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你把大家叫聚起來,我有話要說。”單雄信向原來船廠的老闆說道。
肖老在整個船廠很是有威望,不多時就把聚了起來。
單雄信看着下面整整有一百多號名工人,心想,難怪這若大的工廠這麼便宜,這一百多號人的一日伙食就是個不小的開支呀。
可是對自己來說,這都不是個事,自己有手機,裡面還有一百八十多萬rmb呢,就算是買一些便宜的大米跟麪粉,也夠了。
想通了這些,單雄信說道:“我姓田,往後就是你們的家主了,我這個人一般是很好說話的,你們放心,肖老之前給你們的承惹,在我這裡依然可行,之前是一日兩頓,現在改了,改成一日三頓,早上辰時一頓,午時一頓,還有傍晚酉時一頓。”
單雄信差點把上午、中午跟晚上說了出來,臨到嘴邊的時候才記起古代應該是沒有上午、中午這一說的,臨時才改成辰時、午時、還有酉時的。
古代的時間用的是12個時辰制,一個時辰爲後世的2個小時,辰時是大約早上七八點鐘的樣子,午時是中午十一至十三點的樣子,酉時則爲傍晚六七點的樣子。
聽到單雄信的話,下面的工人明顯出現了一些小的躁動。
現在是亂世見過,天下的糧食都是非常貴的,就是平時有時候有錢都買不到,就在昨天,大家還是一日兩頓心裡都很感激了,現在新的主人還敢說一日三頓飯,這怎麼可能不讓大家震驚。
於是下面的工人激動得議論紛紛。
“石頭,我耳朵背,沒有聽錯吧,剛纔好像是新家主說的可是一日三頓?”一個老人對身邊的年輕人問道。
這名老人是船廠的老人,在船廠裡造了一輩子的船,家裡有一個瘸了腿的兒子,肖老看着他可憐,再說也是船廠的老人,手裡的技術也不弱,就讓他在船廠裡做些監工,專門監管船的技術活。
老人身邊的年輕人跟老人是鄰居,兩家平時來往甚密,年輕人聽到老人的話,高興地回頭應道:“林叔,沒錯,家主剛纔是說,往後大傢伙食都改成一日三頓,往後的日子就會好了。”
“不管是什麼,有吃的填飽肚子就好,就好。”年輕人口中的林老聽到年輕人說是三頓後激動了顫抖着一雙滿是皺紋的老手說道,同時想起家中的兒子跟孫子,有些欲言又止起來,望着上面。
單雄信接下來說的話更加讓大家激動,像是一滴水滴入燒熱的油鍋一樣,沸騰了起來。
“一日三頓飯,而且是米飯跟饅頭,讓大家吃飽,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要是有哪位偷工減料的給查了出來,嘿嘿,後果你們自己想去吧。”單雄信說道。
現在的人一般是很淳樸的,不過也不免有一些在裡面蹭“工分”的人,這船將來是自己乘坐的,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在大海之上,自己就得在大海里喂鯊魚不可。
接近單雄信大家都散去,今天放大家一天假,把監工的工頭都聚在一起開了一個簡短的會,主要是對大家的伙食什麼的。
這個些人都是自己的奴僕了,沒有工資一說,單雄信把自己招聘來的十三個專家在船廠附近安頓好了之後,就帶着張叔跟一衆手下前去外面買母雞去了。
母雞還是很少的,一般能夠下蛋的母雞也很少有人拿出來賣,不過還是給單雄信買到了七隻,拉了回去。
在路上,張叔說道:“通兒,你給大夥一日三頓,並且是米飯,是不是太多了?”
張叔有些心痛糧食,覺得單雄信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
單雄信有自己的打算,不就是一些糧食嗎,跟性命比起來,這些都是過眼雲煙,於是說道:“張叔,放心吧,一點都不過分,既要馬兒跑,哪能不讓馬兒吃草?這些船都是我們自己將來用的,只有大家吃飽飯都有力氣幹活,幹活才能到位,造出來的船才更加堅固,別看那一小錘子,要是整個船隻一個地方少了一錘子,整隻船加起來,少多少錘子?要是到了大海里,不到位的榫卯可抵抗不了海浪的顛簸,再說了這榫卯一般都是在裡面,很難被發現出來……”
單雄信把自己的用處說了出來。
張叔聽到後,也覺得跟大家的性命比起來,這點糧食確實不值得什麼。
“所以我們要從大家的肚子裡入手,讓大家都有飽飯吃,他們心裡就心存感激,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對大家好點,他們做工就用心一些,再說了,不是還有我應聘來的那十三位老匠人嗎,他們可是專家,我讓他們做監工,跟船體的設計,是好是壞,想逃過他們的眼睛,應該是很難。”
單雄信說着,一行人拉着七隻母雞,往家裡走,船廠裡暫時沒有派人去看廠子,單雄信的手裡暫時沒有這方面人人才,六七跟七萬他們雖然也是木匠出身,但是還是學徒的水平,讓他們去廠裡做監工,省省吧,現在就暫時讓原來的主人肖名暫時用着,等到自己有了能夠勝任的廠長人選後再作決定。
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面申時,看到放牛娃蘭兒正在河邊放牛,手裡拿着一個東西在溪水邊上玩着,遠遠看去,好像是一隻小帆船。
看得不太清楚,單雄信都不知道是自己近來滿腦子都是帆船的緣故才把東西看成是帆船的緣故,下得馬來,讓大家都先回去,自己則向溪水邊的蘭兒走去。
“公子。”蘭兒沒有想到單雄信來,有些膽怯地站了起來,叫了一聲。
蘭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好像做錯事被別人發現了一樣,單雄信知道,蘭兒以爲自她放牛不看牛被自己發現了,看到蘭兒手裡的東西確實是一個小帆船,於是說道:“沒事,你手裡拿的這個帆船,是哪裡來的?”
帆船做得很是精細,方頭闊尾,還有用絲綢做的風帆,三根桅杆,應有盡有。
“是爺爺做的,一直收藏着的,被我偷偷地拿了出來玩的。”蘭兒說道。
“是你爺爺自己做的嗎?”單雄信問道。
這讓單雄信感到非常意外,老爺子難道是個造船的?
難道自己眼皮底下有一位這麼牛掰的掃地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