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什麼人?對於編纂《道藏》的意義他會不理解?給大綱看完,老袁直接拍板,編!一定要編!
快馬給李淳風找來,然後李淳風把我和袁天罡的意思一聽完,又給大綱看一遍,也舉雙手贊成!
行了,有了他倆的支持,這事兒就算定了!
貞觀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早朝之上,袁天罡、李淳風、我,三個人集體辭職!
這一手大概出乎李大帝和所有人的預料,可我們三個義正辭嚴,還就真的甩手不幹了!
理由很充足,爲了給我中土道門發揚光大,爲後世修道者打開方便之門,我們三個決定辭官編纂《道藏》!這事關道家百代傳承,不可馬虎,而且這《道藏》肯定一時半會兒編纂不完,爲免俗事纏身,全心全意投入《道藏》的編纂工作,所以我們三個打算集體辭官!
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擺出來,滿朝震動!這廟堂上站着的,不管是不是道家的,不管信不信道教的,有哪個沒讀過《道德經》、《莊子》等道家名著的?
如今大唐天下,還能找出比袁天罡、我、李淳風三個權威的道家學者麼?孫思邈算一個,但誰揪的着他?誰又敢去揪他?再說了,老孫雖然號稱是道士,但人家是醫學領域的權威,若說對道家經意的研究……說不定還真比不上袁天罡和李淳風。至於我,嘿嘿,純屬爲了自己那點兒私心湊熱鬧的!
李大帝苦勸良久,但我們三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就是要辭官!還非要去編纂這《道藏》不可!後李大帝沒轍了,憑了我們三個人的身份和名聲,還真沒人敢說我們沒資格編纂《道藏》。
“三位愛卿既然主意已定,朕也不再勉強了。但你們三人皆是我大唐棟樑之才,所以你們的官職不準辭,朕下一道旨意,你們安心編纂《道藏》,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擾。這地點就定老君觀。”李大帝一臉誠懇的看看我們三個:“待這《道藏》編纂成功,朕必當親自題序,刊行天下。而三位愛卿了卻這樁心願後,再爲我大唐效力如何?”
還能如何?李大帝都這麼說了,我們哪個還敢說不?行了,目的達成就行,咱安心編書去,剩下的,愛咋樣咋樣吧!
貞觀十九年四月初一,袁天罡、我、李淳風三人正式開始入老君觀編纂《道藏》。
貞觀十九年四月初二,李大帝御駕親征高句麗,太子李治留守監國。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歷史的正軌之上。
每天按了早出晚歸的上班族架勢,老君觀、家裡兩點一線的晃悠。看着倆媳『婦』兒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咱樂其中。雙兒算正式入門爲妾了,也沒大『操』大辦,就給要好的幾家長輩嬸嬸和老楊頭、老關叔等請來一起吃一頓。我看來這都寒酸了,但雙兒很滿足,對我的照顧加無微不至。至於玲兒和香荷……唉,拖拖再說吧。
日月穿梭,時光飛逝,轉眼過去了半年,到了貞觀十九年九月。
聽尉遲紅和李雪雁說,李大帝一個月前已經攻克高句麗全境,如今兵圍平壤,高句麗大將楊萬春帶領八萬高句麗軍兵死守平壤。戰事膠着了一個月。
不管我的事兒,如今我忙着呢,《道藏》的編纂工作算是開了個好頭兒,許多道家名士慕名自動帶着收藏的典籍來老君觀,希望加入《道藏》的編纂工作。如今光各類道家典籍就收集了一萬多卷。分門別類的工作也有序的展開。八月中旬的時候,連雲遊四方的孫思邈老神仙都來了老君觀,加入了《道藏》的編纂工作組。有了孫思邈的加入,《道藏》本來就豪華的編纂陣容,再次提升一檔,成爲超豪華陣容,這書還沒出來,名頭已經傳的沒邊兒了!四個名震天下的道家領袖帶頭編纂的道家總集,聽着就唬人啊!……其實我半天沒弄明白,我啥時候也成道家領袖了?!
而李雪雁和尉遲紅也快臨盆了,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的事兒,府裡六個技術出衆的穩婆全天候伺候着。生孩子用的傢伙事兒那不用說了,全部準備齊全。所有的器具都用沸水煮過,然後用酒精消毒後,再用煮過曬乾的細麻布一層一層包好。一人高的落地鏡子準備了十二面,蠟燭宮燈的是樣樣不缺。
反正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就等倆人生了。
棉花、向日葵和歐洲小麥也都培育成功,明年應該可以種個三五十畝。老關叔、鐵牛、二壯和一些知道的莊戶,樂的整天只見牙不見眼,已經開始盤算莊子明年的規劃了。
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的穩步推進,忙碌勞累之餘,只要莊子上走一圈兒,我的心情就能愉悅起來。
貞觀十九年九月十八下午,我正老君觀和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等一衆道士們研究一些典籍的選用問題。
結果鐵牛一頭撞進門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喊:“東……東家……兩位……兩位夫人要生啦!”
哈?連生孩子都帶一起的?我一下傻眼了,滿腦子就是三個字:“要生了?……要生了?!……要生了!”
“哈哈哈,恭喜,恭喜!”孫思邈和袁天罡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先反應過來,齊聲向我道賀。
“樂休還愣着幹啥,趕緊回府去看看啊!”孫思邈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肩膀。
“啊,是!”我一個激靈,拔腿就打算拉着鐵牛回莊。
結果纔出門,我又奔回來了,一把給孫思邈拉住:“老孫,這事兒沒你坐鎮我不放心,還得麻煩你跟我一起走一趟!”跟孫思邈混的熟了,也沒那麼多虛的!
“哈哈哈哈!”孫思邈樂了,笑道:“樂休有命,老道我豈敢不從啊?”
直接拉了老君觀的車架,一路就奔回了府上。
汗都來不及擦,從車上跳下來就拉着孫思邈奔了內院,結果到了院子當中一看,丈母孃白夫人正坐了院子裡的石凳上、老關叔、雙兒、二壯、玲兒、香荷各個站了邊兒上着急。
東西兩房裡,李雪雁、尉遲紅陣陣痛呼和幾個穩婆大聲鼓勁兒的聲音混了一起,弄的我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咋辦纔好!
“娘!”我直接奔了白夫人跟前:“有啥我能幹的?……對了,我給孫道長請來了!”
白夫人笑呵呵的看看我:“你呀,如今就等着,沒你『插』手的事兒。”說完給我晾了一邊兒,衝孫思邈行禮問好去了。
一旁雙兒機靈,直接給孫思邈端了一盆水過來。
老孫跟白夫人寒暄了兩句,剛好雙兒端水過來。老孫湊頭一聞,疑『惑』的看看雙兒:“這是……酒?”
“嗯!”雙兒點點頭,恭敬的回答道:“我家少爺說,酒水洗手能消毒,效果比如今大夫們用的刺棘水好。”
孫思邈笑着看看我道:“刺棘水燒一缸也用不了兩文錢,樂休這一盆酒水,拿到市面上怕是沒個三五千錢是買不來的。”說完給手浸了酒水裡細細洗了洗,然後給手聞聞,哈哈笑道:“這麼貴重的洗手水,倒也是個好彩頭。”
白夫人笑眯眯的給孫思邈先引進了李雪雁的產房。
過了一會兒,孫思邈出來了,又洗了洗手後,進入了尉遲紅的產房。
這次等他出來洗完手,我直接拉着孫思邈問道:“老孫,我的倆位夫人咋樣了?”
老孫笑笑道:“兩位夫人一路調養的很好,可見樂休是用了心的。你放心吧,她們的胎位都很正,不會有問題的。等兩人生完,我開個調養血氣的方子給兩人。呵呵,保證母子平安。”
“呼——”孫思邈的話一說完,滿院子大喘氣兒的聲音。
老關叔等人看來,孫思邈那就是神仙!他的話,沒人不信!
我也常出一口氣,有孫思邈的話打底兒,我這心也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白夫人笑着謝過了孫思邈,那沉穩不驚的架勢,讓我一百二十度仰望啊!
幾個人做了院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就看侍女們進進出出,一盆又一盆的端水倒水。
終於經過漫長的煎熬(這會兒好像時間過得很慢啊!),就聽尉遲紅房裡的穩婆大叫:“出來了,出來了!”
滿院子的人都探頭張望,我是急得奔到了房門口。
“哇——”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傳出,我這心就跟着狠狠一震!
一個穩婆喜滋滋的給門開條縫出來,向我恭喜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母子平安,喜得千金!”
“好!好!”連連點頭:“賞!重賞!”
轉過頭想笑,卻看見白夫人、老關叔臉上似乎有種沮喪的表情。
切——沒文化,不理他們,我還就喜歡女娃兒!
剛想說話,就聽李雪雁的房裡也傳出穩婆的叫聲:“出來了!出來!”
得,啥也沒說,又奔了那個房門口去了。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母子平安,喜得千金!”出門的穩婆都一個德行,來回還就着一句!
好!母子平安就好!重賞!
結果再轉頭,發現大家沮喪的表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