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先斬姜鵬。又刀劈盧文,將”貞騎兵的兩名先鋒將領先
後斬殺,這下”貞騎兵可徹底亂了套,剛來時的威風勁頭一掃而
光,席捲而來的是濃烈的恐懼感。
兩軍本來就是臨時湊到一起的,之間還談不上默契。也沒有任
何的配合,此時又失去主將的指揮,人們也不知道該戰還是該撤,
進退維谷,兩軍的陣形也變成一盤散沙。
敵軍亂。風軍這邊可一點不亂。跟隨唐寅前來的雖然只有千人
。但其中有程錦、樂天、上官兄弟這樣的靈武高手,即便是普通侍
衛。也都是從平原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身經百戰。勇猛異常。
久經沙場又經驗豐富的風軍哪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幹餘名侍衛
,在上官兄弟等人的率領下,對萬餘衆的川、貞騎兵展開反擊。風
軍的進攻犀利又兇狠,突進敵人的人羣中,見人就殺,逢人就砍,如同一根利箭,插入敵人的心臟。
皇宮侍衛們也不落人後,跟在風軍騎兵的身後,也殺進對方的
馬隊之中。
沒有了主將。來敵又兇狠無比。”貞聯軍無心戀戰,先是前
面的人員撥轉馬頭向後退,而後時間不長。就演變成了全線潰敗。
萬餘名川、貞騎兵連同伴的屍體都顧不上收拾。紛紛敗下陣去,快
馬加鞭。倉皇而逃。
”貞騎兵來的快。跑的更快,不過來時是兩萬多人,潰逃時
只刺下萬餘人,扔下數千具的屍休,其中還包括川、貞兩國的先鋒
官姜鵬和盧文。見敵軍已退,唐寅下令停止追殺。趕快打掃戰場,收集失主的
戰馬以及散落滿地的武器、盔甲等等。
這時再看戰場,地上幾乎鋪了一層屍體。即有川、貞騎兵,也
有皇宮侍衛,猩紅的鮮血將黃土染成了紅土。在陽光的照射下。映
出淡紅的光彩。
等川、貞騎兵撤走好一會,殷諄以及朝廷的大臣們纔不知從哪
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人們一各個都是灰頭土臉。滿面的驚慌之色
還未散去。看到一地的屍體時。許多大臣都遮住眼睛。別過頭去。不敢多看。
見狀,唐寅心中冷笑。看來這些皇廷的大臣們都是些溫室的花
朵。不過也難怪,一向在上京養尊處優的大臣又哪裡經歷過戰爭的
殘酷?!現在。殷柔的情緒已平復下來。看到殷諄。急忙迎上前去
。拉住兄長的手,關切地上下打量他。同時問道:“皇兄。你沒事吧?。
,“聯沒事”。殷諄驚魂未定地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然後看向
正在打掃戰場的風軍將士,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這支突然趕到
的援軍是些什麼人,又是來自哪一國。他低聲問道:“這些來救聯
的將士是寧軍還是莫軍?。
他的問話聲並不大,但位於不遠處的程錦、樂天、元武、元彪
還是聽見了,四人同是暗皺眉頭,昊天帝國的九大諸侯國,基本每
一國將士的盔甲都不一樣,身穿黑色皮甲、頭頂紅色長纓的,除了
風國再沒有第二個。若是旁人不清楚也就罷了。怎麼連堂堂的天子都不清楚此事?
“天子怎麼這麼糊塗?難怪會被”貞兩國追的滿天下亂竄。
。上官元彪面露鄙夷,低聲嘟囔着。
程錦、樂天、元武雖未接話。但臉上也都流露出不以爲然。堂
堂帝國的天子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嘛!唐寅則不滿的瞪了元彪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言亂語。看殷柔正
打算答話。他深吸口氣。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猛然見到一個“血人,向自己走來,殷諄嚇了一跳,本能的倒
退一步,面露驚色地看向唐寅。
等到了殷諄近前,唐寅散掉身上的靈鎧。只聽呼的一聲,靈鎧
氣化,變爲黑色的迷霧,附着在靈鎧上的鮮血也隨之散落於地。將
空中飄蕩的靈霧吸入休內。唐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後舉目看向
面前的殷諄。
不管怎麼說,現在殷諄還是天子,又幫過唐寅的大忙,而且唐
寅與殷柔的關係也離不開他的支持。在原地默默站立了三秒鐘,唐
寅突然一甩大氅,單膝跪地。拱手說道:“臣唐寅,救駕來遲。請
陛下恕罪”。
此話一出,殷諄的四周響起一片吸氣和驚呼聲。皇廷大臣們自
然都知道唐寅是誰,不過除了少府肖清風外,其他的大臣都未見過
唐寅,現在眼前這個青年自稱他就是風王唐寅,人們哪能不驚訝,
要知道這裡是寧莫邊境,風王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散掉了靈鎧,殷諄也總算是把唐寅認了出來,他的驚恐之色消
失,取而代之的是又驚又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唐寅,嘴巴下意識地慢慢張開,越張越大”
看皇兄如此表情,一旁的殷柔喜形於色,她忍不住輕輕拉下殷起來啊”。“啊?對、對對殷諄終於回過神來,急忙跨前一步。彎腰
身把唐寅攙扶起來。動容的顫聲說道:“愛卿來的叭”來的好啊
東奔西跑,受盡折磨和驚嚇。也看透了世態炎涼和各諸侯的冷漠無情。唐寅的突然出現。對殷諄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也是他現在唯
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唐寅起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殷柔身上,看到她的眼睛紅紅
的,但精氣神已比剛纔強了許多,他稍感安心。他對殷諄拱手說道
:,“陛下。臣此次前來。是恭迎陛下入風的”。
殷諄、殷柔以及周困的大臣們聞言又是興奮又是激動,逃亡了
一個月,在走投無路、命在旦夕的情況下終於有了一處安身之地,
那種喜悅之情已無法再用言語表達。殷諄的身子都直哆嗦。眼淚不
受控制。如短線的珍珠,一個勁的向下流,他緊緊握住唐寅的手。
顫巍巍地說道:“愛卿愛卿真是國之棟樑。是聯的忠臣。大大
的忠臣啊”。
衆大臣們也連聲附和。齊聲說道:“是啊、是啊,危急時刻。
風王殿下親自救駕、迎駕。不愧是陛下親封的忠良”。
唐寅心中嗤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現在的殷諄以及大臣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這個在他們口
中的棟樑、忠臣卻在日後將他們統統玩弄於股掌之間。成爲任由他
擺佈的傀儡。而真正亡昊天帝國的人。即非”王肖軒,也非貞王李
弘,而恰恰是這個“忠良,唐寅。
當然,此時唐寅心中的想法很單純,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好
殷柔。在寧莫邊境他不敢多做耽擱,對殷諄說道:“陛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陛下還是隨臣速回風國吧!”這話與殷諄等人的意思不謀而合。殷諄連連點頭。應道:“好
、好、好。趕快走”。他嘴上是這麼說。但腳下可沒有動。
唐寅不解起皺起眉頭。疑問道:“陛下還有什麼事嗎?。
殷諄面露難色,咽口吐沫,將唐寅拉到身邊,不好意思地低聲
說道:,“愛卿。聯已經兩天沒用膳了。不知”你現在有沒有帶吃
唐寅險些笑出聲來,堂堂的天子,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真是
又好笑又讓人感嘆。他點點頭,回頭叫道:,“元武、元彪”。”日
“末將在”。
聽聞唐寅的召喚,兩兄弟立刻跑上前來。插手施禮。
唐寅婉轉地說道:“陛下和諸位大臣連日趕路,早已疲憊。將
我軍所帶的乾糧、乾肉拿出來,分給陛下,還有諸位大臣”。
“是”。上官兄弟幹跪地應了一聲,不過心裡卻暗暗嘀咕。天
子在皇宮裡天天吃着山珍海味。能吃得下己方的乾糧和乾肉?不過
唐寅這麼吩咐。他兩兄弟只能照辦,將己方所帶的乾糧、乾肉收集
一些。分給殷諄以及大臣。由於是輕裝上陣。風軍這邊所帶的食物也不多,留下自己所需
。能分出來的乾糧和乾肉少的可憐。殷諄以及他後宮的嬪妃們就佔
用一大半食物,分到大臣及其家眷手裡的食物已所剩無幾,至於爲他們拼死拼活的皇宮侍衛們,連粒乾糧渣都分不到。
這時候,早已餓的兩眼冒藍光的殷諄哪裡還顧得上食物可不可
口,現在不管給他吃什麼都堪比山珍海味,甚至比那還美味。他接
過乾糧、乾肉,也顧不上天子的威嚴和架子了,狼吞虎嚥的大口大
口向嘴裡塞。
只吃的兩口,他就被幹巴巴的乾糧卡住嗓子眼,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在旁斥候的上官元武暗暗咧嘴,這哪裡是天子啊,簡直就是
只餓的發瘋的狼嘛!他快速遞上水囊,同時說道:“陛下,慢點吃
”。沒人敢和你搶!他心裡又補充一句。
天子的吃相都如此難看,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不過有得吃就算不錯。那些皇宮侍衛們還都在旁眼巴巴地看着呢。一個勁的吞
口水。
唐寅見狀,暗歎口氣。悄悄交代下去,讓己方的將士一人領一
個侍衛。將所帶的食物與其分享,只要不讓他們餓死就行。
交代完,他又從元彪那裡要來一隻小錦盒。然後向殷柔走去。