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將血炁灌入自己的手指當中,然後他的五根手指迅速變得通紅,就如同烙鐵一般。
接着他將自己的手指緩緩地插入牆壁,那牆壁上的磚塊就好像是奶油製成的,輕輕鬆鬆就插進去了。
羅信用五指在牆壁上鑿出了一個洞,通過這個拳頭大小的洞,他一直在觀察高樓內的守衛狀態。
儘管對方的守衛分佈很密集,而且在照明方面也做到了很精準的佈置,但人畢竟是活物,不像牆壁一樣砌在那裡了,它就不會動。
通過牆壁上的小洞,羅信發現這些守衛明顯有些懶散,可能是平時太清閒的緣故,甚至有一位弓箭手已經趴在欄杆上,看着像是睡着了。
他們將火光都覆蓋在一層位置,二樓弓箭手所在的區域基本都是黑色的,當一個人身處在一樓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被四周的強光所適應,因此當他擡頭往上看,由於二樓沒有燈光,就算在有月亮的情況下,那一點微弱的光芒也無法將上面的人照清,可以說在那樣的情況下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也正因爲二樓的光線昏暗,他們在上面偷懶,下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在明確對方已經睡着了之後,羅信腳下輕點,整個人便彈地而起,在黑暗之中他化成一道殘影,迅速落在了二樓一位弓箭手的身後,
爲了確保這傢伙不會發出警告,他用在孫思邈那邊學來的醫學知識,輕易點了他的睡穴,這樣一來,在五個時辰內他是別想醒過來了。
這棟樓從外邊看不怎麼樣,但是進入過道之後,羅信明顯發現這裡面大有乾坤。
整棟樓大概呈一個回字形,羅信進入一條小過道,爲了怕發出聲音,他甚至將鞋子脫了下來,掛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墊着腳,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前面的一個房間裡就傳出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
羅信原本想靠近仔細聽,結果對方說的全是嘰裡咕嚕的鳥語,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說起來,新羅社會普遍用的還是大唐雅言,文字方面的話更是完全繼承了漢字。
但倭國社會不用,他們在吸取大唐文化的同時,也對自己的文字進行了一些改造,同樣改造的也有他們的語言。
因此他們的話聽起來有點像夾生米,看起來是軟的,好像熟了,其實嚼到嘴巴里面卻是生的,總之這些話聽起來很是頭疼。
而當羅信想要確認裡面說話雙方,從而破一個洞朝着裡邊觀看的時候,羅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僅僅只是第一眼,羅信就起了殺心。
裡面所呈現出來的,是一個但凡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幹不出來的畫面。
在這個不是很大的房間裡,一共坐着兩個男人,他們雖然是坐着的,但是他們腚眼下面所做的不是椅子,也不是傳統倭國人常用的“疊席”,而是兩個女人!(注:疊席,從漢代開始華夏人就在用了。從唐代傳入倭國,倭國人則改名爲“榻榻米”。)
更讓羅信無法接受的是,這兩個肥碩的跟豬一樣的男人,他們不僅僅用腚坐着倆個女人,甚至在他們的腳下也踩着一個,而且這四名女人身上都不着片縷。其中一人的臭腳更是肆無忌憚地在一個女人身上踩動。
儘管這四名女人都是倭國人,跟羅信也沒有任何關係,但身爲一個五肢健全的男人,羅信就是看不慣這樣的畫面。
而且那兩個承擔椅子作用的女人看上去非常辛苦,她們的身體也不自禁的顫抖着,畢竟上面坐着的那兩個男人是她太胖了,換成正常人,那腰也老早就斷了。
這兩個胖子之一就是喊羅信過來的蘇我日向,雖然羅信聽不懂他們所說的話,但是從這兩個人臉上那猥瑣至極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所談論的人應該就是羅信。
兩個人越談越興奮,這個時候,蘇我日向拍了拍手,房間的另外一道門被推開了,一個容貌秀麗、身穿薄紗的女人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那身穿薄紗的女人在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很不自然,羅信從她的眼眸當中看到了恐懼和絕望。
接着,蘇我日向對身穿薄紗的女人下達了命令,在說話的時候,蘇我日向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表情顯得極其猙獰、醜陋,他眼眸中所透射出來的光芒,也是十分邪惡。
在蘇我日向的命令之下,身穿薄紗的女人,將碗裡的湯藥喝了一大口。
看得出這個身穿薄紗的女人,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這碗裡面的湯藥是什麼東西。她似乎也清楚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一個苦難,但她沒有掙扎,沒有尖叫,更沒有求饒,她彷彿早已經認命一般,在喝下湯藥之後,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很快羅信就發現,身穿薄紗的女人開始口吐白沫,身體也如同羊癲瘋一般劇烈顫抖。
一開始,她所呈現出來的動作就如同被觸電一樣,身體顫抖得十分厲害。
現在的她顯得極其痛苦,不僅僅口吐白沫,就連臉上的五官都已經扭曲了起來,她的手腳和身體都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扭動。
這時候,蘇我日向對面的那個男人突然站起身,一把扯開身上的長袍,然後對着身穿薄紗的女人做出了一個禽獸般的姿勢。
不過,可能由於他的東西比較短細,或者女人扭曲得比較厲害,使得他一直找不到入口。
就算兩人還沒有正式開始,羅信也大概已經猜到了他們對這個女人下藥的原因,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真的已經到了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地步。
因爲肥胖男人不得入,蘇我日向則是在邊上傳授他經驗,兩個男人一直在交流着,羅信也大概能夠猜出他們的交談內容,按照他們的想法,這碗藥等一下也會用來對付羅信。
一種強烈的噁心感襲擊了羅信的思維,使得他萌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想要將這兩個人切跺成細碎的念頭,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羅信直接拉開了那道門。正在嘲笑胖子的蘇我日向突然嚇了一跳,另外一個胖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羅信就已經伸手點住了他們的啞穴。
而且羅信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用手中的一把小匕首,挑斷了這兩個人的腳筋。
那四名女子,一下子就蜷縮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着。她們臉上滿是驚懼和恐怖之色,不過倒是有個好處,至少她們沒有放聲大叫,
也許她們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在這裡呼叫是沒有用的,總之她們越是配合,羅信就越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