收槍,可今天老爹一把纏鐵槍在手,真正如一位武林高手。
攔、拿、扎、點、崩、挑、撥、纏,一個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真正做到了出槍似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入洞。
跟張那什麼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異曲同工。
看的張是心癢難耐啊。
上過一次戰場之後,張對於刀槍本事也比較上心起來。
不說斬將奪旗,起碼得有逃跑保命的本事吧。
只是張看的是爽,自己練起來卻不行。
“你都練了這麼久的刺槍了,怎麼一點底子也沒練起來?才這麼會功夫,就已經喘氣如牛,槍都握不穩了?”
“三郎啊,你現在年輕,年輕人貪玩我知道,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你現在剛成婚,又收了個通房丫頭,不過也得收着點,別天天沉迷於此,要知道女色乃是刮骨刀,再強壯的身子,如果旦旦而伐,也是頂不住的。”
昨天晚上,紅線那死丫頭又大喊大叫的,老爹習慣晚上起夜到院裡上廁所,結果路過張窗前,就聽到那驚天動地的聲音。
張有點窘。
“適可而止,還是要把精力多放在正事上。從明天開始,你早點起來,每天練刺槍一百,並且每天練習一個我教你的槍術動作。”
張無奈答應。
紅線這個死丫頭,回頭得抽她一頓,要不然天天瞎喊瞎叫的還得了。
練過槍,秋月冬晴兩丫頭端了熱水和毛巾過來給張洗臉擦汗。紅線則端了杯牛奶過來,這死丫頭,臉色很紅潤,眼裡都有光。
“三郎,喝奶。”
張接過,一口飲盡。
“三郎,你嘴邊還有奶,我幫你擦擦。”紅線直接拿手指把張嘴邊的牛奶擦掉,然後居然把那手指頭含到自己嘴裡吸吮。
看的張簡直是火氣大動,“你跟我進屋來一下,有點事情交待你。”
張領着紅線進入臥室,崔鶯鶯這會還在外面跟幾個管事婆子們談事呢。
一進屋,張一把將紅線抱起,按到了自己的腿上,一雙大手直接在那挺翹的臀上扇了起來。
“讓你晚上大喊大叫!”
“讓你早上故意勾引!”
紅線被打的哎呀呀亂叫,只是張明明打的並不算太重,這丫頭的叫聲也有點拖長着音,這是捱打還不忘記勾人啊。
太可氣了。
氣的張直接把她裙子給扯了下來,把紅線扔到牀上,張俯身就撲了上去。
“啊!”
“還叫!”
“啊!”
“你還敢叫,我就不信治不住你這丫頭。”
......
“喲,外面聽起來一個喊打喊殺,一個口中求饒,別人還都以爲要殺人呢,虧秋月那丫頭還跑來叫我,讓我來救人呢。”
崔鶯鶯出現在門口,看着氣喘吁吁的兩個,不由笑出聲。
張喘着氣,剛纔費半天勁還是沒把這小妖精給降服,算了,下次繼續。
“娘子替我教訓教訓這死丫頭,我去衙門了。”
出門,老爹都已經先走一步了,他看不下去了。早上才和張說要節制,轉身他就回屋晨練。
“牽我的馬來。”張倒是已經練的臉皮極厚了。
張騎着馬,後面栓子柱子兩個長隨走路,另外還有八個庶僕跟着,另外七個張留在家裡護院了。
他們兩腳走路,居然能跟的上策馬輕馳的張,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體力和耐力,三十里路,他們一路小跑着,居然只是微微喘氣。
到了作坊門口,張現在程處默四個傢伙正蹲門口呢。
“你們在這做什麼?”張奇怪。
屋裡有地炕多暖和,非蹲這外面喝西北風。
“三郎,我們被免職了。”
“免職?”
張驚訝。
“嘿,看來朝廷還是有明白人,知道你們四個純粹就是在這裡混吃混喝的。”張打趣着道。
牛見虎對着張擠眉弄眼的,“三郎,可不止我們四個被免職了,你也被免職了。”
“什麼?”張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八度。
這開什麼玩笑,這作坊能離的開自己?程處默四個免職還正常,反正他們也沒什麼作用,可自己可是一手主持作坊的員外郎啊。
“騙你做什麼,我們早上過來,這裡守衛都不讓我們進去。不信你過去試試!”
張往作坊大門走去,果然,馬上就有幾名府兵把長槍一架,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回事?”張喝問。
“三郎,別爲難他們,他們也是遵令而行。”大舅子崔琰出現。他一臉無奈的對張道,“這是上頭的命令,你和處默他們都被免職了,作坊這裡另有人接手了。非作坊人員,一律不得入內,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這規矩還是你先前訂下的呢。”
張這下是真信了。
“這怎麼回事呢,都沒有人通知我一聲?”
其實張對於這個差事也不是很上心,免了也不急。
估計是有人卸磨殺驢啊,昨天作坊出了貨,酒精和白藥都出了貨,太府寺也接收了,估計是確認了藥品質量,知道作坊雖未建成,但作坊工匠確實已經掌握了這兩種藥的製作,於是今天就卸磨殺驢了。
“問下,現在誰接手這作坊了?”
“藥藏局。”
藥藏局是東宮的下屬機構,屬於東宮門下坊管理,專門爲太子服務的醫療機構。藥藏郎掌醫藥、丞爲助理。皇太子有疾,由侍醫診侯開方,典藥、藥童修合醫藥。
張還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藥坊剛開張呢,就被李建成給收購了。
李淵挺喜歡太子啊,這作坊算是李世民牽頭弄起來的了,可轉眼間李淵就把這藥坊撥到李建成的東宮屬下了。
藥藏局的一位藥丞過來接替了張的位置,負責接手管理酒精作坊和白藥作坊。
弄明白了這些後,張倒沒什麼不高興的,反而挺開心。
若是東宮把作坊弄過去了,而自己沒被免職,那豈不是自己也成了東宮屬下了?
“我要不要跟這新來的藥丞做個交接手續什麼的?”張笑道,早點交接完早點離開。
“我去幫你問下。”
新來的藥丞很快出來,見了張居然還很客氣。
“下官拜見上官。”
張被這藥丞弄糊塗了,自己不是被免職了嗎,他怎麼還這樣稱呼。
藥丞看的出來應當是個專業的大夫,搞技術出身的。
“張洗馬還不知道嗎?”
“等下,什麼洗馬?”張覺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原來張三郎還不知道啊,太子對三郎十分欣賞,這次把作坊納入東宮藥藏局後,太子特意派我來接替三郎,其實是對三郎另有大用。太子已經向陛下奏請,任命你爲太子洗馬,陛下也已經同意。”
臥槽,這是搞什麼?
太子很欣賞我,還特意向皇帝請求把自己調去東宮?
太子洗馬?
這開的什麼玩笑啊,張有點慌。
藥丞完全不知道看人臉色,張臉都黑了,他還在那裡恭喜呢。
“恭喜三郎得太子青睞,再次高升啊。”
太子洗馬,從五品上,工部員外郎,從六品上。
張原本還是個檢校工部司員外郎,現在調任太子洗馬,實打實的是連升四級。從表面上來看,這確實是高升了啊。尤其是還是從一個管作坊的檢校員外郎,升到了東宮,那是相當前途無量啊。
張指着程處默四個貨,“藥丞可知他們去向?”
“東宮左右內率府千牛備身。”
親衛旅帥是從六品上,東宮左右內率府千牛備身是正六品下,他們四個還升了一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